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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满目尽是尖翘甲 上


  第三十九章 满目尽是尖翘甲(上)

  看着棺材我又犯愁了,我记得三叔说过他将先人的遗体拿出来焚化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按照三叔的说辞,当时的他完全扮演孤胆英雄的角色。我心说,莫不是三狐狸为了保护爷爷才没说实话?这样一来,三叔再探镖子岭就不是一个巧合,更像是预先安排好的一个阴谋。

  我对自己的“阴谋论”小吃一惊,心想:反正也被三叔骗习惯了,多一次也不嫌多。事情的真伪已无从考证,不管我猜测的正确与否,眼前到底是吴家的先人,礼多人不怪。

  我捡了几块小石子垒在供桌上,又点上三支烟插在上面,对着棺材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念念有辞道:“吴家不孝子孙吴邪给各位爷爷、太爷爷请安,虽然没见过面,但常听爷爷提起您们。今天贸然打搅,是想找爷爷留下的一样东西,请各位长辈高抬贵手行个方便。爷爷们在天之灵也要保佑孙子来日生意兴隆大发财源,下面钱不够花就找我……”

  想想不对赶紧改口道:“找我伙计王盟,让他转告我,逢年过节我记得多烧几份。”说完又替老爹老娘二叔三叔念叨几句,最后把闷油瓶也顺带稍上,直说这是我重要的朋友,以前做事欠考虑的地方千万莫怪罪。

  该作的礼数施行完毕,我走近最外面那口棺材,深吸一口气,用工兵铲敲掉棺材板周围的泥巴,插入缝隙中用力一抬,棺盖被推离三分之一,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尸身已经干透,衣服还算完好,是80年代初期的款式,有可能是后来重新换上的。除了骨头,棺材里什么也没有,我不甘心又敲了敲棺材两侧,声音很厚实,用的全是实木,不像有暗盒或夹板。

  我将棺盖恢复原位走向下一个,对开棺这种事我现在做起来轻车熟路,动作也麻利不少,三口棺材很快我被一一撬开。最后一口棺材里躺着的尸体与另外两具截然不同,浑身青铜色,头部只剩下焦黑的骷髅头,没有右手,而且伤口呈现棉絮炸裂状。

  这就是爷爷的二哥,被三叔烧掉的那个?亲眼见到笔记中描述的惨烈完全是另一种感觉,震惊、害怕、悲哀,实在无法用语言描述哪种感情更胜一筹,我只觉得手脚冰冷,勉强撑在棺材上才算站稳。

  从尸体上的衣服推算,被带出来的时间与三叔再探血尸古墓吻合。我不禁产生疑问,那个不知名的古墓究竟是为谁而建造的?为什么会出现西王母国的尸蟞丹药?还有铁面生,他被鲁殇王葬在了鲁王宫,有关的帛书却出现在长沙血尸墓,是巧合还是人为?镖子岭之行是一切事件的开端,爷爷他们当年又是出于何种原因要去盗墓呢?

  掌握的线索虽然足够多,可我总觉得缺少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像一副画被遮挡住关键部分,让人猜不透画的主题是山水风景还是人体艺术。

  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三口棺材,确定真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了。这使我有些心灰意冷,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靠在墙角点了一支烟沉思起来:难道我们推算的方向不对?也不知道二叔那边怎么样了。

  刚吸了几口,背后的墙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动静极大,背部肌肉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

  “二叔?!”我第一反应是他脚滑了,大喊一嗓子,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我心底涌出一股异样,掐灭烟屁股抓起背包赶往二叔进去的那个山洞。

  右侧的洞比左侧更深些,空气中的潮气也加重了,走在里面毛孔全是闭合的,好像身上披了一件紧身雨衣。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大角度的转弯,形成一个包围圈,从山体构造看,是把左面的山洞整个包了进去。

  刚走出几步,只觉得眼睛一花,对面的墙壁上凭空映出一个奇怪的影子,头部奇大,有普通人的两倍,身体两侧支出几只粗细不一的手臂,乍一看像只硕大的蜘蛛趴在地上。

  我手里的光源是不可能照出另一端的物体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也有一个光源,可二叔拿的手电和我一样是黄色光,拐角处传来的光线却是浅白色。

  难道有第三个人在场?我心里一紧,担心二叔可能早被劫持了,刚刚的震动别是那个人在严刑逼供吧。我一面祈祷二叔能坚持住,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累及他的安全。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对方琢磨不透这边的动向,我悄悄将电筒拧灭了,墙上的影子还在那里动也不动,我站在原地仔细留意对面的声音。山洞里只有我的喘气声,还夹杂了一丝细小的摩擦声,很快就消失了,根本捕捉不到。

  对方怕也失去了耐性,十几秒后对面的光也熄灭了,周围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里一沉,心说丫想溜不成?!急忙打开手电奔向转角,发现里面是一条极其深的隧道,两旁堆放着挖矿用到的铁器和脚手架,上面盖了一层铁锈,少说有几十年了。

  令人称奇的是,眼前一段路不知为何铺上了厚厚的木板,每块都有一米宽,用铁钉钉进地面,一块一块挨在一起非常密实,直通向最深处。再往前一照,木板中央放着有一个黑色的行李包,旁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

  那个背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早晨我们在五金店买的,除此以外没有二叔的影子,那个怪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飞也至少发出响声吧,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又喊了一嗓子,山洞里只有空旷的回声,无人应答。

  我小心翼翼走上木板道,脚底下嘎吱作响,看样子下面被掏空了。终于蹭到背包旁边,我用鞋子踢了几下木盒,正面看盒子落了锁,再无其他特别之处。我拾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入手比较沉,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湿气,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木头盒子。之前没见二叔拿出来过,难道一直放在这里?

  我把盒子暂时收进自己的背包,又把二叔的包挎在肩膀上。站在木板中间,我将手电往下照,木板间的缝隙很窄,压根看不见底下有什么。

  又往深处走了一段距离,地面出现一个破洞。我心说二叔不会掉进去了吧,走近一看,洞的大小根本容不下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除非那人有闷油瓶一样的缩骨功。洞口的边缘非常不整齐,断口很新,可接茬处是逆向的,也就是说木板是从里向外破开的。

  我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条木板路不算短,里面藏个人或尸体也有可能,好奇心一旦被勾了出来想收也收不回去,何况不搞清楚状况就无法得知二叔去了哪里,我咽了口唾沫打开手电往里照。

  洞的两面被钉上了同样的木板,形成一个狭小的隔断,我所见的这部分已经空了,木板上有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抓痕,一切迹象表明里面封着的东西的危险性很高,而且在不久前跑了出来。

  那么二叔……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心脏砰砰越跳越快。欣慰的是,周围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说明二叔暂时是安全的。

  我的手按住木板边缘,一抬手发现手指沾上了黏糊糊的液体,我搓了两下放在鼻子底下闻闻,没有味道,低头往木板背面一照,上面也有一大滩透明的膏状物。靠,不会是鼻涕吧。我留意到里面的隔板不如外面排布得密实,如果移开中间的木头也许能知道木板下面的秘密。

  这种想法让我异常兴奋,此时命犯太极的性格再次发挥作用了,到了这个地步不看看里面有什么,枉费自己吓自己这么久。我干脆整个人弯腰趴在地上,探进去半个身子用手电去照隔壁。这种撅屁股的姿势非常别扭,我不得不扭动臀部调整接下来的动作,光想想就觉得猥琐。

  勉强瞅见隔壁白花花一大片,我试着伸手去扳下面的隔板,忽然洞里响起了喀喀声,吓得我一激灵,迅速跳起来用手电胡乱打了一圈,除了照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什么也没有,声音也噶然停止了。

  空旷的地方难免会因为热胀冷缩产生各种动静,我不断安慰自己继续去弄下面的隔板。这次我学乖了,先用手指勾住木板间的缝隙来回晃动几下,等钉子松了再使劲一掰,隔板喀嚓一声掉下来。

  我右手握住手电,脑袋全探了进去,下一秒又立即钻出来,直接伏在地上开始干呕。

  隔壁居然是一具全身赤露的矮小女尸,眼皮状的皱褶遍布了全身,黑色的血管像渔网一样盖在上面。女尸的指甲足有两寸长,看上去又坚又硬。脸上的五官只剩下五个黑洞洞的窟窿,眼眶和嘴巴里塞满了蜗牛,挤得一丁点空间也没有。

  女尸的头颅朝向我,经过刚才一通折腾,不少蜗牛随着黏液滑了下来。正常人面对整面墙壁的蜗牛都会觉得悚然,更何况填满蜗牛的尸体,我马上意识到刚才摸到手的是什么了,急忙在衣服上蹭了好几遍。

  洞里的一角乍然亮了起来,我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惊到,就见不远处的工具架出现一团白色,越来越亮。

  我吓得两腿一软,差点当场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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