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朋友之恋
第二天晚上，李井然心烦意躁地来到任道的公寓。又带了两瓶酒。
“警告你，再在我这里喝醉，我直接把你扔街上。”任道一边跟他开玩笑，一边把酒没收。都快十点了，要让他喝酒，明天肯定不能上班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又想喝酒？”李井然可怜巴巴地望着任道，他想得到更多的关怀。
“你过一段时间就想喝酒，我习惯了。”
“这次不一样。”李井然低着头消沉地说。
“不一样？这次不是感情的事？”
“是感情的事。”
“那就是一样啦。”
“莉莉说，她喜欢我。”李井然抬起头眼也不眨地看着任道。
任道：“什么？！”
“你也很惊讶，是吧？”
“嗯。”任道低头深思。
“真是，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她喜欢我。”
“不过也许是好事，你们可以认真交往。”
“关键是，我不知道我和她能走多久，要是，要是跟其他的女人一样，过下就分手了……”他已经说不下去。
“那你就一直跟她在一起咯。”任道笑着对他说。
“唉，不知道，我跟她太熟悉了，我现在都搞不清我对她的感觉。我的心好乱。”李井然低头，摇头。
“你怎样回复她的？她现在没事吧？”任道关心的倒是杨莉莉。
“我说我要想想。她就挂电话了。”
“嗯……感情的事，本来就麻烦。”
……
第二天中午，小阳接到杨莉莉电话，杨莉莉哽咽着说：“阳阳，他不喜欢我。”
“怎么了？你怎么知道？”
“我直接跟他说我喜欢他，他说他要想想。”
“啊？什么时候说的？你哪来的勇气啊？”
“昨天，我实在太想他了，就忍不住跟他说了。”
“乖，不用伤心，想想，不代表他不喜欢你啊，证明他是认真的，对你认真。”小阳想尽办法安慰她。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刚才约他晚上吃饭，他拒绝了，他分明是躲着我。”
“怎么可能，他可能真的是没空。”
“不可能没空……呜呜，就是不想见到我。”
……
挂了电话后，小阳的心一直不安，也许是她错了，她不该怂恿杨莉莉去冒险的，如果李井然真的对莉莉没有感觉，那么她将是他们一辈子的罪人。
临下班的时候，小阳突然收到杨莉莉的短信，说她在A酒吧，快要喝醉了。
她吓得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她打李井然的电话，没人接，然后她给他发短信，告诉他快去A酒吧。
她不能一个人去酒吧，杨莉莉那么高，她扶不到她。于是她像牛一样冲进任道办公室。
任道被她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些慌张。
“什么事？”
“任道，莉莉在酒吧喝醉……”
没等她说完，他已经拿起皮包：“走！”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杨莉莉醉醉醺醺地伏在一张桌子上。
小阳冲过去，扶起她：“莉莉，莉莉。”
杨莉莉抱着小阳呜呜地哭泣。
小阳哽咽着说：“莉莉，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会那么伤，我一定不会鼓励你……”
杨莉莉全身发软，一头裁进她的怀抱含糊地说：“不关你的事……怪我……”
任道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挂满泪水的女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李井然也到了。
他紧张地冲过去：“莉莉，你怎么那么傻。”他其实是在责怪她一个人喝醉酒。
她没有理他，而是使尽全身力气想站起来。
小阳扶不住她，看她就要跌倒。
李井然伸手去想接住她，她一手推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任道扶住她说：“莉莉，我们回去吧。”
杨莉莉被送回公寓，她嘶吼着把任道和李井然赶走，只留下小阳。
小阳用毛巾帮她抹脸：“莉莉，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喝醉呢，你知道，女孩子人家，那是很危险的吗？”
“阳阳……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杨莉莉的声音清醒而镇定。
“你没醉？”
“有点醉，但没有完全醉。”
杨莉莉躺在沙发上扶着额头望着天花板说：“我不会为了男人而丢了自己。那不是爱情，那是愚蠢。不过，他看到我这样子，居然无动于衷，我已经知道……”她用手抹了抹眼角。
“他没有无动于衷，你也看到了，他很难过……”
“他要是真的爱我，他就会留下来陪我！”
小阳握着她的手默默地看着她：“但是，是你赶他走的啊。”
“我赶他走，他就走了……”杨莉莉其实不想他走，“阳阳，我知道你忙，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小阳不想走。
“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嗯，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这边，任道回到自己公寓，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刚才看到杨莉莉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居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两个最好的朋友之间的感情纠纷，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思考。他打电话给杨莉莉，杨莉莉只是说了一句“没事，要好好休息”就挂电话了。他一直把杨莉莉当姐姐一样，现在看到她如此受伤，他的能力却是如此苍白，感情的事，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只有自己去悟。
李井然并没有离开，他在杨莉莉的公寓附近徘徊一阵之后，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的心很乱，但也很痛。
他想起他跟她一直以来的玩乐，想到彼此之间一直以来的相互依靠，他恼火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她爱他。要是能够早点知道的话，他也许可以多一点时间去准备，去思考。而不用害到她一个去酒吧喝醉酒。
他想到爬山的时候背她的情景，想到那亲密的接触，澎湃的心跳，那就是感觉吗？他知道那就是感觉。
他闭上眼睛，他能一辈子跟她一起吗？
或者是换个想法，要是她就这样离开他，离开他一辈子，他会怎样？
他发现想到这里，自己的心居然痛得难以承受。
他向她的公寓奔去。
杨莉莉闭目躺在沙发上，门突然开了。因为他有她的钥匙。
她慢慢睁开眼，迷迷模模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
他跪在沙发跟前：“莉莉……”
她坐起来：“你不必来跟我道歉。”
“我不是来道歉的，我是来跟你说……我爱你的。”
她大大地睁着眼睛：“骗人，要是爱我，干嘛需要现在才回来说？要这样想来想去的，根本不是爱。”
“那你当初发现爱上我的时候，你是想都用不想的？你一下子就爱上我了？”
她想想，当时的确也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她低下头偷偷地浅笑。
“不就是嘛，这样的问题，想都不想，那才有问题呢？”
“那你为什么想那么久？”
“我……我才想了一天……你就这样了。”他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痕，“你知道我看到你这样子，有多心痛吗？其实刚才，我就好想抱着你，叫你不要哭。”
他把她轻轻抱入怀里，他本来以为，他跟她那么熟，就算抱着她也不会有强烈的感觉，但他错了，当他抱住她的时候，他的整个世界都被震撼。但是一切又是那么实在，实在得确确实实地知道，这一次，就是一辈子。
小阳回到家，担心杨莉莉一个人会乱想，于是又给她打电话。
此时，那两个人正打得火热。
“谁？烦死了，快关机！”李井然非常不耐烦。
“是阳阳，不接的话，怕她会冲过来。”她接起电话，“喂，阳阳，什么事。”
“没有，只是想问问你怎样。”
“我没事。”
“怎么你的声音那么奇怪？”
“哪里奇怪？”
“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刚睡了一觉，所以好点了，不说了，挂了。”
杨莉莉扔下手机:“这女人，直觉比狗还灵敏。差点穿帮了。”
……
李井然抱着杨莉莉与她裹着一条床单，拿起手机亲着她的脸说：“宝贝，来，拍张照片。”
然后他一边按手机一边说：“发张照片去虐一虐那条万年单身狗。”
“你真坏~”她笑嘻嘻地伏在他的肩上。
任道快要睡觉的时候收到这条信息，李井然与杨莉莉裹着床单，李井然还侧过脸去亲杨莉莉的脸，配文：爽。
他做了一个“呸”的动作，用四个字母加一个叹号回复了一个最应景的祝福：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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