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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孽缘


洞房欢愉过后,文昌德这才想起还未给家里报信就自己选了丈母娘,于是披衣下床,匆匆写就一信:儿已成婚,年后回家,详情面谈。

        第二天一早,他赶到邮局,想以挂号信的方式发出,但又看了看信,就这么几个字还不如拍电报。

        父亲收到电报吓得半死,这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该不是弄下什么事了。对这个另类情感的产物,自已一直怀着深深的欠疚。

        他的母亲隨着她的母亲进这个家门时只有十五岁,她聪明,一路高歌读到高中毕业,已经拿到了燕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漂亮,一对柳叶眉下,长长的眼睫毛护着两颗晶莹的黑葡萄。

        她和他似乎有种前世的缘分,没几天就熟得比亲闺女还亲,她上街走路抱着他的臂膀,坐车靠住他的肩膀,后妻见此其乐融融之状很是欣慰,只是她不肯叫爸只叫叔。

        出席晚宴她是陪伴,舞会上她是舞伴,伴随缓缓的乐曲,一步、两步,慢慢旋转,她像一个精灵的舞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扣人心弦,让他也跟着出尽了风头。

        就在中学最后这个暑假的一个夜晚,曲终人散,她突然变得沉默,像一个孤寂的仙子,美丽的凤眼充满淡然。风儿吹过,散落的青丝拂过脸颊隨风飞舞,她双手将它们拢起用发夹夹起。月光下,她越发妩媚,显得越发寂寞。

        他问:“你有心事?”

        “我就要走了,你就不想给我说点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当然想,不都说了无数遍了嘛,要你好好读书,争取出国深造。”

        “我是一部读书机器啊!”她大声嚷道。

        回到家时,偌大的一座宅院静悄悄,她的母亲到香港去看望病重的外婆了。走进客厅,她拿出吧台上的一瓶红酒,和两支高脚杯,当给他倒时他用手挡了挡说:“不要,我不喝。”

        “我要喝,你陪我喝不行吗?”她双眼圆睁以威慑的口吻说。

        “好,好,”他先在沙发上坐下。

        她站在那儿,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较低,丰满的胸部露出一截,肌肤如雪,一条珍珠项链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大半,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正在愣愣地瞅着他,勾人魂魄,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一支镶钻的发簪在灯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美艳的女子,一刹那的那种颤栗、那种动了感情的碰撞,令他闭上了眼,低下了头,但他灵魂的真空却把她美丽闪光的每一处细节都吸进了眼里。

        她挨着他坐下,口里哈出的热气令他耳朵痒痒的。她越是近在眼前,他的欲望便越遮蔽了一切,猛地他抓住她的肩膀,又温柔地握住她太阳穴两侧,然后将她转过身,这时她发现了他靠过去的嘴唇的激动,她合作地迎上来,四片温热的唇粘合在一起。

        慢慢地她挣脱了他,向后一倒,靠在沙发的一角里,然后极其简短自然地把她的腿伸到他活力充沛的大腿上,她的母亲明天就要回来了,她的爱情戏要在今晚落幕。

        这时他已不知所措,甚至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他推推她的腿,打算站起来,可她的腿弯曲起来夹着它们,实际上他的屁股已经粘在了沙发上,他的兴奋已到达了癫狂。当她意识到他的假腥腥时,她的双腿放松下来,稍稍蜷曲,他轻轻拍着那两条横过膝盖的灼热玉腿,小心谨慎地增加着魔幻般的摩挲,他终于把他遮掩的欲望谐调进她坦诚的四肢里。终于在他膨胀的欲望与她丝裙下纯洁美丽的肢体之间,不该发生的发生了。

        第二年的春节,她没回家,说是选修的第二专业需要补课。春暖花开的季节,她回来了,怀着即将瓜熟蒂落的爱情结晶,全家人惊呆了。

        母亲把她拉到自己屋里急切地问:“他是谁?为什么这个黑锅要你自己背?”

        “我乐于自己背。”

        “你背得起吗?赶紧把他找出来结婚,凭你的眼光该不会找个瞎子瘸子吧。”

        “那倒不会,只是这婚没法结。”

        “为啥?”

        “因为他是你的丈夫。”她说这话时口气异常地平静。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这是真的?”女人惊恐地连珠炮似的发问。

        女儿闭上了眼,沉稳地点了点头。

        “天啊!我做了什么孽!”悲恸的哭声冲出窗外。

        “你不要怪他,是我主动的,我爱他,不想伤害他,也不允许你伤害他,你对别人、包括他就说是我同学的,现在他出了国。”

        “他做下这等事,你还这么护着他,你真下贱。你护他,我可不护,我这就去找他去。”

        “站住,这件事挑开了,你还怎么在这家里待。”

        “疯了,疯了,这丫头疯了。”

        三天后,她生下一个男孩。十天后母亲亲自将她送往香港。几个月后,她只身到美国读书,一直未嫁。

        这个苦命的女人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丈夫吵,更无法容忍一个她女儿和她爱着的男人生的孩子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悠,终在郁郁寡欢中撒手人寰。

        去年她突然来了一封信,而且准确地寄到他的新住址,这令他有一种生活在一双监视目光下的悚然。信上讲她现在在一家研究所当研究员,她的课题充斥了她的整个生活。她恨他,因为他让她对所有的男人失去了兴趣;她更恨他至今都没有让她找出一个恨他的理由,从而跳出这场爱情的魔咒。她问他儿子的近况,她说这将是她在人世间唯一的骨肉。

        “梦还没醒,你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心里都好受些。”他自语道。他没有回信,他不想在这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之外再加上一个海外关系。

        三个人的游戏就剩下自己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懊悔、内疚。现在他唯一可做的只有尽其所能改变这个儿子的命运。自古华山一条道:回上海。调工作,当时的社会环境,这难于上青天,二是通过婚姻,曲线救国。有栋房子,可愿意为栋楼而赌一生的人你敢要吗?若不图财,那就只能甲男配乙女,甚至是丙女了,这不更对不起他了,就在这犹犹豫豫纠纠结结中,时间就从指缝中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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