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蝠翼刀威慑贼人胆
雪里仙、沈江宁、古冰姿三人辞别明阳向清风轩而来。于路雪里仙问道:“沈兄今日怎会至此”
沈江宁道:“于回泰山派路上闻听我泰山派被灭,又闻听八大门派将在豫州客栈召开门派大会,却是我泰山派下的请帖,便知其中有诈,遂令相随弟子回泰山打点,我来豫州探个究竟。”
不多时,三人来至清风轩门外,却听得其内兵器相击之声,一片嘈杂,三人惊疑。古冰姿失声道:“芳儿!”率先撞开清风轩之门闯了进来。雪里仙、沈江宁随后而入。
清风轩内四处灯笼高照,借灯光却见莲花池对岸近二十黑衣彪形大汉正在围攻叶清风、叶水媚及周馥。叶水媚被逼得只能施展彻地潜踪术左躲右闪。周馥勉强招架,并无还手之力。与叶清风交手之人握着三尺余长细窄而长黑色钢刀,又见其人赤发散肩,体高身大。地上已有数个贼人尸首,雪里仙见这些人武功娴熟,招式歹毒,不由喝道:“大胆狂贼,雪里仙在此!”说着纵起身形向这手中黑刀之人而来。叶清风狠命一剑将黑刀人逼退,腾身至莲花亭甬路阻雪里仙道:“贤弟且慢!”
雪里仙收身形停在莲花亭顶,问道:“清风兄,这些是什么人,竟来清风轩行凶”却见叶清风手握一把金柄之剑。
叶清风剑指那黑刀之人道:“此人便是西域第一刺客操刀兽彤黑虎,不知所为何事,带人闯入清风轩来行凶!”
彤黑虎已跃身挺剑来刺,叶清风高声道:“与彤黑虎交手需提防他左衣袖迷烟。”
雪里仙闻听如此,挥手三颗大刀流光石向彤黑虎面门打来。彤黑虎将身形翻转避开大力流光石,再翻身来刺。叶清风仗剑跃身来迎,将彤黑虎阻在甬路上,却向雪里仙高声道:“贤弟速去护住周将军。”
雪里仙闻听纵声而起跃至周馥身侧,大力流光石出手打在两彪形大汉面门,其二人当即倒地身亡。周馥已数处着伤。雪里仙莲花蕾交左手,右手于地抓起一把钢刀,施展出无痕刀法三式,挥手之间又有三个彪形大汉倒地身亡。周馥赞叹不已。沈江宁、古水姿二人见势危,纷纷兵刃在手纵身来救。叶水媚趁敌势已弱,彻地潜踪术一去三丈闪在一刺客身侧,一剑将其喉咙割破,刺客立时身死。如此反复,顷刻间三刺客丧命在叶水媚剑下。余下刺客见连连吃亏,纷纷逃窜。
众人合兵一处,独有叶清风战彤黑虎及二刺客不下。叶水媚喝道:“爹,女儿在此!”身形晃动,赶上前去。却是迟了,彤黑虎那把黑色化鬼刀已刺入了叶清风之腹,欲待深刺时却见雪里仙掷出的手中刀已至,忙抽刀架隔开。化鬼刀自叶清风身上拔出时,却见叶清风倒身向后跌落了莲花池,其身沉下。叶水媚已至将那两刺客挥剑砍下了水。彤黑虎情知不能全胜,纵身而走。彤黑虎且在半空,雪里仙身形已至并将那莲花蕾打来。彤黑虎挥动衣袖,果然袖中白色迷雾打出。雪里仙于空屏息翻身仍是一脚踏在了彤黑虎肩头。雪里仙借势旋身形倒退着地。彤黑虎跌落在地滚身而起跃过房舍逃走。雪里仙欲待追时却见沈江宁已赶来跃入池中将叶清风拉出。雪里仙便急来近前,只见叶清风口鼻内溢出血来,已是气息不继。只见叶老夫人手牵着沈芳自内室而出,急来至叶清风身旁。
叶老夫人及叶水媚母女二人急唤叶清风。古水姿见了沈芳急将其揽在怀里“芳儿”叫个不住。周馥来为叶清风诊脉。却见那两个落水刺客自池中爬出来。沈江宁喝道:“休想逃走!”二人见了,挥剑自刎身死。众人见了无不惊骇,再看时,俱不是中原之人。
此时只见周馥松开了叶清风手腕,起身摇了摇头。叶水媚见此牵着叶清风衣襟便欲落泪。叶老夫人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牵着叶清风之手,眼圈红涨。叶清风颤抖的手抚着叶水媚秀发,费力地笑道:“水儿,不要哭,人生在世生死不由人。待我归去后,善待你娘,你母女二人仍回岭南去吧。”
叶水媚声泪俱下,泣道:“爹,你不会死的。”
叶清风转眼望着雪里仙,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实不相瞒,老哥哥我隐居江湖十余年,一向是当朝河间王隐在江湖中的眼线------金剑……密使。”
雪里仙看了看叶清风将死仍紧紧握着的金剑,确实原想不到。
叶清风已是声嘶气喘道:“老哥哥非是淡泊名利之人,蒙贤弟错敬了。老哥哥今生即死无憾,临终只有一事相托,望贤弟不辞劳苦。”说着,手指定周馥,道:“护送周将军即刻回……京。”叶清风手已坠下,他死了。叶水媚嚎啕大哭。
叶老夫人泣道:“为人鞍前马后奔波了数十年,到头来落得个如此下场!”
雪里仙看了一眼周馥,又转向叶清风尸身道:“与清风兄相交一场,清风兄临行之托,敢不从命。”
沈江宁道:“清风散人临终既如此交代。趁贼人新败走尚无力再来,将军应即刻动身,不然,若有闪失,清风散人岂不枉死。”
周馥急道:“兄长尸骨未寒,我怎可轻易辞去。”
叶老夫人也泣道:“二弟若不速行是为对兄长不尊。若清风轩所树之敌伤及二弟,清风则死不瞑目了。”
周馥急道:“不论怎样,明日再走不迟。”又向雪里仙道:“明日有劳贤弟了。”
雪里仙道:“义不容辞。”众人见如此也不好再言。
当夜,众人将叶清风尸身装棺送入后堂新设灵堂内,择日将扶柩南归。
次日清晨,又有近百的侍卫跨马而来,簇拥在清风轩门前。雪里仙护送周馥将行,周馥与叶老夫人母女作辞。雪里仙来至沈江宁、古冰姿夫妇近前问道:“沈兄作何打算”
沈江宁道:“我欲将冰姿与芳儿安置在一稳妥之处,不日将会聚武林正义之士讨伐奸贼。”
雪里仙望着古冰姿母子道:“如此也好。”
古冰姿拱手道:“雪兄后会有期。”
雪里仙还礼道:“后会有期,一路珍重。”
沈芳却向雪里仙拱手道:“雪叔叔保重。”
雪里仙抚着沈芳头,笑道:“孺子可教。”雪里仙又打量了古冰姿一回,只是轻笑,再次向夫妇二人拱手作辞,转身来至周馥处。对于古冰姿,雪里仙释然了。
雪里仙、周馥二人上马将行。雪里仙于马上向沈江宁道:“闻说今日河间王将派人来护送清风兄灵柩南归,沈兄暂可留在清风轩照应,待清风兄灵柩启程你再离开不迟。”又道:“再有对黄天诺那奸贼切不可轻举妄动,事关武林的一场惊天阴谋,其身后之人定是不善。”
沈江宁点头应允。
周馥向清风轩众人辞行。雪里仙护送而去。
周馥、雪里仙二人纵马在前,身后随着百余骑出了豫州北门向宴乐楼而行,走在林间路上,雪里仙终是不语。周馥便问道:“贤弟有心事?”
雪里仙便道:“有一事终究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周馥道:“但问无妨。”
雪里仙道:“当夜在清风轩的那支冷箭,原是以为是射小弟的,但那支箭又似射向周将军的,不知因何”又道:“再有,灭了三大门派的彤黑虎为何会来清风轩行刺即便是有人指使彤黑虎攻灭各大门派,欲统一江湖,清风兄又碍着他什么呢”
周馥道:“贤弟以为那些刺客朝我来的”
“不错”
周馥悲痛道:“实与贤弟说,清风兄确实因我而死,昨夜那些刺客实是来刺杀我的。这些人非同等闲,是彤黑虎所率的楼兰十八骑精英,这彤黑虎正是楼兰人。”
雪里仙不由问道:“此语是真”
周馥道:“叶清风与我结义兄弟,又有何事是我不知的。”
雪里仙似有所悟。道:“若如此便说得通了。楼兰人在中原攻杀正义门派,刺杀当朝重臣,搅乱江山社稷,是为日后起兵犯我中原起里应外合之功。莫非数月来在朝在野的这些祸事其实幕后之人只是一个杨螣化看来此人还当真不可小觑。”
周馥道:“如此说来,杨螣化此贼势必早除。”
话音未了,只听得林中风吹草动,窸窣声响。雪里仙惊道:“有刺客!”二人急将马止住。
果见林中窜出十余人,俱是黑衣,罩面,立在马前阻住了去路。为首之人喝道:“周馥,今日你有死无生。”
周馥身后百余侍卫刀剑出鞘,纵马上前,雁翅排开。周馥却笑道:“杨螣化,不妨以真面目示人,既是一国国师,行事如此缩头缩尾的,岂不令人耻笑”
为首之人闻听果然狠力扯下面纱,果不其然,正是杨螣化。余下人便俱扯下面纱。雪里仙定睛观看,见是杨螣化为首,余下的是鲜于雄、白毛狐狸、孤残云及彤黑虎,又有几人像是昨夜自清风轩逃出的楼兰十八精英之属。雪里仙暗自庆幸倾音几人并不曾来。雪里仙打量着这些人,却笑道:“今日终算真相大白了。”的确。是谁指使彤黑虎、孤残云灭了三大门派,后又杀死五掌门,杀死叶清风。又是谁夜闯白马寺劫掠,又是谁接应。今日见了这些人,雪里仙确是心知肚明了。
周馥看罢多时,便向那为首之人问道:“你当真是当年太傅杨骏的后人?”
杨螣化冷冷道:“是又如何?”
周馥道:“想你父十余年前位极人臣,却思谋逆,终落得被夷了三族的结局。想你既为杨氏一族后人,万幸逃得性命,便应心生敬畏,隐姓埋名,修身养性,不使你杨氏一族断绝。却不曾想你勾连外国,屡屡作恶,只来为祸故国,自绝于天地,自绝于宗庙。本将军深感你所为极为不智。”
杨螣化冷冷道:“自古成则王侯败则贼,不需多讲。我闻人说当年若非是你周馥相逼甚急,家父或可逃了性命。今日却在此巧舌如簧蛊惑人心。当我可被你蒙蔽不成?”
周馥道:“当年本将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杨螣化大笑道:“今日杨某于私是为报私仇,于公同是奉命行事。”
雪里仙向周馥笑道:“确有些破釜沉舟的气势。”
周馥便也大笑道:“区区鼠辈不知在我枪下死了多少!若说带兵攻城掠地贤弟不及为兄,可如今马下格斗,兄不及贤弟,今日只得有赖贤弟了。”
杨螣化闻听笑道:“那又如何今日你二人既已识破了本国师,本国师便更容不得你等。你二人既如此投机,送你二人一齐上路便了。今日即便你二人上天入地,绝无生还!”
雪里仙笑道:“多说无益。”
杨螣化喝道:“杀无赦!”十余人纷纷刀剑在手围攻而来。且说那孤残云持刀当先,朝着雪里仙、周馥二人一刀挥出。雪里仙知此刀火了得,势绝不可挡,手拉在周馥之肩跃身而起,那火便自二人脚下掠过。雪里仙、周馥身形着地,只见那刀火宛如一条火龙长十余丈横扫而去,凡所遇之人、马、草木尽皆起火,竟有数十侍卫身上火起滚落马下,那火竟扑打不息,不一时便被火烧致死。又有那带火马匹惊惧乱踏,四散奔逃。林中霎时火起,浓烟滚滚,火海汪洋。雪里仙见杨螣化等人已至近前,莲花蕾交左手,随手拾起一把侍卫之剑便与此一行人战在一处。只见杨螣化手中三尺长剑,鲜于雄手中金刚刀,孤残云手中火龙刀,彤黑虎手中黑金化鬼刀,白毛狐狸手中短剑,个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攻杀雪里仙、周馥二人。好在那未被火烧杀的侍卫围拢而来,便在林中一场混战。那孤残云火龙刀虽已挥出,于混乱中无暇挥第二刀,但火龙刀本身即是上好的兵刃,加之孤残云身法捷敏,眼见那侍卫一个挨一个倒于刀下。又有那操刀兽彤黑虎是为西域第一勇士,手中黑金化鬼刀是为西域黑精钢所锻,如何了得。此时孤残云、彤黑虎双战雪里仙。杨螣化战住周馥。众侍卫在鲜于雄、白毛狐狸刀剑下愈战愈少。雪里仙力敌二人,却见周馥渐渐不支,雪里仙奋力一剑将彤黑虎震退,反手莲花蕾将孤残云打倒在地,跃身而至周馥近前挥手向着杨螣化便是一剑。杨螣化急避,终是在脸面被剑划了一道痕。杨螣化以掌擦拭,掌上尽血,不由得愈加愤怒。雪里仙就近向周馥道:“将军可先行一步,我自断后。”
周馥道:“敌强我弱,留弟一人在此那怎么行”
雪里仙道:“将军在此,反倒分了我心,可先行。”
此时杨螣化、彤黑虎、孤残云复围上来。杨螣化道:“看你二人哪个能走,痴人说梦。”
周馥见雪里仙如此坚持,又见那一旁鲜于雄、白毛狐狸与几个楼兰武士便抵住了数十侍卫,确是心惊,便道:“贤弟万万当心。”说着,虚晃一剑趁势向宴乐楼而走。
雪里仙挥舞手中剑力敌三人且战且走。又说那白毛狐狸在不远处冷眼瞧见周馥已走,便向鲜于雄及仅剩的一个楼兰武士道:“我等可去追赶周馥。”说着又向鲜于雄递了个眼色,这三人跃身跳出。这余下三十余侍卫急来追赶。白毛狐狸见此时风势有利,便于怀中取出一物掷出,并道:“看我搅地乌龙。”只见此物黑如木炭,状如鸡子,落于众侍卫之前当即爆开,便有黑烟雾扩散。那数十侍卫处于烟雾中声嘶气喘,不一时脸面黑色,口鼻流血,皆死!可怜周馥百余侍卫火烧、刀砍、烟毒死伤殆尽。
此时雪里仙手中剑舞动生风,剑光闪闪,左支右挡力敌三人,却听得声响,手中剑竟被彤黑虎手中刀砍缺。雪里仙见状虚晃一剑,跃身便走。贼人来赶,那彤黑虎竟赶在先。雪里仙身形及地见彤黑虎已至,喝了一声“鹤翅拂尘。”挥手便是一剑。剑气横出一道光环正中彤黑虎,将其打落在地。又有杨螣化在后同是被剑气尾扫倒。只因剑有缺,故剑气亦不足,杨螣化虽无大碍,那彤黑虎却伤得非轻,手捧胸口,苦痛不堪,想是被剑气伤了心腑。
只因周馥尚未走远,雪里仙只得持剑立住阻在了杨螣化面前,又有孤残云、鲜于雄、白毛狐狸赶来。雪里仙心道:“莫非今日非逼我大开杀戒!”
杨螣化众人已赶上前来,却在此时雪里仙只闻听身后有人大喝了一声“护体神功!”急回头看时,只见满天金光闪闪,金针密如牛毛细雨铺天盖地而来!雪里仙听了其人喝语心领神会,缩身坐于地运起了护体神功。只见金针距其尚有迟远纷纷落地,毫无影响。再看杨螣化众人手慌脚乱纷纷中针,不论手脚嘴脸。最惨的是彤黑虎因受了内伤避针不及,竟被一针刺中了左眼,又不敢妄动,只是怒吼而矣。雪里仙见此大悦,起身而走。只有鲜于雄、孤残云所中金针较少,拔下金针见雪里仙走脱便来追赶。听得孤残云且追且道:“十余年来近日方领略了火龙刀的玄妙,昨夜牛刀小试,今日便以你祭刀!”又见其且赶且将一口袋内火红的石粉洒于火龙刀之上。孤残云手中兵刃原是那螣蛇剑,近日方弃剑从刀。
雪里仙在前奔走,那孤残云依仗御风身法竟渐渐赶来。雪里仙见了便止步不行,将莲花蕾与右手剑握于一处,探左手自靴掖内拔出一把青刀,手掌一捻,那把刀一分为二。雪里仙转身以待孤残云。孤残云近前稳住身形一见此刀大惊失色,失声道:“蝠翼双刀!”却怔在原处,再不敢近前。
雪里仙见孤残云如此,便不难为他,收刀回走。去了不远,却有鲜于雄纵身挥刀向雪里仙砍来,雪里仙挥剑挡开刀倒跃身而去。鲜于雄纵身来赶。雪里仙足不沾尘后退,却又踏在树干借势凌空回身挥剑直刺鲜于雄。鲜于雄后翻身急避,不想背顶在树,绝了退路。雪里仙手中剑自那晚以来再次顶在了鲜于雄咽喉。鲜于雄倒吸冷气,清楚地看到雪亮的剑锋顶在脖颈,不由得双眼紧闭,情知必死无疑。等了些时,雪里仙手中剑动也未动,鲜于雄猛睁眼却见雪里仙右手长剑抵在其哽嗓轻轻笑着。林中两把飞刀划开了两道寒光直刺雪里仙。雪里仙退步挥剑将刀拨飞。他认得这飞刀,正是倾音的海棠飞刀。雪里仙原本便未打算伤及鲜于雄,如今见了这飞刀,鲜于雄此人更是吃罪不得了。雪里仙朝林子里轻笑,纵身而走。鲜于雄与孤残云同样呆怔,不敢再去追赶了。
谁也不曾见到那林中放飞金针之人是何时没的踪影。
杨螣化赶来,眼见雪里仙走脱,却见孤残云仍怔在原处,不由怒道:“你竟敢临阵退缩!又有彤黑虎与白毛狐狸赶来。那彤黑虎左眼已坏,血流不止。
孤残云闻听杨螣化训斥猛地惊醒,慌忙走来躬身施礼道:“二国师有所不知,雪里仙手中两把短刀大有来历。”
杨螣化喝道:“有何来历,你竟胆怯如此?”
孤残云仍心有余悸,道:“这许多年来属下虽在西域,但对当年仁教之事也曾细细探听。雪里仙手中的短刀为蝠翼双刀,是江湖中大有身价的神兵利器。此双刀原属逍遥帮的帮主刘通。逍遥帮当年臣服仁教。一日夜里,逍遥帮数十人受楚天雄指使下山劫掠妇人,在回山的路上,这数十人连刘通在内俱被杀死,蝠翼双刀下落不明。时隔不久,正义联盟与楚天雄决战,楚天雄身着软卫甲刀枪不入,加之泣血剑威猛,便无人可敌。只在正义联盟伤亡殆尽之时,一把蝠翼飞刀刺入了楚天雄之腹,当日楚天雄负伤走脱。次日有人见楚天雄竟死在了沟渠里,蝠翼刀再次下落不明。”
杨螣化道:“如此说来,当年声名显赫的楚天雄竟是死在了雪里仙手里?”
孤残云道:“极有可能是如此。”
杨螣化怒道:“却也不必如此惧他,火龙刀刀锋威猛如何不用”
孤残云支吾不敢言。
鲜于雄走来道:“二国师,我等应即刻回城收拾贵重之物,撤离豫州,以防不测。”
杨螣化朝雪里仙去的方向恨道:“雪里仙你竟屡坏我好事,若有一日再捉住定当活剥!”
无奈,一行只得愤然而回。杨螣化也只能如此了。
雪里仙逃离了虎狼之众尚未至宴乐楼,周馥亲率数百官兵赶来,正迎着雪里仙。周馥见雪里仙无恙甚是欣喜,遂邀雪里仙共登宴乐楼。这宴乐楼临官道而建,百丈之内惧是花草树木,并无围墙院落,景色四季长青,飞尘不起,甚是怡人。
周馥、雪里仙二人席旁就坐。满席美酒佳肴,海味山珍。又有数百军兵楼上楼下侍立。周馥举杯道:“今日多谢贤弟相助,为兄敬你一杯!”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雪里仙喝尽了杯中酒,道:“在下义不容辞。将军实是民之倚仗,国之栋梁。倘将军有失,一则战乱若起,生灵必将涂炭,二则愧对清风兄多年来与在下相知之谊了。”
周馥闻听,也是伤感,便招来一副将,令道:“拿我令牌去豫州府知会豫州牧刘乔请其速去将那兴云珠宝行查抄,将人犯入狱。”副将领令牌而去。
雪里仙闻听心中徒增忧虑------官兵查抄那珠宝行伤及倾音如何是好思及此,雪里仙便有速去之意,思量番便道:“如今楼兰贼人胆大妄为,将军速回驻地为是。”
周馥笑道:“我已调来了数百军士,又有贤弟在此,何惧之有?”
雪里仙道:“将军切不可疏心大意,江湖人心叵测,手段防不胜防。今日若不是暗中有高人相助,在下只怕早已性命不保了。”又有意恫吓周馥道:“那百余侍卫的结局将军是亲眼所见的。”
周馥思量一番,道:“也好,你我二人尽了酒兴,为兄便回”。周馥喝下杯酒,叹道:“以贤弟的胆略身手若入军营,不出几载定可拜将封侯。不如与为兄同回京城如何”
雪里仙笑道:“在下先行谢过将军美意。在下自知粗俗,不懂礼节,又生性放荡,不擅官场之道,很难在官场立足,还望将军体量。”
周馥叹道:“贤弟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贤弟已与杨螣化结怨,再回豫州恐有不妥。”
雪里仙道:“此人虽有些手段,但中原非比楼兰,凡事可称其心如其意。此人与在下结怨已非一日,大不了防着他些便是了。”
周馥道:“既如此,贤弟今日护卫之功无以为酬,此宴乐楼便送与贤弟,权作为兄心意。”没及雪里仙答言,周馥又笑道:“贤弟若是不受,便是未将为兄放在心上了。”
雪里仙笑道:“岂敢。不若将军仍将此楼收着,在下若有兴致来此游玩时不付酒钱也就是了。不然,若在下哪日离了豫州,这宴乐楼岂不没人照料了。”
周馥沉吟些时,道:“也好,宴乐楼贤弟日后只管来便是。”
雪里仙心系倾音安危便就心急,催促道:“为稳妥起见,将军应速离此是非这地。”
周馥对雪里仙仍大有不舍之意,道:“贤弟当真不与为兄回军营”
雪里仙起身道:“在下实难从命。”
周馥无奈,起身叹道:“人各有志,为兄不便强求,日后若有为难之处,只管来为兄处便是。”
雪里仙拱手谢道:“多谢将军盛情。”
看看日过晌午,周馥上马与雪里仙作辞回了京城。周馥对雪里仙虽有不舍之意,只是雪里仙不从,却也无可奈何。
雪里仙独自赶回豫州城来。
却说那林中打出飞刀接济鲜于雄之人,却是倾音的两侍女----若玉、小蝶。二人放出飞刀后见雪里仙退去,慌忙奔回城来,回至珠宝行见倾音与萧寒梅正弈棋,若玉急道:“小姐,大事不好了,我二人一早去宴乐楼回来,听得林中有打斗声,悄悄走近隐在树丛中一看,却见那雪里仙手中剑正抵在老爷咽喉,若我二人稍有迟疑不以小姐的飞刀惊走雪里仙,老爷今日性命已丢了。”
倾音闻听大惊失色,起身问道:“雪里仙要杀我爹”
萧寒梅闻听动也不动,笑道:“依我看,倒不是你二人的飞刀惊走了雪里仙,是雪里仙本就不敢伤及老爷。”
小蝶道:“怎么可能雪里仙好生了得,那么多人奈何不得他,即便是我楼兰国第一武士彤黑虎也得手捧胸口,脸面紫涨,定是中了雪里仙的招,何况是咱家老爷”
萧寒梅笑道:“这个中缘由只有小姐才能知道了。”
倾音佯嗔道:“婆婆,你少得胡说。”又向若玉、小蝶道:“快带我去看个究竟。”未及动身,却见鲜于雄众人慌忙回来。倾音急问道:“爹,你伤着没有”
鲜于雄道:“不曾。”又道:“我等身份已是败露,要去个稳妥之处,快些去收拾衣物,另寻安稳住所。”
倾音转身未去几步,却又转回道:“爹,女儿此次来中原是为游玩的,却又躲躲藏藏的成什么样子!不若你等去躲,我与梅婆婆带若玉、小蝶去城北宴乐楼。方才若玉、小蝶已打探好了,说那是个好去处。”
鲜于雄沉吟不语,倾音摇晃其臂膀道:“爹,躲躲藏藏的去处又脏又乱又见不得人,女儿怎受得住呢”
鲜于雄心想确是如此,再者,有萧寒梅在侧江湖中即便是可近得倾音身之人亦是少数。只得道:“也好,只是凡事须与梅婆婆相商,切不可独断专行。”
倾音欣喜道:“知道了,爹。”
杨螣化在一旁闻听此言,急道:“不成!”
倾音却也急道:“为何不成我四人来中原并非是受国王使派,若说起来,本就不受你管治,我等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杨螣化却道:“你等知道本国师的底细。”
倾音急道:“那又如何我知道的,外人早就知道了。如今二国师去何处也不必说予我等,不就完了。况且我爹是二国师治下,当我是傻子,会出卖二国师!”
杨螣化一时哽噎。鲜于雄道:“二国师大可不心为此担心。倾音也有些见识,况又有萧寒梅相随,料无大碍。倾音等人若是随我等同行,人多冗杂,一旦被官差发觉会很凶险。”又催道:“二国师,事不宜迟,作速动身才好。”
杨螣化无奈,甩袖回房。
倾音如愿以偿,急唤若玉、小蝶打点行装。
当日,兴云珠宝行之人一分为二散去了。飞云剑却被杨螣化自行携带。及满天星率衙役来拿人时,早已空无一人了,只在屋后马厩中寻到了几匹马。想是倾音觉着乘马易被官差追查,故将马匹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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