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恶的小草

　　莫伊想原来是想放假了，便点了点头。

　　等莫伊回来，见到桌上放着一瓶水，陆离手边放着半瓶可乐。

　　莫伊说道：“以后不用给我买水，我楼上有水杯，而且，少喝点可乐。”

　　陆离嘴角扬了扬，没说话。

　　莫伊寻思现在的小孩都很难管，像这样当没听见不犟嘴的已经不错了，便只是心里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说。

　　莫伊正打算开始讲课，却发现陆离手里拿着什么在玩，凑过去看了看，才看清楚是几根狗尾巴草，莫伊寻思这都深冬了，从哪拔的草，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别玩了，上课了。”

　　陆离瞥了一眼莫伊，说道：“你讲你的。”

　　莫伊寻思，这意思是，我玩我的呗。当下，劈手夺过那几根无辜的小草，往旁边桌子上一扔，冷哼一声说道：“上课。”

　　陆离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拿过莫伊手上的课本，随手一翻，雪白的纸上立刻多了几道鲜绿的印子，莫伊见状赶紧夺过课本，再去看陆离的手，本来白皙的手指上都是绿色的草汁，莫伊皱眉正要发作：“你——”

　　陆离把手举到莫伊脸前，莫伊赶紧往后靠，但是动作太大，眼看就要跌倒，陆离顾不得其他，赶紧去抓莫伊的胳膊，谁知莫伊擦着他的手就跌下去了，慌乱间，莫伊的手四处乱抓，还把课桌带倒了。

　　等陆离都反应过来，只见莫伊四仰八叉地躺在课桌下面，脚还搭在倒着的凳子上，课桌翻倒在她身上，课本半摊在她脸上，脑袋上还散落着那几根狗尾巴草和一些不知名的杂草。

　　陆离再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去先把课桌凳子扶起来，顿了一下才敢上前把课本从莫伊脸上捡起来，用后来陆离的话，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脸上绿色黑色一道一道的，额头上还一道红，估计是被书棱砸的，还有两根杂草粘在脸上，因为惊吓仍半张着的嘴里也插着一根，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仍旧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陆离一颗心悬得老高，赶紧上前扶起莫伊，见莫伊貌似没受伤，悬着的心才放下，刚才因为担心没觉得什么，这时再看莫伊的惨状，顿时再也忍不住滔滔的笑意。

　　在陆离难以抑制笑声中，莫伊渐渐反应过来，吐出嘴里的杂草，胡乱抹开挡在眼前的狗尾巴草，黑脸看着笑得捂着肚子的陆离。

　　足足一分钟，陆离才渐渐平息了那滔滔不绝的笑意，努力抿着嘴，憋着还有余波的笑意，一抬头看到莫伊沉着脸，头上居然还有一根狗尾巴草，顿时又忍不住了。

　　莫伊抬头看了看，又转了转脑袋，甩了甩头发，那根顽强地坚持到最后的狗尾巴草终于掉了。

　　陆离深吸了两口气，努力抑制自己的笑意，但脸上眼中仍旧全是笑意。陆离先掏出一张纸巾把自己的手擦干净才又掏出一张纸巾递给莫伊，莫伊强压着怒气接过，擦了擦脸，又大致理了理头发，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才站起来说道：“你先自己看第六小节，然后做练习题，今天延课半个小时。”

　　莫伊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见外面没有其他学生才赶紧跑去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红一道绿两道黑三道的脸，莫伊就恨不得下去把那个“光怪”大卸八块了。待莫伊洗净脸，整理好头发，才发现新买的白色外套上一个又一个的绿手印，在教室也没有能换的外套，只能坚持到宿舍再洗了。哀叹一声，莫伊咬牙切齿地走出卫生间。

　　见莫伊回来，陆离赶紧站起身先抱了抱拳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逗逗你来着。”

　　莫伊没好气地坐下，一看见课本上的绿道子就觉得有一股火直冲向脑袋，冷冷说道：“以后，禁止玩小草！”

　　陆离赶紧表态道：“好！一定不再玩了！”

　　这节课，陆离乖得离谱，有问必答，而且练习题准确率很高。最后，莫伊说道：“要是你每节课的质量都能像这节课一样，你早就不用补课了。”

　　陆离笑了笑没说话。莫伊却从那笑中读懂了：你要是每节课都摔这么一次，质量就能都这么好了。想到这，莫伊咬牙切齿道：“下课！”

　　莫伊回到宿舍，立刻把那件外套泡了起来，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搓了半个小时，大部分印子都洗掉了，但还是有两个地方还有淡淡的痕迹。

　　莫伊家境普通，说到这里，莫伊还曾经感叹过，她连家境都这么普通，既没富得令人发指，也没穷的让人哀叹。爸爸妈妈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基本算是个小康家庭，但莫伊很懂事，从上了大学就做家教挣学费和生活费，而且莫伊本来就很节俭，平常要不是没衣服穿了，基本不会买衣服的，所以像这种六七百的外套，还是刚买的，她自然宝贝的不行。

　　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那两道浅浅的痕迹，莫伊想，反正也看不太出来，就这么穿吧。

　　莫伊无精打采地从水房回来，苏宸问道：“怎么啦，一回来就洗衣服？不像你作风呀。”

　　唐甜啃了一口苹果说道：“是呀，你平常衣服不攒一周都不会洗，这次怎么这么勤快啦？”

　　莫伊白了唐甜一眼，劈手夺过唐甜手中的苹果，晃悠到床边，四仰八叉地躺在程简铺上，啃了一口苹果，口齿不清的道：“别提了，唉！一言难尽啊！”

　　唐甜眨眨眼睛，凑到莫伊旁边，还蹭了蹭，说道：“那就两言。”

　　莫伊又啃了一口苹果咬牙切齿道：“‘光怪’这个臭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拔了一堆小草，弄的手上全是烂草汁儿，弄得我书上身上都是，他大爷的！朕新买的外套，现在洗不掉了！”

　　苏宸上下打量了一下莫伊，幽幽道：“他手上的烂草汁儿——是怎么弄到你身上的？”

　　唐甜笑得鬼鬼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下反复打量莫伊。

　　莫伊被她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嫌弃地用眼睛瞥着唐甜道：“你们脑袋里都装的什么？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苏宸挑了挑眉，唐甜笑得更暧昧了。

　　莫伊在她们的思维无限发散之前赶紧说道：“是我摔倒了，他——”

　　唐甜尖着嗓子拉着长音，和古代青楼的姑娘们拉客一样，无限风情地道：“哎呦~~~还是扑倒呢~~~”

　　莫伊打了个哆嗦嫌弃地说道：“傻白甜离朕远点儿，”说完忍住心里的恶心把唐甜推到一边，对苏宸说道：“能管管你家的宠物吗？”

　　苏宸装模做样道：“甜儿，收！”

　　唐甜娇哼一声，正巧程简推门进来了，唐甜立刻迎上去，抱着程简的胳膊说道：“小简简，今天四伊被那个小帅哥扑倒了，还被抹得满身都是烂草汁儿。”

　　程简还算淡定，瞟了莫伊两眼，随口问道：“是吗？”

　　莫伊却是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惊恐地看着唐甜，她终于知道夸大其词和流言蜚语这两个词的真正含义了。

　　苏宸捂着嘴偷乐，莫伊随手就把手里的苹果核冲唐甜扔过去了，嘴里吼着就扑过去了：“傻白甜！让你造朕的谣，今天朕就把你纳入后宫！”

　　程简赶紧躲过两个蛇精病，放下包，靠到一边。

　　等两个蛇精病不发蛇精了，苏宸才说：“快放寒假了，你们怎么打算的？”

　　莫伊和唐甜还互相较着劲，莫伊随口问道：“什么？”

　　苏宸说道：“我问过教导处了，寒假期间，宿舍食堂都要关闭。”

　　莫伊一边呵唐甜的痒一边说道：“关就关呗。”

　　唐甜最怕痒，一边挣扎一边笑着告饶：“四伊，我认输啦，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苏宸随手扔了个抱枕过去，被压得死死的唐甜终于得救了，唐甜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得无力地躲到程简身后。

　　莫伊这才收了手，得意地冲唐甜示威性的伸了伸爪子，唐甜立刻又笑瘫了。

　　苏宸边从床上下来边摇着头叹气：“真是不省心。”

　　程简拍了拍唐甜说道：“都别闹了。”

　　苏宸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我打算寒假继续在辅导班教课，干几天再回家过年，你们呢？”

　　程简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唐甜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咱们租房子住吗？”

　　莫伊说道：“辅导班会不会有员工宿舍？”

　　苏宸说道：“明天我问问铭哥。”

　　莫伊点点头，拍了拍苏宸的肩膀说道：“宸妃办事，朕还是很放心的。”

　　苏宸白了莫伊一眼，没搭理她。

　　唐甜凑过来说：“我呢？我的封号是什么？”

　　莫伊随口道：“苦妃？苦咖啡，咖妃吧！”

　　苏宸和程简不禁笑了起来，唐甜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苦着脸道：“为什么宸妈的那么高大上，我的那么逗比呢？”

　　莫伊耸耸肩，唐甜不甘心道：“那老程呢？老程是什么？”

　　莫伊上下打量了程简一眼，程简居然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正等着她的册封，莫伊心里想：简妃？减肥？不，绝不能这么说出来，不然朕明儿就驾崩了；程妃？听上去还挺正常。莫伊正想说，转眼看到唐甜不怀好意的笑，又看了看程简一副“期待”的样子，还有旁边苏宸看热闹的表情，顿时醒悟，这是个圈套！脑沟回路一转，立刻说道：“老程当然是皇后，岂能和你们这群庸脂俗粉一般？哼！”说完，挑挑眉，讨好的看着程简。

　　程简一听，抿着嘴笑了笑就走了。在唐甜和苏宸嫌弃的眼神中，莫伊赶紧追上前去，学着小太监的形态，尖着嗓子说道：“哟，皇后娘娘，您可慢着点儿！”

　　唐甜和苏宸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相视一眼，嗖嗖地飞到程简身边，一个锤肩一个揉腿，唐甜冲程简抛了个媚眼，嘴里还说着：“皇后娘娘，妹妹这力道可还行？”引得莫伊和苏宸一阵作呕。

　　山无棱天地合，不能得罪程哥哥！这是莫伊、苏宸和唐甜的人生第一信条。

　　要说起程简的腹黑，得从大一的第一次期末考试说起——

　　（程简腹黑寓言故事第一则）

　　话说每次临考试前，自习室都是满满当当的人，莫伊奉命前去占座，占座——混过大学的应该都不陌生，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这就占上了，意思是：这里有人啦。可是，总有一些起得晚占不上座位的童鞋呢不遵守规则，见哪里没人，把人家东西撇到一边，就鸠占鹊巢啦。莫伊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但这次这人行动忒迅速了点，莫伊还没走远，就见一男生，上来把莫伊刚摆好的书捡巴捡巴给扔窗台上去了。

　　正好苏宸来了，莫伊过去冲苏宸一阵发狠：“他大爷的，朕刚占好位置，他就坐那了，长没长眼睛，没看到上面有书啊，朕抽他丫的去！”苏宸一个没抓住，莫伊已经走到了那男生面前。苏宸正打算前去助阵，没想到莫伊气势汹汹地走到“抢座男”跟前，然后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就和“抢座男”低声嘚啵起来了，苏宸想，这不像是抽人去了呀，正愣着，程简和唐甜来了。

　　程简问清楚怎么回事，二话不说上去把还滔滔不绝地说着的莫伊就给拽走了，莫伊嘴里还念叨着：“唉，老程，干嘛，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让他分咱四个位置，唉——”

　　程简直把莫伊拽到自习室外面才放手，苏宸和唐甜也赶紧跟出来了，莫伊疑惑地看着程简，程简脸色平淡，口气也平淡：“和他废什么话。”然后就转身走了。

　　莫伊愣了愣问道：“座儿不要啦？那还上不上自习啦？”

　　后来程简也没说别的，四个人又找了几个座位，只是那个自习室的暖气坏了，正值寒冬，实在有点受罪。

　　这事儿，在莫伊看来，就算是翻篇儿了，可在程简看来，才刚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程简很早就起床出门了，等莫伊她们爬起来吃完饭，程简的电话就过来了：“到昨天你占座的那间教室来。”

　　莫伊以为程简嫌那间教室冷，新占了座位就过去了。

　　结果就看到程简把她们的书全都摆在昨天被“抢座男”抢的几个座位上，正安安静静的在那里上自习。

　　莫伊走过去问道：“这——咋回事？”

　　程简抬起头来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来“抢座男”来了，见四个女生坐在那里，也没说别的，抱着窗台上的书就走了。程简神色如常，起身出去了。莫伊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了，也没在意。

　　第三天一大早程简又很早就起床出门了，等莫伊她们吃完饭，程简打电话说：“到2304来。”

　　莫伊想昨天不是在2301嘛，但还是去了。

　　就看到程简依旧安安静静的在上自习，旁边是给她们三个占的座位，莫伊问道：“昨天的位置被占啦？”

　　程简头也不抬的说：“没。”

　　莫伊问道：“那怎么上这来了？”

　　程简还没说话，莫伊就见那男生也到了这教室，看她们坐在那，愣了愣，叹了口气摇摇头抱着窗台上的书就走了，程简瞥了一眼就也出去了。

　　第四天一大早程简依旧很早就起床出门了，还是等莫伊她们吃完饭，打电话：“到2401来。”

　　在第三次看到“抢座男”一脸委屈地抱着窗台上的书走后，莫伊她们三个惊诧地看着神色如常、专心上自习的程简，心里默念的就是那句人生第一信条：山无棱天地合，不能得罪程哥哥。

　　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终于在这一片自习室见不到“抢座男”的身影了。

　　（程简腹黑寓言故事第二则）

　　还有一次，也是莫伊她们四个占好了位置，正在上自习，来了一对情侣在自习室里转转悠悠好几圈，但只有莫伊旁边有一个位置，那女生站在莫伊旁边唧唧歪歪扭扭捏捏地对着男生撒娇：“哎呀，让你早点起，看，现在没位置了吧。”

　　男生也不生气，安慰道：“这不还一个位置，你先坐这，我再去找别的位置。”

　　谁知那女生一撅嘴撒娇道：“不嘛，人家要和你坐一起。”

　　男生很为难：“这，这都没位置了。”

　　女生无理取闹：“不嘛，不嘛，我就和你坐一起。”

　　莫伊实在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打着颤就站起来了，寻思先出去上个厕所，避一避，结果还没走出自习室，就听到苏宸说道：“哎，这有人。”

　　莫伊回头一看，原来那女生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把她的书推到一边，正拽她男朋友坐下。

　　莫伊寻思：我去，光天化日之下，有抢钱的、抢劫的、抢人的、还有抢座的？

　　莫伊皱着眉走过去说道：“喂，这有人。”

　　“抢座女”白了莫伊一眼，说道：“我刚才坐的时候明明没人。”

　　莫伊给气乐了：“我去，您这堪比城墙拐弯长度的脸皮怎么炼成的？”

　　“抢座女”一听，眼圈一红，就冲男生喊：“别人欺负我，你也不管？”

　　男生本来挺尴尬的坐在那，听“抢座女”这么说，只能过来打圆场：“对不住，对不住，要不让我们先坐一会，她坐不了多一会就坐不住了。”

　　“抢座女”一听更气，指着男生就骂：“有你这么没种的吗，她骂我，你还这么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说完居然嘤嘤地哭起来了。

　　男生赶紧上前哄“抢座女”。

　　莫伊一看，也觉得这男的实在不容易，便挥了挥手道：“算啦算啦，你们坐着，我去其他教室看看。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莫伊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摇摇头。

　　莫伊就抱了书要走，苏宸嫌弃地看了看旁边的“抢座女”，抱起书也和莫伊一起走了。

　　“抢座女”随着就不哭了，瞥了莫伊和苏宸的背影一样，不屑地哼了一声。

　　唐甜鼓着嘴皱着眉看着前面的“抢座女”，转头见程简依旧毫无反应地看书，心里寻思，还是老程定力好。

　　没过一会儿，程简突然站起来，拉着唐甜就走，唐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简按到刚才苏宸坐的地方，“抢座女”看了唐甜一眼，没说话。程简走到另一边，二话不说就坐在刚才男生做的位置，“抢座女”尖细的叫声响起：“这有人！”

　　程简淡淡地瞥了“抢座女”一眼悠悠说道：“我刚才坐的时候明明没人。”

　　“抢座女”愣愣地看着程简，半天没说出话来。男生回来后也愣了，“抢座女”见男生回来，眼圈顿时红了，边哭哭啼啼边说：“她抢人家座位，人家都告诉她有人了，她还坐，怎么这么讨厌呀。”

　　这时，自习室的人们都纷纷看着这边窃窃私语。

　　“这女的怎么这样呀，她先抢人家的，还不许人家抢回去。”“就是，真恶心，最讨厌这种一怎么样就哭的女生了。”“没别的，这就一个字——贱！”“那男的真倒霉，怎么找了这么个女朋友。”

　　男生估计听不下去了，拿着包，拽起“抢座女”就走，“抢座女”还不消停：“干嘛呀，弄疼人家了。”然后就是男生的低声呵斥：“你丢不丢人？”

　　当然，后来类似的事件又在“抢座女”身上上演了好几次，直到“抢座女”见到程简直接站起来就走，这事才算了结了。

　　（程简腹黑寓言故事第三则：莫伊切身的痛）

　　唐甜的外号

　　莫伊：“给你四个选择：大甜，老甜，大苦，老苦。”

　　唐甜有些委屈：“我能不选吗？”

　　莫伊活动了一下手腕，唐甜说：“老苦。”

　　莫伊笑着点点头。

　　程简的外号

　　本来莫伊也给了程简四个选择：“四则，运算，加减乘除，算术。”

　　但是程简只看了莫伊一眼，莫伊就知道这道选择题不会有答案了。

　　程简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几天后，唐甜和苏宸闹着给莫伊起外号的时候，四伊这个外号就产生了，为什么是四，二的平方、宿舍老四，程简当然只是建议一下：伊二三，数字，阿拉伯，不伊，这些都不错。

　　经过这三则寓言，人生第一信条的地位已经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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