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病

疼痛的感觉直冲脑门。但大半夜里也没什么办法，她只能忍着这阵疼痛，让自己尽量睡去。大学的床很简陋，一层床板给你，自己准备垫的盖的。可是一般的学生也不会垫太厚的床垫，除了某些真的特别敏感的学生，会有力气从家里搬两床垫絮，有的还会铺上电热毯，抵御冰冷的寒冬。楚楚很听话，她父亲说过出来是要吃苦的。就一床床垫。她有时候会被床板硌到疼醒过来，尤其是闷热的盛夏。那时候床垫根本不能用，因为床板本来就是架空的贴近天花板，再加上住在8楼顶楼，白天的楼顶吸收了一整天的太阳辐射，再在晚上释放到8楼的天花板下，如果不是用蒸笼来形容，恐怕就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词了。她们在床上辗转反侧，在不能垫床垫的床板上铺上凉席，在凉席上炕肉玩，还自带翻面。

        睡去并不容易。但也最终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摸摸自己的腮帮子——已经肿的很明显了，随便一摸都能摸出来。

        “你看看我”她对他说。

        “我去，都肿成这个样子了”他惊讶于她的异状。

        她掏出手机，给自己来了一张自拍，记录了这个特别的时刻。

        “这是第一次搞成这个样子。”她有些无奈。“我昨天晚上一下子咬到那里了，把我疼醒了。。。可是，我打你电话，你关机了”

        “我。睡觉的时候一般会关机的。”他说。

        “为啥啊，那要有事怎么办？”她问。

        “晚上一般没啥事。我家里人以前讲过，手机还是有辐射的。”他说。

        “。。。唔，转诊单反正搞好了，待会去医院看看哦～”

        “好。”

        到了医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看诊的医生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诊疗床睡一个，周围一圈都是之前看完了取完药来问怎么吃的、看了一半等着做检查的、拿着号伸着脑袋看前面还有几个人在等以及自己能不能有机会插队的。真比菜市场还热闹。好不容易等到她了，往上一躺，医生拿着小镜子凑过来：“张开嘴～～”

        她努了努力，牙齿分开了大半个小拇指宽度。

        “你这不行，看都看不到。先打针去吧，消肿了再说！”

        输液也不便宜，总共好像需要三四百。后来好像只用了一次药。

        抗生素用过之后，症状明显缓解了。不那么疼了，再去看牙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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