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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12 倒霉的唐姑娘


  张启山见唐苏念嘴角的红艳立马把她打横抱起大吼一声就冲上了唐苏念的房间,把人轻柔的放在床上。

  “大夫请来了吗?”张启山语气不善,看着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唐苏念眼中带着自己都不清楚的心疼。

  “管家已经去请了,应该还要在等会儿。”

  “你今天去二爷府上,可有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齐铁嘴在趁着唐苏念还有还有意识,大夫还没来,趴在唐苏念床边问。

  “八爷!都这个时候了,问那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张启山听着齐铁嘴不着调的问话心中恼怒,也不看看现在人都去了半条命了,怎地就不知道问些该问的。

  “佛爷,此话差矣,苏小念的身手你我都清楚,能把她弄成这样的除了她自己以外也就没有别人了。”齐铁嘴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张启山。

  “你是说她是因着在二月红家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才会这样?”

  张启山听着齐铁嘴的分析也觉得有那么点道理,方才也是一时关心则乱,竟忘了唐苏念的身手能与之匹敌的长沙城内找不出几个。

  齐铁嘴点头,他算的不会有错。

  “去把二爷请来。”张启山当机立断,当下就吩咐手下急忙去请。

  却见唐苏念此刻眼神迷离,脸上不见半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得可怕,额头上浸着丝丝冷汗,张启山替她擦拭额头的汗时却发现她整个人颤抖得厉害,上贝齿都把下嘴唇咬破了,她仿似不知疼痛一般,整个人的像是被泡在冰水中一样,身体温度冰的可怕,若不是还有胸口的那点起伏只怕别人都以为她死了。

  “怎么这么冷?!”张启山被掌心传来的温度下了一跳,“去准备热毛巾。”

  下人领了吩咐连忙去办。

  唐苏念此刻难受的很,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有些什么别样的东西在她的血液中流动着刺痛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伴着她的呼吸在抽动着,拉扯着她的心脏。额头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热量,然而对她的身体的疼痛和感官的难受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此刻她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两个力量在较量、拉扯,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成碎片了。

  张启山把佣人的拿上来的毛巾一块敷在唐苏念的额头上,另一块则用来擦拭她□□在外的肌肤,热毛巾竟不过一会就被她的体温弄凉了。

  “不够,再去准备,越多越好。”

  张启山看出来了热毛巾的作用对缓解唐苏念痛苦的作用并不大,然而却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此刻除了等待,等大夫,等二月红,他别无选择,这样的被动无可奈何让他的心情很糟糕。

  “大夫怎么还没到?!”张启山此刻心中不耐,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佣人带着一个提着箱子的老头进来了。

  “大夫来了。”

  “快请!”

  张启山见了大夫,连忙把唐苏念身旁的位置让开,那大夫在碰倒唐苏念手腕的时候竟然被她身上的冷度冻得瑟缩了一下,目带惊奇双手颤抖的探向她的鼻息,发现人还有气便松了口气,在搭上她的脉搏时竟被那诡异的跳动吓得连忙收手。

  “怎么样?”张启山看着大夫变化多端的神情,紧张询问。

  “佛爷见谅,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时强时弱,气息紊乱,实在是……”

  大夫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唐苏念的脉象,就从她的体温而言就不该是活人有的,可她偏偏却还活着,而那脉象更是绝非常人能有,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到底是否正确了。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张启山心中焦虑,齐铁嘴听着大夫的话叹了一口气,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二爷呢?”张启山转头问佣人。

  “路上,快到了。”张启山点头,“送大夫回去。”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二月红来的消息。

  “苏念怎么了?”

  二月红一脸的担忧,在看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血色的唐苏念之后顿时抽了口凉气,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红府最近可从斗里带回来的东西?”

  “佛爷认为苏念是因斗里的东西才这样的?”

  “苏小念此次算是替人挡灾,只是那物若是不尽快处理,只怕终究还会降临在原该受此灾的人头上。”

  “我回去查一查。”二月红应下,环顾四周却未见大夫,“未请大夫吗?”

  “……”张启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

  二月红敏锐察觉张启山的神色变化,转眸看向齐铁嘴,只见齐铁嘴叹息摇头,一脸的担忧,“此劫,无人能帮,只能看她自己了。”

  “若只知道是什么造成,是否会有所帮助?”张启山眼带希望地看着齐铁嘴,二月红此刻也眼带希冀,却见齐铁嘴摇头。

  “劫已成,不可收。那物件找出来,只能阻挡命定之人受灾,无法缓解苏小念已成之难。”

  “虽然如此说,但未必就真的没有办法,关键还是源头。”

  “我现在就回去调查。”

  二月红说着就转身离开,回到红府以后见丫头一脸担忧,便先缓和了脸色,说唐苏念只是旧疾复发,有佛爷等人看着,好生安抚了她让用人桃花带她回房以后,让小斯把陈皮叫来。

  在张启山问起斗内的东西他便疑心是陈皮带回来的血簪,正巧今日陈皮被他罚跪在院外,许是碰了那根血簪染上了什么。他虽说不能完全了解苏念,但是却也了解了个大概,苏念不会随便碰旁人的东西,与她无关之人,她不会理会,要不然在红府也不会来来去去也只认识陈皮丫头和他了。

  “师父。”正想着,陈皮就来了。

  “那簪子呢?”二月红开门见山。

  “碎了。”陈皮语气有点儿委屈。

  “还在你手里?”

  “恩。”

  “苏念来时,可有碰过?”

  “有。”陈皮如实回答。

  “……”二月红叹气,看来是了,不过为何苏念反应如此之大,而陈皮带着簪子至今却毫无反应,于是又问,“她来时,除了那簪子,还有碰别的斗下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

  “你身上可有不舒服?”

  “没有。”陈皮道师父是在关心他,想来是不气他把斗里的东西带回来了,这么想着不由得嘴角轻扬。

  “那簪子别留着。”

  “为什么?那是我要送给师娘的礼物!”陈皮很委屈也很生气,师父还是那么顽固。

  “那簪子不干净!苏念如今在张府生死不明,你还想把那簪子给你师娘?!苏念习武之人身子硬朗都吐血,大夫都说不中用,佛爷和八爷都只能看着无可奈何,你以为若是丫头,她能撑多久?!”

  “!!!”

  陈皮震惊得说不出话,他早前听说了张府着急请大夫,本以为不足挂心,本来与张佛爷并不熟,只是他与师父私交甚好,而且张府上的都是军人,军人训练是受伤也不足为奇,却没想到是为了唐苏念,更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他虽然想要辩解,即便唐苏念碰了那簪子也不一定就是因着那簪子才如此的,他不是还好好的吗?但是这样的理由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又怎么说得出口欺瞒师父。

  房间外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转头看去竟看见丫头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外,双眸溢满泪水,刚煮好的热气腾腾的面条,此刻如一滩烂泥一样在地上躺着。

  “丫头……”

  “师娘……”

  二月红看见丫头,连忙上前抱住她,却也知道骗不过她了,况且刚才他气急了训斥陈皮的话想必她也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便把在张府上看到听到的一字一句的告诉了丫头。

  “二爷,我想去张府看苏念?”丫头听完他的话,看着二月红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希冀期待透过泪水落进二月红的心里。

  “张府现在上下都忙着苏念的事,我们去了也于事无补,倒是你,要是担心累坏自己的身体,只怕苏念醒了还要担心你,还是明日再去吧?”

  “那真是那簪子?”

  “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可能,你且放宽心,若有什么变故我自会告诉你。”

  二月红耐心的劝导终于把丫头劝回房间休息,二月红则让陈皮带上血簪前往张府,到了张府却见人已经好多了,张启山坐在床头,唐苏念虚弱地靠在他的怀中,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渗人,却比刚开始感觉好多了。

  不知道身体里的力量将她撕扯了多久,在她在放弃和坚持的边缘挣扎之时,牵动她呼吸的疼痛终于减缓,轻呼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天几夜不曾停歇突然看到了一片可以休息的绿洲一般,虚脱得感觉连动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

  在她即将昏沉睡去之时却听到有人呼喊着她的名字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焦急。

  “好吵……”

  “你醒了?!”

  唐苏念迷糊睁眼,只模糊看到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唯一清楚的就是那双喜悦中暗涵担忧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精神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那人连忙按住她,似乎并不赞同她强迫自己的行为。

  “躺着我想睡。”唐苏念用尽了力气吐出的话语,却需要张启山整个人贴在她身边才听得清。

  张启山听见她吐出的气声,略一思索,最终还是选择顺着她,扶起她软弱无骨的身躯,把枕头竖放,看了一会怀中看起来将死的人儿,剑眉间距的缩短透露出主人的不满,最终,张启山还是靠坐在床头,一手揽着唐苏念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圈在他强硬却温暖安全的怀中,从来都是别人眼中超级大魔王的唐苏念,生平第一次让人觉得她小鸟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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