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虽然尹天澈没有下车，但他的声音却有足够的威慑力，韩睿扬很快就被这股强大的杀气逼得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也不自觉从方亦舒身上移开。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没人回答我？”尹天澈气急败坏地下了车，幽深的双眸紧盯着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韩先生好心送我回家，然后……”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又会扑倒在他怀里哭个够，是不是？”尹天澈一脸不耐烦地打断方亦舒的话，眼神里积聚着灼热的怒火，冷漠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天澈，你冷静一点，这里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天澈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突然出现，韩睿扬也觉得很无奈，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天澈能尽量保持冷静。
“冷静？你给我一个冷静的理由！我放心把自己的女人托付给你照顾，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她、安慰她，我拜托你们在做这些事之前想想别人的感受行不行！”尹天澈此刻的心情不能完全用生气来形容，严格来说，爆怒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惶惶不安的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背着他对着另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伤心，他害怕她的伤心是因为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韩先生，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跟他解释清楚。”看着尹天澈震怒的表情，方亦舒终于找出了他的软肋，只要她狠下心一直戳他的痛处，一定可以逼他死心、彻底对她失望，等到他心灰意冷时，自然会放弃她……
“你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还没来得及向亦舒追问缘由尹天澈就突然出现，韩睿扬的思维已经被搅成了一团乱，他怎么可能丢下这个烂摊子甩手走掉。
“你多心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请你快点离开，求求你。”虽然脸上的泪痕未干，但方亦舒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既然已经无路可退，只能顶着暴风雨勇敢向前。
“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你们继续。”尹天澈突然怪怪地笑了笑，倒退着向后走了几步，就像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落寞地准备离开。
“我才是多余的人，你带亦舒回去吧。”韩睿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能会让事情越变越糟，即便再不放心，他也只能无奈离开。
没等方亦舒说点什么，韩睿扬便匆忙转身离开，只是，看似急促的步伐却带着几分沉重，他无法想象一向行事冲动的尹天澈会对亦舒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一切只能靠亦舒自己灵活应对，希望她刚才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只是一时冲动的随口之言。
眼看着韩睿扬的身影渐行渐远，尹天澈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对方亦舒吼出他的郁闷和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在别的男人面前流眼泪？”
“回去吧，我很累。”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方亦舒选择避而不答，直接绕过尹天澈，打开车门坐上车。从对韩睿扬说出‘我不能喜欢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被尹天澈责骂的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希望这一切在私密的地方进行。
虽然揣着一肚子火气，但尹天澈还是尽可能心平气和地上了车，沉默许久之后才挤出一句充满悲愤的话，“我现在才知道，从头到尾，我只是个任人愚弄的傻瓜！”
“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方亦舒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可惜，除了这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尹天澈依然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怒，在带她回家之前，他暂时还不想爆发。
“因为……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方亦舒非但没有想过解释刚才的误会，反而别有用心地把整件事越弄越乱。
尹天澈自嘲般地轻笑出声，不屑地质疑道：“伤心？你觉得我现在的心情仅仅只是伤心吗？”
“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可是……你应该知道，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东西。”方亦舒的回应依然是轻描淡写，即便脆弱的心已经疼得血流不止，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只要一见到韩睿扬，你就无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这个残酷的事实是尹天澈最不愿意接受的，可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即便他注定是个输家，也要输得明明白白。
方亦舒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她选择沉默。
然而，沉默很容易被误解成默认，从尹天澈的表情来看，他已经从方亦舒的沉默中猜到了答案。
什么心动、什么喜欢都是骗人的，即便她再努力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真正能让她心动的人始终是那个先住进她心里的韩睿扬。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小区的大门，绕过兜兜转转的地下通道，尹天澈的专属车位近在眼前，车子停稳之后，他并不急于下车，在彻底爆发之前，他还是想尽可能冷静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坏女人我见的多了，但像你这么残忍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已经努力过了，但是……我始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方亦舒继续麻木不仁地期盼自己，也欺骗他，用一个有一个谎言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和你一样，明知道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你，所以……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趁着给方亦舒接安全带的间隙，尹天澈一脸邪恶地把嘴唇凑到她耳畔，轻声低喃的同时，顺便在她软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听到这句威胁般的宣誓，方亦舒抽痛的心猛地抖动了一下，直觉告诉她，今晚，她将会见识到一个最可怕的尹天澈。
车门打开之后，方亦舒几乎是被硬拽着下的车，纤细的手腕被他紧握着，生疼的感觉一阵阵传到心口，可是，她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说，就这么任他拽着。
电梯一路向上，红色的数字闪动得飞快，如果可以，方亦舒真的希望跳动的数字就此停止，可惜，这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奢望，很快，跳动的字符便停在了16这个数字上，他们住的楼层已经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你吃晚饭了吗？”回到家之后，方亦舒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虽然住在这里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她已经把这间温馨的小屋当成了自己的家，只要换上那双舒服的室内鞋，她就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毫无来由的习惯。
“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吃东西吗？”说话间，尹天澈已经脱掉了外套，现在，他正在不耐烦地扯领带，看似随意的动作，却酝酿着无尽的‘杀机’。
“不填饱肚子哪有力气骂我、怨我？”方亦舒逼着自己尽量不要去看他的眼神以及他手上的动作，她的回答听起来更像是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
“你放心，就算不吃东西我也有本事把你折腾到连连求饶！”折腾一词蕴含着很多层含义，在尹天澈的字典里，折腾的定义只有一个——无节制的索欢！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默契早已生成，方亦舒怎么可能猜不到他口中所说的折腾是什么意思。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他有力的大手已经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你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定下的约定，所以……不要怪我不守承诺。”
“你……你想干什么？”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方亦舒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大掌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在腰间轻轻摩挲片刻之后便开始缓缓向上，对性事饶有经验的他很快就找到了她胸前高耸的丰盈，熟练地罩上之后便大力收紧，逼得她吃痛地惊呼出声，“不……不要……”
“别急，很快，你会求我要你。”此刻的尹天澈已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既然她那么狠心玩弄他的感情，嘴上说喜欢他，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他也没必要再费尽心思疼她、宠她。
“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逼我恨你……”此时此刻，方亦舒的苦苦哀求听起来是那么无力，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受惩罚的准备，却没有想过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恨？如果恨能让你永远记得我，我不介意！”尹天澈放肆地大笑着，湿热的唇一路向上，重重地吻住那那两片瑟瑟发抖的嘴唇。
就着吻她的姿势，尹天澈轻松将那副瘦弱的身体抱紧起，方亦舒的身体已经完全悬空，笼罩在她周围的只有他强大的怒气。
“不要……”方亦舒并没有放弃言语上的抵抗，只是，她的苦苦哀求只能是徒劳，最后，她几乎是一路尖叫着被他抱到了卧室。
粗鲁地踢开房门之后，尹天澈便将方亦舒重重摔到床上，随即侧身躺在她身旁，有力的大手肆意抓腾着，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物都撕成了条状。
被吓坏的方亦舒只得本能地往床角缩，可惜，无论她怎样躲闪，也改变不了自己全身赤果摆在他面前的事实。
“舒舒……今晚你无处可逃。”说话间，尹天澈已经利索地除去了身上的束缚，健硕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方亦舒面前。
“天澈，求求你……不要这样……”这是方亦舒第一次如此直接地看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即便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她还是被他强悍的男性吓得直冒冷汗，她无法想象如此硕大的硬物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你会喜欢的，相信我。”尹天澈终于忍无可忍地欺上来制住她的颤抖的身体，疯狂地吻着她，把她无助的哀求全部吞入腹中。
酸楚的泪一涌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下，一滴滴都被他含入口中，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哭，但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他不会再对她产生一丝怜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尹天澈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两片微肿的红唇，灼热的吻继续向下，在她粉嫩光滑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吻痕。
尹天澈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对情爱之事极富技巧的顶尖高手，可惜，他的高超技巧在方亦舒面前没有任何作用，他已经极尽所能地挑逗她、刺激她，可惜，她颤抖的身体却依然紧绷得厉害，看着她瘦小的身体，他甚至不忍心就这么冲进去，“舒舒，别太紧张，我不想弄疼你。”
方亦舒倒是想放松来着，可她毕竟是初经情事，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只有恐惧，她怎么可能放松身体把自己交给一个意欲强要自己的男人！
“你迟早都会变成我的人，无论你是否爱我，这件事迟早会变成事实。”好言好语地哄着她不听，尹天澈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反正初次的痛无法避免，又何苦拉下脸求她、哄她。
一点点，一寸寸，他灼热的欲望正在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和他想象中一样狭小紧致，试探还未开始，他已经被吸得无法动弹，“该死……”忍着身体的难受，尹天澈压抑地闷哼出声。
“痛……出去……出去……”方亦舒痛苦地低声哀求着，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再次倾泻而出，无力的小手紧紧掐着他的腰肢，试图将他推开，却不想，这样的触碰反而给了他更大的刺激——
“乖，放松一点，让我进去。”此刻的尹天澈已经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但中途退缩绝对不是他的行事作风，无论如何，他都要冲破这层紧致的阻碍，完全拥有她。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已经到了这个要命的时刻，方亦舒居然还有心思开小差。
“说。”再心痛，尹天澈始终还是心疼她，在她试着接纳他之前，他也不敢强行贯穿，最后只能停在那个尴尬的点上，耐心听她开出的条件。
“虽然我不能全身心地爱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亦萱当成自己人，好好照顾她，直到……她的病完全康复为止。”方亦舒很清楚，如果没有尹天澈的大发慈悲，她做的所有牺牲都将毫无意义，所以，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前，她还是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实质性的承诺。
“我可以答应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今晚……你必须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尹天澈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放过索要回报的机会。
“你知道的，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懂，我只能保证……无论你想怎样，我都不会拒绝。”无边的痛觉还在肆意蔓延着，但身体的剧痛已经无法刺激到方亦舒的感觉，因为，她的心早已痛到麻木不仁。对她来说，只要尹天澈答应继续照顾亦萱，其他，都不重要了……
可能是因为亲耳听到了他做出的承诺，方亦舒也觉得安心了一些，紧绷的身体也随之变得放松，无论是否出于自愿，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只要我能控制的，都可以给你，除了……”
除了那颗想爱却不能爱的心……
“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必须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灼热的欲望终于按捺不住隐忍的煎熬，一鼓作气地冲进了她狭小的紧室，一下下缓缓试探着，直到她完全适应，才开始无所顾忌地肆意进攻。
方亦舒清楚地听到了他霸道的宣誓，却懒得回应，此时此刻，她的意识和理智已经被他狂放的冲击撞得七零八落，她只知道他们的身体正以最紧密的方式结合着，他正在用最直接、最疯狂的方式爱她。
身上的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运动着，无法言喻的痛觉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渐渐地，方亦舒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微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呼吸着，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儿贪婪地汲取着最后一丝氧气。
“求你了……轻一点……”方亦舒红着脸小声地哀求着，耐不住撞击的身子难受地扭摆着，希望这痛苦的折磨能尽快结束。
“乖，再忍一下就不会痛了。”知道她难受，尹天澈只能尽可能温柔地在她眉眼之上细细的舔吻，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直到她沉醉在他的呓语里。
方亦舒还算是个耐受力不错的孩子，虽然今晚发生的一切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但这个男人毕竟是她发自内心喜欢的人，所以她会努力忍着他给的一切，也希望这样的宣泄能让他受伤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时轻时重的冲击还在继续着，方亦舒却意外地感觉到下身的刺痛正在慢慢散去，甚至开始随着他的肆意冲撞低声****起来。
如此暧昧的声音听在尹天澈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他越发忘情，紧紧抱住她，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丰盈，下身的动作也越来越卖力，一阵颤栗过后，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
终于结束了，两个人的喘息都平复下来，卖力运动半天的尹天澈毫无倦意，无限满足地从她身上翻下来，将那副瘦弱的身子紧搂在怀，盯着怀里瘫软如泥的小女人看了几眼之后，心碎的裂痕似乎也没那么深了，正如他所说，无论她爱他与否，她都是属于他的，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还能动吗？”怀里的小女人迟迟没有动静，尹天澈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虽然没使什么力，但一味地承受还是让方亦舒累到筋疲力竭，别说试着动一下，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即便听到了他的问话，她也懒得回应。
“我去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可能会舒服一点。”尹天澈的表情依然淡定温和，就好像刚才的狂风暴雨没有发生过似的。
“为什么你不骂我、不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因为气息不顺畅的关系，方亦舒的声音小得可怜，本该是激动的质疑，却变成了呜咽的哭诉。
尹天澈蓦地将怀里的方亦舒推开，慢条斯理地起身下床，顿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骂你、怨你有什么用？你会彻底把他忘记、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个人吗？”
“可是……你这样强行得到我的身体，又能改变什么呢？”方亦舒还在不知死活地挑战他的忍耐极限，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日更这样的狠心能换来他真正的绝情，她不会有半点犹豫。
“一颗石头做的心，不要也罢，重要的是……这辈子你都会是我的女人！”尹天澈重新坐回床上，把那副蜷成一团的瘦弱身子捞入怀中，准备带她去浴室沐浴。
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正紧贴在他光裸的胸前，方亦舒俊俏的小脸红得快滴血了，虽然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他的人，她还是不习惯如此亲密的贴近方式。
尹天澈一脸不悦地蹙着眉，低头在那张紧闭的柔唇上咬了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抬头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这个别扭的男人，嘴上说已经看透了她的铁石心肠，可心里还是无法容忍她的漠视。
‘如果真的可以讨厌你、恨你，何至于如此心痛、如此难过……’方亦舒无奈地在心里默默感叹着，红透的小脸依然紧紧地埋在他胸前，很想极力忍住，心酸的泪却不自觉地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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