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交易
因为这场瘟疫,让本就紧张的局面,变得更加紧绷,百姓怕被瘟疫传染,只能闭门宅家。
最近,却有一件让人闻之接恐的大喜事,在修界轰动一时,引起一泼修真人士接言揣测,纷纷提嘴议论。
“你说什么!那梁仲依要成婚了?那位可是修界第一头牌美人啊。遗珠之一,谁能配得上她啊?”
“你过来点,我跟你慢慢细说。她嫁的正是那位……”说话这人微挑着眉峰,顺手提起酒壶饮了一口,又续言道:“我说啊。炫瑛派掌门就是抽了疯,这不是要赶着自己女儿去送死吗。那戴殃是什么人,人称修界暴君。助纣凌虐,桀刀为烈。床\上\更是不饶人命,这梁仲依送去那定死。”
“听人说啊。”
“前几日,还搞\死一个呢。这戴殃是个男女不忌的种,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龌龊。可惜那些人,就是他发泄\欲\烈的容器。”
这句话要是被戴殃听到了,他恐怕得当场笑死,他没有那么激情,可以把人/搞/死。
但有一些人却不这么想,说;梁仲依这么美,那戴殃应该不会这么狠心,把她当榻褥执魔自死。不是说,那戴殃很好\色吗——
戴殃这个好\色之称,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他立王成尊后,当然,手下送来的统御洁体美人,只会多不会少。
他身\下\之物更如‘洪水猛兽’‘杀人利刃’。没几个能全息醒神撑到最后的,甚至半途就止息了。
但是谁都知道,如能得到東污尊的宠幸,就好等于有一个强悍的后台,那厮确实是个好战头。
前脚还在端人家老巢,后脚又是联姻。
据说,这场联姻却不是那魔头先提的,而是另一方先邀函的。是炫瑛派掌门先提的,那戴殃只是随口答应而已。
在婚帖之中,更有这样一段话;“本尊已抬高轿,邀各位神君参与穆晏骨婚宴,如无来宴……”
不用想都知道,后面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都不得不认命来赴这场婚宴。所言之意,也知,这厮很重视这场利益联姻。
婚宴当天各派名士,都陆续汇集在此。
穆晏骨外的城镇,难得来了一次好机遇。骨外百姓,也在镇边摆起了小本买卖,幸会远方来客能在这解下腰包,多掏银两。镇内的住馆酒楼赚得盆满钵满。
穆晏骨殿寂静的尤为诡异。在坐席位的更无一人,为今晚的新郎官喝彩,敬酒,起哄。反而目中无神,委靡不振,神情颓废的消极模样。
来赴这宴本就不是他们本意,所以大殿尴尬的可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阵“叮当”铃声响过,接着是一段优妙的古曲。统一身穿红衣的女子踏上高毯。她们控制着腰肢身姿,表演着一段曼妙的舞蹈。
殿中随歌舞动的,都是一些刚满十八的年轻女子。身骨柔嫩,动作飘逸。每一次卡点,都伴合着锣鼓敲击的声响,改变着舞蹈节奏。让人挪不开眼。
这些舞姬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人不知所解。众人一阵肉跳,纷纷捂住眼睛。
舞姬们竟然在大殿中,开始抛衣解\带了起来,轻薄纱幔满天飘飞,个个衣不\蔽\体。在华丽的婚宴后,是一场最肮脏的交易。
这些正派修士,活了一辈子,从来没遇过这等状况,个个撇眼不忍直视。
“这这这……成何体统!伤风败俗啊!”
那新郎官却丝毫不觉不适,戴殃一手抚过下颌,一边俯视殿中婀娜摆动的苗条身影,还饶有兴趣的“哟”了一声,表达自己对这舞感兴程度。
他一直都很喜欢这种音调的曲子,如从娘胎中带出来般,一听起这域族歌,莫名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今日大囍之事,他自然也随着天理习俗,套了一身绛色的婚袍。这触目惊心的艳红,更衬托得他双眸寒神,嗜魔妖煞。
其实,戴殃的本体长得很好看。他的额发微卷,五官力挺,有点混血基因的烈俊,更是把刚性两字,展现得淋漓尽致,攻性气概十足,尤其那双浅色的眼睛,仿佛丛林中的一匹猎豹。
戴殃立尊后,便带兵隐居在南山的穆晏骨中。这里也是人界与鬼界的交接点,因此,环境恶劣不说,到处尸骨遍地,酸风僻壤,瘴桑阑雨。
活居在这里的人,他们只能靠打猎来维持生机,肉也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口粮。脚踏上的泥土,都是没生机的腐黑色,房屋稀少,人烟了了。日夜土沙覆盖,黄尘隐没,被人称之为万圣古漠。
歌舞渐渐静停。众修士也呼了一口气,终于是停了,不然要眼瞎。
戴殃饮尽樽中好酒,他破抵扬眉,说实话,他内心深处挺空虚的,话语如哽在喉,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真的要成婚了吗,要和一个互不相识女子厮守终生了吗?
在别人看来,这原本是一件好事。而他却觉得非常难过,觉得不爽,甚至觉得恶心,呕憎。
虽然,娶了修界第一美人,但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对这第一美人儿兴致缺缺,索然无味。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好奇那美人儿到底长啥样。
他前意识里,更希望与他成婚的人,是一位温柔风雅的男子,如师哥一般的普通男子,就算在一间破陋的房间里,都比这里要好。
戴殃从恍惚中打回自己的思绪,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这么想,难道是酒喝太多,抽疯了。
不过,当他看到了席下的酒宴时,眼睛里依然闪过一丝落寞。
他这人从小就命不好,并不知道所谓的幸福是什么滋味。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更是个满大街滚打摸混的流浪儿、是一只野狗。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他幼童蒙知时。他为了两个肉馅包子杀了人,他承认自己手上很脏,早早就染了鲜血,肮脏不堪。
从小就命苦,导致他现在仍然觉得眼前都是虚假的,觉得自己什么都缺,眼前这些远远不够。但他同时也在质问着自己,他缺什么呢?自己想要的又到底是什么?有人爱?有人疼?有人伴?
那年他刚满七岁,本是一个无忧无虑,被爹妈宠上天的年纪。而他却在污泥滚打,为了能吃上一口饭拿刀杀人,这就是他那无忧无虑的童年。血腥暴力,兜里腹刀。
一条嘻嘻然然的镇街边,有一个破衣男孩,却与这种和祥的气氛格格不入。他头发似鸟窝盘着,看着就是很多天没洗的那种,可能连鸟都不愿意,在这现成的窝里下蛋。
这野童,就是小时候的戴殃了。他眼目沉静,瞳色浅薄。手里正握着一把古匕首,他慢慢割开耗子的肚皮。这只耗子,是他刚刚在泥沟里捞到的。耗子外皮上翻着,里面的鲜活器官露出来。这只耗子四肢还在触动,还是活着的。戴殃狠手一烈,那耗子还是经不住他一阵执魔,死了。
戴殃盯着那死耗子,脸上却无半点颜色。这是第几只了,他也记不太清了。他眼睛半眯,把耗子的器官,统统又捅了回去。
突然,一颗石子毫无征兆,向他脑门袭来。当他抬起头来,额上那处已肿了一块。他用手抚过额头,转头面向前方。
迎面跑来了几个少年。神经焦急,慌慌张张,差不多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口里还在不停传出,指责的话语。
“都是你害的啦。不知刚刚那一下,有没有砸到人。如果砸到人,我们就惨了。”
“明明是你自己手误,怪我干嘛。是我叫你扔的吗?”
“要不是你撞到我。我会手误吗?下次偷李子不叫你了。”
“呵!”
原来这几少年,是馋领居家的李子去了。这李子树的主人,是镇上一位小有名气的教书先生。这棵李子是他在岭南,那里培种过来的新品。入嘴微酸喉间回甜,洒上独制梅干粉,让人赞不绝口,眉宇惊叹。
这教书先生待人极凶,嘴尖凌厉。平时他在家这几个少年都是不敢来偷吃的。今天逮到他不在,趁着这个机会来偷摘。
戴殃眼睛愣愣地看着几人,那几小少年,以为是那教书先生回来了,还逮到个正的,在那担惊受怕着呢。
当目过是个无名小乞丐,几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几少年,虽然,口嘴孤僻,形态咧咧。但也无多指责他之意,反而是扔给了戴殃几个铜板。叫他不要把他们偷李子的事说出去,叫他保密。
后面几人瞧他傻,好糊弄。便合伙同盟蒙骗着,戴殃一起去偷李子。
“等下,摘回来的李子,我们几个一起平分,就这么决定了。”说完,几个少年便结群成队躲在假石后,双手还不停驱赶着,戴殃去偷李子。
戴殃眸色一暗,他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几个意思。他脑子机灵的很,摘完李子就自己先溜了,剩下几个少年,还在那狗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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