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o
本来以为要过很久才能收到回复，但没想到很快就被通过了好友申请。
余鱼看着手机上被通过的好友申请顿了顿，不知道该发些什么，毕竟莫名其妙的好友申请多多少少都无法解释吧？
正想要在聊天框打出你好两个字，手甚至还没有点开输入栏，对面就蹿出了一大段话。
道德标兵：余小公子？你还没睡？这么晚都还没睡？不配熬夜长痘？不怕变丑？你在干什么？我好无聊啊？
……一长串的问题让余鱼突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另辟蹊径。
鱼：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道德标兵：哥儿几个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把你的微信号背的滚瓜烂熟了。
倒也不必。
鱼：……我幼儿园的时候还没有微信。
道德标兵：不用说了，我连你身份证号都知道。
……可以说是很扯了。
道德标兵：你是不是害羞啊？要不我拉你进群，这样你就不会害羞了。
余鱼隐隐约约感觉这是个钓鱼的钩子，是个人都不会上钩。
鱼：拉我。
……看来我确实如也有所说一般形单影只到一定地步了。
道德标兵：好嘞，顺便问一句，你们余家人都是独居动物吗？没有哺乳期的？
鱼：……你需要报一个语言班。
没有得到回复，就收到了一个入群邀请，余鱼想也没想点了同意。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响个不停了。
谈不动：余小公子？我丢，你们怎么联系到的。
笑n吗：耶耶耶，妈妈集卡成功了呜呜呜。
意向合同签了没：这就是传说中连哺乳期都没有的余家公子吗？
梵尔赛：集邮成功+1
婉拒出差：我们这一辈抓齐了吧？
喜羊羊：不一定，万一还有隐藏款呢？
春风又绿江湖畔：没了，上一辈洁身自好，给我们打下了殷实的基础，好抓的很。
余鱼看着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在疯狂的刷屏，不得感叹一下这群人对余家人的定位。
好嘛，原来是限量版盲盒吗？
说是这一辈的集齐了，那是不是说明表哥们也在？
突然就起了歪心思的余鱼仔细的扒拉着群列表，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好，一键拖下水。
鱼：刺猬苍天哥。
余鱼搓着手仔细地看着群里的刷屏，生怕遗漏掉某两个人的回复一样，过了一会果然看到了那两个人。
刺猬：。。小弟有情感问题？
和
苍天：……余鱼，你真是我亲弟弟，哥哥永远爱你。
第一个人的问题余鱼摸不着头脑，但是二表哥的回复就很耐人寻味，上次收到这个回复的时候好像二表哥在和二哥夫在做双人瑜伽……
哦。
一回生二回熟，余鱼也不尴尬，不在意群里的刷屏，发了个偷笑jpg转身就跑。
空留一群的的人消化这伤敌-1自损1万的招式。
余鱼心里也舒坦了许多，看着这个群莫名的有些亲切。
感觉一夜之间多了好多个朋友的亚子。
虽然是继承来的。
嗯，血缘关系，亲上加亲。
把手机开了免打扰后满意的躺在床上展示鱼式睡姿了。
当余鱼缓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醒早了。
人不为为卷而卷。
于是他又睡了。
而再起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可喜可悲。
余鱼看了一眼今天的工作安排，很棒，排的很满，一边慢悠悠的起床洗漱一边计算今天要忙活到几点才能完成工作。
都迟到一上午了着什么急啊，又没人给他发工资。
开门的时候收获了一只端着鸡汤准备敲门的陆奉。
“起了？”
余鱼砸吧砸吧嘴，嗯了一声。
香气四溢，但是不好意思我刚起，看什么都反胃得慌。
陆奉也看出来了，端着个锅无所适从给的样子。
“我现在吃不了，先把炖鸡腿放到厨房吧，晚上热一热再吃。”余鱼友善的抛出一个台阶来。
瞧见台阶陆奉也不含糊的下了。
看了一眼表，也不管陆奉，去办公室专心的处理工作了。
而等余鱼处理完工作准备回家的时候，意识到陆奉怎么这么一个下午都没有来？
等到家了事实回复了余鱼，答案就是陆奉被锁在了厨房。
……啊
走上前去把厨房的门打开，瞧见陆奉正在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了。
余鱼咳了咳嗓子，吸引陆奉的注意力。
“小余董。”外面的夕阳还在那挂着，男人转过身来靠在橱柜上，背后是夕阳烧云的美景。
余鱼眨了眨眼，表示，你说什么。
“小余董，我真的没见过谁家厨房的门是能反锁的。”这个称呼在余鱼这里是没有听过的，前三个字给了余鱼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而相应的后面的那句话可以说是把美好的氛围抨击的一干二净。
陆奉说着轻笑一声：“小余董，你这要是把别人所在这了……”
“那我迎接的大概就是两拨拐了。”余鱼这次会抢答了。
陆奉愣了愣：“拨拐？”
这个词触及到陆奉的知识盲区了，余鱼好奇道。
“你听不懂吗？”
陆奉轻笑一声，原来小余董还要这么可爱的一面。
“听不懂，我也不会，没时间学。”
“拨拐，是一种爱抚。”顿了顿道。“那你可以考虑招一个翻译方言的助理，你们局的人要面对各地的人，语言不通也是个大问题。”余鱼诚心的给出建议。
“小余董很精通各地方言？”陆奉没有在意这个拨拐的解释，这两个字组合到一块也感觉不到任何温柔惬意。
“算不上精通，感兴趣而已。”
“那也许我这辈子都不用请这个翻译了。”
陆奉的话怪怪的，余鱼感觉有点不对劲。
思考了一会，哦，原来是环境不对劲，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
“在厨房聊什么，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工作。”
嗯，赶紧走吧，别在厨房聊了，我恳求你。
陆奉耸耸肩，乖巧的走了。
余鱼关上门的时候看见陆奉手里在把玩着核桃。
这核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看样子他被锁起来的时候也没闲着。
余鱼回忆了一下他爷爷玩了两三年年的那个核桃的滋味，苦的要命。
甩了甩脑子，准备把今天陆奉带来的鸡腿热热吃了算了，却发现还是热的。
仔细看看还能发现碗筷什么的在吧台上已经摆好了。
心上像是披上了薄纱一样，被包裹着。
陆奉回到家里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来自亲友的呐喊。
而陆奉刚刚还沉浸在跟小余总“私会”的荡漾。
收到亲友的呐喊后陆奉只觉得彷徨。
道德标兵：我丢，果然好运要用厄运来兑换，福兮祸所依，鲁迅没骗我。
风：鲁迅没说过。
道德标兵：凤凰，我跟你讲啊，我出门磕到马路牙子上了，疼死我了，你能帮我带瓶红霉素么？
陆奉刚想回复一个好，但是脑子里慢慢的浮现了一个词，就觉得现在就挺合适的。
风：我能给你两拨拐。
道德标兵：？？？你怎么跟你的猴王说话的？！
风：淡定自若的说。
道德标兵：终究是指望不了你整个离了心的凤凰，终究还是我们之间信赖不够深刻，心的距离远了一点。
风：人心隔肚皮，望你知。
两个人的对话终止而此，两人默契的将对方拉黑了三小时。
匆忙的一天乱糟糟的过去了，今天的悲剧给余鱼的心里狠狠的刻下了一刀，给自己定了三个闹钟才安稳睡下。
于是结果就是余鱼第二天正常的起床了，等到了办公室开始处理工作了，他的闹钟才刚起床。
……
事实证明这件事还是得靠自律，并且昨天只是个意外。
想通这件事情后，余鱼心安理得的开始处理工作，等工作处理完了的时候发现之前挑的那个剧本试镜就这一小时后。
秃如起来。
淡定地起身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开车，准备直奔片场。
这一路都很淡定，直到开车上路，门口的保安大爷看着董事长把玛莎拉蒂开出了赛车风范，一时间有点感慨。
年轻人啊。
等余鱼赶到现场的时候才发现试镜还没有开始，淦，大意了。
可以说是一着急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反正工作也做完了，余鱼就坐在片场门口拿起手机看vx了。
前天加的那个群，群名叫“工作去死”。
今天才留意到这个群名，这个下午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下班了吧？
群里的人在用各种姿势嚎工作辛苦，更有两个人因为一个合同掐起来了。
这……？
余鱼专心的窥屏，发现根据蛛丝马迹可以推断出他们都是谁，目前认出来的有豪门喷子北小姐、京城吃货李某人……
还要一些之前在生意上有来往的人，不得感叹道，豪门是个村。
看了一会手机突然发现身前有一大片的阴影。
余鱼缓缓地抬起头来：“？”
陆奉无奈的道：“小余董，我的工作需要随时随刻的跟着你，不要一声不吭跑没影好不好？”
说完拿起本子在本子上写了什么。
余鱼尴尬的笑了笑，走的太着急，把陆奉这个限时跟随的小尾巴给忘了，见人拿着手里的本子写了一大堆，余鱼不由得觉得这人是在本子上控诉他了。
陆奉记了好一会才停下，看着余鱼小心探究的目光，心里慕然一软。没有办法，谁让他喜欢小余董呢？
说起来，情感的倾向会导致pd简历的真实性，是时候重新物色一个审定官来跟随余鱼了。
主要能意识到这件事还是因为陆用客观角度的看了对余鱼的评价，发现这完全是一篇单恋日记。
头秃。
但是陆奉还是有一些私心，又想想，再等等吧。
两个人并排坐了一会，各玩各的手机。
余鱼在窥屏工作去死。
陆奉在跟朋友聊天。
风：在？
道德标兵：原来小凤凰你心里还有我啊，给我发个地址哥立马爬过去好好跟你嘴一个。
风：嘴一个就不必了，你今天不是新剧试镜吗？
道德标兵：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能不能给兄弟一点隐私？
风：你一个冲奖作品在我这里刷了太多广告了。
道德标兵：不是，我作品怎么就在你那刷屏了？
风：【共享定位jpg】
道德标兵：？？你在我门口？？？
风：我调研对象来试镜。
道德标兵：滚呐！
风：怎么了？
道德标兵：婉拒带资进组啊，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啊。
风：你想多了，他正规试镜，我来找你要个空调房。
道德标兵：你越来越不要脸了你知道吗？你之前不是这么一出损sai的。
风：跟你们聊天要脸的话，那我还要命吗？
道德标兵：退！退！退！退！
风：有吗？
道德标兵：……有。
陆奉看着专心玩游戏等试镜开始的余鱼良抽搐了一瞬，然后泰然自若的跟着定位去了空调房。
陆奉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良心。
这是成为影帝的必经之路。
这是每个演员必须经历的。
余鱼看到陆奉起身离开没什么想法，继续围观聊天群的一举一动。
突然捕捉到群里道德标榜的一句话。
道德标兵：凤凰他越来越不要脸了。点烟jpg
余鱼思考了一会，一直没有看见过凤凰这个人，但是心里对这个人有了肃然起敬的感觉。
连道德标兵都称呼不要脸的人……
哦，流氓啊。
等了好一会，试镜开始了，余鱼诧异的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来的，工作人员赞许的眼光搞得余鱼好不适应。
闻法靠在椅子上葛优瘫，看着第一个人面试的人物。
这一步剧是很有意义的一部关于抑郁症的片子，一直以来关于这个人群的评价有好有坏，更多是不屑。
这人面试是片中的男一，闻法挑了挑眉，这新人很大胆啊。
等了一会看见工作人员把人带过来了，闻法坐直了身子，仔细审视面前的人。
是一个面容很惊艳的人，如果和男一这个抑郁症角色碰撞，是一个很美丽的火花。
闻法从来都不信一个人适配一个角色这回事，演戏看的是演技，你本人的性格都是加分项而已。
再不适合这个角色的人，有演技的作用，会使两者更加璀璨。
而此刻的闻法眼里，余鱼的相貌已经是一个很能去碰撞出火花的磁极。
但是如果没高超的演技，这就是臭水沟的一坨屎。
闻法仔细的打量着余鱼，第一个来的，态度端正。
闻法拿剧本，缓缓地开口道：“第三节看了吗？”
余鱼点了点头，这一段他可没少看，很有争论的一段。
闻法赞许的笑了笑：“那你来试试这一段。”
余鱼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一段是主角在沉默中爆发，盯着窗台上的花流泪，起身将花骨朵碾碎。
看起来没什么，可是没有任何的言语描述，一切全看自己自由发挥。
余鱼结果工作人员的递过来的花盆，抱在怀里。
工作人员略带好奇的看着余鱼，闻法摆摆手，让工作人员离开。
余鱼捧着花盆，眼睛始终看着的只花里土壤，手轻轻的抚摸着精致的花盆，像是在研究心爱的物品。
研磨了一会花盆，余鱼拿起花盆里的一颗黑色的鹅卵石，面上的温柔变得有些诡异。
抬起手将花盆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这才看着花盆里长得完好无损的花骨朵。
“在败坏的其中的花盆里，你像我一样。”
说着轻轻的抚摸花骨朵。
这句话乍一听十分的励志，可是就偏偏是说这句话人的人，不合时宜。
余鱼默默的合上眼睛指尖残酷的虐待尚未开花的花骨朵。
“不，你跟我不一样。”
余鱼盯着手里已经不成模样的花碎，眼中的温柔更甚。
随后双手小心的捧起碾碎的花瓣，怜爱的向空中抛起。
直到现在，闻法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每一句都很简短，但是涵盖的意义很多，没有一句是多余的。
这个角色是一个很难把控的角色，他被伤害者，他即想保护其他人，又成为施暴者。
他就像是游离在“黑白”两界的流浪汉。
闻法看余鱼的眼神就是一个捡到宝了。
而这个表情有点恐怖就是了。
在余鱼眼里，闻法现在的表情，只能用两个词形容。
犯法了和中风了。
余鱼在120和110之间徘徊不定。
闻法上来拍了拍余鱼的肩：“你可太有灵性，这样，让他们带去去签合同，等人找齐了我们就开始封闭式拍摄。”
……封闭式拍摄？
余鱼：“能半封闭吗？”
闻法也没多想，答了一声行。
余鱼点了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去签合同了。
而闻法蹦蹦跳跳的去找空调房里的陆奉了。
“你是不知道，我找到个特nb的新人，我这部剧要封神了！出道即影帝，你敢想？”
陆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跟着点了点头，跟闻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后面的不试镜了？”
“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啊，但是珠玉在前，确实有些乏味了。”
陆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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