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luhan?鹿晗!
一大早沈愚的哀怨声就没停过，“我嘞个去，累死我了。”说完沈愚就往地上一滩，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揉揉自己酸胀的肚子。
“切，这么点就不行了？”权志龙蹲下来把手里湿毛巾一把盖在沈愚的脸上，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我可从来没唱过一早上的歌。”先是进行各种开嗓训练，被逼着在跑步机是跑了一个小时，做了五组仰卧起坐，然后开始漫长了的练声调气，沈愚觉得这可比在健身房呆一天还要无聊得多。
好吧，虽然这确实和练习生的训练比起来不算什么，但她可是空着肚子在唱呐！抗议饿肚子的人生。
而在此期间权志龙还发现了沈愚的一个致命伤，就是这小姑娘唱的歌风格太有限了！
她会的倒是唱的都不差，但不会唱的就真的都是五音不全类型的。音到处乱飞，每一个都不在调上。这让权志龙忍不住连连扶额，感叹原来上帝是公平的。
“教你的鼻腔共鸣你有时间就练练，知道了吗？”权志龙想了很多种发声方法，最后还是觉得鼻腔发出的声音比较适合沈愚本身的感觉。但想要彻底改变她唱歌的方式还是需要下苦功夫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勉强让她能注意到在某些地方可以进行声音的处理。
“是，权志龙老师。”
“时候不早了，我该要回公司了，等等你自己回去行吗？”
“可以，你快去吧。”沈愚瘫倒在地上疲惫不堪，根本没心思认认真真的和权志龙告个别，因为她连拿开毛巾的力气都不高兴使。
“那我走了。”权志龙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和背包，对地上的沈愚喊道。
沈愚想了想不露个正脸好像不太好，但是她又懒得动，思索了几秒钟后沈愚抖了抖脚表示再见。看到这一细微的动作，权志龙瞬间被这个已经懒到家的姑娘逗笑了，嫌弃的说了一句：“真懒。”
等权志龙走了以后，恢复精气神的沈愚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毛巾上的温度已经回到了正常范围。“我嘞个去，真是烦死了！”死命揉着自己的头发，也不管这乱七八糟的造型美不美观，反正她脑子已经一团乱了，显然她也比较苦恼自己的发声问题。
今天她又感觉到了压力，这种压力是权志龙带来的，有关实力高低的压力。它让沈愚开始省视自己，她必须承认最近因为合同快到期而放松了的事实，她有些想要快点挣脱开束缚，却又很不舍得就此结束。就像是高考倒计时的那段日子一样，疯狂的背书，疯狂的做题，巴不得明天就可以解脱，却又不在埋怨时间真快，想要永远耗下去。
“我勒个去，真的是越想越烦。”她急切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平复一下自己。于是乎迅速起身拍拍屁股，沈愚离开了地下室。
到了韩国后沈愚就有了时不时去逛书店的习惯，买几本心仪的书，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底蕴的人，走在街上都是自带鼓风机的style。
沈愚看书的类型乱七八糟，并不专一在一种类型上。她热衷收集各种时尚杂志，喜欢看五花八门的时尚街拍，作为前桌的韩岩儿不止一次和沈愚说：“有你在我光省杂志的钱就能买好几只口红。”确实，沈愚的杂志数量多的惊人，连一向以时尚标杆自居的权志龙都不得不佩服她这样的疯狂行为，“沈愚你简直就是个败家娘们。”
沈愚还喜欢看散文，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的空位子上，把腿架在隔壁另一张椅子上，静静的看散文，对沈愚来说是另一种享受。但是别人对这种与热情的时尚杂志完全相反的文艺诗集出现在沈愚手里却是莫大的惊讶，张艺兴把手里的书递给沈愚讶然：“你居然还会看这么文邹邹的东西？”
沈愚没好气的接过书，“这叫有文化。”
她特地拜托张艺兴，等下次他爸妈从中国寄东西过来的时候，帮她顺便带本林清玄的散文来，她还是比较喜欢看中文书。以至于张艺兴给她拿来的时候，还是有一股浓浓的剁辣椒的味道，这一闻就是本耐人寻味是书啊。
橘黄色立领绑带衬衫配宽松牛仔裤，黑色小皮鞋，半丸子头，在春天里显得格外有精神。沈愚戴着耳机，反复的听着《说谎》，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背后，特别悠闲的走在书柜之间，这看看那看看，时不时来几个舞蹈走步。
就喜欢这种感觉。
突然沈愚一个闪身，躲到了书柜后面。“这不是边伯贤吗？”沈愚慢慢探出头来，瞅着在那边倚在墙上静静看书的边伯贤。
书店其实不大，在首尔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得上格格不入了。书店是一对住在附近的中年夫妻开的，书柜还是老式的木头书柜，书柜上偶尔会摆放着铁艺的小玩意儿和熏香。比起那种几层楼高，还要坐电梯的书店，沈愚更喜欢把时间花在这里。
沈愚仔细看了看边伯贤，今天他居然穿了白衬衫和牛仔裤，特别适合他那张奶油感的脸，柔软的黑色头发。沈愚嗅了嗅空气中的熏香，竟然不自觉的盯着边伯贤发起呆来。
突然一个女生径直走向边伯贤，沈愚这才缓过神来。
“你好，我想请问你在看什么书啊？好像挺好看的。”女生娇羞的指了指边伯贤手里拿着的书问道。
“这个啊，《笑话大全》。”边伯贤将书面朝向女生。
“额……”女生看着这书名有些莫名的尴尬，可是抬头看看边伯贤这天然无公害的表情，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尴尬的用拇指抠了抠脸。
但女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猎物的，她凑上前继续说：“欧巴喜欢说笑话？不如说个给我听听吧。”
“可以啊。”边伯贤说着就开始在书上翻来翻去，不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人头疼，就是那种头晃晃就疼，然后他就在网上咨询医生，然后医生回复：头别晃就行了。”
“哈哈哈，好好笑啊，你真厉害。”边伯贤看着旁边突然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的女生，有些摸不着头脑，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啊哈哈，是嘛，谢谢。”
而躲在书架后的沈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她们聊的很愉快，瞧那女的笑的都靠在边伯贤身上了。沈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些不爽，鼓起了腮帮子，抱着书快步离开了。
这时边伯贤忽然瞥见门口一个身影，“前辈？”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边伯贤匆匆把书放回书架上，礼貌的和女生告别后跑出了书店。
“什么嘛，就这么走了，哼。”女生一跺脚，望着边伯贤的背影说道。然后很气愤的离开了。
跑出书店的边伯贤四处张望，果然那个橘黄色的身影很悠闲的走在马路上，偶尔撩几下耳边的小碎发。
边伯贤小跑靠近，那人的侧脸也慢慢显现出来，“沈愚前辈？”
嚯！沈愚浑身一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边伯贤，“你？”
“刚刚在书店看见前辈，就过来打个招呼。”
“你居然特地跑出来？”沈愚一挑眉，有些戏谑的着问道。
“嘿嘿。”边伯贤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沈愚看见他这副模样，让她嘴角忍不住挂起了笑容。
“前辈现在要去哪儿？”
“练习生嘛，肯定是回公司训练咯。”
“有把握进吗？”他是有听说最近公司要筹备组合的事情，但是他是新生，这件事和他关系不大，但是他知道沈愚在乎。
沈愚摇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这个谁也说不准。”
“我相信你可以的。”
“哦吼，你就这么肯定？”
“那是，我伯贤的金嘴可不是随便开口的。”边伯贤说着叉起了腰，翘高了鼻子。
“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
‘前辈你这样还怎么聊天！’边伯贤无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边伯贤真好奇沈愚身边的朋友是怎么和她相处过来的，为什么他觉得这么难呢？
之后两个人沉默的走了一路，在迷之尴尬的处境下边伯贤四处张望，看看那儿的车，瞧瞧那儿的人，偶尔还瞄一眼旁边的沈愚，‘要不要说个笑话缓解一下气氛？’
边伯贤低头开始思索脑子里的笑话，全然没有注意到沈愚的眼睛开始往这边移，边伯贤的侧脸，白净的锁骨，奶白的皮肤，乌黑柔软的短发，一点点往上。沈愚觉得边伯贤就是属于那种时时刻刻戳你心窝一下的天然萌态，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感觉。
‘感觉？这话我好像在哪里有说过……在哪儿呢？’
沈愚盯着边伯贤居然一时忘记移开视线了，边伯贤突然转回了头就看见沈愚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清澈的眼眸里干净的像是春日清晨的纯粹，两个人迅速别过头。
边伯贤感觉自己脸迅速烧了起来，耳根都通红，‘心跳的怎么这么快，我的天呐，边伯贤你……这是怎么了？’边伯贤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而沈愚万年面瘫的脸上竟然也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绯红，‘我勒个去……’
沈愚尴尬的理了理自己的碎发，深呼了一口气，“咳咳，不好意思，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沈愚几乎是逃走的，她都不敢直视边伯贤。
边伯贤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沈愚的背影，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边伯贤迅速捂住了嘴巴，忍不住笑了。
沈愚坐公交车到了公司后马上就开始了训练，也暂时忘记了刚刚和边伯贤在一起时候的尴尬，全身心的放到了训练上。
时间过得飞快，白天黑夜交接，等沈愚拿起放在椅背上的毛巾擦擦自己的汗，打开手机居然已经十点多了，“诶哟喂，居然这么晚了。”
沈愚关掉练习室的电灯后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楼上，黑漆漆的楼道里还有一间练习室的灯光亮着，沈愚敲敲门，推门进去就看见张艺兴还在里面，“艺兴我走了，你别太晚。”
张艺兴每天都要训练到凌晨，沈愚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想劝他，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一条路，没有人有权利去否定一个人的决心是不是可以得到回报，沈愚不喜欢别人改变她，自然也不会去改变别人。
“好，你路上小心。”张艺兴向平常一样嘱咐着沈愚，并送上一个淡淡的微笑。
和张艺兴告别后沈愚离开了公司，步伐停在了路边的摊位前，“老板关东煮一杯。”
老板是个有些年纪的阿姨，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一条缝，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训练这么晚，这个点还在街上。”老板娘递过关东煮问道。
沈愚笑笑不语。
这条街上大部分的顾客都是sm公司的练习生，老板们看大家每天训练辛苦，所以给的量比一般的店多，大家相处的也蛮融洽。
十点的首尔除了几个热门的旅游地点，都已经变得静悄悄了。回家的路上没几人出没，沈愚唯一能感觉到踏实感的就是手里的关东煮。
就要拐进家的时候，沈愚突然停住了。几秒后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汉江边不少有烤肉的人，他们欢声笑语，啤酒瓶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和烤肉滋滋的油声，都是这么热闹，而形成对比的沈愚则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汉江变的长椅上。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突然想到汉江来散散心。
汉江是韩国人对家的寄托，沈愚看着它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家乡的京杭大运河，儿时在它身旁的堤坝上奔跑，那种怀念是溶于血液里的。
想着想着沈愚突然鼻子一酸，急忙仰起头，用手扇了扇眼睛，想把眼泪倒回去。
风划过，让她的眼睛凉飕飕的，那种感觉特别舒服，刚好也吹一吹她身上训练过后的燥热，希望没有很重汗臭吧。
突然砰的一声，沈愚一激灵，看向远处的天空。夜晚的幕布下几束烟火炸开的火花，煞是好看。好像今天是什么节日来着，沈愚突然想起来，朴灿烈跟她说过。
“真漂亮。”沈愚说着往嘴巴里塞了满满的一口关东煮，鼓着嘴咀嚼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唉，这种时候居然只有我一个人，真是悲惨。”沈愚伸了个懒腰，无限感慨。
就在沈愚毫无形象的伸懒腰，还发出了声音的时候一个声音窜了出来，“你好？”
这可把沈愚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回头看。
是一个有厚重刘海的男生，都看不清他的眼睛在哪儿。“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你借一下手机，打个电话，我出门急，没带。”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嗯……声音挺好听的，好吧，借你吧。’
“给。”
许是没想到沈愚会这么豪爽的给，男生刚开始有些错愕，“谢谢，谢谢。”
“喂，我是鹿晗，对……我手机没带，借了别人的。”
中文？鹿晗？luhan？
这……这个人难道就是……
就在沈愚一脸震惊的时候鹿晗已经打完了电话，沈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回电话的，反正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远远看着鹿晗的轮廓，沈愚突然一拍脑袋，‘我勒个去，我一定是傻子，居然没想起这个来。’横空出世，人气爆棚，而在中国的人气王不就是鹿晗吗？那天吴世勋拿来纸条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那个让人分分钟舔屏的容颜。
沈愚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的通讯记录，抿了抿嘴巴，心里五味杂陈。EXO成员里沈愚就鹿晗了解的最详细，还是被同桌强行灌输的。2008年鹿晗到韩国被星探发现，却一波三折，语言不通而被拒之门外，一直到两年后才正式成为练习生。
回想起刚刚那个声音绵软，淡淡微笑的男生，一点都看不出承受了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唉，不想了不想了。”沈愚甩甩手，离开了汉江。她好像没有散心成功，反而有些烦闷了。
而那边，打完电话后的鹿晗正站在路灯下。手插在裤子袋里，看看脚尖，好像是在等人。
这时一个人开着电瓶车从不远处过来，“鹿晗！”
“嘿，你总算来了。”
等那人停车，摘下口罩后，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而他鹰一般的眼睛更是好看极了。虽然坐在电瓶车上，但是这长腿可是遮都不住啊。
“你也是够了，这都能丢。”男人的声音带些沙哑，没好气的对鹿晗说道。
“嘿嘿。”鹿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了，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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