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散打
第二章
接下来的一天余鱼在悠哉游哉的工作里度过。
“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爱工作的哼哼~”余鱼轻声的横着。
这可以说是余鱼的单人工作日常了，算是枯燥但也不算是太无聊。
主要不无聊在海豹的工作机制。
当初的工作机制一直用到现在，是一直没有改过的6+4独立政策。
所以余鱼的工作都是六成正事四成公司八卦。
余鱼也不是太喜欢八卦别人看这些东西也算是看个乐呵休息一下的样子。
咚咚咚——
“余董，自愿参加pd简历的名单整理出来了。”郭小胖说着便推门而入。
虽然余董平常看起来挺高冷的但是余鱼给人的印象显然是随和大于高冷的。
“嗯，去交给那位茶杯先生吧。”余鱼没有抬头随意的开口道。
突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让余鱼渐渐反应过来，略带疑惑的抬头。
郭小胖和陆奉站在门口。
“呃，余董……”郭小胖进退两难的看着余鱼。
陆奉淡淡的笑着，没说什么，只是掏出本子浅浅的记上了一笔。
爱给人取绰号的鱼。
余鱼眼皮狠狠的一跳，不知道陆奉在记什么，但是总感觉是在记仇。
“陆局，抱歉。”余鱼识时务乖巧的道歉。
见人道歉了陆奉便点了点头。
“余董，接下来我会跟着你一段时间，行李箱我带来了，听说您长居公司，还请余董分我个休息间。”陆奉先斩后奏的道。
余鱼这才注意到陆奉身后的行李箱，对这个人优雅的印象一下子就碎了一地。
“可以，我隔壁有空着的休息间，委屈你了。”余鱼勉强的笑着。
“算不上委屈，本职工作。”说罢陆奉拖着行李箱去隔壁休息室了。
余鱼歇了口气，看着尴尬的郭小胖招了招手。
郭小胖一下子理解成了余鱼示意他赶紧走的意思，连忙关门跑路了。
余鱼：？
余鱼哭笑不得，也不好大声的喊他回来，陆奉还在隔壁呢。
最后只好拿起手机把处理好的文件发给郭小胖，并且略带深意的给予了对方一个灵魂微笑。
尴尬而严谨的一天就这么起起伏伏的过去了，余鱼安详的处理完工作，准备掐点下班。
但是，今天好像是诸事不顺一样，扫卡下班的时候，点到了总裁专用的一键下班。
余鱼和办事室里的打卡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当初这个打卡机是为了让余鱼更好的严以律己，一直没有试过一键下班这个选项，今天点了，连个是否确认都没有，就这么点成功了。
余鱼沉默了一会，走到窗边打开隔音窗户。
“一键下班？？！！！！”
“余总我爱你！老公你听见了吗！！！”
“浑身舒畅啊，原来总裁也到点下班，而且还把我们一块下班了！！”
“余总，iloveyou！！！！”
“在吗老公，我宣布我怀了海豹的继承人！”
“余董你能不能靠谱一点？！在这样我就辞职了！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一键下班！！！？”
很好，很棒。
余鱼听了一会果断的关了窗户，什么打卡机，明天就拆了吧。
但是员工们对这种到点下班的激动是余鱼不能理解的，到点下班不说常识吗，难道他们还自主加班？
思考了一会便决定将这件事记到三个月后的每年两次的员工大会。
余鱼把门锁上去董事长附带的三室一厅里换了身家居服。
没错，余鱼名下一座房产都莫得，他，住公司。
洗漱过后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玩的还是自家的全息游戏。
余鱼上了线，蹦蹦跳跳的往秋田走，今天跟表哥约好了一起种菜，他其实期待了好久，这个功能上线后就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火烤两位表哥，最后大表哥实在承受不住才松了口。
路上路过许多在自由行动的npc，到了约定地点后远远的看着大表哥在跟一个“npc”交头接耳，余鱼远远的招了招手，大表哥点了点头拉着那个npc走过来了。
npc看样子好像愣了愣，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囡囡哥，我来了，今天种白菜可以吗？”余鱼如是说道，看表哥没什么反应扒拉出聊天框，头上冒出一个表情来【咸鱼星星眼jpg】
“……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嫂，叫柏希，喊大嫂就行。”id为还行的玩家道。
余鱼点了点头，抄起锄头朝菜地走过去，一点都没有大嫂是个男的还是个npc而惊讶。
惊讶个毛，二表哥都开始玩伪骨科了，大表哥这也就洒洒水吧。
现在已经能够人造器官了，只要从政府得到审批后把高级的灵魂代码放进去就可以实现让游戏里的人活过来了。
“……你不给点反应吗？”表哥道。
余鱼对着表哥的脸思索了一会。
走近柏希说道“你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叫余刺，你叫他老公就行。”
说完朝着余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表演完了，转身走到地里接着种菜。
柏希愣了愣，笑了出来：“你弟弟这答的是标准答案啊。”
表哥愣了愣笑道：“屁，这是抄答案。”
余鱼专心种菜，表面没什么心里跟明镜似的，得意的直哼哼，两位表哥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其实他对两位表哥都还蛮关心的。
余刺看着余鱼的背影愣了愣，叹了口气，拿起锄头跟着余鱼一起种地。
这个弟弟是直接把关心摆到明面上的，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他的小棉袄，体贴的关心着自己喜欢的人，从来都是只做不说。
余家可以说是枝繁叶茂的，关系却不错综复杂，反而很简单，很舒服，但是余鱼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所以家里都宝贝着这孩子。
忙忙碌碌的菜田已经种好了，余鱼满意度点了点头，转头去跟表哥会合。
“表哥，种子已经种下了，我们六个月后来收成果吧。”
表哥和大嫂对视一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说啥就是啥吧。
几个人又来来回回的逛了几圈，余鱼看到点了，跟哥哥告别后就下线了。
余鱼摘下游戏设备，喝了口水，起身回到卧室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起床后照往常一样整理了整理，打开门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陆奉已经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工作了。
“早”
“早”
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开始各司其职。
大概在中午的时候，陆奉出声道：“余董，你上热搜了。”
余鱼从成堆的文件里探出头来，脑袋上好像还若隐若现的带着几个可爱的小问号。
陆奉愣了愣，拿起手机晃了晃，缓缓开口道：“你很可爱。”
然后收获到了余董狐疑的目光。
余鱼打开手机登上自己的微博，999+的消息轰炸的还响个不停。
热搜第一
税务局查我，就现在
税务局回应
审定局我直接倒戈
想压余总
看不懂。
不理解。
为什么。
然后余鱼逐个点开查看。
首先点开的是税务局查我，就现在这个词条。
里面进去首先看到的是海豹公司发的前天的会议记录，将审计局从第三视角向众人介绍。
视频中是以余鱼背后的视角录制的，并没有让余鱼露脸。
全程无剪辑，大众的回应也是有好有坏，更多的是一群沙雕网友的评论。
比如热评第一。
知名余吹：我打赌小余董一天变了一年的脸。
这个词条的主要原因是余鱼的微博掉马了，同时微博也涌入了一大波的墙头草和粉丝。
第二个是税务局回应。
税务局v：……
下面是一群沙雕网友跟着一起冒省略号，无语之情溢出屏幕。
第三个直接吸引住了余鱼的注意力点进去一看就彻底挪不开眼了。
十分钟过去了，余鱼终于将目光转移到拿着本子记东西的陆奉身上。
“茶杯先生。”余鱼略带气恼的盯着陆奉。
“嗯。”小余董好像生气了。
“你很过分。”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谴责，试图让人感受到他汹涌的怒意。
“抱歉。”
“你出去吧。”
“不行。”
余鱼死死的盯着陆奉，见人一点过度反应都没有，哼唧一声便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而这边拿着本子记评价陆奉倒是接受了今天的第二次暴击。
抬头看了看在工作中沉浮的脑袋，在本子上写下了“可爱”这个评价。
网上是如何腥风血雨的余鱼也不在意，有夸也有贬，过度关注就没意思了。
可是余鱼就是死死的记着陆奉那个回复。
不爱吃鱼：很可爱的余董。
就因为这条微博在微博上掀起了惊天骇浪，可以说是一句话把余鱼所剩无几的人设搅和的稀碎。
陆奉在调查海豹及余鱼的资料，做到最完整的给予他一个客观的pd简介。
调查过程中陆奉留意到了海豹的公司独立的工作机制是余鱼亲自决定的，不免得有些好奇，便起身离开，想去找助手询问一下公司的独立工作机制是什么样的，从侧面了解一下余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余鱼注意到陆奉的离开，凶狠的砸吧砸吧嘴，显然还在记恨微博上的事情。
将工作处理到一半，人还没回来，眼见快要中午了，便拿起手机进入员工的聊天群看看员工们今天准备吃什么。
平常的时候余鱼的午餐都是自己做的，今天难得发懒想去食堂吃个便餐。
没错，余鱼现在在视奸员工们聊天。
海豹门面担当：嗷嗷嗷，今天食堂大爷居然又是全素，他好狠的心！！
广大妇女之友：就是啊，真的不用给我减肥的机会，讲真的我也想肥肥的。
减肥困难户：草，你好狠的心。
豆糕糕：就是啊，食堂的菜狗都不吃，我想吃烤串呜呜呜。
原始人：我也，想吃烤串。
头秃死我得了：我真的好奇为什么那么潮的食堂大爷非要在厨艺上这么狭隘。
吃不动了：我一直很好奇我们的五星级大厨为什么是只仓鼠。
余鱼看着这条消息在心中缓缓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决定加入聊天。
余鱼：仓鼠？
信息发出去后突然的寂静了。
余鱼看着手机半天再无回应，木着脸敲击键盘。
余鱼：说话。
过了会群里的熟人开口了。
翠花：对啊，屯着那么个食材不做好东西，余总关心这个啊？
余鱼：我今天中午准备去食堂吃
豆糕糕：余董三思啊，那几个自视甚高五星级大厨从来都不自己做菜的。
余鱼：？
豆糕糕：都是他们徒弟做的，难吃死了。
余鱼皱着眉扫过群内的人名，好不容易找到了熟人的id
余鱼：work能辞了吗？
work：合同还没到期呢，再过三个月就好了。
余鱼：我出不起钱？
work：……
豆糕糕：……
翠花：……
原始人：……
海豹门面担当：……
余鱼：怎么了？
翠花：余总啊，这个辞了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余鱼：点外卖，我请。
豆糕糕：总裁威武！
原始人：什么总裁，这是我祖宗！
翠花：！！好耶
海豹门面担当：余总你把我当个烟花放了给您助助兴！！！
广大妇女之友：总裁今天两米八！！！
……
余·174·鱼看着这位广大妇女之友的id陷入了沉思。
余鱼：我点了餐馆的外卖，一会送到公司。
顿时群里又刷起了各种各样的吹捧。
翠花：余总，你点的啥啊？
余鱼：炸鸡、烤鸭、肯德基、米粥。
海豹门面担当：……那您吃什么？
余鱼：八宝粥。
余鱼回复完之后放下了手机，继续沉默工作。
没过一会陆奉拿着一袋菜回来了，余鱼再次从文件中抬起头，眨了眨眼死死的盯着陆奉手里的菜。
开门将菜放下之后转头就看到了某条鱼期待的目光。
陆奉走到办公桌旁看了看余鱼处理完了的工作，轻声询问道：“你工作完了？”
余鱼点了点头，视线还锁定在菜叶上，脑子里还在思索这些菜能做成什么菜。
“那好，余董可以配合我完成工作吗？”陆奉问道。
余鱼点了点头。
可能是觉得诚意不够，起身拿起陆奉带过来的那份菜推开办公室通往自己家的那扇门：“菜都买了，要不吃完再说？”
“你还会做菜？”
“献丑了。”
陆奉跟着余鱼进了他“家”，余鱼没有管跟在身后的陆奉，直接钻进的了厨房开始忙碌。
看着人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陆奉恍惚了一瞬，低头在纸上写下了“会做饭”三个中规中矩的评价。
厨房里余鱼看了看一袋子的蔬菜略略无语一阵，全素无荤，这种买菜水平也是不简单，不过仔细留意一下能发现这些蔬菜都是自己能吃的，还有一些是爱吃的，转头看看在沙发上坐着拿着本子记来记去的陆奉心里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是个很温柔的人。
没一会余鱼就折腾出来了四菜一汤，虽说有点简陋但是很健康。
“很好吃。”陆奉遵从内心的给予评价。
余鱼看了他一眼，没做回应。
两个人吃的不多，很快就吃饱了，余鱼将剩菜存进冰箱，回到客厅里和陆奉对线。
“喜欢吃什么？”
“炒酸奶”
陆奉诧异的看了一眼余鱼，点了点头记在了本上。
“喜欢什么花？”
“烟花”
“喜欢什么运动？”
“瑜伽”
“喜欢玩什么？”
“微博”
“看什么书？”
“……”
余鱼没有快速答上来，死死的盯着陆奉，选择逃避这个问题。
“喜欢看什么书？”陆奉死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霸道总裁的天价小逃妻。”
陆奉在书上随手划了两笔，无辜的笑道：“余董没有必要这么诚实。”
“骗你有用吗？”余鱼淡淡是扫了陆奉一眼。
陆奉被这么一说好像是心里有个钩子巧妙地钩了他一下，随后定了定，开口：“你可以打动我。”
“怎么，散打可以吗？”余鱼好像还蛮有兴趣的开口道。
说着还打量了一下陆奉，似乎在物色这个人的致命点一点。
感觉到某人的视线陆奉拿着笔在本上划了划，留下了一个全新的评价。
理解能力惊人。
“不可以，我也学过散打。”说着扫了一眼屋内的一些装饰“我不想这个有烟火气的地方一片狼藉。”
余鱼砸吧砸啊嘴，仔细思索一番，估计威逼也没有什么大用，搞不好还会两败俱伤。
陆奉又问了几句，在后面的询问在都中规中矩，从外围信息中得到了一些初步的定义，但是并无完全正确也不完全错误，只能从日后更多的互动中再提取。
余鱼看着陆奉在本子上写来写去，心里好奇但也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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