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品鉴大会
一年一度的兵器鉴赏大会终于要开始了,季凌寒带着”漂亮“剑附会,跟随的白苕不出意外的还是带上了阿青这个小拖油瓶。
一路上,季凌寒又嗖嗖的防冷气,冻得是一行人大字不敢吱,大气不敢喘,一个个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了季凌寒敏感的神经,当然,白苕是例外,她像没啥都没感觉到似地,仍旧围着季凌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季凌寒也不嫌烦,偶尔还会附和一两句,两人之间的氛围煞是和谐,似乎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一旁默默观看地阿青想要插话,被眼疾手快地王奎捂嘴拉到一旁,低声哄骗道:”没看见你小白姐姐忙着呢吗?别去给他添乱,不然咱们大家都没好果子吃,知道不?“,说完还特地指了指前面地季凌寒,”这个人呀小气地很,咱得远着点“。
阿青沉默不语,一把拂开王奎的手,水汪汪地大眼睛,渐渐地弥漫上一股他自己都尚未能分辨地羡慕和嫉妒。
一行人行至将军府门前,首先映入眼帘地便是两只威风凛凛地大石狮子,脖子中间系着大红绸缎,显得严肃不失喜庆,全副武装地士兵护卫在大门两侧,让人轻易不敢放肆。
季凌寒径直走过去,递上名帖,待士兵仔细核对后,便由其领进门,白苕跟在后面,只觉得武夫的府邸当真是格外不同,虽然没有华丽地装饰,但随处可见地士兵有纪律巡逻,白苕心想,将军肯定是个治下严格之人。
穿过几处连廊,终于走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剑匣到处可见,此刻更是已经聚集了大量制剑名家,包括神剑山庄一家独大之前地死对头无名山庄,原名是紫枫剑府,曾经两家制剑水平相当,每每较量都让一众观众看的心神荡漾,多番博弈之后,神剑山庄出奇制胜,紫枫剑府吴老庄主一气之下将之改名,从此更是销声匿迹,引得无数人不胜唏嘘。
季凌寒早年听父亲提到过这位吴老庄主,说是制剑技术可行,但是为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手下能人志士很难出头,以至于人才流失严重,才逐渐没落。他隐隐皱眉,直觉对方这次来着不善。
果不其然,大会正式开始没一会,吴老庄主便率先发起攻击,“吴某人沉寂已久,今日特携本本府紫金剑出来亮个相”。
随后唤来随从,揭开盘上蒙着地红布,只见一把金光闪闪地宝剑闯入众人视线,通身金黄色,名副其实地贵气。
“此乃纯金打造,非常人可执,削铁如泥”,说完得意地往季凌寒方向瞥了两眼。
好奇地众人一拥而上,细细端详,“美啊,真是美啊”。
“真是神奇啊,竟能造地这么精巧”。
听着众人地追捧,吴老庄主一阵自得,对向季凌寒地是视线,“往年总是夺魁地神剑山庄,今天怎么没什么声响啊,是不是他季风没来,就没人了,啊?”
白苕听着这这老头欠扁地语气,好一阵气恼,担忧地望向季凌寒。
只见他不慌不忙站起身,走至紫金剑前,食指置于剑身,摩梭了两下,挑眉一笑。
王奎往嘴里塞了把瓜子,戳了戳一脸担心的白苕,“看着吧,有人要倒霉了”。
正当她一脸狐疑的时候,季凌寒已经拿出了“漂亮”剑,光是放着就已经让众人感受到它的冰寒之气了,比之金光闪闪的紫金剑,似是多了一份骇人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众人无不感叹,一时间,高下立见。
一旁的吴老庄主见状,更是满腔愤懑,眼睛闪过怨毒,突然,他执起紫金剑就往季凌寒身上招呼,看的白苕心脏仿佛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她惊呼,“少爷!小心!”说完便要跑过去。
季凌寒转头喝止,拿起“漂亮”剑直接迎上去硬碰硬,“显然,吴老庄主高估了自己的宝剑,也低估了季凌寒的”漂亮“剑,”砰“的一声,紫金剑断裂开来,众人看的一阵心颤,还没来得及开始惋惜一代宝剑就此陨落,就听见季凌寒不紧不慢的说道:”技不如人,尚且情有可原,但是鱼目混珠,就太抹黑贵府的名声了啊“。
人群中,这才有人惊呼,”快看,里面是黑的,什么纯金打造,压根就是骗人的“。
吴老庄主,一生最注重的就是脸面了,此时被人当面戳穿,登时脸就挂不住了,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绿,他伸出左手,”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口射出,对准的正是白苕的方向。
【宿主,小心!危险警告!警告!】
白苕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也听到了季凌寒焦急的呐喊,但她就是感觉在自己仿佛被扎根种下了,半分挪动不得,眼见就要中招了,白苕吓得闭眼逃避,三秒过去了,白苕感觉身上没有任何异样,悄的睁开左眼,只见阿青不知何时起,挡在了自己身前。
他面色变得苍白,似乎再也支撑不住,往白苕身上倒下来,幸亏有王奎伸手扶了一把,白苕刹那间的慌乱,映入季凌寒的眼中,熟悉的感觉再度用来,脑中的某根神经仿佛被挣断了,红血丝弥漫上眼球,他看向吴老庄主的眼神仿佛是一个死人,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你敢伤她?你竟敢伤她!该死~“
说着,剑光一闪,便直直地刺入吴老庄主地心脏,看着他倒地后,气息羸弱,不过瘾地转动着剑轴,看着他痛苦地直至断气。
他没注意到周边众人看见他地样子纷纷骇地跑远了去,有的还不忘指指点点,甚至不知道是谁还喊了句怪物。
白苕只觉地心疼,顾不得受伤地阿青,把他交给王奎,什么都没想,便连忙上前紧紧的抱住想要继续肆虐凌辱吴老头地季凌寒。
奇怪地是,季凌寒在白苕地怀抱中逐渐平息了心中地暴虐之气,他紧了紧双臂,拥着白苕,低声道:”别怕“,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后面没说口的”我“字,又被咽回了肚子里,渐渐的便昏睡在了白苕地肩膀上。
遗憾的是他没听见,白苕低眉浅语:”才不怕呢,有你在呢“。
王奎见出来一趟,多了两个伤员,头疼不已,喊来将军府地小厮,就近往厢房安置下来。
他先是就近为阿青诊了脉,发现是个不入流地鹤顶红,对于出生神医谷地王奎来说,不在话下,拿出随行包裹中地丹药塞入他口中,再辅以金针穿刺,不一会的功夫,一股黑色血丝沿着金针流出,直至血液呈鲜红色。
对着身旁地白苕道:”放心,没问题,走,咱一起去看看那个让人头疼地家伙“。
他们没看到,身后地阿青,睁开了眼缝,固执地追随着白苕的背影。
季凌寒此时一会儿仿佛置身火海,浑身滚烫,一会又像置身冰川,身体表层逐渐结霜,王奎二人来到时,冰霜都快将脸覆盖住了,白苕心疼的用手给他捂热,不起作用,冰霜像是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一样,生生不息,但不一会儿又会自动消融,如此循环往复。
王奎号着脉,眉头亦是紧缩,发现其脉络气息混乱,赶忙拿出保命救心丸,塞入口中,金针刺入穴道,让其昏睡,摇了摇头,看向焦急的白苕无奈道:”季小二,这毛病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得等我师傅回信才行了“。
”好“。
待王奎走后,看着昏睡的季凌寒,白苕心中很是不安,【66,这是怎么回事?你了解吗?正常人这样怎么遭得住啊?】
【宿主大大,系统禁止剧透,请自行探索真相。】
于是,这一晚上,白苕就在不断地给其降温和给其保暖中度过,天微微亮时,才恢复正常,白苕也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季凌寒睡着了。
清醒过来的季凌寒看着一旁的白苕,手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想起昨日依稀之间看见的白苕忙碌的身影,心疼的闭了闭眼,再联想自己近来频频出现的不对劲,心中那个念头越发的重了。
”小白,真希望能陪你很久很久,久到我头发都白了,久到窗外那棵桃花树不再开花,好不好?“
他慢慢靠近白苕,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此时尚有些虚弱的他没发现白苕的呼吸有一瞬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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