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隔日,有一士兵来府报前方军力不敌叛军,请求支援。
李幽连忙将此信告知陈钦。
陈钦一听此消息,大骇!竟不想真被文岚给料中了,忙吩咐其九将文岚请来,共商对策。
陈钦问那士兵,“战况如何?”
那士兵答:“甚是惨烈!付大人军队全军覆没,李大人同武大人的军队还能抵挡一二。”
陈钦闻言,也不知是恼怒,还是担忧,问道:“既然军力不敌叛军,为何不退?岂不是白白牺牲我军士兵性命!”
士兵道:“不是不想退,而是根本退不出来!崖山地势太诡异了。”
陈钦想一人能出,士兵们应该也能出罢,便问:“为何你出来了?”
士兵不假思索的答,“李大人是安排小的是在崖山外驻守,是故并未入崖山。”
陈钦又问:“那你是如何得知付大人全军覆没的?”
那士兵答,“我们行兵打仗都会安排人在外驻守,攻敌士兵不论是成是败都会吹号角,不同的号角有代表不同的讯号。”
陈钦愁眉不展,心底也有些慌张,看了看外头,还未见文岚来,又是不悦。问李幽,“依李大人看,该怎么办?”
李幽面带虑色,暗思一番,才道:“眼下城中精兵只剩四千,且防守各个要塞需约莫一千,如此便只剩下三千。将三千精兵召集起来,前去支援,怕也是杯水车薪啊!”
陈钦背着手,双拳紧握,隐于袖中,难不成要不管不顾?怒道:“李大人的言外之意是见死不救?”
李幽尤为惶恐,道:“下官不敢有此意,若要支援,还得向邻州借兵。汾州便是最佳选择,这汾州位于崖山的东南部,与崖山仅相隔一条赤河,若从汾州借兵,朝崖山的西北部进攻,定能叫那些叛军出其不意!”
陈钦对军事不甚太懂,不敢发号施令,唯恐添乱,是故心中摇摆不定,盼着文岚赶紧来,给个建议。
李幽以为陈钦在琢磨这汾州借兵的可行性,于是又道:“若是从随州借兵,便大费周章,士兵从随州赶来潮州,定是风尘仆仆,劳力伤神,且其中恐耽搁时日太久,我军撑不到那时候啊!”
陈钦听李幽这话言之有理,但也没敢一锤定音,只盼着文岚快些来。
你若问这陈钦,身为一王爷,危急关头,为何不能果敢行事?只因他不擅军事,且不能凭一己之意,就草率决定,这是对几千士兵的性命不负责。那又为何,盼着文岚来做决策?因为他凭借着文岚的预言,潜意识里相信文岚是有智谋的,比他懂军事,做出来的决定自是更有利于眼下状况。
好半晌,文岚才一跛一跛的来,不紧不慢。
陈钦见了文岚,好似溺水之人见了救命稻草般,急切的迎上去,道:“你怎才来!”
文岚懒洋洋的道:“王爷恕罪,腿伤未愈,不能健步如飞。”
陈钦眼下懒得跟文岚贫嘴,直道:“我军前来求援,该如何是好?”
文岚目不转睛的看向陈钦,能见他眼中的焦虑之色,问:“王爷可与李大人有商量?”
陈钦点头,道:“李大人建议从汾州借兵,直攻崖山。”
李幽附和道:“这汾州与崖山只相隔一条赤河,若是渡船而过,就直入崖山西北部。崖山一旦四面受敌,定如秋后蚱蜢。”
文岚微微皱眉,找了把椅子,坐下,道:“此事不可过于着急,还需从长计议。”
陈钦质问道:“从长计议?你可知晓一炷香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多少士兵成为亡魂”
文岚道:“那即刻领兵支援,难道不是又添亡魂?有烽火便有牺牲!难道王爷不知?”
陈钦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问道:“那眼下当如何?”
文岚脸色很是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我并不知晓当如何?”
陈钦见文岚这般态度,不禁对她大失所望,道:“算是本王看左你了。”
文岚闻言,垂头不语。
陈钦便对李幽道:“李大人,本王命令你即刻启程,前去汾州借兵,攻打崖山,援助我军。”
李幽一听,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万万接不得,于是道:“能得王爷命令,前去汾州借兵救众将士性命一事,下官实在是万分荣幸,定当竭尽全力而行之,但下官若是离了潮州,这州中事务谁来处理啊!”
陈钦一听这推辞之话,不由得火冒三丈,道:“你去几日,这潮州便能翻了天不成?”
李幽道:“王爷息怒,下官并非此意,与叛军交战,眼下潮州百姓还未波及,万一叛军大败我军,想攻取潮州,那城中百姓定是苦不堪言,四散而逃,下官眼下之急便是要将城中百姓转移,避免无辜伤亡。”
陈钦不耐听这些,怒道:“你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平日里吃好用好,享尽朝廷恩赐,一到关键时刻,需用人之际,便如那缩头乌龟。”
文岚道:“炸山罢!”
陈钦惊异的看着文岚,道:“炸山?”
文岚点头,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崖山之所以难攻克,无非就是地势奥妙,若将崖山夷为平地,那么崖山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大败叛军也就简易多了。”
陈钦闻言,将此视为可行之策,有几分欣喜,带着跃跃欲试的口吻问:“如何炸?”
不待文岚言语,李幽就反对道:“暂且不论何来火药,即便是火药齐全,也是万万炸不得的。将崖山给炸了,那潮州半座城都给炸没了,定会导致地方土地坍塌,赤河之水泛滥,造成洪荒之灾,如此一来,百姓流离失所不说,今年秋收定会颗粒不收,这叫百姓如何生存?”
文岚闻言,摊手表示无能。起身,向外走去。
陈钦问:“你去哪儿?”
文岚道:“如厕!”
陈钦霎时间面红耳赤,道:“赶紧回来商量对策。”
文岚说好。
可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文岚依旧未出现。
陈钦对其九道:“你去看看文岚为何还没来!”
话音刚落,就想起这文岚是个女儿,叫其九去看不大合适,于是对李幽道:“你好生想想该如何对策,本王去去就来。”
“是。”
陈钦火急燎急的向外边走去,去寻最近的茅房。
好半晌才到,陈钦在外边喊了几声文岚,无人应答,想她该不是掉坑里了罢?又试探性的喊了声:“文岚?”
无人应答,于是命其九去看个究竟。
其九心底可是百般不愿的,但又不能违抗命令,屏着气息,拉开门往里瞅,里边哪有文岚,半个人影儿都没有,于是赶紧掩上门,退了几步,转身对陈钦说:“文大人并不在里边。”
陈钦听言,心底大约也估计到了,被她给耍了。
这不,带着怒意,朝文岚的房间走去。
到文岚房门口,也不招呼,尤为粗鲁的一脚将门给踹开了,怒气冲冲的朝内室走,果不其然,就见躺在榻上的文岚。
陈钦心中有火,眼看着桌上的茶盅,拿起来就朝文岚砸去,还喊道:“好你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了不成?来人啊!将她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因陈钦用力过猛,那茶盅并未砸到文岚身上,只是溅了些水在身上。文岚心道:还好没砸中,不然可有得受了。
还不待文岚起身,有两个暗士就上前擒住了她的肩膀,作势要拉去外边杖责。于是,文岚对陈钦道:“王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哼,本王不动粗,怕你不长记性。”
“冤枉啊!王爷,你且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惩罚我,如何?”
“本王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你休想再蒙骗本王!来人啊!给本王拖下去!打!”
文岚见陈钦是动真格了,于是道:“横竖都逃不过一顿板子,是前是后,又有何区别,何不先听我把话说完?”
那二暗士正拖着文岚往外走,又见陈钦置若罔闻,喊道:“王爷,难道不想听听我对援军一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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