第24章 后续应对方案
#后续应对方案#
夏洛克和伊芙、约翰匆忙来到巴茨医院时，摩瑞尔正双眼紧闭躺在重病看护室的病床上，一旁挂着的输液瓶内中的透明液体，正顺着输液管一滴滴流入他的体内。
夏洛克悄无声息靠近病床，俯身紧盯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人问一旁的护士，“他曾经醒过来么？”
“并没有”护士回答。
“很好”夏洛克点点头，莫名其妙说了句，便俯身在摩瑞尔耳侧呢喃开口，“韦斯特先生，你现在很安全……很安全。”夏洛克的声音非常温柔，像是哄小朋友睡觉的大哥哥，伊芙和约翰满脸疑惑，不明白夏洛克究竟在干什么，可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夏洛克的话音刚落，原本双眼紧闭的男人却缓缓睁开眼睛，发出痛苦的□□声。
“唔……我听话，听话。”摩瑞尔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明明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可从他嘴巴呢喃出的声音，却是柔弱仿佛蚊蝇。
“你叫什么名字？”夏洛克双眼紧盯着摩瑞尔问道。
“名字……名字？”摩瑞尔显得有些无措，他张了张嘴巴很痛苦的念叨着，“我听话，我会听话。”
“乖男孩，别害怕，慢慢来。”夏洛克的声音似乎更温柔了。
“我听话”摩瑞尔依旧呢喃着同一句话，就在夏洛克要放弃问话的时候，对方开口说了句，“咖啡”
“你刚才说什么？”夏洛克精神一振，紧张看向摩瑞尔。而对方却似被吓到般身子一震，恢复了刚才痴呆的状态念叨着，“我听话，我很听话。”
“他刚才说了咖啡对么？”不再看病床上痴傻的男人，夏洛克一脸焦急问身后站着的伊芙和约翰。
“我没注意到”伊芙连忙回答，当然，实际上她清楚的听到摩瑞尔说了咖啡，她也曾从吉姆那里了解到一些咖啡的消息，那是吉姆幼年时养过的一条流浪狗，可惜被摩瑞尔狠狠的摔死了。
“好像是咖啡又好像考夫（，咳嗽）”约翰皱着眉小声回答。
“看来从摩瑞尔本人这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夏洛克无奈说着，转身坐在摩瑞尔的床边，抬手便往摩瑞尔缠着绷带的脑袋上摸去。
“你干什么？”看出夏洛克的意图，伊芙连忙拦住他，“伤口还没愈合，现在拆纱布容易造成感染。”
“好吧，不愧是服务患者的敬业医生。”夏洛克双手摊开，起身走出病房，“既然不能亲眼看到摩瑞尔的伤口，但我想苏格兰场至少会存档一些照片可供我调查使用。”
……
夏洛克和伊芙、约翰再次回到贝克街时，时间已是晚上十点钟，还好苏格兰场的照片已经被早早的送了过来。
坐在客厅沙发上，伊芙打着哈欠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看到摩瑞尔头顶整齐且被粗略缝合的伤口时，内心的不安与焦躁，吉姆原比她想象的更残忍，他几乎是用手术刀掀开了摩瑞尔的半个头颅，可从那缝合伤口的针脚来看，他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手从未抖过一下。
“凶手真是个内心强大的变态。”夏洛克看着照片上整齐的伤口不住摇头赞叹。他说着眼睛瞄到沙发上的伊芙，“伊芙，你在验尸房工作，你觉得以你这种坚强的内心而言，可以达到这个程度么？”
“对于死人当然没有问题，可对于活生生的人，我不认为自己下得去手。”伊芙声音低沉，她吃过很多人的脑子，而且全是她自己动手从尸体头颅中挖出来的，可即便这样，她也绝对不敢，也不想从活人身上挖脑子。
“约翰呢？”夏洛克沉思了片刻又问约翰道。
“如果是单纯的救人手术，我想我能做，可如果是恶意的伤害，我觉得应付不来。”约翰笑着摇摇头。
“看来你们两个都是非常敬业的医生”夏洛克双手合十拖着下巴，陷入新的沉思。
“叮铃铃……”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手提包里传来，伊芙忙掏出手机查看。
“喂”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伊芙迟钝片刻才接通电话。
“伊芙，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还没有下班么？”电话中传来吉姆‘关心’的询问声。
“我很快会回去，谢谢关心。”伊芙说完，没等吉姆说话便匆忙挂上电话。
“追求者？”夏洛克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猜测。
“夏洛克，你认为你的推理每次都正确么？”伊芙眉头微皱缓缓站起身，“你们继续查案，我先回去了。”
“等等，伊芙。”夏洛克说着快步走到伊芙身边，将一张纸递到伊芙眼前。
“你调查我”夏洛克递来的是伊芙申请实习法医时的简历，伊芙自然认得。
“哦，别误会，这份简历在你成为实习法医前就在我手上。”夏洛克说完见伊芙脸色依旧不好，只好继续开口解释，“斯坦福德接到你的简历后曾询问过我的意见，你能成为实习法医应该感谢我。”
“是么？”伊芙并不十分相信夏洛克的话，只低头看着手中的简历问道，“那你现在把简历给我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只是想跟你确定一件事情，你的出生日期真是上面写的这样么？”夏洛克眉头微皱有些不确定问道。
“当然，有什么问题么？”伊芙一脸疑惑。
“哦，这倒没有，只是很诧异你今年28岁。”夏洛克说着双手急忙摆开解释，“我不是说你年纪大，我只是感觉你看起来似乎年轻很多。”
“这算夸奖么？”伊芙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打量了夏洛克一眼反驳，“其实我也很诧异，你今年居然也28岁，因为…你知道的，你看起来起码不低于30岁。”
伊芙说完，也不管夏洛克什么反应，转身便踩着楼梯踏踏离开。
“伊芙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很老么？”半响，夏洛克转身看着坐在客厅内眉眼带笑的约翰不确定问道。
“我觉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老。”约翰抿抿唇露出一脸的安慰，“当然这是在我看来，女性和男性的审美明显不一样。”
“约翰，有时候，你的话说了不如不说。”夏洛克有些挫败的转身回到单手扶椅中叹息，案子进展不顺利，感情……他和伊芙之间的感情研究也进展很不顺利，他拿她的简历，只是单纯的想问她的生日是不是那个日期，因为还有几天就到了，可约翰以前说过，女性会很在意自己的生日，可伊芙直到现在也没邀请他的意思，她……大约会邀请他参加的吧。
……
伊芙回到雷特街时，客厅的灯还亮着，吉姆正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中打着瞌睡。
“回来了”吉姆的声音带着些许困倦，他喝了口茶几上放着的咖啡，缓缓起身朝伊芙的方向走去。
“你今天去了贝克街？”吉姆的声音很平静，伊芙甚至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的情绪波动。
“恩”伊芙轻嗯了声，想起巴茨医院的摩瑞尔，抬眼看向吉姆，“其实你对我和夏洛克的行踪都了如指掌对吧。”
“当然”吉姆自信回答。
“那你应该知道，我今天见到了摩瑞尔，那个被你活生生挖了半个脑子的受害者。”伊芙的声音有些异样，她摇头露出一脸的茫然无措，“吉姆，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我看不透你。”
“你想看透我么？”吉姆依旧一脸平静，但能从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看出，似乎伊芙对他的好奇，对他而言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
“不…”伊芙缓缓摇头，“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看透你的能力”
伊芙的眼睛透过吉姆的肩膀落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上，“电脑送给你了，还有…我们只是雇主与雇工之间的关系，我帮你做事，你帮我研制解药，仅此而已。”
“你在拒绝我”吉姆的目光陡然变得有些森冷，“你拒绝成为我的朋友？”
“哼，朋友？”伊芙轻笑了声，“朋友应当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你和我自始至终就不平等。”说到这里的时候，伊芙的音量突然高涨起来，她目光灼灼盯着吉姆似玩笑似认真的脸庞，“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在你面前就是个没有任何隐私的透明人，如果不是因为解药，我更愿意选择吃掉你的脑子。”
“伊芙，别激动。”吉姆伸出双手握住伊芙的手臂，“我不知道你今天受到了什么刺激，但我保证，如果我死的比你早，你可以吃掉我的脑子。”
“吃掉我的脑子，你就会看透我，这样我们就平等了不是么？”吉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伊芙盯着他的脸颊看了很久也不确定，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夏洛克正在查摩瑞尔的案子，你确定他不会查到你身上么？”伊芙并不准备在跟吉姆聊‘吉姆的脑子’，她走到沙发前坐下转移话题道。
“并不十分确定”坐在伊芙对面的沙发上，吉姆声音平静，“对于摩瑞尔，我确实冲动了些，如果作案时间再充足些，我相信自己能把凶案现场伪装的更加完美。”
“你应该有后续的应对方案不是么？”伊芙并不担心吉姆，她的认知中，吉姆的犯罪天赋极高，伪装能力也很强。
“当然有”吉姆露出一脸的洋洋自得，他微笑看着伊芙补充了句，“你就是我的应对方案。”
“什么意思？”伊芙不解。
“你也参与了这个案子不是么？”吉姆小声说着，食指自然在茶几上轻扣起来，“夏洛克似乎愿意接纳你的参与，你应该把握好这样的机会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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