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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栽赃嫁祸


  “我的孩子…。”

  一声凄厉的痛哭声传来,司马蓉一下从迷糊中醒来了。她一直等在外面,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珺儿看她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叫醒她。“刘良人怎么样了?”司马蓉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起身问道。

  太医已经侯在了门外,听到声音走进来说道:“回王后娘娘,良人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过度虚弱,怕是有一阵子要好好调养了,还有……。”

  太医说着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司马蓉看着他的样子,追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

  太医跪了下来,声音沉重的说道:“微臣无能,良人的胎儿有些大了,排出时划伤了母体,刘良人她、她只怕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什么?司马蓉惊得一下跌回了榻上,一颗心仿佛有千斤重。

  “唉!”太医叹了一声,“刘良人的身孕已经四月有余,本就凶险万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幸亏娘娘救回了刘良人,否则,微臣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司马蓉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可以下去了。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就疏忽了这点呢?

  珺儿看她有些难过,就想着是不是把岳美人诞下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冲一冲喜,就试探着说道:“娘娘,方才玉阳宫来给娘娘报喜,说岳美人诞下了王子,已经赐名为孚,乳名摇,岳美人也晋封为夫人了。”

  珺儿本想着用这件喜事冲淡眼下的哀愁,能让司马蓉开怀一些,没想到她听到后只是很平静的哦了一声。停顿了好一会儿,司马蓉才淡淡的说道:“等天亮后,你把我早前做的那对母子被还有打的那副金项圈儿给送到玉阳宫,再拿上一对玉如意,还有大王之前赏赐的那对白玉手镯,还有一套十二支的金镶玉步摇,并着大王的赏赐,一起送到玉阳宫吧!”

  珺儿不满的撅了撅嘴,觉得自己主子把好东西都给了岳美人,才想抱怨,司马蓉又加了一句,“还有我之前让太医给做的那几盒美容养颜膏,也一并拿去吧!岳夫人生了孩子,需要这些恢复容颜。”

  “可是,这些都是您喜欢的,怎么能全送给岳夫人呢?”珺儿不满的说道。

  司马蓉伸手示意珺儿不必再说了,她只觉得一颗心疲惫不堪,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计较什么了。岳美人一朝得子,母凭子贵,一跃成了夫人,这岳家的荣华富贵也就跟着来了。而刘良人呢?一个不会生育的女子,在这深宫之中还能有出头之日么?那么自己呢?她司马蓉也是这深宫中的一员,她可还有出路?

  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了,司马蓉竟没有察觉,直到升起的太阳光刺了眼睛,她才意识到天亮了。一夜大雨后天晴的格外蓝,果然是个好日子。

  大雨冲刷了一夜,紫云宫的后院冲出来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侍女看到后大惊失色,慌忙捡了起来,飞快的出了紫云宫,直奔宣室殿。

  秦殇才从玉阳宫回来,虽然吩咐了不上早朝,但是呈上来的奏折还是要看的。批阅了几卷,秦殇心烦不已,一把将笔摔在了桌上。

  昨夜的事情一直在他脑子里回想,早上偶听到宫中侍女、侍监的话,说王后精通术术,能将死人复生,说话的人还一副惊恐的样子,好像王后是什么怪物一样。

  正在烦躁的时候,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秦殇正要发怒,侍女双手捧着一样东西举到了秦殇跟前,秦殇睁大了双眼,一待看清侍女手里的东西,他一把将东西打翻在地,怒吼一声“滚!”

  司马蓉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直视秦殇。他正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刚才进门时一个宫女开门慢了些,秦殇一脚将宫女踢出了门外,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司马蓉不知道他在发哪门子火儿,也不敢轻易招惹他,只好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这是什么?”秦殇重重的将一个东西扔了过来,质问道。

  司马蓉疑惑的捡了起来,一个粗布制作的人偶,人偶的肚子鼓鼓的,上面扎着一根针,人偶的背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刘娰。刘姒是刘良人的名字,再加上大腹便便,司马蓉心内一惊,这是巫蛊?

  “大王,臣妾不知。”司马蓉拿着手里的人偶,摇摇头说道。

  “你不知?”秦殇站起身,逼视着司马蓉道:“这东西就埋在紫云宫后院,这就是巫蛊之术,它祸人无数,寡人生平最恨这种邪术。好一个王后,你如何解释?”

  司马蓉看了看他,虽然心中失望至极,却仍旧保持着平静问道:“大王要臣妾解释什么?不过是一个人偶,它难道还会杀人不成?”

  秦殇看司马蓉的态度,越发怒不可遏,“解释什么?刘良人小产难道不是此物在作祟?这个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后宫?”

  秦殇向来痛恶这类巫术,邪术害人。他本以为王宫之内没有人敢这么做,没想到第一次犯了忌讳的竟然是司马蓉。

  “呵!”司马蓉苦笑一声,看了看手里的人偶,反问道:“怎么?大王以为刘良人的小产跟臣妾有关?就凭这一个人偶,就认定了是臣妾做的手脚,是臣妾残害了刘良人腹中的孩子么?”

  秦殇冷哼一声,“那你说呢?刘良人骤然小产,现在又在你宫里找出这样的东西,你敢说没关系?”

  司马蓉也急了,一把将手里的人偶摔在了地上,指着人偶说道:“就凭这样一个东西就能致人小产?就能害的了人?那天下的坏人就不需要官府去抓了。如果扎一个小人就可以害死人,那秦国就无需打仗了,天天扎小人好了。”

  “还敢狡辩!”秦殇咆哮道。司马蓉此刻的态度再次惹急了他,一时火气上来,他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自己没有子嗣,也见不得别人有吗?你可是王后,寡人曾那样宠爱你,从何时起,你也变得这样狠毒?”

  “狠毒?”司马蓉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殇,眼泪落了下来,“狠毒?难道我就那样不堪么?”

  秦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声音也低了下去,“宫中向来严禁巫蛊邪术,即便你是王后也不例外。这个东西在你的宫里搜出来,你难辞其咎。这一次,我帮不了你。”

  司马蓉盯着地上的人偶,心中愈发觉得可笑,这明显就是一出栽赃陷害,技法如此拙劣,却如此有成效,因为秦殇相信了。古代帝王向来对这种东西很是忌讳,这一次正是犯了秦殇的大忌,她司马蓉真的栽了!

  “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是冤枉的,难道你就没质疑过吗?臣妾怎么会懂这种邪术?”司马蓉气愤的说道。

  “是吗?”秦殇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懂邪术?那你让刘良人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宫中都传遍了,难道你都没听见吗?你又是怎么做到的?这难道不是邪术吗?”

  “什么?”司马蓉的眉头蹙在了一起,原来他们认为让刘良人死而复生就是邪术,怪不得秦殇对人偶事件深信不疑。更要命的是,她连解释都不能,她难道要说那是心脏复苏术,她是现代穿越来的医生,有人会信吗?只怕秦殇会更加疯狂吧!

  司马蓉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竟然是她自己助了陷害她的人一臂之力,将自己困入了死局。难道就这样败了?

  “那大王准备怎么对付我?废掉我,还是打入冷宫?”

  秦殇没应声,只是把王喜叫了进来,“晓谕六宫,王后在宫中暗施厌胜之术,有失中宫之德。收回王后的后印,幽禁紫云宫,非召不得出,也不能有任何人来探视。紫云宫所有人一律禁足宫中,违者,杀无赦。”

  王喜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乞求着说道:“大王三思,王后囚禁不得。”

  “王后犯了错,自然也该受到惩罚,还不快去。”秦殇不耐烦的吼道,“难道你也跟寡人作对吗?”

  王喜吓得不敢再多言,飞快的跑了出去。

  “臣妾失德,罪该万死,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司马蓉说着,身子伏在了地上,深深叩拜下去。

  秦殇紧紧的攥住了拳头,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殿的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珺儿哀求的声音传进屋子,却没有听到秦殇的任何回声。紫云宫所有能外出的门都被封了起来,整个宫殿变成了一个牢笼,里面只剩下哀求声和哭泣声。

  司马蓉爬到床边,紧紧的蜷缩起了身子。她第一次感到了深宫的寒冷,这空旷的宫殿似乎瞬间失去了人的气息,变成了一座冰窖,外面的阳光再明媚,都照不走这里的黑暗和寒冷。

  人偶被孤零零的扔在了地上,司马蓉有心想把人偶拿过来撕碎,却又疲惫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从昨夜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停歇,加上这一番争吵,她已经耗尽了力气。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鸵鸟,真想把脑袋扎进土里。

  司马蓉的目光一直盯着人偶看,她始终不敢相信一个人偶就能把她给扳倒了,就能把秦殇对她的所有情爱打的灰飞烟灭,这封建的思想到底是有多可怕?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珺儿抽泣着走了进来,看司马蓉蜷缩在床边,忍不住又一阵心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娘娘,您还是坐起来吧!”珺儿走到司马蓉跟前,想把她扶起来。

  司马蓉却制止了她,“蜷缩起来比较有安全感,你不觉得吗?”拉着她一起蜷缩在了床边。

  珺儿看她一直望着人偶,就忍不住过去把人偶拿了过来。珺儿想到都是因为这个人偶才让司马蓉受罚的,就恨不得立马将人偶撕碎。撕扯了几下,珺儿却咦了一声,捏了捏人偶的衣服,自然自语道:“这个人偶的衣服好奇怪,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司马蓉听她一说,也打量了一下人偶,是有些眼熟。人偶的衣服料子很粗糙,应该不是用来做衣服穿的,而且这种料子平时应该也很少见,所以司马蓉才觉得有印象。

  “哎呀!”珺儿突然喊了一声,一拍脑袋,“我知道这个在哪里见过了。”

  “在哪里?”

  珺儿再次捏起人偶的袖子,递到了司马蓉的手里,说道:“娘娘还记不记得上次阖宫拜见太后那天,我们在御花园,当时有两个宫女带着这样的布料从我们跟前走过,我说她们是偷懒绕路的。”

  司马蓉细细思索着珺儿的话,脑子里突然间闪现出了那个片段,两个宫女抱着粗糙的布料从她跟前走过,现在想来,那两个人的眼神似乎躲躲闪闪的。

  “珺儿,宫里面是不是领取什么东西都会有记录?”司马蓉抓着珺儿问道,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珺儿点了点头,“是的,娘娘,宫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有记录,不管是谁拿了都能找到。”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司马蓉攥了攥拳头,神情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峰回路转,真是苍天有眼啊!想了想,对珺儿说道:“那就去查一查这匹料子被谁领走了,循着这条思路,一定能找到陷害我的人是谁。”

  珺儿一听这个,看了看关住的大门,有些泄气的说道:“娘娘,我们眼下被囚禁在这里,不能出入,想查也查不了啊!”

  “那倒也是。”司马蓉叹了一声,忍不住锤了锤脑袋,怎么就忘了眼下的处境呢。

  司马蓉捶了几下,不小心就摸到了自己头上的簪子,那只簪子是齐玹送的,司马容若曾见过一次,还说簪子很漂亮。对呀,人出不去,簪子可以出去啊!司马容若在宫中当值,把消息传递给他不就行了。

  司马蓉从头上抽出簪子,递给了珺儿,嘱咐她道:“珺儿,等过几天看守松懈些,膳房的人来送饭的时候,你把这个簪子交给一个可靠的人,让他偷偷交给司马将军,让他收到簪子的晚上来紫云宫外等候。”

  珺儿接过簪子看了看,疑惑道:“娘娘,这个簪子司马将军见过吗?他能认得出来吗?而且,为什么让他等在宫外呢?“

  真是猪脑子,司马蓉忍不住敲了敲珺儿的头,嘟囔道:“他见过,就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好认。只要他到了宫外,我就可以把写了字条的竹简扔给他,那他不就知道了吗?否则我怎么让他来,又怎么给他消息啊!“

  珺儿这才点了点头,觉得司马蓉说的有理,就接过了簪子,准备有机会的时候把簪子传递出去,王后娘娘的信物,料他们也不敢不尽心。

  簪子传递到司马容若手中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司马蓉出了事。传话的内侍监把簪子给到司马容若手里,话都没敢多说几句,就匆忙的走了,一副生怕惹祸上身的样子。

  司马容若情知事态紧急,前几天他连打探都不能,眼下却可以跟司马蓉传递消息了。当值一完毕,他就匆忙的赶回了家,着急回去跟司马卬商量。

  司马卬捏着簪子仔细的看了看,开口问道:“这簪子确实是齐玹送给王后的吗?“

  司马容若点了点头,“不错,我之前见过王后带在头上,这簪子做工很别致,不是我们秦国首饰的样式,所以,肯定不会错。”

  “唔”,司马卬应了一声,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簪子一眼,仔细的研究起来。

  簪子的尖头有点儿长,看上去是为了方便□□发髻里。司马卬蹙了蹙眉,伸出手捏住一头,先是拧了拧,簪子的尖头竟然活动了,司马卬手上用力,拉住簪子的一头往外一拉,簪子喀拉一声,竟然分成了两截。随着簪子的分开,一个纸卷儿顺着簪子掉了出来。

  夜深人静。司马容若巡逻了一圈,就吩咐手下的人继续向前,他则找了个由头直奔紫云宫。

  紫云宫的正门和偏门都有人把守,司马容若按照正殿的位置,来到了侧面的院墙外。仔细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司马容若就清了清嗓子,开始学猫叫。这是司马蓉交代的,宫里的野猫比较多,学猫叫不会引起注意。

  才叫了几声,一个沉重的竹简啪的就从围墙里砸了出来。司马容若怕竹简掉地上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只好晃着身子去接,竹简重重的砸在了肩膀上,疼得司马容若龇牙咧嘴,赶紧伸手接住了。饶是这样,还是惊动了守卫,两个人小跑着走过来查看。

  司马容若一看大事不妙,拔腿就要跑。虽说他是禁军首领,但是谁不知道他和王后是兄妹,此刻王后被禁,他却在宫外,还拿着竹简,换做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如果这事传到秦殇的耳朵了,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惊涛骇浪,最怕的就是陷害司马蓉的人拿此事做文章,到时候不但帮不了她自己也会身陷囹圄。

  司马容若才跑出不远,只听咔嚓一声,几个从紫云宫甩出来的盘子在巷子里摔成了粉碎,还伴随着司马蓉的咒骂,“小野猫,别在我宫外叫唤,难道看我如今落魄了,连你也要来欺负我么?”说罢,又飞出来几个盘子,瞬间砸的粉碎。

  司马容若强忍住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妹妹啊,真是个活宝!趁机抱紧竹简飞奔而去。

  两个守卫才跑过来,就见院墙内飞出来几个盘子,喀拉喀拉摔在了脚边,吓得一个劲儿的跳着脚的往边上躲,等盘子砸完了,司马容若早没影儿了。俩人一看什么也没有,以为真的是野猫,只好对着墙内喊道:“王后娘娘,野猫已经跑了,还是不要再扔了吧!“

  司马蓉才要将手中的两个盘子扔出去,就听到了守卫的喊话,料到司马容若已经走远了,这才隔着墙说道:“哦,本宫知道了,多谢你们,野猫跑了就好。”

  守卫顿时松了口气,只得弯下腰打扫破碎的盘子,心道:还不如不过来看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竹简打开,一小块儿碎布掉了出来,司马容若捡起碎布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再看竹简上,司马蓉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让司马容若一定查清楚碎布的来历,到最后被谁拿走用了,还着重说了寻找两个宫女。

  司马容若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也不知道司马蓉的想法,但司马卬说的没错,这宫里的消息是传播的最快的,越是严加禁止的,越是止不住,所以他目前要做的就是按照司马蓉的指示去寻找碎布的来历,尽快查明真相。

  为了掩人耳目,司马容若特意选在一大早去了少府监,少府监的少监和司马容若有几分交情,一听到司马容若的来意,就赶紧去给他翻查布料的领取记录,少监仔细核对了一下碎步的料子,最后确认是杂役房的人领取的,司马容若不敢耽误,又赶紧去了杂役房。

  本以为事情很快就可以查出眉目了,没想到到了杂役房一问,管事的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也没有让人领过这样的布料。管事的还怕司马容若不信,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让司马容若挨个看了一边。

  司马蓉在信中说过,领取布料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且长相不俗。但是司马容若眼前聚集到一起的杂役房女工都是些年岁较大,且容貌一般的,根本没有相符的人。

  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司马容若只得给了管事一大包银钱,封住了他的口,悻悻的出了杂役房。

  晚上借着巡逻之便,司马容若把写了消息的竹简偷偷扔回了紫云宫。司马蓉拿到手一看,不由得也有些泄气,只好拿出刮刀把竹简上的字给刮了,以免被有心的人看到。

  这样一来,事情又陷入了绝望的境地。司马蓉因为心烦,夜里怎么也睡不着,心道:难道我司马蓉就要被困在这紫云宫了吗?只能等待秦殇哪天心情好,善心大发,她才能重获自由?虽然司马容若一再的劝慰她,会再想办法查出真相,但是司马蓉知道,这事要查出来谈何容易,宫中的宫女那么多,司马容若总不能一个宫一个宫的去搜吧!只怕人没搜到,他先被秦殇给撤了职。

  “我是遭了什么孽,才穿越到这里,这苦逼的命和这万恶的制度。”司马蓉想到眼前的处境,忍不住嘟囔道。

  外面似乎起了风,窗户吱呀一声被刮开了。司马蓉这才想起自己关窗子时忘了插上栓子。珺儿已经在外间睡着了,她只好自己起身去关。

  “多日不见,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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