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没有人性的“怪物”
白苕自从和王奎秘密达成共识后,便时不时的望着季凌寒发呆,看在眼里的慕容羽都笑话她快成一座望夫石了,每每见到都要感叹一番季凌寒这逆天的好运气,让他嫉妒的都快面目全非了,摊上那么个不开窍的某人。
制剑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一众工人加班加点的努力下,终于将这批交差的兵器赶出来了,于是一行人又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去往帝都。
卧房内,白苕正东一件西一件的拾掇着,季凌寒侧立一旁静静地看着白苕忙碌的身影,两人之间几乎零交流,当然这是白苕单方面挑起的,平心而论,她是懂季凌寒的,但私心里就是见不得旁人占据他身边原来独属于自己的位置,最起码现在见不得。
她打包好后,便径直出了门。
“怎么了这是?你和季小二还不说话啊?”王奎一脸无奈的看着气嘟嘟的白苕。
“说什么啊?他不是还有个红颜知己相伴左右吗?我干嘛要凑上去无趣”,说完还不过瘾的朝着王奎捏着嗓子模仿了句寒哥哥,“哼,恶心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轩辕紫灵提着裙摆跟在季凌寒身后,口中不断的呼唤,“寒哥哥,你等等灵儿啊”。
白苕装作目不斜视的转移视线,实则余光还在注意着季凌寒的反应,还不忘给王奎眼神示意道:“你看,就是这么讨厌”。
“好啦,他就是个榆木脑袋,等事情结束了我好好说道说道他,咱们家小白这条件,搁在哪里都得脱销,他现在不好好珍惜,以后有的是躲被窝里哭的时候”。
闻言顿觉舒服的白苕,一身毛被梳顺了,她默默收回和王奎同学断交的誓言,决定以后的小船还能继续扬帆远航。
马车装在着沉重的货物徐徐驶出城门向着西郊前进,马蹄儿得得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尘。
季凌寒和慕容羽一辆,行驶在队伍的最前列,轩辕紫灵半道加入,迫不得已“被迫”接受了某人的盯梢委托,委实极大地满足了慕容羽喜欢看戏的好奇心。
白苕和王奎一辆,中间隔着轩辕浩的马车,紧随其后,白苕竖起耳朵扒在马车窗户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娇笑声,脸色黑的像墨汁,王奎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喘,毕竟嫉妒使人丧失理智,嫉妒中的女人更是毫无理智可言。
“小白,还记得我不?”轩辕浩挂着一脸温暖牌笑容快步登上马车。
王奎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皇子,表面笑嘻嘻的打招呼,心里却在没好气的扎小人。
“嗯你是十二殿下?”不怪白苕眼拙,实在是这些时日没有丝毫精力分在外人身上,再加上轩辕浩男大十八变,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活泼少年的模样了,以白苕十级眼盲的水准,认得出来才是奇了怪了。
不过基于基本的处事之道,她装作熟络的样子,热情的招呼人进来坐,“认识,快进来坐”。
白苕见来人一改之前的随意,举止有些扭捏,甚至脸上还攀上一丝红晕,“小白,你这些年过的好吗?我这些年给你写的信你看过了吗?怎么都没有回信,是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来人一连串的炮轰提问,让她懵逼的同时竟还升起了一丝熟悉感,她不断过滤着本就内存不大的脑容量,终于在犄角旮旯处找到了一丝痕迹,她恍然大悟,“哦哦哦,是你哦,好久不见,我挺好,哈哈,蛮好”。
“那你是个什么想法”轩辕浩一脸期盼的看向她。
“哈?什么想法?”白苕一脸莫名,“我能有什么想法?”
轩辕浩一脸娇羞,“就,就信上跟你说的啊?”
此时的白苕终于脑回路上线,get到了重要信息,“信?我没收到过信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轩辕浩一脸震惊加不可置信,仿佛自己的一腔热情交付给了空气,“没收到???”
一旁知道内情的王奎,都对季凌寒的“狗”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番大眼瞪小眼无果后,白苕正尴尬的脚趾抠地,慕容羽一把先开车帘挤了进来,本就不大的马车空间顿时显得更加拥挤。
王奎拼命向他眨眼,【不是让你在那边盯梢吗?跑过来干嘛?】
【你去那试试,我耳朵都快被吵聋了,真想把那劳什子公主毒哑了。】
【你!你!你!】
白苕见状顿时想到了季凌寒和轩辕紫灵两个人在前面马车独处,心想:这不是活脱脱给他两制造机会呢吗?不行,再过会儿,我头上都快成青青草原了。
想罢,登时一个猛扎子跳下马车往季凌寒马车奔去,看得王奎心头一跳,心里暗骂白苕是个虎丫头,半分沉不住气。
而一旁的轩辕浩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也后脚登上了季凌寒的马车,至此,最前面的马车聚集了四人的“爱恨情仇”,他爱着她,她爱着另一个他,另一个他又不爱另一个她,整一个大循环。
慕容羽看看前面拥挤的马车,再看看身旁一脸担心的王奎,想着如此这般安排甚是美妙,飒然一笑,“小葵子,安心待着吧,和哥哥好好欣赏沿路的风景吧,那些爱恨纠葛让他们自己来吧,咱外人还是少掺和的好”。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行至半路,见天色尚早,众人提议在一旁稍作休息,顺便让马停下进行粮食补给,以便应对后续的漫漫长途。
突然,“刺啦”一声异响响起,季凌寒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动声色的靠近到白苕身边,眼神警觉的看向四周,并示意石头带着一队人往周边去探探路。
还不等他们回来,无数只只利箭从隐秘的丛林中穿过空气,向着季凌寒他们射来,他一把攥住了白苕的手腕,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一手抽出了“漂亮”剑挥向箭雨,但这箭仿佛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中射出,众人疲于应对,渐渐地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季凌寒看着队伍后面被惊扰的马匹,混乱之下,有的装载的兵器已经散落一地了,他转头示意慕容羽和轩辕浩他们想办法暂时躲避,以观后效,否则以他们现在的兵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事与愿违,一大批黑衣剑客从无数箭雨中穿身而过,跃至他们面前,面部遮一黑色没面纱,眼神死寂空洞,仿佛是个只会杀人的机器,他们像接收到了统一的指令一般,无情的将屠刀挥向众人。
终于无甚功夫傍身的白苕和王奎二人率先挂彩,季凌寒和慕容羽的脸色相继黑沉,慕容羽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素日里的轻佻,只见他收起嘴角的笑意,眼神望向黑衣剑客仿佛就是在看死人,执起不知道从哪里扒拉来的染血的剑,“唰唰唰~”剑影寒光闪过,黑衣剑客颈动脉处赫然出现了一道极细的伤口,三秒过后,鲜血喷涌而出,继而不甘的向后倒去。
而季凌寒在白苕受伤后,脑中一片混沌,神情又开始变得不受控制,渐渐地眼底血丝向上蔓延,直至布满整个眼球,显得十分骇人,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抓着“漂亮”剑,心中满是无法宣泄的杀意,耳边仿佛有个声音一只在跟他说,“杀吧,杀吧,这些人都该死,让他们解决代价,去吧”。
身后的白苕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她有些担心的低声喊道:“少爷?少爷?”
可惜沉醉于杀戮的季凌寒早已听不到他的呼唤了,眼神空洞,他一把斩杀想要近身偷袭的黑衣剑客,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邪魅,鲜红的血色更是让胸中畅快不少,好似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渐渐地他沉醉于斩杀黑衣剑客,不是像慕容羽那般简单的一剑毙命,而是近乎残忍的将人残忍分尸至几块,尸越积越多,旁边奋战的慕容羽都没忍住心里一个哆嗦,直觉季凌寒这家伙变态了。
而身旁的白苕和王奎看见这个场景头皮都发麻了,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才好,眼看刺客人越来越少,尸山越堆越高,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白苕都忍不住俯身作呕,同病相怜的还有好基友王奎,两人一同吐得昏天暗地。
“喂,季凌寒,你干什么?”
一声惊呼让白苕和王奎猛然向发声地看去,只见季凌寒杀红了双眼,紧紧盯着同样执剑而立的慕容羽,“漂亮”剑无情挥过去,顿时慕容羽的剑被削断了,而季凌寒仿佛像个没感情的机器,无情的挥剑,不辨敌友。
白苕二人霎时心中响起了警报声,“快,打晕他,阿羽”,王奎见状当机立断,丝毫没注意慕容羽听到他的称呼时,身影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
就这样,在解决完所有的此刻后,白苕几人带着剩下的伤病残将以及被打晕的季凌寒,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院落,看那灰尘厚度,最少一年没人居住了,于是,一行人便留在这稍作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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