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番外
头一次抽烟，是在她养父母去世三天后，得知飞机失事的消息时，她整个人似乎被看不见的重击将魂魄击了一半出身体，思绪空茫茫一片。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痛哭的，可眼泪似乎被心口的灼痛烧干了，眼眶干涩，那几天她只木呆呆的任凭□□自己动弹，麻木着脸操办完了养父母的葬礼。
等到一切结束，她浑浑噩噩的在超市买了包烟，说是买不太确切，她忘记给钱了。不过她那时面无表情，阴郁锋利的气质，在哥谭这种地方，识时务的店员怕她干出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没敢拦她，也就任由她带走了那包烟。
夜幕下的哥谭，罪恶的气息萦绕其中，一个漂亮的独身女子就成了那些人眼中的猎物和肥羊。
艾尔莎面无表情的将不知第几波人揍得满地找牙后，终于厌烦了这些不断凑上来的人，用泡泡裹住自己，飘上了天。
不知不觉，等她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在滴水兽身上。
她以一种外人看来摇摇欲坠，随时要掉下去摔成一摊肉饼的姿势，坐在滴水兽的头上，点燃了香烟。
辛辣的烟气窜入喉咙，又涌上鼻腔，最终化作泪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三天来，她头一次落泪。
艾尔莎一边呛咳着，一边流泪，狼狈的不成样子。即便如此，她还是吸一口，呛一口，再让烟气随着泪从眼眶喷出。
不远处的黑漆漆无看着这一幕:
“areyouok”犹豫良久，蝙蝠侠还是落在她身边的另一滴水兽上。
艾尔莎用手背胡乱的擦抹掉脸上的眼泪，不知是被烟气呛咳的，还是哭的，声音嘶哑，“让我一个人呆着。”
大蝙蝠:
手里的烟被某只蝙蝠劈手夺过，按灭在脚下的滴水兽身上。
“如果你不想打架的话，就离他妈的我远点。”艾尔莎顺手又抽出一只烟。
再次被夺走。
硬了，拳头硬了。
艾尔莎一挥手，用泡泡套住某知名不具黑漆漆。
规则:泡泡内的人一定女装。
蝙蝠侠身上的凯拉夫制服瞬间变幻，成了一条黑色吊带裙。
裙子堪堪挂在他壮硕的身躯上，被他鼓鼓囊囊的肌肉撑得紧绷，光裸在外手臂肌肉线条分明，下面露出的小半截腿上浓密的汗毛堪称辣眼。
蝙蝠侠不自在的拉拉裙子下摆，裙底凉嗖嗖的，他将原本蹲在滴水兽身上的姿势，默不作声换成了更端庄的站姿。
蝙蝠侠不赞同的眼光。
艾尔莎:噗。
蝙蝠侠的头罩还安安稳稳的戴在脸上，可他黑沉仿佛与头罩一个颜色的脸色，配上他身上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违和的裙子，生生逗笑了艾尔莎。
心口沉重的情绪似乎都散了几分，艾尔莎被悲伤和怒气支配的脑袋冷静了一点，露出了几分心虚，瘪瘪嘴道:“说过让你离我远点的。”
蝙蝠侠:
耳机里若有似无的传来老管家和罗宾隐忍到极致，漏出的几声断断续续的笑音。
蝙蝠侠脸色更加阴沉，沙哑道:“把这个变回去。”
艾尔莎默默收回泡泡。
蝙蝠侠重新被自己的战衣包裹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闹了这么一出，烟是抽不下去了，哭也哭不下去了。
艾尔莎看向远处，目光没有焦点。
蝙蝠侠欲言又止。
劝慰能有什么用呢，没人能真正感同身受。
“你知道吗，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艾尔莎突然开口，眼神却依旧定点在虚处，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当他们收养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孤儿院里那么多的小孩，为什么偏偏要我这个最怪异的呢？”
蝙蝠侠又蹲下身，一言不发，认真倾听着。
艾尔莎嗤笑一声，“当时的我又瘦又小，长得不好看，性格还孤僻冷漠，又总是疯疯癫癫，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可他们竟一眼就相中了我。”
“他们把我接回家，视若亲子，可我不领情，总试图逃跑，我就是觉得，哥谭这种地方，能领养一个怪小孩还对她这么好，一定另有所图。”
哥谭蝙蝠:
“他们也许是怕我刚到新家，没安全感，总会有一人抽出空来陪我，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逃跑。有一天半夜，我真的抓到机会成功跑出来了，可大概是运气不好，没走多远被个不知是人贩子还是什么人捉住了。”艾尔莎停顿在这儿，良久没继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了。
蝙蝠侠看了看她，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后来呢”
艾尔莎脸上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那人贩子运气也不怎么好，没走多远就撞上了我妈妈。”
“因为外祖母教导，她最是知礼明仪，但那天她披着乱发，穿着睡袍，还光着脚，硬生生操着球棒打断了那人贩子十一根骨头。”
“她很爱你。”蝙蝠侠憋出一句。
“我知道。”艾尔莎骤然站了起来。
蝙蝠侠不受控制的绷紧肌肉，看着她。
艾尔莎冲他一笑，仰面倒了下去。
！！！
蝙蝠侠跟着跳下，坠落间，还使法借力让自己下坠得更快。
近了。
他一把抓住艾尔莎手臂，把她拽进怀里，翻转过身，让自己置身下方。
钩抓枪射出，却因情况紧急失了准头，没能抓住。
紧急时刻，泡泡冒出裹住他俩，然后撞击地面，被固定在泡泡里动弹不得的他们跟着弹弹球似的泡泡上下颠跳。
等泡泡停下，艾尔莎的长发凌乱，糊了自己一脸。
“噗。”她缕缕自己乱成一团的金发，骤然笑出声，“你为什么要跳下来？”
“那你呢？为什么？”蝙蝠侠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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