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逝去还是拾起
风拭秀发的痕迹,海浪的风很清很清,透着鳞巡的湖面倒映的碧水蓝天,鱼儿欢畅的游动,不解任何风情寻觅粮食。争先恐后的架势让平静的湖面荡漾着一圈圈涟漪,轻风抚面了湖水的清,清晰的倒映有两个人的倒影。
“难道在你心中那个不可替代的位置永远都没有人可以更换吗?”质疑的口吻央杂着抑制的愤怒,还有那不甘。
“就算可以更换,也不可能是你。”沉沉的,带着慵懒的消散
“为什么?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她极度控制想要怒火的冲动。“难道……”
“我只看到你是如何恶劣的想要破坏别人的幸福。”毫无余地打断她的话。
“是不是那个可烟雨和你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绝望的腔调,有泪水的流转。
他狠狠地望着她,是的,他被这句话给激怒了。他突然凑近她,“你问我为什么,你干嘛不问下你自己,你的一举一动何故加给烟雨。她已经消失了,消失了,你不知道吗?不是你逼走她的吗?”他一步步逼近,他故作挑衅的玩味,却让人深感这玩味的错觉含有重重的危险的元素。他看到她含着的泪,那惊恐未定的神情让他如此喜悦,如此疯狂,“顾雪怡,你还要怎样,你要怎么样做,你亲手毁掉了我的幸福,她走了,你满意了,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决绝的反身背着她,压低声线,带着失望的语调说:“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的世界容不下你。”
一股强有力的力道狠狠地抱住了他,“我不!我不!你的世界容不下来,可我的世界却不能没有你。”含糊着哭腔,她失控的大喊大叫,“康俊炜,我,我一定不会放手的。我错了,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爱你!”
“够了!”同样的力道,同样的决绝,恨恨地甩开了顾雪怡的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的爱让我觉得好恐怖,在你的定义里,爱就是不择手段,算进心机去破坏别人的感情,顾雪怡,我求你了,收起你对我的爱,我康俊炜这一辈子只会爱可烟雨一个,你懂了吗?”
“不!不!不可能!”她洒着泪,无尽的绝望让她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双耳,痛,“康俊炜,你不要再说了!难道我真的不够好吗?”
“顾雪怡,我很感激在异国他乡的我有你这朋友的陪伴。可是我们仅是朋友而已,你清醒点好不好啊!我,真的不值得你爱。”他看着她的无阻,仿佛看到自己,苦不堪言的单相思。
“可是爱上的却是一辈子不会爱上你的人。”泪止了,剩下的只有愤怒,她想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想看到他心碎,和她一样,被伤得一败涂地。
可是,她错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我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爱她不需要占有,默默地爱,默默的喜欢,看着她笑,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这一刻的康俊炜散发着淡墨的光芒。他诚挚的眼神永远记着一个人的微笑。
她败了,但她败得不情不愿。她恨那个女孩,凭什么她可以得到这样的幸福。
“喔!对了,你不懂爱。你懂得只有占有和破坏。”他轻蔑的回以一笑,却让顾雪怡腿一软,瘫坐在地。她仿若跌落了无底洞无法自救。
“好自为知吧!”说完甩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雪怡望着渐消散的背影,一点一点从清洗变成模糊。
湖水的宁静令她心中的恨悄然萌发。
“康俊炜,你是错的。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为什么本事清净的泪含着重金属的杂质,满满地恨意,撑破了眼眶,沉沦的无影无踪。
“怎么想到今天和我打球啊?”空旷的球场,只有球拍打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个身着运动装的帅气男孩,相互追逐着。康俊炜将球远转的顺畅自然,叶磊想防着他,在他视线范围内来回移动。
“没,只是好久没有运动了,想找个人切磋切磋。”康俊炜说这话时,球已从他手脱离,想抓却早已在叶磊的控制下听命于他,“很快开学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蕴含着寓意不清的内涵,开学了,冬天结束,烟花一闪即碎,可可烟雨依旧杳无音讯,他内心的疚结越是思念,这结打的越深,越杂乱无章,纠缠不清。
“你有烟雨的消息吗?”叶磊突然停下了控球的节拍,将球一把抱起,凝神的眼眸集结了深深的愧疚,深深的期待。
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与叶磊截然相反的表情,没有人可以猜到他内心的独白,那份摇摇欲坠的渴望。他不语,他不信,他们共同躺在属于他们的篮球场地,地板上的凉,凉的刺骨。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康俊炜仰头望着那翱翔的大雁。“我们共同喜欢上一个女孩,但是她喜欢的是你,而我只是她的哥们。”经他这一说,叶磊将头扳向他,又傻傻的笑着,却又不失的回味,去细想小时候的情节。
“炜,你怎么了?”一个小男孩满脸沉静,却带着丝丝着急,那脸上分明回着沉着,却不想那口吻藏着深浅不定的抉择。
“你,你能……我们是哥们吗?”想要脱口的话语峰一转提了半调,小男孩眼睛瞪亮瞪亮的望着另一个小男孩。
“当然是啊!”连犹豫的时间也不敢怠慢,真挚的脸上溢满的是真诚和幼年的稚气。
“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我答应你。”想着炜一脸恳求的神情,这时的叶磊早添几分俊秀,童言无忌的一口应下这未知的要求。
“可以不要喜欢可烟雨吗?”
无知的要求,无知的眼神,无理取闹故作协定,让叶磊一下子时刻分寸,不知所措。他仿若一瞬在这刻长大,那时的他似乎才知道尽管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了你,一切都是浮云,他用一种不解的神情注视着和他同龄的小男孩,他想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他启动的双唇,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说:“我喜欢可烟雨,因为,因为,我喜欢她。”
那时的他们只有七岁,仅有七岁而已。
“呵呵,放心我才不会喜欢那个又丑又凶的可烟雨的。”他笑笑的拍着炜的肩膀。
仅有七岁的他也开始学会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在七岁的玻璃上割开了一道道裂痕,把涂鸦的完整摔得一干二净,而后那个叫叶磊的小男孩从不理会一个叫可烟雨的女孩,他不理不睬的与可烟雨形同陌路,其实那时的康俊炜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再次与烟雨相遇,却是那古老的凤凰城一游,是命运的刻意捉弄,还是游戏的刻意安排,总之,游戏开始。
以前逝去的青春,逝去的年幼,在两个小男孩的相互约定下,一切如戏剧般的又开始了另一部剧幕,是谁将游戏继续了。独自溜出的夜晚,却不想遇见了可烟雨,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比起庸俗的胭脂、眼线,简单的素颜更衬的出她几分自然俏丽,但是她—疲倦的眼神像个无底的仓库,储蓄着无量的垃圾,沉沉的压着她,无法将这些垃圾清空干净。他想抚平她眉角的疲倦,却依旧只能站立在原地。
那约定俗成的无理要求,仿若契约,让他想要逃离她。当她稳他是否有女朋友,他想也没想一口坚定的说:“有!”他知道他为什么欺骗她,她眼神一闪而过的失望让他误以为是错觉。
那像符咒一样的话,‘你可以不要喜欢可烟雨吗?’再次狠心的提醒着他,不可以接近她,不可以。
然而却在不经意的接住了她的手,那不稳的步伐,在这平衡架上再一次把剧幕改写。
原本只是两条相交直线,被一个稚嫩的约定错开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没有交点,更不会有交集,是谁手一抖,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有交汇点。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夜黑风高的透析着颇有情调的夜晚,叶磊在烟雨不问的行进步伐里,抬起了她失衡的平衡,她的手副词冰凉,像那雪峰山冰封的凉,他看见她羞涩的脸,皎洁的月色下更显楚楚动人。
“谢谢。”
“恩!”
此时叶磊忘了那残缺的约定,他想牵着她的手,走过千山万水,闯江南北,平平淡淡的享受着现时的幸福,
而那躲藏的身影,在那隐密的黑夜中瑟瑟发抖,无风何来发抖,是那懵懂的嫉妒侵蚀着全身,凉凉那般凄凉。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那质疑的语气含诺着幼年的天真。
“恩?!”漆黑的四周,少了台灯的照耀,那懂得却不想正面回答的无奈,搅混的是一地狼藉。
“小时候的约定。”那故作提醒的孩子气,带着深深的谴责,“难道你忘了吗?”
宾馆的房间里,掩上了通明的台灯,却点上了那一席谈判,漆黑不见五指的坦白,在这寂寞的黑夜里等待着曙光的到来。
“炜,我有女朋友了,我会遵守约定的。”听得见的言语看不见的心情,窗外事一片璀璨的星海,子夜的星被神秘的宇宙包裹完整,探索它内心的却是那微弱的星光。撒着莫名的谎言,这谎言能算的上无私吗?还是善意。
又是一阵沉默,是谁虚掩了真相的门闸,留余的始终是不想费尽的揣测。又是谁打开了谎言的皮夹,让真相偷偷溜走,颠覆是非的黑白,如何演绎,是选择沉沉睡去,还是撑着眼到天亮。
“谢谢!”
任谁也猜不对对方的心里,待那两个简单,却如释重负的两个字。降音,顿时连星空也失色不少,黯然褪去。
脚踏车行驶的痕迹,又一天叶磊也会想他想找到他的伴侣,没有奔驰,没有宝马,有的是穿梭的人群,有的是脚踏车驶过的风景,有的是脚踏车驶过的小巷,只要他的单车后座永远载的是他的最爱,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他想要的简单而已。
人一旦追求的东西太多,反而失去的更多,鱼和熊掌不可能两者兼得。
那一天,那一刻,烟雨坐上了他的后座,车轮碾过的痕迹,转动的车轮一深一浅行进着,这喧闹非凡的街道。他沉沉地后座告诉他有种简单叫幸福,然而这种幸福却不能让人靠近,那距离感的幸福失了焦距,拍下的只是近黄昏的倒影。
“我喜欢你。不需要你的答应,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那份感情……”
他依旧清晰的记得烟雨说的话,是的,片刻的犹豫还是放弃了他对康俊炜的约定,他对烟雨存在的仅有喜欢。这喜欢不会藏得太深,他的喜欢远没有升格成一种爱,而他却毅然决定坚守此时不易的幸福,他不想再幼稚下去了,他也想自私一回。
“我答应你。”
这答应的结果可想而知。
“嗷!”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的声音。康俊炜狠狠的给了叶磊一拳,“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和烟雨在一起,是戏弄我吗?我不允许你伤害可烟雨。”
“疯了吗?”叶磊不屑的抹干嘴角的血迹,“难懂就因为小时候你无理的要求,我要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吗?对不起,我只想将逝去的东西拾回,对不起,我毁约了,对不起,我……”
“不要再说了,我输了,祝你幸福。”
绝决的背影,落寞的孤单成影,那不毁自破的约定一样俗不可耐,一样输的山穷水尽,在他放纵的世界里,那不可一世,不明黑白是非,幼稚无理的要求很清楚的告诉他,他不懂爱,不懂这假惺惺的世界到处都是驰骋的沙场,或许他觉得他和顾雪怡没什么两样,等待这个世界给他判下死刑,他才被逼着去领悟什么才叫爱,他才叫放手,他能懂得的只是那自傲的资本罢了。他输的其实是自己。
还是这个透着风透凉的篮球场,还是这个永远望不到尽头的蓝天,还是这个躺在一边的无事篮球,还有这个那个共同回忆的人,打散的记忆,放纵的无知,挂在脸上的剔透这这个年纪的彷徨与无措,等待他们的还是那一望无际的未来。
“对不起!”
“对不起!”
“恩!”
“呵呵!”
少有的默契,本应幽默的开场,那平淡的‘对不起’三个字打消了那滑稽而转换的尴尬。
“是我小时候无知才……”
“都过去了,炜,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
“恩!”那溢满心里的是满满的愧疚与自责,“恩~我们还是好兄弟吗?”依旧孩子气的口吻,让两个人相视而笑,这笑放下了昔日的恩恩怨怨,这笑释怀了多少日日夜夜不安的思绪,不明不了,不清不楚。
在属于他们的专属地盘里,他们独自打开了心中的心结。
烟雨,你回来好吗?我希望你可以重新选择,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后,默默的守护着你,看着你幸福。
康俊炜望着这天空无畏的解析了他多年埋葬在心里的疚结,有时学会放手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该走了吧?”康俊炜拍了拍身后的灰尘。
“可烟雨?”直觉的呼喊着,叶磊仿若看见什么,惊叫出声。
“什么?”康俊炜惊讶的望着叶磊的目视的地方望去。
然而眼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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