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杀意决断

　　收到辽传回来的情报，苒忽然笑出了声，正好坐在她对面的夏南不由向她看去，苒对上他好奇的目光，道：“该怎么说呢，我大概真的收了个不得了的学生，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么多情报还做出这样的推理了。”说着，苒把手里的纸递给了夏南。

　　夏南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一时之间瞪大了眼睛，问：“你该不会真的觉得……”

　　“你该承认，他的推理的确是可能性最大的不是吗？”苒显得很淡然。

　　“可是……”夏南这时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苒朝他笑了笑：“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说，我同意他所说的，那个竹内芳野所想要传达的是我和卡卡西是亲兄妹，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认为这是事实。我奇怪的是……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要让人处心积虑地去谋划这种事情。”

　　夏南顿了顿，道：“你真的想不到吗？”

　　苒不解地看向他。

　　夏南做了个深呼吸，才缓缓道：“卡卡西对你的感情如何，就算不能说街知巷闻，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还有不少人很欣赏卡卡西的用情不是么？但如果你们是亲兄妹，那么这份本来备受祝福的感情就会变成被人诟病的阴私。不管卡卡西有多么优秀，被扣上一个乱伦的帽子……或许他的结局，会像木叶白牙一样。”

　　当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苒的杀气，可又在刹那间消散，若不是在杀戮中浸染多年的人，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苒低垂着头，掩去脸上的表情，闭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道：“虽说身为忍者，卡卡西也有不少仇家，但普通人不会想到这种方法，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更重要的是，一般人不会有这种能力。一定要让卡卡西身败名裂的……三代爷爷曾经表达过想要培养卡卡西成为火影的想法，这其中到底侵害了谁的利益……”

　　“你的意思是团藏？”夏南皱眉。

　　苒本想应声，可脑海中却似闪过了什么，让她怔住了，她用力咬了咬下嘴唇，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最后她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团藏的可能性不大。之前因为你的事情，他才刚刚重新获得一部分权力，应该不会立刻就下手，而且，竹内芳野之前所住的地方远离木叶，在团藏的影响力被削弱到最小的时候，他不太可能找到她。再者，如果真的是他，我总会得到一点消息的。”

　　夏南揉了揉太阳穴：“或许团藏对渡边宏树和江户川舜加强了防备也不好说。”

　　“你以为我会只在暗部留下两个明晃晃的靶子？”苒向他眨了眨眼睛。

　　“难道真的是仇家？”

　　苒也沉默了，她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样的人会……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良久夏南开口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是真的，你要怎么办？”

　　苒蓦然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夏南问得并没有错，不管自己多么坚信那不可能，她也该做好最坏的打算的。

　　夏南看着苒维持着垂头的姿势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他了。

　　苒慢慢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让卡卡西相信，那不是事实。”

　　夏南听了她的话，苦笑了一下，没有立即说话。

　　苒偏了偏头，说：“夏南，如果卡卡西真的是我哥哥，你愿意娶我么？”

　　夏南被她的话噎到，愣了会儿才反问：“你认真的？”

　　仿佛要宣告自己此刻严肃的态度，苒一本正经地看着夏南。

　　“如果你希望的话。”夏南耸了耸肩回答。

　　苒轻笑两声：“那就是不愿意了。”

　　“为什么这么说？”夏南也忍不住笑了。

　　苒没有回答他，夏南和她都是再了解对方不过的人，如果夏南真的愿意，就会爽快地说“我愿意”，或者嘲讽她一句“看来你这祸害也只能由我来收”，而这样的回答……代表的是他愿意帮她却不是真正的意愿。

　　夏南这时却自嘲地笑着分析起来：“说起来我们两个在一起也不错，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也别相互嫌弃了，还能圆了我妈的愿望。”

　　“因为彩子吗？”苒鬼使神差地问。

　　夏南这次是真的被唬住了。

　　“啊我不是说你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虽然以后也说不准就对了，只不过……现在你对她，好的过分了。比起我这样在黑暗里摸爬滚打的人来说，果然你还是更向往光明吧。大概这也是我们这些人的通病，可是啊，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人生连一点救赎也没有的话，还是太累了吧。”苒一脸坦然。

　　夏南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如果这当真是圈套的话，对方不会是善茬，你要亲自回一趟木叶吗？虽然麻烦，不过只要你和三代打过招呼，他也不会苛责的。”

　　苒摆了摆手：“不，不用了，木叶那边暂时交给辽吧，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面对卡卡西。”

　　“那要写信和卡卡西说一声我们的想法么？”夏南有点担忧。

　　苒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拒绝了，然后缩起身子窝在了沙发上，夏南知道她想要静静的时候都会这样，也就不再多言，转身出去了。

　　苒见夏南离开，脸上才流露出脆弱的样子，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定，并非是不相信朔茂，只是那样的事情，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哪怕只是不经意间想起，都足以让她心底的防线被击溃。

　　自己只是得到这样的消息就几乎痛得难以呼吸，她不敢想象一步步查证却只能进一步证明那样的事情的卡卡西，内心会是怎样的煎熬。

　　只不过，苒也相信，她和夏南能想到的事情，卡卡西不会没有警觉。现在还没有必要惊动那个躲在暗处的敌人。

　　纵然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能被人动摇了情绪，纵然一遍遍地警醒自己这不是软弱的时候，苒还是没有办法掩饰自己身体的颤抖和心中的郁结。

　　苒想着想着，从桌上抓起南贺和白牙，在这种时候，也许它们才能给予她最大的力量和足够的安全感。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苒忽然一阵心悸，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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