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摔碎的瓷娃娃

　　

　　傻傻的等待

　　风还在吹雨还在下

　　我的等待还在继续可是

　　你早已牵起另外一个女孩的手

　　你的笑荡漾在风里，雨里

　　可我的痛我的伤却无法掩饰

　　傻傻的等待

　　等待心伤等待悲痛的结局

　　我真的好傻

　　好傻等待幸福的惩罚

　　等待

　　心真的好痛好痛

　　幽黯的纸张印有这段伤心的话语，句词不算美，却感觉是一个人内心的感受，小小的台灯，辉映这一段毫无生气的字眼，也许是灯太暗，或许是人心太暗，烟雨放下笔。依然是夜夜星辰惹得烟雨思虑万分。

　　夜空的每一颗星星，演绎着不同的光芒，烟雨时常对着夜空发呆，时常对着星星自言自语，她时常会想，如果哪一天她摇身变成天上的星星，她会找到牛郎星，织女星吗？她会找到爸爸妈妈吗？她会有自己的光芒吗？

　　她已经不想守候这个没有结果的爱情，留给她的只有绝望伤心残忍。虽然心里千千万万次想要放弃，心中总会有一个人会打破这个理由，因为害怕。所以选择放弃，但是那是最初最纯的感情，意念使她不要放弃，可是我们从小接收爱情时，当第一影子走进心里时，我们似乎无法再接受另一个人的身影！放弃也好，等待也罢。心中最真才是幸福。

　　烟雨总是毫无情绪的栽进被窝就睡，她总是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可是很多地方已经招齐暑假工，走了几天，也没人要她。但她绝不是轻易放弃的那个，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了工作，是一家面包店，工作还算轻松，虽然月薪不高。烟雨为了填满假期，又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烟雨的第一观念就是，把自己累倒，就不会想其它。

　　今天刚好休假，在街上碰巧遇到了柔，两人一起逛街聊天吃东西。这可是女孩子的天性。

　　“烟雨，这么多天了，怎么也不来我家玩。”柔不满地喝着奶茶。

　　“对不起啦！最近好忙，我找了两份工作，早上面包店，晚上当家教吖。”烟雨解释道。

　　“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幸苦嘛，真是的。”柔有点心疼烟雨，玩弄着手上的吸管，时不时的吸两口。

　　“也没，在家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你不用担心我了。”烟雨笑笑。

　　“真服了你了。”柔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唉！烟雨你知不知道，上次去凤凰城回来，你睡着了。你知道你睡在睡的肩膀上吗？”真是个古灵精怪。

　　“谁？”烟雨假作不在乎，心里却嘣嘣直跳。

　　“叶磊呀！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呀！”柔很白痴地看着烟雨一眼，“真服了你，你睡在别人肩上一个多小时了，人家连碰你一下也不敢，真是苦了人家啦。”

　　“是他？”烟雨呆呆地什么也说不出。“少胡说，先管好你自己吧！”

　　“哪有！我说得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真的！”柔无辜的看着烟雨。

　　真的是他吗？或许只是借来靠靠。别无其他意识，他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自己还多想什么，不要想那么多了，算了。只怕见了面会尴尬得要命。

　　“唉，脸红了哦。！”柔指着烟雨的脸，取笑道。

　　“哪有，说说你吧！”烟雨也真够厉害的，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说我什么？我妈不准出门，说外面晒，我都快被气死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那个张梓呀，没联系呢？”刚刚还满脸笑意看着柔，一下子阴沉着脸。烟雨好像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异常奇怪：“柔，对不起，我忘了，你别伤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柔表情淡定的看着烟雨。“烟雨你知道以前我最开心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吗？”她笑笑，这一刻，烟雨仿佛觉得面前的女孩是天使，她笑得很平静，“是每天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那个心里有他的是我，他的心里不一定有我；那个心里藏匿着他的身影是我，他的心里不一定有我的身影；而把他伪装成我的梦的人也只是我。他拒绝后，我想了很多，我们谁也不能承载心中的梦，因为那只是个人意愿，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不是吗？或许心会痛，但不是最痛，因为我陷得不深。所以我想选择向前走，再也不回头了。”柔似乎叹了口气。她的脸上没有波澜不惊，她说的云淡风轻，因为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喜欢。

　　烟雨怔怔地看着柔，看着她如此淡定自如的表情，她知道是该放手了。烟雨曾在留言板写过这样一句话：我不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所以我的爱情注定平凡。烟雨知道，她没有追逐爱情的勇气，她没有坦然面对的释然，那就该放手了，是吗？谁也无法诉说的答案，因为那是自己的选择。

　　两人沉默了许久都不开口说话，沉浸在自己心扉中。每个女孩都有一段无法诉说的爱，因为那时我们羞涩的心。柔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又恢复常态，“别想那么多了，走，去我家吧！你好久都没来了。”

　　烟雨赶忙推辞：“柔，我对不起，我今晚还有家教了。不能去。”烟雨也忘乎所以，不想去想太多，只希望自己生活快乐。身边的朋友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柔像泄气的皮球，沮丧极致：“这样吖。”她眼睛一转，说：“那今天我去你家，就这么定了！”烟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出去。只听见烟雨大呼大叫：“我还没喝完了。”

　　烟雨到家。一开门，柔就直奔进去：“烟雨，要是我也有一间那么不大不小的房子就好了。”

　　烟雨不满瞪了柔一眼，“什么形容词？‘不大不小’，你家那么大，你还稀罕这种房子。”

　　柔却突然不说话，咬了咬唇：“家大却没有温暖，我情愿要个小草屋，一个人一辈子，平平凡凡安安静静过了就算了。”

　　“瞎说什么，你一个人一辈子，那我怎么办？”烟雨听出她话语的意思，用玩笑带过，她知道，往往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如：真情，父母的爱。人就是这样，你成就了什么，必将会失去，什么都有代价之分。

　　“却！才不稀罕呢。”

　　“你还说。”说完便冲上挠她痒痒。

　　“好了，我不说了。我不敢了。可小姐。”柔在穿上打着滚，按耐不住只有投降咯。呵呵￣￣￣￣

　　“知道错了吧！”烟雨还不肯罢手。

　　“知道了，知道了。放，放了我吧！”柔忍着笑。把身子缩成一团。

　　“好吧！我放了你。”烟雨看到笑到不行的柔，只好松手。她和柔一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烟雨问：“人为什么要活着？”

　　“白痴！”柔不爽的骂道，“为了几张钞票。努力拼搏，人生就是如此。”柔哀叹道。

　　“是吖！不过现在我无牵挂，虽然我是爸妈收养的。亲生父母也不知道是谁。他们竟狠心扔下我。我也不想去寻找，就算找到了也没有意义，还是一个人习惯了。”

　　柔侧过身，看着烟雨。“你呀！就是太悲观了，人生呀还是向前看好。嗯！还蛮有哲理。”柔自夸道。故作正经。

　　“你就自嘲吧！什么屁哲理，狗屁。”

　　“喂！糟蹋我的经典名句，我看你才狗屁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开着各自玩笑，骂着粗言。到下午了，要做饭了。烟雨起身。“喂，我去煮饭了，你待会打个电话回家吧！免得家人担心。”

　　“知道了，啰嗦老太婆。”说完，柔对烟雨做鬼脸。烟雨不理她，去厨房准备晚饭。

　　……几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

　　柔不满的大喊，“可烟雨，你煮的什么饭呀。我快饿死了。”

　　从厨房传来烟雨焦急的声音，“别叫了，快了，再等等。”

　　无奈，柔在烟雨房间窜来窜去，无聊死了。一个东西吸引了柔的眼球。她走过去瞧瞧，是一个瓷娃娃。精致的手工操作让柔惊叹不绝，瓷娃娃眯眯的双眼，宁静的笑容吸引着柔，她小心的那在手上。沉甸甸的让人感觉她的真实存在，柔笑得嘴角弯成了月芽儿，“你真好看。”

　　“柔，吃饭了。”烟雨这一喊，吓到柔的手不小心一滑，“咯咯！”

　　柔惊讶的张大了嘴，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吖，看着刚刚还完好无缺的瓷娃娃，一下子变成了碎片。柔害怕的站在那，只能注视这一切，什么也说不出。

　　“柔，什么摔碎了。”烟雨刚进房间，一恍看见摔碎的瓷娃娃，脸色吓得发白，而柔则不知所措，吓到哭。

　　“烟雨，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柔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一个劲地道歉，可烟雨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的走在碎片边，蹲下身去。尽管柔死命地道歉，烟雨似乎失聪一样，什么也听不见，似乎她的世界在瓷娃娃落地的那一刻静止了。她拿着小块的碎片紧紧地拽在手里，瓷片无情的割破指缝，血无情的被释放出来，可她不在乎，这是爸爸送给她唯一的生日礼物，是唯一，在她5岁那年，她还顽皮地骑在爸爸肩上，和爸爸唯一的亲密接触，是唯一。可是碎了，就这样碎了。

　　柔看着烟雨的手出血了，着急得不知所以，“烟雨，请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柔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可烟雨听不到，她什么也听不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柔，真的不知道。碎了也补救不回，她擦了擦柔的泪水。“不哭了，算了。碎了就碎了。”柔怔住了，看着这样的烟雨，她心里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可是……

　　“嗯！这是什么。”烟雨好像发现什么，她轻轻地翻开细小的碎片，发现一条小纸条，她愣了愣，她看向柔，柔也停止哭声，看着那被卷好的纸，烟雨手抖的厉害，小心地拿起地上的纸。缓了缓打开，是爸爸的字迹，“女儿，爸永远爱你。”

　　当看到这时，烟雨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泪打湿了纸，然而爸爸的一句却打动了烟雨，柔从刚才的惊吓中醒来。柔笑了。“你不是一个人，你爸爸妈妈一直陪着你。”

　　烟雨手上的血还在流，是呀，她不是一个人，原来她没有自欺欺人，爸爸一直是爱她的。是的，可为什么当她知道时，你们都已经离去了呢？为什么？或许这爱来得太迟了。她伤心地扑在柔身上。肆无忌惮的流泪，肆无忌惮地哭。

　　“柔，我是不是好傻吖！”烟雨紧紧抱着柔，原来一直故作坚强的烟雨，内心是如此脆弱。柔不知道如何安慰烟雨，剩下的热度，窗外的太阳已经热辣辣的，可是烟雨全是是冰的，柔什么也说不出口，她就这样给她一个哭泣的肩。

　　“对不起，烟雨。”柔拍了拍烟雨的背。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自责。烟雨死命摇摇头，只是哭泣。

　　我们都太过年轻，漫漫长路，我们只是需要面对，需要选择。

　　烟雨的抽咽声越来越小，她抬起头。脸上还有泪水没有擦拭干净。淡淡的泪痕在也掩盖不了她此时的心情。“柔，你千万不要像我一样，不懂爱。以前我恨她们。在我成长的经历我没有一天快乐，可是到了现在，你知道吗？每个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子女的。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孤立的，但现在我知道爸爸妈妈一直在身边陪我。所以柔，你一定要珍惜父母对你的爱，是你帮我明白这个道理的。”

　　“嗯，我会的。擦擦”柔帮烟雨拭干。烟雨终于笑了，柔给烟雨包扎受伤的手后，烟雨拉着柔的手说：“菜都凉了，尝尝我煮的菜。”两人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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