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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部分真相


  第五章  部分真相

  刚进村子就看到大勇在村口来回张望,见到我们后,马上松口气迎了来,“小爷爷们,可算回来了。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连连摆手,示意他回去再说,就听他边走边悄声对我道:“大长老被人发现死在树丛里了,浑身上下全是蛇咬的牙印,脸上的皱纹都胀平了。”

  一来就听到爆炸性的新闻,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年如果不是大长老的一己之私,也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担惊受怕活了这么多年,最后落得这种下场,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解脱吧。

  回到屋里,大勇又把怎么被打晕,闷油瓶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等等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估计是英雄救美的电视剧看多了,说的内容相当狗血,其实我也猜到了大概,这里就没有必要记下来了。

  闷油瓶回去后一直紧闭房门不出来,我知道现在就算把他绑起来严刑逼供,也不见得能抠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等他打算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我。

  说起来人生真富有戏剧性,明明前几年被迫参与到这些次的离奇冒险中,有段时间我甚至非常抵触回忆那些诡异的场景,可现在反而主动带队寻找真相,虽说懵懂的本质没有多大改观。

  苗族一些草药还是挺管用的,简单处理过伤口,我懒懒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骨节和皮肉的疼痛刺激着大脑皮层,时刻提醒自己这些天的倒霉经历。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我渐渐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第二天上午一醒来,全身像是被解放卡车碾过,连抬头都吃力。想到还有事情要跟闷油瓶确认,说不定他现在又搞失踪了,我强迫自己下地。腿一抻直,差点又栽回床上去。

  意外地闷油瓶的房门是大开着,我进去时正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桌上沏好了一壶茶,床上摆放着收拾完毕的简易背包,看这架势似乎专程在等我,见我进来,用奇长的手指点了点旁边的位置。

  我坐下来,就见他不紧不慢,倒了一杯推到我面前,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

  闷油瓶什么时候转性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次谈话我已经充分做好了坦白从宽抗拒回家过年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和我交代,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的谜团太多太多了,我寻思先从哪里切入才最合适,想着想着发现所有的谜题都很重要,也都匪夷所思,于是我决定先从长白山那天问起,“我最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进青铜门。”

  闷油瓶可能没料到我会先提出这个,略想了一下,道:“我确实没有进去,你可以认为是我故意引你去那里的。”

  “什么?!”我不禁瞪大眼睛,说闷油瓶会骗我,打死他我都不信。

  “你太执着了,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闷油瓶的语气很轻,“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你真正退出这个局。”

  “等等!”他的话跳跃性太强,我消化了一下,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为了保护我?”

  闷油瓶道:“你三叔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你能接触的部分也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再参与进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是张家族内的事情。”他没有说后半句,但意思很明显——那是张家的家事,外人没有资格去横插一脚。我不好再追问下去,屋里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闷油瓶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把鬼玺交给你,就是让你死心,十年时间足够你忘记过去不好的经历,回到属于你们的世界。”

  听到这里,我一股无名火起,心里无比郁闷,想上去抽他几个嘴巴,“你他娘的当初是在诓我?什么狗屁老九门的约定也全是假的?”狗日的,连闷油瓶都说谎了,这世界还能相信谁。

  “是真的。”他把目光投向我,淡淡道。

  “别拐弯抹角了,你就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我忽然身心俱惫,这两年让我吃尽了苦头,我已经没有兴趣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闷油瓶叹了口气,静静看着我,“我没想到你会陷这么深,你太执着了,你的固执迟早会害死你。”

  “我也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我死了,你不用内疚也不必停下来。”我赌气道。

  闷油瓶似乎颇为无奈,说:“你这次带来的队伍并不弱,只是涉及的东西太凶险了,下山以后不要再干这行,也不要再找和我有关的任何联系。”

  “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推老子一把!”

  “这次只是个意外,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还有,收好鬼玺。”

  与闷油瓶之间的对话如同坐过山车,我由愤怒瞬时转为错愕,“那你……不进青铜门了?”一想到今后能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底城再无瓜葛,我多少有一丝窃喜,又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闷油瓶的眼神稍稍暗淡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不需要了,那个时点来临之前,青铜门快守不住了。”

  我刚要重新开口,闷油瓶摆手让我不要再问下去,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就听闷油瓶又缓缓开口道:“记住,以后不管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你是吴邪,不是任何人,只是吴邪。”

  他这话说的很暧昧,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意图,看他那个样子又不会正面回答,干脆转移话题:“三十多年前,你为什么来这个村子?那半蛇半人的家伙说的全是真的?”

  闷油瓶倒掉凉了的茶,重新换上一碗热的,喝下一口才道:“我确实做过那些事,之后我全部忘记了,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的脸上露出哀伤,转瞬就没了,可还是被我捕捉到。

  “你也不必自责。”我拼命运转脑子,想尽词语去安慰他,“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何况他们也算罪有应得,你至少没害过好人。”

  闷油瓶轻轻摇了摇头,“谁也没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

  我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停了几分钟才道:“这么说你全部想起来了?”

  “嗯,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太危险了。”

  “可我的血为什么能打开机关?总该有个解释吧。”关于这一点,我隐约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也没想明白。”闷油瓶转动手里的杯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照例不会这样,你爷爷到过这里,他可能知道原因。”

  装!接着装!我不由得暗骂,我爷爷早驾鹤西去了,你让我去问他,那也先等我抹脖子再说。

  “那你总要告诉我,墓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我继续不死心。

  “玉琯和一个盒子。”闷油瓶抬起头,淡淡地说道:“女人的梳妆盒。”

  “梳妆盒?用来干什么?”

  我知道玉琯在古代是一种乐器,北周庾信有诗《赋得鸾台》,曰:九成吹玉琯,百尺上瑶臺。也有说成是笔管的,但我更偏向前者,因为可以跟照片里的壁画吻合上,也解释了东夏士兵为什么能操控人面鸟——一定是利用了这类乐器才击退了蒙古大军及周边国家的不断侵犯。

  闷油瓶没有吭声,不明白是他不想说还是真的不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石室里的尸体怎么回事?”

  “我无法回答你。”闷油瓶用手指紧压眉心,口气有些生硬,似乎极力在回避这个问题,“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希望你不要再追下去了。这次的事件到此为止,你今后的生活也不会再被打扰,以后多保重。”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闷油瓶明显在下逐客令,我知道多说无益,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能够留下他的某个联系方式,虽然我被宣告OUT了,但作为朋友我不想失去他的消息。我甚至盘算着出去后送他一部手机——任何他提出来的型号,或者再帮他申请一个QQ。

  闷油瓶看了我良久,才道:“有需要时,我会去找你。”

  看来他去意已决,这次我是彻底走出了他的局,以后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也说不定。

  事到如今,我有些心灰意冷,心里面突然一阵失落,就好像你为了某个大型比赛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付出诸多辛苦和努力。等到终于挺进决赛,这时裁判走过来告诉你,不好意思吴先生,本比赛内容与您自身条件不符,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淘汰了。

  从闷油瓶屋里出来,我一头扎进自己的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浑浑噩噩的。我想从记忆里挖出一丁点能让我重新介入的理由,发现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我一天都没有胃口吃饭,心里苦得要命,说不出的堵。晚上大勇跑来告诉我,说那个小哥不见了。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想走谁也拦不住,只是我很不甘心,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这样被轻易踢了出去。

  喝了几口烧酒,又躺在床上抽了整整一包黄鹤楼,最后我实在折腾不动才就着困意睡着了,一夜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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