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琴键上的旋律

　　

　　“柔，我先走了哦。在家等我回来。我买东西给你吃。”烟雨换鞋准备出门。

　　“知道了，路上小心！”柔只顾着电视剧里的爱情演绎，招呼一声，什么也不顾的扯着纸巾不停地擦拭。

　　“碰。”烟雨带上门，工作去了。有时候，夜晚出来走走，也不错。特别是夏夜。被风袭来感觉真的好凉爽。烟雨深呼吸一口气，大步走向前，望了望子夜般的星辰。她黑得纯粹的眼眸，泛起灯火般璀璨的光芒，数落着天上的星星，爸妈。女儿会向前冲的。皎洁月色在烟雨点点微笑中散发出更加迷人。

　　“咯咯。”没人，继续敲……

　　“请问是可小姐吗？”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烟雨微笑地点了点头。“你好，阿姨。”

　　“快进来吧！小茹在里面。”阿姨热情的招待烟雨，慈爱地脸庞顿时温暖了烟雨的心。

　　“嗯！谢谢阿姨，我去了。”烟雨换好鞋，用极轻的步子走近里面那间房。烟雨怔住了。脚下的步伐无法移开。一段优美的旋律从房内传来。烟雨不懂音乐，对于钢琴也只是略知一二。可房内的轻松却让烟雨驻足门前，那时心灵的弹奏，她不知道里面的小男孩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受过什么创伤，她用轻盈的步子走到门前，门市开的，她轻轻推了一下门，一个大概11，12岁的小男孩坐在钢琴旁，忘我地弹奏。

　　她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她，她则安安静静地听，柔软细腻的声音，让烟雨也有种想学钢琴的冲动，看着小男孩飞扬的手指跃过琴键，心灵有种触摸的心动。

　　曲停了，烟雨在惊叹中醒来，她拍拍手，表示很欣赏他的琴声。小男孩看了烟雨一眼，缓缓把琴盖好。他什么也不说，坐在一旁，他严厉闪过忧郁让烟雨皱眉。

　　烟雨走在他身边，弯下腰对小男孩轻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姐姐吗？”小男孩还是什么也不说，可是烟雨并不着急，他坐在小男孩身边，眼神闪烁的凌波水泽，让眼睛也散发出一种灵动的气息。

　　烟雨张着嘴，诉说什么，房内安静的只有她内心的弹奏，和她难以释怀的故事。

　　“……她总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她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总是一个人，别的小孩期待着回家，家里有温柔娴熟的妈妈，刚下班回家的爸爸，等着她一起回家吃饭。可那个小女孩总是害怕回家。因为家里并没有爸爸妈妈等她回家吃饭。等待她的只有持续不断的吵骂和挨打，她心里很痛，满带着伤满带着恨……可是有一天她才发现父母是爱她的，那一天，我爸妈离去时的背影。小女孩更加无助了，但她又知道她并不孤独，因为父母的爱陪着她，所以她选择的是快乐每一天，把自己的爱传递给别人。”烟雨幽黯的瞳仁有泪水的剔透，“其实她是个孤儿，没人要的孤儿。”

　　烟雨笑得那般动人，身旁的小男孩震惊的看着她，他心动了，为故事里的女孩心动，但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那个女孩就是我！”这句话再次震惊小男孩。他拿着旁边的纸巾，乖巧的递到烟雨面前，烟雨愣住了。她平静的面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接过纸巾，抚摸这小男孩的头，“谢谢！”

　　小男孩就这样注视着她，她煽动的睫毛有泪花的点缀。“你不说没关系，接下来的课可没那么好上哦！姐姐没那么多故事讲给你听，可是呢！姐姐知道你会讲你的故事给我听，我相信你，在黑白琴键上的你一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旋律，否则你小小年龄不会弹奏出感人的音符。”

　　小男孩眼光中折射的光折，呆滞的脸庞有无法诉说的言语，还显稚嫩的小脸显现一种冷傲的幼气，烟雨笑着说：“今天就上到这了，我要走了，拜拜。”说完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我叫祁若！”在烟雨关门的霎那，小男孩好听的声音在烟雨身后想起。烟雨停住脚步，背对着小男孩额度烟雨，猜测不乐她的任何表情，只见烟雨转身，傻呵呵地看着小男孩笑了。用严肃且滑稽的声音喊道：“是，我记住了！”小男孩笑了。

　　“拜拜！”烟雨走了，小男孩却还站在原地，一直望着门，许久之后，他又重新坐在钢琴旁，弹奏刚才那首曲子，他的琴声宛若蜻蜓点水般，让人悦耳。有说不出的畅快。可是这一次，琴声夹杂着愉悦。使琴声轻快动听。

　　烟雨走在大街上，想着刚才那个男孩，轻弧的嘴角在脸上划过，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想了想还是给柔买点吃的。去超市看看。零食柜到处都是馋嘴的零食，惹眼极了。烟雨正一一挑选。耳边响起议论声。“快去看看吧，外面有人打架！”

　　“打架？”烟雨不解，不过一想这种事常发生，不管他，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议论声。

　　“打得真惨，浑身都是血。”

　　“是呀，看了恐怖！”

　　“唉！还是少管这些闲事吧！”路人乙摇摇头，“到时出人命了也不好收拾吖！”

　　烟雨听到这些，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加快脚步，赶到现场，顾不得什么害不害怕。当赶到时，人都差不多散去了，前处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差点让烟雨吓晕。有千块石头砸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屏住呼吸，走进那个瘫倒在地的人，蹲下身，把那个人的头发撩开，是欧阳云霁，烟雨吓得似乎连呼吸也快停止了，不行。她要救他。

　　烟雨笨重地将他扶起，“喂！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呀！你还不能死。”不管烟雨怎么呼喊也无济于事，她害怕得全身冰冷，眼神里的寒气冰封得刺骨，却不带任何表情在内。她已经麻木了，她大叫一声，“快叫救护车，快呀！”她失声大叫，她把最后一点力气都是出来了，后来听到了救护车的声响，终于歇了口气，但因为过度惊吓，而晕厥过去，意识模糊，只听见有人在身旁死命的呼喊她的名字，模糊中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夏磷？快救救他。”之后便倒在夏磷怀里，不省人事。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烟雨艰辛的睁开眼睛，模糊中她看见柔急切的脸庞，阿艰辛的想要爬起来，可全身都没力。

　　“烟雨，你醒了呀！”柔高兴地抓着烟雨的手：“别，快躺下，你可让人担心死了。”

　　“嗯！”烟雨看了看柔，但又想到欧阳云霁，她想也没想，拔掉手上的针头，穿着鞋往外跑。柔吓到了，她追出去“烟雨，你去哪？”

　　烟雨还没恢复体力，一下子就瘫倒在地，柔扶着烟雨，看着她无措有发白的脸孔，让柔不由为她心痛，烟雨失声喊道：“柔，他在哪里？他还好吧！”

　　柔想起来了，“哦，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已经送到加护病房了，不要担心。”柔安慰烟雨，突然七怪地看着烟雨，烟雨好像松了口气，柔问：“烟雨，他是谁？值得你这么拼命地去救他。你，心里的那个他？”柔怕刺激到烟雨，小心地问。

　　然而烟雨却平静地如同一杯白开水，她摇了摇头说：“柔，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柔满独自诱惑，但还是点点头，她慢慢地扶起烟雨，“慢点”。

　　病房内，四周一片白的安静，夏磷守在云霁身旁睡着了。昨天从超市出来，就看见烟雨，还真是巧，每次都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救了她，医生刚好给欧阳云霁换好药，看见烟雨她们来了，从身边经过时，骂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现在的青少年真悲哀。要打进医院才高兴。真是不可言喻。”烟雨突然停住脚步，动弹不得，被医生这样一骂，倒惊醒了夏磷。

　　“你们来了呀！”夏磷帅气地甩了甩头发，有点疲倦的睁了睁眼。

　　“谢谢你，又救了我。”烟雨感激地道谢。

　　而夏磷懒洋洋地笑着说：“打算怎么谢我呀？”

　　“这￣￣￣￣￣￣￣。”烟雨有点惊慌。

　　“哥，别开烟雨玩笑了，她去超市还不是为了我。你救她天经地义好不好。”柔不满地瞪着夏磷，“开玩笑也不行吖，算了！”说完便很潇洒地走了出去，“我回去睡了，累死了。”

　　烟雨诱惑，“柔，你哥哥是不是两面人，一下子温柔，一下子调皮。”

　　“我哪晓得她。”

　　“泪儿，泪儿！”

　　“嗯！”烟雨看着床单上的云霁，一直呼唤泪儿的名字，脸上是不安和恐惧，“泪儿，你快走，快走。”

　　烟雨怔住了，其实他的心里有泪儿，她开心地笑了，算是没白救他。“

　　柔却呆呆摸着头，不解的问，”烟雨，你笑什么？对了，泪儿又是谁？“

　　”烟雨看着柔一脸无知，取悦道：“回家再和你讲。笨瓜。”

　　“你说谁了？”柔反应迟钝，烟雨又开心地笑了，而站在门外的夏磷也笑了，恢复得蛮快，看来多担心了。唉！我担心什么呀。还是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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