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雪夜三楼造反声
吼…
王扶摇下丹田中那尊鼎炉,颤动不已。
鼎炉里躺着的那枚内丹像心脏一般,咯噔,咯噔,跳动着。
随着王扶摇歇斯底里的闷吼出声,其下丹田处那磅礴盛大的元力汪洋,被一种极为奇妙的吸引力,悄然间,被引导出体外半数之多。
王扶摇闭着眼睛,满脸舒泰。
他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还有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三大丹田中元力倾泄而出的那一个刹那,从他体内的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只是在全身经脉中游走一圈,王扶摇全身的经脉便悉数完好如初,隐隐间,好似更胜以往了些。
那便是长生药性。
此时的王扶摇感觉身体被掏空…
快感之后,虽然有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但心里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头随时都可以要人命的猛虎,终是放走了。
自己算是保住了小命,可救自己的那个人,是不是也相安无事呢?
王扶摇感觉到自己的短肢被一处温暖滑腻的东西包裹着,他猛地睁开眼睛,顿时满脸惊恐!
那股元力有多少他王扶摇心知肚明,眼下,三瓣嘴以口舌引导而出,那现在那股元力的直接载体,就是眼前人。
王扶摇顿时慌了几分心神,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一步,自己的短肢也就自然而然的滑离出了那处温暖,他立即低头看去。
三瓣嘴依然跪在那儿,脸上赤红,眼睛半开,嘴儿紧紧的闭着,看其表情神态,像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王扶摇急忙跪下身子,双手抓住三瓣嘴的肩膀,焦急的喊道:“嘴儿,你怎么样!?”
三瓣嘴依旧紧闭着嘴巴,她柔柔的看着王扶摇,轻轻摇头,压抑不语。
王扶摇看的模棱两可,便急道:“傻瓜,快快吐出来,不然你会死的!”
三瓣嘴窘了窘鼻子,但看着她眯起的眼睛,像是在笑。
王扶摇直视三瓣嘴的笑眼,正色道:“那股元力我都无法控制,你尚未修行,不懂运功法门,根本不可能全盘接纳它,我娘曾与我玩笑,说菩萨不凡经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有阴阳互补的奇效,嘴儿,我不管它如何玄妙,我不想你以身犯险。”
三瓣嘴喉咙一动,口中的淡金色元力皆尽吞入腹中,那股元力已经浓缩成质,粘稠如蜜。
王扶摇脸色大变,手中剑指再捏,剑指上泛着金色毫茫,大周天运转间,点在三瓣嘴肩膀两侧。
“傻瓜!”
三瓣嘴半开的眼睛全部合上,神情痛苦。
两人对跪,王扶摇的头上系着的两条白带,随着自身元力的鼓动,而肆意飘扬。
王扶摇并不懂疗伤之法,并且他唯一学会和使过的武学技法,唯有剑近江上雨一种而已,所以他现在所做,只是试图将三瓣嘴吞下的元力再度驱逐出体外。
几刻钟后。
三瓣嘴睁开眼睛,看着额头细汗无数的王扶摇,心底里顿时一甜,对着他小声笑道:“公子,奴婢好了。”
王扶摇缓缓睁开眼睛,先是低叹一声,而后放下手臂低下头,无奈道:“知道。”
三瓣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而发觉王扶摇还裸露着下半身时,便猛然别过脑袋,脸上红的剔透,烫的厉害。
而那位不穿裤子的公子哥,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暴露在空气中二弟,两兄弟相视无话,微微点头致敬后,还省下了握手的步骤,立马老死不相往来了。
“奴婢已经将它存放在体内,不会流失半分,公子想要时,嘴儿随时都可以奉还给公子。”
“哦,不必了。”
“奴婢等着便好。”
王扶摇套上儒袍,径直走到娇艳欲滴的三瓣嘴跟前,轻轻蹲下身子,笑道:“那你就等着吧。”
三瓣嘴轻轻摇头,小声呢喃:“公子不嫌弃奴婢?”
王扶摇皱着眉头,色厉内荏道:“何来嫌弃?”
三瓣嘴尊卑分明,不像衔蝉一般无畏,当然,她也不像衔蝉一般懵懂,三瓣嘴抬头怯生生的瞧着王扶摇说道:“公子不嫌弃奴婢便好。”
外边时候,已渐黄昏。
王扶摇扶着三瓣嘴走出屋外,穿过走廊,走到雪夜楼顶眺望台,放眼望去,是小半座奉运城。
两人望着山上夕阳,三瓣嘴大不敬的依上王扶摇的胸膛,王扶摇则轻轻揽过三瓣嘴的臂膀。
“嘴儿,你何境修为?”
——~——
雪夜楼里,今天难得静悄悄的,这与以往噪杂喧嚣大相径庭。
早在几天以前,雪夜楼对外宣称歇业整顿,这等关门谢客的举动自然是引得城里权贵纷纷关注,更有那些“有心人士”有意渲染,加上雪夜楼乃奉运城最大的风云场地,因其对外营业从不看门第高低,名气极大,名声又极好,加上奉运城的知府大人对雪夜楼照顾有加,种种原因,致使因为一个雪夜楼的歇业,成了整个奉运城人士茶盏饭后的议资。
雪夜楼外高谈阔论也好,悄声议论也罢,雪夜楼内,一楼楼空,二楼一间较大的房间里座有几人,分别是大内黑衣卫左提督李显甄,三品昭勇大将项无双,黑狮和白鸾。
除却时不时偷瞄一眼白鸾的李显甄,余下几人皆是闭目养神,静坐疗伤。
三楼一间灯火昏暗的赌间里,有一个略是佝偻的身影,跪在一人脚下,那个人身姿挺拔,穿着青色长袍,看不清面貌。
“明日午时,你讲此信亲手交予徐知府。”
跪者脑袋深深的埋着,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举:“是。”
“顾棠梨可去五楼自荐枕席了。”
“是。”
“王扶摇藏拙十八年,虽不说纨绔跋扈,可因他爹是首辅王桓之,所以他王扶摇在世人眼里,也是草包尔尔,呵呵,全是蠢货,虎父焉能生犬子?他王扶摇过目不忘的本事有何人知晓,这小子彻夜演习武家兵法之时何人知晓,他以半吊子通甲境修为击退早早踏入通玄境界多年的常书之时,又有谁能知晓?”
“是。”
“三全,王扶摇为何苦苦藏拙?”
“回主子,三全不敢妄断。”
“废物!”
这位身穿青色长袍的神秘人士,猛然蹲下身子,狠狠的抓起这个叫三全之人的头发,两人几乎面面相贴,他声音狠戾道:“因为他父子两人想造反!”
那被那神秘人士抓住头发,身体由佝偻而因此强行坚挺了几分的三全,额头汗水滴落在地,在如此阴森静谧的环境下,汗落滴答滴答声,竟刺人耳膜。
三全瞪大眼睛,骇然失色。
他像是瞧见了那种最令人心悸的东西。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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