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没答应，他却自顾自的说起来：“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七年前，在澜湾别墅附近的篮球场，当时你一来我就看到了，只是佯装没有看见，后来每次我打篮球你都会站在那里看我，那么安静，那么温柔，那么可爱，虽然每次我都装着没看到你，但我的心早就被你扰乱了，我会不自觉的回头偷瞄你。你知道吗？开始两次我是心血来潮才去的，但后面这居然成了一种习惯，我开始期待那天的到来，有时候明明很累，甚至中午我还在公司加班，下午都会急匆匆的赶回去然后准时出现在那里。”
“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送你回学校那天，其实我在篮球场等了你一下午，你没有来，我居然很失望，然后我回家换衣服准备去公司加班，却意外的遇到无精打采走在路上的你，我想都没想直接把车开到了你面前，心里明明很高兴，却要装着一副冷漠无所谓的样子。”
“第二次送你回学校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那天我刚从外地回来，司机到机场接我的时候，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想到你，虽然我不确定你会在那里，不确定你是否又坐不到车，但我还是心急火燎的往那里赶，最后真的就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倒霉的你。你知道你全身湿透的样子有多危险吗？衣料那么薄，全部贴在身上，看得我心猿意马，连车都不能好好开了，而你居然对此毫无感觉，还饶有兴致的跟我讨论喜欢听什么歌。”秦皓轩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脸上温柔一片，“我一直沉默，不是我不想理你，而是因为我只要多看你一眼或者多听你说一句话，身体里就会莫名升起一种强烈的渴望，我居然很渴望把你压在座位上狠狠的吻，甚至……”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喜欢你，即便有些心动，我觉得那只是一个正常男人对于一个美丽女人所产生的正常生理反应。我当时的生活很混乱，除了生理需要，根本没有打算开始一段真正的感情，所以当你找我要电话，说要把东西还给我时，我拒绝了，更决定终止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切断自己对你的念想，既然无法给予，那至少不要伤害。然后，我再也没有去过篮球场。”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陵越某个项目的售楼部看到你，你还是那么安静那么美，即便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站在角落里，还是难掩你独特的气质，无论吃饭还是唱歌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悄悄看你，可你居然装作不认识我。你知道吗？你实在安静得过分，我有时候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属于尘世，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给上级敬酒，只有你一个坐在那里埋头吃饭，到了KTV也是，所有人都放开了大笑欢唱，你却标标直直的坐在那里，皱着眉时不时的看时间，我猜你一定在找机会离开。”
“我是跟那些人不熟悉，所以才放不开，而且我一个做兼职的干嘛要喝酒，喝了酒又不会升职加薪。”我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秦皓轩不计较我的“歪理”，笑着将我一边的头发捋到耳后：“我看你出去透气，也跟着出去，看你拿出手机有些焦急的打电话，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丝酸意，我以为这么晚了你一定是打给男朋友，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在大学里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后来有人要我唱歌，我看到是的曲目，想都没想就递给了你，因为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可能我当时还有一点私心就是，我不知道外表这样安静柔美的女孩唱歌否好听，尤其是唱的歌会是什么感觉。”
“你那天真的唱得很好，声线动人，眉目含情，以至于后面好长一段时间我脑海里都会时不时的浮现你唱歌时的样子，你一定也不知道其实我曾经也很喜欢。你更不会知道是，当时你前脚刚离开，包房里就有人起哄让一个售楼部的小伙子去送你，我才知道原来你没有男朋友，而那个小伙子喜欢你，眼看那个小伙子准备出去了，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站起来向大家简单告别后，抢先一步出去了。”
“我们并排坐在后座上，你依然坐得标标直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但我心里的那种渴望没来由的愈发强烈起来，如果不是车里光线暗淡，我想我早就露馅了。而你当时只关心怎么把东西还给我，那表情如果我不要，你怕是就要哭了，当我答应你还给我的时候，你立刻开心的笑起来，那笑容明媚灿烂宛若初阳。我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希望把东西还回去，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林犀，我在心里默念，很有灵气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虽然答应有空就来找你拿东西，但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忙，和你见面的第二天我就去了上海，回来后也一直忙，就把这件事情耽搁下来，而且当时我心里也不确定自己对你究竟是喜欢，还仅仅是冲动和好奇，虽然我知道我对你的感觉跟对其他女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我还是很犹豫，我怕自己会伤害你。后来你主动把东西拿到陵越来给我，你知道吗？我当时一拿到东西，便飞快的跑下了楼，可你早就不知去向，而我回去翻遍了家里、办公室、甚至车里居然没有找到你留给我的那张留有你电话的便签。”
“其实我后来又去了篮球场几次，还去过你学校，但始终没有再遇到你，问陵越销售部的人也说你只是寒假兼职，开学了就不做了，而他们居然将原来兼职人员的电话号码全部删了，这帮蠢货。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或许是天意，或许老天也觉得我这样一个生活混乱的人不配染指你这样纯洁美好的女孩吧。于是，我不再找你，但我发现自己的生活跟以前不同了，我不再喜欢夜夜笙歌，过声色犬马的生活，即便偶尔应酬时有人安排了女伴，我也会不自觉想起你，然后意兴阑珊的跟她们保持距离。”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次去X区办事会再遇到你，而且还是那样的情况，当你一脸惊恐的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震惊之余，更多的却是喜悦，因为我终于又见到了你，但当我看到你凌乱的衣衫，微肿着还留有指印的脸庞，流泪的眼睛，我瞬间紧张起来，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时间竟然很害怕，很急切的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当你抱着胳膊可怜巴巴的坐在我对面，抽泣着断断续续给我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切时，我虽然很生气，你这么会这么笨，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但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地，我暗暗庆幸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而看着你泪眼萌萌的样子，心里那些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冲动，一种拥你入怀好好安抚你的冲动，但我知道我不能，如果那样你怕是会以为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你还记得当时我问你有没有想过跑到这个房间也遇到坏人怎么办时你怎么回答的吗？你说还好遇到我，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是个十足的笨丫头，刚刚才经历那么危险的事，居然还是没有防备之心，你了解我吗？凭什么就认为我是好人呢？虽然这样想，心里却十分开心，因为你信任我。”
“我至今都记得当晚的每一个细节，那是我们第一次共处一室吧，你懵懵懂懂，毫无戒心，总是瞪着一双雾蒙蒙大眼睛看着我，问这问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折磨人，我被你看得心痒难耐，却又要极力克制，差点就爆血管。”
“你就是个色狼，下半身动物，随便看一下都能激动。”秦皓轩的话，无疑勾起了我心底最美好的一部分回忆，我暂时忘记了伤心，甚至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也觉得我们的相遇很美，对不对？你那时候就喜欢我，对不对？”
“呸，我才不喜欢你。”
秦皓轩毫不在意我“煞风景”的话，他离我更近了，直接半倚在我身侧，伸手搂住我的肩，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
我没有反对。
“不过那晚我真的有问酒店有没有多的房间，确实是没有了，不然我一定另开一间，要知道当柳下惠是极痛苦的。你的脚受伤了，我正想去帮你拿药，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当时就石化了，因为我知道是谁，但我怎么能让你知道呢？于是我立马出去将她打发走，可是你还是看到了，居然很认真的问是不是打扰到我？我一时郁闷，知道你心里肯定在鄙视我，所以才噎了你一句。”
“你就是个色胚，出个差都不安分。”是啊，我早就猜到了，在陵越做兼职的时候我就听说陵越少主是个不可不扣的花花公子，我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好像还有一点小小的失望。
“那次真不是我自己找的，是合作方安排的，只不过我确实没有拒绝。”秦皓轩居然还敢承认。
“犀犀，我连这些都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今天跟你说的一切都是肺腑之言，绝对没有半句假话。”秦皓轩的语气十分认真，看我的眼神也隐隐有种期待，有种痛，“犀犀，其实跟你在一起后，对于我那两年的混乱生活，我一直都很后悔，后悔自己曾经太荒唐，可惜时光无法倒流，如果不然，我一定干干净净的走近你，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唯一。”
彼此的唯一？什么情况？难道荒唐前他是处男吗？那尹希苒怎么回事？好吧，我承认我思想一直不纯洁，这种时候也会想这种事，不过我只是想，没有问。
秦皓轩见我不理他，居然有些急了：“是真的，犀犀，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下半身动物，除了那两年，跟你在一起后我可是相当专一，你离开了四年，我就过了四年的苦行僧生活，天天吃素……”
“好了，我知道了，你说完了就去睡吧。”我现在可没精力跟他讨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你确定你现在睡得着？不想再听我说了？”
“我……”好吧，我心里承认，某人一直很了解我。
“我记得我帮你清理了伤口，止住血，看你很累就想让你进去休息，你不能走我就只能抱你进去，可你这傻瓜竟然一直抓着我的肩膀，脸也贴在我的胸膛上，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当时就想问你，我到底是有多帅？你那么轻，距离又那么短，我却抱得满头大汗，连后背都有一层薄汗，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当我放下你，你居然问我是不是很热，真是火上浇油！而且你叫我秦总，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能怎么办呢，你不知道，我就只能自己厚脸皮的自我介绍呗。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进来洗澡，说不定我洗澡的时候，你还会想我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你要不要趁我洗澡赶紧逃走，对不对？”
“才没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是你的房间，而且浴室在里面，你进来洗澡很正常。”话说，某人不是一般的懂我的小心思。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几乎一晚没睡，明明已经冲了澡，但一看到你，一想到你，身体就莫名其妙的发热，我是真的郁闷又无奈，我自觉自己的自控力一向很好啊，可是好像每次遇到你都会失控，会把持不住，所以我从浴室出来，再不敢再多看你一样。”秦皓轩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无论你怎么想，无论我们会不会有以后，我都不能让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你还在睡，而且居然没有锁门，那一刻我是感动的，原来你真的这么信任我。第一次看到你熟睡的样子，虽然微蹙着眉，但还是很美，连同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宁。”
“我那天有个很重要的合约要签，又不忍心叫醒你，所以给你留了便条就出门了，然而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一向冷静的我整个上午居然都心神不宁，担心你醒了就会一走了之，所以我办完事就往酒店赶，路过商场的时候想起你的衣服有些破了，便进去给你买衣服，你问我为什么没问过你就知道你穿什么码，我说是猜的，其实不全是，当我看到那条裙子的时候，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你的笑脸，还有你穿着裙子在我面前转圈的情形，美丽灵动如堕入人间的精灵，于是我毫不犹豫的买下，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好。”
我跟秦皓轩的思绪陷入回忆，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一抹幸福的红晕，热热的，暖暖的……
“我第一次带你去流年吃饭，我想那样浪漫有情调的地方，女孩都会喜欢吧，或许在那样的环境下，你也会开窍一点点。果然，你非常喜欢那里，不过只是喜欢那里的菜，对周遭那些瑰丽视而不见，你一边吃一边埋怨我不该带你去那么好吃的地方，影响你的减肥大计，看着你白皙饱满的脸，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完全不需要减肥，女孩还是有点点肉比较可爱。我记得那天自己情不自禁的跟你说了好多话，即使提醒自己几次不能离你太近，但终是忍不住。”
“快吃完的时候，你像是终于开了窍，居然有些脸红的问我，去流年吃饭的是不是都是情侣？我突然有些开心，饶有兴致的问你怎么知道的，你的脸红得快滴血，半响才说你环顾一周，发现每一桌的客人都是一男一女，而且除了我们其他人似乎都特别亲密，还有人旁若无人的接吻。我自然回答你是，我本来想逗逗你，想看你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羞答答的惊慌失措，谁知你皱眉沉默了几秒，突然问我是不是认识流年的老板，我说是，你突然就笑起来，说原来今天我们是走了后门，还问我关系铁不铁，如果以后你跟朋友来吃，报我的名字能不能走后门进来，你那兴奋的样子啊，简直了，我不回答你，你就自我安慰说说如果不行也没关系，你就和兰蔚去，两个人扮成拉拉，好刺激的感觉。你还知道拉拉？我真是被你打败了。”
讲到这里秦皓轩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宠溺的笑，在他的笑容里，我的一颗心逐渐柔软，却又害怕再次沉沦。
回忆真的很美，美得让我害怕回忆。
“我送你回学校，我问你为什么去了陵越也不上去找我，结果你说你怕我误会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当时就乐了，这是多单纯的女孩儿，这样的实话也说，我又想逗逗你，故意问你有没有，看着你脸红的样子，我心里实际充满了期待，结果你又煞风景，怕我不相信还煞有其事的发誓，说什么不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都不会有。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真是失望又生气，恨不得把你扔下车，可是我又怎么舍得，只好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油门上，一路狂飙。”
“等我们到了学校，看着你要下车，我突然很舍不得你走，于是鬼使神差的跟你下了车，然后就看到了无比浪漫的一幕，我的犀犀魅力还真是不小呢，我也是在你被推到前面去后，听身边的人议论才知道，原来我的犀犀在C大是排得上号的美女，追你的人都快从校内排到校外了，可是你一直不为所动，然后他们还以一比五的赔率赌你会不会接受那天向你求爱的人，因为他虽然不是出类拔萃的优秀，却是出类拔萃的有钱。”
“真的吗？还有这种事？”我突然嘻嘻的笑，“早知道我自己也去下注，岂不是会大赚。”
“你啊，还是小孩儿心性。”
“我也希望我永远都是小孩儿，这样或许就不会有烦恼了。”我有些闷闷的说。
觉察到我的黯然，秦皓轩搭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你知道吗？当你站在那个人面前沉默不语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你会答应她，我承认我当时有点狭隘了，有些看轻了你，只是我的经历告诉我在金钱面前很少有女孩不动心，何况那个人还这么浪漫，不过很幸运，你拒绝了，而且你逃跑的时候还没忘了拉我一起。我不会忘记跟你一起不要命的奔跑的那种感觉，很急很累，但是很幸福，我是多想那条路没有尽头，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跑下去。”
“从那天起我决定追你，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好好爱你。”秦皓轩说着情不自禁的轻吻我的额头，很轻很淡的吻，不带任何欲望。
“决定？可是你都没有追过我，印象里你只说让我做你女朋友，而且我记得我明明没有答应你，你却死不要脸的牵我的手，还……”我承认我已经沉沦了，满眼都是从前那些旖旎的画面，好幸福，好快乐。
“我没有追你吗？”秦皓轩像是受了打击，突然提高了声音，“如果不是追你，干嘛天天给你打电话，时不时的编理由约你出去？如果不是追你，干嘛时不时的出现在你面前，偶遇？地点还是C大？你真以为我是会有学术问题请教教授？还每次请教完都遇到你？如果不是追你，我干嘛每次来学校找你都故意打扮得像个学生，连陪你泡学校图书馆这种傻逼的事也做。如果不是追你，你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多轻松钱又多的兼职可以做？你真以为自己运气那么好？居然还跑到我面前来嘚瑟。”
“是你安排的？”我惊讶的问。
“你说呢？笨丫头。”
感动，不是没有，只是……
“还记得你第一次请我吃饭吗？那也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当时真的开心极了，却故意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说你选地方，然后带我去了一家川菜馆，我想既然去那里你一定很能吃辣吧，就点了毛血旺和麻辣水煮鱼，谁知你居然一脸怀疑的问我‘你能吃辣吗’？我能怎么办，只能逞强呗，于是让老板多加辣椒，那老板也真是大方，跟辣椒不要钱似的‘照顾’我们，看着那盆鲜红，我其实都不想动筷子，可是怎么办，我还不是只有硬着头皮上，你知道吗？我当时被辣得全身都要起火了，却还要装作一副风云不变的样子，而你居然一口都不吃就直直的看着我，害得我连停下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是你自己笨，居然赖我。”嘴上埋怨着，心里却满满的，这些话，秦皓轩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所以犀犀，你明白了吗？”秦皓轩蓦的低下头看着我，神情十分专注：“在我心里，你从来都只是你，不是别人，我这七年来爱的念的也只有你。你记得吗是你要谈一场认真的恋爱，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那其实也是我期待的，我是真的希望牵起你的手就永不松开。我刚刚跟你道歉，也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我只是心痛，只是懊悔，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居然不知道，甚至那天在别墅，我还那样伤害你，我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禽兽。”
“……”
“犀犀，我知道对于我们的第一次，你一直耿耿于怀，那真的是个意外，那天我参加了一个法国朋友的酒会，期间有人提到她说她过得很不好，我跟她毕竟曾经在一起那么久，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自不觉就喝多了，等回到公寓酒劲上来，就真的有点意识不清了，我只记得你看到我有些醉了，马上过来扶我，可是你刚刚洗过澡的身体真的好香，整张脸也红扑扑的，我一贴上便再也控制不了……但是整个过程中，我都知道那是你，甚至感受到你的抵抗，可是我当时被欲望冲昏了头，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叫她的名字，第二天早上起来，若不是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我甚至都忘了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我……“
“别说了，我……我知道了。”对于这件事我始终不愿面对，或许是我太矫情，明明自己是愿意给他的，但在那种情况下无端的发生了，就成了一个结。
“我不知道我妈怎么会跑到你面前跟你说那些话，先不说我从未跟她提过这些事，就是她的做法也太不像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了，不过我已经跟她联系，她答应我下个月就会回国，到时候我一定会问清楚原因，然后给你一个交代。”
秦皓轩看我的眼神满是期待，我知道他在等我回应，但听了他的话，我的脑袋真的很乱，感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突的又多了几个疑问，我又有一种脑袋转不动的无力感。
我楞了很久，还是一片混沌，只好说：“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好吗？”
秦皓轩见我语气松动，如释重负的笑，他爱怜的抓起我的手：“当然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再激动，不可以再乱动，好好养伤，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我缩回手，横他一眼，悠悠开口：“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占我便宜。”
好吧，虽然我还靠在他的肩膀上，还不自觉的贴得有点紧，但是我是病人，就让我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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