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历山耕田(下)
在粮食获得巨大的丰收之后,舜在有黍氏声望也越来越高,族长甚至要把位子禅让给他,但舜以自己非有黍氏族人为由拒绝了。看到有黍氏解除了饥饿之后,舜又教导他们多多开垦良田,才能让部落更加昌盛。就在他即将告别之时,历山附近出现了连续两个月的干旱,许多稻子都被活活晒死,眼看刚刚种下的苗子,都被晒死,有黍氏部民一筹莫展之际,只好再次恳求舜留下来,教导他们解决干旱问题。
然而,舜虽然有《河图洛书》的加持,但他的知识也有限,对于上古中国的气候知识所知甚少。小星星却不同,他是现代人,此时历山处于春天时期,正好是春风化雨,万物滋长的世界,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大可能会出现干旱的。
小星星走入田间,查看着方圆五十里内的地形和农作物,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干旱似乎只发生在历山周围的田地之中,而且这些田地都是去年刚刚开垦的良田,而历山周围其他地方,草木却郁郁葱葱,这根本不像是一种正常的气候现象。
就在他站在田间查看的时候,突然听到簌簌之声,似乎田地中有什么怪物在爬行,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只奇怪的动物正趴在地上,抬着头对他吐着红信。
“蛇?”
小星星一声惊呼,但细看之下,觉得又不像蛇,只见这怪物身长四米,身上有鳞片,有碗口粗大,通身金色,细看之下如同一只大金蟒,但奇怪的是,这只蛇的两侧长了一对如同蝙蝠一般的翅膀。它不停扑腾着翅膀,等待着攻击的机会。
“鸣蛇。”
小星星认得这玩意,他读过《山海经》,知道这种怪物的出现意味着干旱的降临,一般都在春天之后出现,而在春天出现,极为罕见。
正想着鸣蛇何以出现,那鸣蛇突然扑腾着翅膀,向着小星星飞来。小星星见鸣蛇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从天空咬向小星星脑袋,不禁有些心慌。好在舜学了玄素二仙的玄功之后,身法十分敏捷。连忙一个翻身,在田间打了个滚。这一滚,身上沾满了污泥,虽然躲过这致命一击,但狼狈不堪。
“孽畜,拿命来!”
舜见自己滚得如此狼狈,是他出道以来遇到最为难堪的事情,顿时心中大怒。他从腰间拔出桃木剑,从地上跃起,一个云剑式,推着剑花冲向鸣蛇。
舜的玄素剑法乃天上神仙所授的剑术,而舜又是一个武学奇才,经过十二年的练习,此时他的剑法已经初窥门径。鸣蛇虽然身法敏捷,且能依靠双翼在空中飞翔,多次躲过舜的追击,但舜的剑法越来越熟练,在鸣蛇未动的时候,已经洞察先机。这样持续了五十招之后,舜大概摸清了鸣蛇的飞行路数。
见到鸣蛇正要张开翅膀,舜已然发现它所要飞行的方向,在他还未启动之前,舜将桃木剑,刺向它所要飞到的地方。
“看招!”
只见通身黑色的桃木剑,先后砍断鸣蛇的两个翅膀,它再也不能飞翔,鸣蛇只好在地上翻滚。虽然身法依旧敏捷,但没了翅膀,已经好对付多了。没几下桃木剑再次击中鸣蛇的身子,将它砍为两节。见到鸣蛇的两截身子,在地上不断扭动着,舜也非常惊讶。他看着手中的桃木剑,只见它通身黝黑,握在手中轻轻的,看起来如同黑炭,居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那披着坚硬鳞甲的鸣蛇,被桃木剑轻轻一刺,就被洞穿。
“真是一把宝剑。”
舜握着手中的桃木剑,不禁又惊又喜。突然,那鸣蛇的身子化作一道黑烟,接着这道黑烟又幻化出四个怪物,只见他们身子轻飘飘的,浮在空中,个个青面獠牙,非常可怖。
小星星认得,这四个怪物就是传说中的魑、魅、魍、魉,四种鬼怪。不知道他们和鸣蛇到底什么关系,反正一定是他们作怪,导致历山在春天时节出现了干旱。
舜再次拔出桃木剑,按照玄素二仙所授之法和四鬼缠斗,然而那四鬼轻飘飘的,舜的剑要刺到他们,还真是有些困难。
就在舜为难之际,只见远处飘来一股白烟,幻化从许多人形的之物。同那四鬼一样,也是轻飘飘的,不同的是他们通身白色,虽然看起来比较丑陋,但并没有四鬼看上去那么狰狞。
“姚重华老弟,我们来帮你了。”
“敢问你们是?”
“我等是历山的山鬼、夜叉,虽然属于鬼道,但与人无争,没想到前些日子,被这四鬼施了妖法,受到他们控制,吸取了历山附近的水汽,导致历山干旱,虽然是我们所为,但实属无奈,你打死了鸣蛇,也破了我们的恶咒,我们感激不已。这四个孽畜虽然身子轻如无物,但害怕人血,只要泼上一点人血,立刻就能破了他们的鬼魅之法。”
听着这些山鬼的话,小星星顿时大喜,他同桃木剑割伤自己的手掌,将手上的血挥向空中,这样连续重复了十来次之后,那四鬼全被舜的血给沾上,自然也就破了他们鬼魅的身法。失去身法的四鬼,在舜的剑下没走上四招,被桃木剑砍得魂飞魄散。
斩杀四鬼之后,那些山鬼、夜叉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舜。原来这鸣蛇非自然之物,它只是在夏天才出现的,而春天出现是违背天意的,所以是有人召唤的结果。经过一番调查,原来是有黍氏的巫祝,见族长如此器重舜,对他有了嫉妒之心。他诱骗了有黍氏中的二十多个少女,将他们带入山中,献给四鬼,并要求他们召唤出鸣蛇,奴役山中的山鬼,吸取历山附近的水汽,这才导致了历山在春天的时候出现了两个月的干旱。
那族长得知真相之后大怒,连忙下令将巫祝给抓来,经过一番审问之后,果然确有其事。族长当着全族人的面,斩杀了巫祝。那些被四鬼奴役的山鬼、夜叉也纷纷叫好。
舜对他们的相助非常感谢,但那些山鬼反而感谢舜,正是因为他击杀了鸣蛇,才让他们破了被四鬼奴役的恶咒。在感谢了舜之后,这些山鬼告诉舜,他们已经把吸进去的水汽,再次呼了出来,没过多久,历山天上就要聚集起乌云,要下上一场大雨。
山鬼、夜叉离开之后没多久,历山上空果然聚集起了水汽,乌云密布、风雨大作。有黍氏部民纷纷拿出锅碗瓢盆,在雨中接水。见到甘霖惠及历山,小星星和舜同有黍氏百姓一样高兴。
趁着春天还没过去,有黍氏再次按照舜教导的方法,插秧,种植稻子。再次看到田地变得绿油油的,有黍氏部民对舜感激不已。
那族长见舜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而有黍氏又少了一个巫祝,要求舜留下来做有黍氏的巫祝,但舜还是拒绝了。他只是想要游历天下,用自己的知识和勇气,造福天下百姓,帮助小星星完成紫微天命,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与有黍氏部民离别之后,舜再次骑着四不像,带着有黍氏部民所给的干粮和礼物,向着东方继续自己的冒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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