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唱歌跑调

“我胡说？”姚菁菁轻挑了下眉，看了一眼直勾勾盯着云棠的卫祁笙，“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我胡说。”

        云棠知道自己的辩解不论怎么样都是苍白无力的，索性也就不说了。

        不逗弄云棠的姚菁菁拉着她又说：“走吧，我们一起点歌去。”

        “菁菁，你点吧，我想先坐会儿。”云棠一听到点歌，头皮发麻，婉拒了姚菁菁的邀请。

        “行，那你先吃点东西，我去了。”姚菁菁也不勉强她，大大方方跑去继续和章辰一起合唱。

        包厢点的是中包厢，对于他们五个人来说也是足够大了，甚至还挺空，云棠看了一圈位置，还是选择了离门口最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正想着拿起薯条吃，手机上的屏幕亮了起来，有微信发了过来。

        她打开一看，是坐在离她较远位置的卫祁笙发的。

        【过来坐！】

        云棠苦笑地看着“过来坐”这三个字，顿觉压力山大，虽然说好的要做到在别人面前不逃避和他的相处，但做起来似乎还是有点困难。

        她心虚地往卫祁笙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神，而他动了动嘴唇，虽然没发出声音，但他的口型明显是让她坐过来。

        犹豫了一小会儿，云棠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必要在意那么多，坦荡一些反而根本不会引起误会，于是她轻轻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卫祁笙这边位置靠过去，就在她还有一步之遥时，楚艺然直接过来，坐在了她原本想要坐在卫祁笙身边的位置上。

        她好不容易堆积的勇气顷刻间被打破了！

        为了避免尴尬，她就近坐了下来，红着脸低头玩着手机。

        “祁笙，数学竞赛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听老师说时间确定下来了，就在下周六。”楚艺然脸上染着笑意，眼里有着倾慕地对着卫祁笙说。

        “没准备。”卫祁笙冷然地回道，他本来见云棠愿意主动走过来了，心里还有些开心，此刻的情绪却忽然有些淡了下来。

        “也是，这种竞赛你都不知道参加多少回了，对你来说得个第一，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楚艺然并没有被他身上的这份冷意给吓退，反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两句话，卫祁笙回得都不多，而他的眼神一直在某个低着头看手机的人身上。

        等楚艺然也起身去唱歌后，卫祁笙终于按耐不住地走过去一些，坐在了云棠的身边位置上。

        “哥哥。”云棠一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后，就抬头看见了卫祁笙。

        “下次动作快点。”卫祁笙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他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心生不悦，小时候那股胆大直接的劲都哪儿去了。

        “哦。”云棠心里顿时委屈的很，刚才听了好一会儿楚艺然和他在那聊天，她已经很不自在了，他还那么说她。

        察觉到云棠情绪有些低落，卫祁笙有些内疚自己是不是又让她难过了，于是他拿起桌上的薯条递到云棠面前。

        云棠见状，瞧见他紧张的眸子盯着自己，瞬间弯眸笑了笑：“谢谢。”

        拿到薯条开心吃起来的某人早就忘记了刚才的委屈，边吃边享受地听着章辰的歌声。

        “章辰唱歌真的很好听哎，有种听现场演唱会的感觉。”云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楚艺然温柔一笑：“云棠，祁笙唱歌也很好听，只是他不常唱，难得听他亮嗓，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章辰一首歌刚好唱完，正听到楚艺然说到卫祁笙唱歌的事，忽然计上心头，暂停了一下歌，起哄着说：“老卫，要不是楚大美人提醒，我都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每次拉你来唱歌，你总是坐在那跟个老僧入定似的，这次可不行哦。”

        “在场的就剩你和云棠没唱了，下一首正好是男女情歌，你俩一起对唱。”章辰给姚菁菁一个眼神暗示，姚菁菁立刻领悟，走过来拉着云棠说：“对呀，棠棠，正好你和卫学长一起唱，你都坐那好久了，也该唱一下了。”

        一听到唱歌，还是和卫祁笙对唱，云棠顿时觉得心如死灰，卫祁笙唱歌有多好听，她当然知道，小时候她可是常常拉着他，点名要听他唱歌的。

        至于她自己的歌声，还是不提也罢。

        见云棠扭扭捏捏地不敢上去，卫祁笙偏头朝她调侃：“某人该不是怕自己唱歌太难听，所以才不敢吧。”

        听出卫祁笙的调侃之意后，倒是激起了云棠的勇气，她一鼓作气站起来：“唱就唱，我怎么会不敢呢。”

        “棠棠好样的，给你话筒。”姚菁菁笑得灿烂，将话筒递给走上前去的云棠，她没听过云棠唱歌，若是听过，一定会后悔鼓励她唱歌。

        卫祁笙也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迈了过去，接过章辰手中的话筒，站在了云棠的身边。

        下一首歌，章辰点的其实是林俊杰和阿sa的《小酒窝》，歌曲一开始播放，轻快悠扬的旋律就一阵阵传了出来。

        当卫祁笙先开口唱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听到了天籁之音，声线温柔又动听。

        而紧接着女声部分到了云棠时，其余三人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这是什么糟糕的歌声，完全跑调，还唱的乱七八糟，只有卫祁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无奈地看着用尽全力在唱歌的云棠，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唱歌跑调又爱唱的小姑娘，唔，那个样子特别可爱。

        而合唱部分简直就是魔音和天籁之音重叠在一起，那效果震耳欲聋。

        在大家勉强努力听完这一首歌后，云棠竟来了些兴致，想着再来一首，姚菁菁上去就一把握住云棠的手，“棠棠，你要不先休息会儿吧，等会儿再来。”

        “也行。”云棠其实也被自己的歌声弄得有些尴尬，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刚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再来一首。

        她坐回去后，卫祁笙也顺势坐回了她旁边，他低低地闷笑，声音似乎有些愉悦。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云棠羞愤地脸有些红。

        卫祁笙收起了笑容，伸出手摸了下云棠的头顶，注视着她的眼神温柔了起来：“我在笑你的歌声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我觉得唱的还是挺可爱的。”

        这让云棠想起了卫祁笙好像从未介意过她唱歌难听的事，所以小时候她总会在他面前唱歌，她还曾一度以为卫祁笙的耳朵有问题又或者他唱的也不怎么样，居然可以承受她的歌声，后来才知道人家唱歌有多好听。

        “我去上个卫生间。”云棠被卫祁笙突如其来的这番温柔夸奖弄得害羞脸热，一时间竟想着去卫生间冷静一下。

        一听见云棠的话，楚艺然也提出要和她一块儿去卫生间，没等云棠说话，就已经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出去。

        上完卫生间，两人在洗手台洗手时，楚艺然忽然转头看向云棠，笑得明媚说：“云棠，祁笙这个人吧，看着冷漠，但心眼挺好的，我俩都认识快五年了，初中同班那会儿，我担任学习委员时，他帮了我不少忙，在我被别的男生骚扰时，也是他站出来帮我。不过他这个人吧，最讨厌不熟的人主动接近他，说起来，其实还是一个很难搞的人。”

        云棠边洗手边默默听完，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他？”

        楚艺然先是一楞，随后大方承认：“是，我喜欢他，而且我不相信祁笙他对我没有感觉，只不过现在还在读高中，他这人不喜欢耽误学习，肯定觉得谈恋爱影响学业，等高考结束后，我们自然会在一起的，至于现在，只能停留在朋友的位置上。”

        云棠听着心里发涩，捏紧了拳头，她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那么一段话总结来说，不过就是想提醒她，让她离卫祁笙远一点。

        但云棠可不是吃素的，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这些话就真的远离卫祁笙，她翩翩一笑：“学姐，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他怎么想的，你又如何得知，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你对我说这些没有用，你如果真的对他有自信，又何必故意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走到了一起，我自然真心祝福你们。”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铿锵有力，云棠也不等楚艺然回应，就先走出了卫生间。

        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楚艺然站在原地气得脸色苍白，她倒是小看了这个云棠，还以为是个软柿子，居然是个硬茬，原来她只在卫祁笙面前装乖巧。

        回到包厢后的云棠即便刚才说得云淡风轻，但还是被楚艺然的话堵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就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太舒服想先走了，姚菁菁看云棠脸色不好，真以为她哪里身体难受，想着陪她一块回去，却被云棠婉拒了。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回家休息就好了。”云棠歉意地看向大家，看向准备走过来一起的卫祁笙说：“我自己真的可以的，我先走了。”说完，刚好撞见回来的楚艺然，她就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包厢。

        看着反应奇怪的云棠，卫祁笙眸色暗哑。

        “老卫，这可是好时机啊，你赶紧追上去送人回去。”章辰冲着卫祁笙嚷嚷，丝毫不顾及楚艺然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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