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来敲门

　　李威一瘸一拐地走进培训室，大家看到他有只脚没有穿鞋子，提醒他少了只鞋，李威不想解释。李威去托儿所接儿子，儿子看到他也说他少了只鞋，李威给儿子穿戴衣服和书包并跟儿子讲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威和同事早早地来到公司，得到了实习官的内心肯定。实习生们在伏案练习,  实习官在边上给他们上课，实习官让李威去给他拿杯咖啡，李威勤快地拿来了，他经常在办公室给实习官跑腿。李威正在给客户打电话，实习官从他身后走来叫他帮忙拿个甜甜圈来，李威放下电话去给他拿。
　　内心独白：我感觉自己被贬低，也没有充分得到赏识。
　　李威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办公室给实习官端咖啡、不停地给客户打电话并被拒绝、赶公车去托儿所接儿子,  最后在半夜回到汽车旅馆,  被旅馆主人催交房租。
　　公司办公室内大家都在打电话处理业务，通常情况下，6个月内为公司揽到最多生意的人将被雇佣。每个实习生都在忙碌中，打通电话、挂掉电话、划掉名单，继续打电话，每个人都在各显其能，将电话名单上的人变为自己的客户，依名单从上往下联系。
　　李威也在不停地打电话，从门卫到执行长，挂掉电话后又打下一通。其他人都七点下班，但他还要去接儿子，所以他要在六个小时内，完成他们九个小时的工作。为了节约时间，每通电话之间，李威都直接拨打，他也不喝水，所以不用浪费时间上厕所。
　　李威划掉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现在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是一个退休基金会执行长的,  李威拨通了执行长办公室的电话，说明来意后秘书为他接通了。李威做了自我介绍，执行长问他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来吗？李威眼睛一亮，马上看了一眼手表，立刻回答：当然可以！
　　李威急忙从办公大楼出去，实习官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有没有五分钟的时间，李威说他要去见一个执行长，可是实习官却让他去帮他停车并直接把钥匙丢给了他，李威只能跑去车门旁，发现锁很难打开。
　　执行长办公室内，女秘书递给执行长一份文件。
　　李威开着车出了办公大楼。
　　执行长正在送客户离开，他的办公桌上摆着全家福的照片。
　　李威遇到了堵车，他着急地看着前方的状况。
　　执行长从抽屉里拿出球帽，叫秘书给他打电话找人。
　　李威把车开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拿着包在人流中奔跑，边看手表边过马路，终于跑到了执行长的公司。李威快速进入办公楼，他看到了女秘书,  对女秘书说自己跟执行长有个预约,  女秘书遗憾地告诉他执行长刚刚走了，李威只能失落地回到电梯。
　　李威满脸失望的回到车边，看到车子被开了罚单，生气的扭开了车门。
　　晚上，李威在餐厅内签支票，儿子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李威对儿子说周末要带他一起去推销，还有可能带他去橄榄球赛。
　　周末，父子两一起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儿子看到一幢漂亮的别墅坐落在花园中，花园里一个小男孩拿着球在玩，儿子回过头靠在爸爸的手臂上。
　　李威提着仪器带着儿子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儿子问要带着这个去看比赛吗？李威纠正说我们只是有可能去看球赛，儿子又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李威说要去见工作上的人，父子两就“有可能”这个词进行了一番讨论，最后儿子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不会去看球赛。
　　父子两在刚刚公交车上看到的那幢别墅前停下，李威上前按门铃，执行长出来开门了。李威向他做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执行长说他没必要专程过来，执行长问李威手上的是什么，李威回答说是骨国公司生产的骨质密度扫描仪。执行长问他们是不是也要去看球赛，李威说是的，儿子说有可能，执行长说他要带着他儿子去看球赛，李威只能说再见并想约下次见面。
　　李威提起仪器和儿子准备离开，执行长突然问他们想不想要一起去，儿子很想去，李威应承了，父子两跟着上了执行长的跑车。球场周围停的但是豪车，执行长和两个朋友在交谈，周围的人都在玩球。
　　内心独白：我究竟能否成功？
　　球场上正在打比赛，李威在包厢陪执行长看比赛，他想着这是让自己晋升的好机会，李威极力想向执行长介绍自己的业务，但是执行长表达了没有意愿成为他的客户并叫他好好看比赛。
　　看完比赛后，李威上了执行长的车和他一起离开，看着执行长父子走进他们华丽的别墅，李威牵着儿子离开。回到旅馆儿子很快就睡着了，李威依然在看书学习。
　　四个月后，李威卖掉了所有的扫描仪，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李威和儿子坐在公交站台椅子上等车，父子两愉快的聊着天，他们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不错，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信。
　　内心独白：我人生的这部分叫作“付税”，如果你不付，政/府就会把手伸向你的银行户头（没收金额3600元），强行拿走你的钱，事先没有任何警告，什么都没有。
　　政/府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他滞留的3600元，现在李威的银行账户只剩下120元了，他破产了。汽车旅馆的管理员找他缴纳房租，他没有钱，他找到那位欠他钱的朋友，那人不肯还钱。
　　带着儿子在公园滑滑梯的时候，李威突然看到了那位提着他仪器的奇怪大爷，他嘱咐儿子乖乖待着，自己赶紧追了过去，抢回了仪器。儿子朝爸爸跑过去，李威赶紧示意儿子不要动，奇怪大爷一直在念叨着穿越的疯言疯语，李威拿着赶紧拉着儿子一起跑掉。
　　李威又带着儿子去推销仪器了，一位女护士走出来告诉他医生现在没办法回来跟他见面，儿子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李威看着手里的仪器很失落。李威只能又去见其他的医生，他在医生面前调试仪器的运作，但是好像按钮没反应，医生表示要走了，李威只能无奈的把仪器带走。
　　李威在地铁上抱着睡着的儿子，两人回到汽车旅馆，走到楼上发现自己的行李都被放到了门外，李威立刻拿钥匙去开门，门和窗都打不开了。李威想要带着儿子离开，儿子突然拉着门窗大哭大闹，嘴里喊着开门，李威把儿子从地上拉起来，叫他停止吵闹。
　　儿子走在走廊不停地回头看着自己不能回的家，父子两来到欠钱朋友的家，无论李威怎么喊甚至是敲打他家的铁门，都没有任何回应。李威带着儿子坐在地铁站内，两人隔得很开，夜深了，地铁站内的人都走光了。儿子看着仪器说这不是时光机，李威说是的并问儿子想按上面的黑色按钮吗？儿子挪了过去，他问儿子想去哪，儿子说想去远古，父子两一起按了下去，之后畅想他们真的回到了远古时代。
　　父子两一边玩一边走进了地铁的厕所，李威把厕所门反锁了，抱着儿子坐在垫满卫生纸的地板上，外面有人试图开门，李威用脚去抵住们。儿子很快睡着了，李威一夜无眠，默默地流着眼泪。
　　李威提着行李和仪器来到公司办公大楼，精神疲惫的搭乘电梯，实习官跟他打招呼并按了一下电梯，李威道谢，实习官问他怎么样，他说我还好。
　　李威带着儿子来到妇童组织机构，想要找个住的地方，但是人家不收留男士，只有儿子可以待在这里。李威说自己不能和儿子分开，人家告诉他可以试着去收容所，李威便带着儿子去了收容所，收容所外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提着行李缓缓前进。
　　收容所门口几个工作人员在登记，李威带着儿子快排到门口了，此时出来一个管理员宣布只剩下四个位置了。有一位流氓突然插在了李威的前面，李威试着劝阻，被流氓揪着领口往后一推，两人纠缠扭打在一起，管理员叫他们两个离开，李威对着管理员咆哮道：我们是准时的。旁边一位老人站出来替李威证明，管理员同意让李威跟儿子进收容所，排队的其他人则散去了。
　　在收容所里，李威在水池边给儿子洗澡，父子两聊着天。收容所熄灯时间到了，李威安抚儿子抱着玩具睡觉，他想出去修仪器，儿子叫住他说想回家，李威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安抚儿子的情绪。李威提着仪器出去了，儿子不安地从门缝偷看他，李威对儿子说：我就在这，你相信我。儿子这才抱着玩具满足的睡了，李威把仪器的零件拿出来，对着光看的时候，灯熄灭了。
　　李威借着街外的亮光，继续学习股票经纪人。
　　第二日早上，儿子帮李威打领带，李威嘱咐儿子把东西都带上，他把装满衣服的行李盖起来，今晚他们还得再找另一个地方睡。
　　李威带着很多的行李进入公司办公大楼，被实习官看到了，实习官问他怎么了，他回答说出公差。
　　李威照常在办公室打电话跟客户洽谈业务，这位客户不希望退休后因为过重的税务而改变现有的生活方式，李威现在已经熟练掌握工作了。下班时间，李威提着衣服和行李从大楼小跑出去，他不得不快点赶时间，接到儿子后继续和儿子一起赶公车。两人在跑的过程中，儿子的玩具掉了，李威为了挤上公车没有注意听儿子的话，还叫儿子闭嘴。挤到公车边，李威还推开了一位女士，被一位男乘客指责了，李威粗暴地推开男乘客。
　　李威拉着儿子上了公车，儿子流着眼泪看到躺在地上的玩具，儿子在车上哭喊想要捡回玩具，公车毫不留情的开走了。
　　父子两换了个收容所，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这是个教堂，里面有位主父正对着坐满的无家可归的人进行抚慰，台上有歌唱团在高歌：“上帝，别让险峻离开，赐予吾翻越攀登之力，请别挪开吾足下绊脚之石。”
　　台下的人站起来跟着唱，李威低头亲吻儿子的手，歌唱团在台上唱得更加激昂，台下的人感悟面对生活的苦难而泪流满面。
　　一位女歌手开始主唱：“重担虽负于肩，痛苦难以忍受。”
　　李威抱起儿子和其他人一样站起来跟着主唱摆动着打节拍。
　　女歌手：“吾不会也不曾放弃，只因吾等之间的承诺，那日二人在祭坛相遇。”
　　李威抱着儿子泪流满面，听着歌手唱着上帝的救赎。
　　女歌手：“上帝，别让险峻离开，赐予吾翻越攀登之力。”
　　收容所的人都在长桌上吃饭，李威带着儿子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儿子问他考试是什么时候，李威回答明天，儿子问他准备好了吗？李威说当然了！
　　办公室内依然是一片繁忙，李威和其他实习生正在会议室里进行考试，一位实习生向实习官交卷了，李威检查完也起身去交卷。李威穿好外套从会议室里出来，在电梯间遇到第一位交卷的实习生，实习生问他都都答完了吗，还是要去什么地方？李威说他确实赶着去个地方，不过都答完了。两人讨论了一下试题的难度，那位实习生发现自己漏看了一道论述题，急忙往回跑。
　　李威拿着行李和仪器从办公大楼里出来，一位西装男叫住了他，两人握手言欢，西装男拿出了自己的名片给他，叫李威记得给自己打电话。公司一位先生在搭乘出租车，发现自己没有零钱，看到了李威并问他有三十块钱吗？解释说钱包落在楼上了，李威为难的说现在上楼帮他取下来，这位先生说自己要赶时间。李威拿出钱包看了看，里面只剩下一百二十块了。先生催促说自己会还钱的，李威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借给了他。
　　李威回到暂住的收容所，一位年轻管理员对他招手说：没有多余的床位了，为了保持秩序，明天再来吧。
　　李威只能离开收容所，他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不知该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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