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系统警告
“你若不愿意侍寝,当初又为何要来大选?”庄宁不明白,“还费尽心机簪花引蝶出尽风头?”
薛映真神色一动,她竟知道那天簪花是她刻意为之。
接近慕容越,只是为了刺杀他?难不成……
庄宁心头一动:“你与他有仇?”
她现在后悔当初看小说时速度太慢,她根本不知道薛映真与慕容越到底有什么恩怨。
“你不必知晓。”薛映真说。
“你要刺杀的是当朝天子,你可知你若得手,会有怎样的后果?你若失败又有什么样的下场?”庄宁真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再说,慕容越身份尊贵,与一个远在戊州的小小盐务司运使的女儿能有什么什么深仇大恨?
“你不必再说了!”薛映真垂下眼,不再看她。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诉皇上?”庄宁道。
“你不会。”
薛映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笃定。
庄宁啧了一声,有些泄气往绣凳上一坐,默了良久才道:“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替你隐瞒,还甘愿受罚?”
“为何?”
“……”庄宁刚要开口,脑子里面骤然响起“滋滋”的声音,那个有些熟悉又仿佛没有感情的ai声音响起。
“剧透警告,一次!”
庄宁被这声音闹得脑子嗡嗡响,心道我不说,我手写行不行?
“不行,禁止一切剧透行为。”
这什么系统,居然能洞穿她的内心?
庄宁气结,在脑中与他对话。
“你一直都在吗?”
系统:“当然不是,我们系统客服很忙的。”
庄宁:“客服?那我有问题可以问你吗?”
系统:“当然可以。”
庄宁:“我怎么能找到你?”
系统:“我们的口令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庄宁一噎,觉得她被系统坑了这件事瞬间就上升了一个层次。
“我找你,你会随叫随到吗?”
系统:“不一定,我们系统客服很忙的。”
庄宁:“你们就不能多招几个客服?”
系统:“……”
经过系统警告,庄宁终究还是含糊其辞过去了。
她得搞清楚慕容越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薛映真的事,闹得人家姑娘追到宫中来也要捅他。
在这之前,更重要的就是时刻戒备,不能让慕容越与薛映真独处。
毕竟不管薛映真能不能得手,结局都会很惨。
得手,她逃不出皇宫,被抓住,就是一个死。
失手,慕容越愿意保她一次,但不见得会保她第二次第三次……
烦,真是烦!
又是一日,御花园——
“快立春了,既然回来了,便在京城多留些日子!”慕容越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慢慢悠悠负手走在花间小径上。
初春时节,天气尚冷,百花却打了苞,一副急欲盛放的模样,更有一些耐寒的花种已然先一步绽放。
午后细风裹了淡淡花香,十分惬意。
与他错开一步距离的男子身着靛蓝掐金丝束腰长袍,胸前团着四爪蟒纹,身量亦是宽阔颀长,仔细分辨一下竟与慕容越还有几分相像。
“臣弟正有此意。”那人正是淮王慕容幸,这是慕容越登基后,他第一次从淮州回京来,“说起来,臣弟已经三年没去过古凉山秋猎了!”
闻言慕容越提了一下嘴角,眼中却并无笑意:“朕初登基,这几年秋狩亦是省了。”
“那今年秋狩皇兄也要省了么?”慕容幸问。
慕容越回头瞧他一眼:“今年自是要办的。”
“那皇兄……秋狩时,臣弟能回来一起么?”慕容幸又问。
他比慕容越只小三个月,这时在慕容越面前还如幼时一般撒娇式说话,让人实在不好招架。
后面跟着的李公公,直听得牙酸。
“自然。”慕容越说。
兄弟两人正说着话,一阵嬉笑声从前头传了过来。
“这个好看,你戴上看看。啧啧……我眼光真不错。”
“娘娘,您怎么还我呀我的,让人听见该说您没规矩了!”
“你怎么跟那谁一样讨厌啊,这儿又没有别人……”庄宁不耐烦道了一句。
慕容越没再往前走,“那谁”是指他么?讨厌?
而那边的庄宁又将自己头上的花环摘下,给挽香换了一个,端详一阵道:“你戴这个也好看,我们挽香真是天生丽质。”
挽香:“娘娘您又取笑奴婢!”
“那……那奴婢呢?”红袖听主子夸挽香,便凑上前也要主子夸夸自己。
“你啊~”庄宁故意拖长了声音,“漂亮又机灵。”
红袖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她又道:“就是好好一姑娘,偏偏长了张嘴!”
红袖:“……”
有了慕容越的玉佩,薛映真从太医院拿药十分方便,挽香的伤也好转极快,半个月的时间就能从床上下地走动了,只是走的还不利索。
今日天气好,庄宁便想着带她出来放放风,也好活泛活泛她躺了半个月的身体。
主仆三个在御花园一棵柳树下摘了柳条,又摘了不少花,编了好多个花环,一人头上顶了一个,庄宁小臂上还挂了两个。
“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东西不能保存,估摸着到了晚上就蔫了!”庄宁说。
红袖点头:“是挺可惜的!”
适时一阵风吹来,庄宁看了看天,太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
“起风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庄宁说完回身与红袖一起去扶挽香。
挽香可不敢让主子扶子,整个人都歪在红袖身上,借着她的力起身。
“娘娘,使不得,奴婢没事。”挽香惶恐说。
庄宁啧了一声:“红袖还在长身体呢,你再把她压得不长个儿了!”
庄宁不由分说搀起她的手臂,往前走。
主仆三人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不远处的慕容越和慕容幸。
李全见要变天,忙将臂弯处备着的披风送了上来,给主子披上。
但他也只是给人披上披风就自觉退了下去。
慕容越不喜欢别人近身,无论男女,太监还是宫婢。
慕容越自己抬手系了襟前的带子,抬眼瞧着远去的三人背影。
庄宁搀着挽香,两人之间挨得极近,似密不可分。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看见她拉着薛映真的手去四源宫时亲热的样子,哦,还有她被野猫吓到时,抱着他手臂不撒手的样子。
这女人似乎是天生对谁都自来熟。
“那位是……”慕容幸离京三年,自是没见过后宫中的女人。
李全回道:“回王爷,那位是宁贵妃!”
庄丞相的女儿庄宁?虽然没见过,但听还是听过的。
慕容幸看着庄宁的背影:“倒是与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慕容越没接话,传闻中的庄宁是什么样,他连问都不用问。
晚膳后,内务司徐有公公照例捧着“膳牌”来,上三回皇上叫了去,他被太后传去寿安宫好一顿敲打。
可敲打他有什么用,他难道还能指挥皇上翻牌子吗?
见上头半天没有动静,徐公公心中叫苦不迭,就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啪嗒一声。
他抬眼看去,见放在第一个的牌子被扣了过去。
田七照例第一时间来了长清宫,庄宁头上还顶着下午自己编的花环,虽然那花已经有些蔫了。
“恭喜娘娘,您早早准备着吧!”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慕容越翻了她的牌子。
行吧,只要不是薛映真就行。
系统都说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慕容越对她没兴趣,顶多就是自己委屈一下,睡小榻而已。
从前每次庄宁被翻牌子,总是要大张旗鼓沐浴焚香,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这回她看见红袖撸袖子,就赶紧打断她:“别了,不必,用不上。”
拒绝三连。
慕容越来的时候,庄宁正在站在自己的小榻前琢磨。
她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该把这张榻换了,换个大点的,至少能让她翻得了身的。
她顶着庄家女儿的身份,慕容越怕是不会让她上床的,每回都委屈自己,不如换一个,一劳永逸。
“看什么呢?”慕容越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摇头,问道。
庄宁回身朝他行礼,然后才说:“臣妾在想,将这小榻换了。”
“为何?”男人转身在小榻一侧坐下,见那四方小炕桌上摆着两个花环,其中一个正是庄宁下午时顶在头上的那个,绿色的柳叶上点缀着几朵紫色的花。
只是这会儿已经没了下午时的新鲜艳丽,软哒哒地躺在桌上。
庄宁踩着脚踏,在另一侧坐下:“皇上您每次来都让臣妾睡榻,这榻太小了,臣妾睡得不舒服。”
这是在怪他鸠占鹊巢?
难得是,这个女人竟然有了以后都愿意睡榻的觉悟。
庄宁注意到男人打量自己的视线,抬眼与他对上,才回味过来自己话中带了责怪的意思。
忙堆着笑补充一句:“臣妾不是怪您的意思!”
慕容越忽然笑了一下,虽然很轻。
这个女人似乎每次都能会错自己的意。
但他却没打算解释了。
伸手将手边的花环拿起来随意看了两眼,他这才发现庄宁今日有些不一样。
从前翻了她的牌子,她必费尽心思拾掇自己,今日却是素净着一张脸,发饰也只见一支琉璃簪。
庄宁想请他去床上,自己的小榻还得整理一番,谁想还未开口,男人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庄宁回神,发现慕容越将那花环戴在了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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