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上门的买卖

一说到钱，就跟拿着把小刀子扎在九儿的心上一样，上次狗爷追的他满大街的跑，害的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笑话。当然除了鼻青脸肿之外欠的钱还是要给，他狗爷是个好面子的人，这钱虽然是郑义哪拿来的，但是总会让狗爷和九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再者狗爷很不想因为九儿的事跟那帮江湖上的人扯上关系，他当然知道了。

现在袁杰跑来示好，还提出一个具有诱惑的事情，李九到是很想知道是什么。金锭见九儿眼神有变，拉着他要走，郑义也不同意。三人在一块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意见，一大事都是一起商量。见他俩不同意，九儿拉着他俩道一边商量：“你们俩怎么了。”

金锭说：“他不是什么好人，记得吗，上次就是他挑唆别人跟咱们动的手，他是大少爷，咱们斗不过他，还是别跟他掺和了行吗。”

郑义也搭腔：“我爹也说他们家没什么好人，让我理他们远点，狗爷总说君子不与小人同流合污，你咋不记得呢。”

李九贱兮兮笑笑：“你俩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我也没答应他，我就是想听听看他想说什么。再者，你们俩不觉得好奇嘛，他们有什么好东西。跟我师父见过的那些东西比，他们都是小儿科，况且，要是个小事哪里还用咱师父出面，我自己就能搞定。听听，听听也无妨。”九儿的心意已决，他在乎那些钱，狗爷的本事他都会，要不是狗爷拦着，他怕是早就出去自立门户了，早就给狗爷的小房子换成前后三进的大宅了。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吗，谁让狗爷不许呢，现在有这么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他当然想尝试了。

在二人劝说无果的情况下，李九又坐回了桌子前。袁杰露出一幅耐人寻味的笑容，他也不废话，直接开口讲了事情。原来袁杰父亲的一个部下为了讨好他，在外面淘到一件宝贝，具体是什么袁杰并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一对玉璧，价值连城，他老爹也是老纨绔，尤其喜欢玉器，听说后还挺上心。坐在家里等了好久，也没见部下带着东西过来，他有些纳闷，就让人去打听，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是那位主一家一夜之前全死了。

袁父就好奇是人怎么死的，前些天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回来汇报的人犹豫了半天，说当地的殓尸官说是吓死的。袁父刚开始还挺纳闷，后来一联想就想到了那人说的玉璧，于是又派遣了几个手下去他家里找，但是怎么着都找不到。这样鲜人听闻的事情，引起了袁父的兴趣，前几天的时候，袁父说要找个有本事的人帮忙，下面的人就将南城狗爷的事迹说了，说这个他是个很厉害的能人，当袁杰听说南城狗爷的时候第一个就想了李九，因为他们那次在讲武堂斗殴后，李九家里来的是个老头，当时郑山河就特别恭敬地称呼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为狗爷。

这也就是袁杰来找他们的原因，袁杰说：“我希望你能请你家师傅出马，只要让我爹高兴，别说一百二十块，再加一百二十块，都没问题。”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倒不是很在乎欠，他在乎的是他爹的心情。这不是最近已经学期满了三年吗，他不想在家天天被他爹和他娘关着，他想去外面看看，听说上海那很有发展，私下跟着他爹说了，他爹却说局势太乱不让他去。实际上，上回他和他的一个上海的同窗去上海玩的时候遇见一个很漂亮的小明星，他对她一见钟情，他去上海的目就是为了能和她长相厮守。怎么奈何他爹不让，自然这样的事，不能让他爹知道。

现在为了哄他爹高兴也只能来找自己的死对头李九，他认为，李九缺钱。嘿嘿，还正让他猜对了，李九就是缺钱。

九儿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听袁杰说的还挺离奇古怪的，他没一口答应，而是说等回去以后师傅商量，如果狗爷同意，到时候再商量。李九又说道“还有一个事，你是不差钱的主，你说的价钱我不能做主，等我回去商量一下到时候在回你，我出的价钱你同意，我会帮你，你不同意，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袁杰想了想说了句：“好，我等你消息，”站起身带着小个子，俩人头也不回得走了。

三个小子凑在一起就商量，金锭那是出了名的乖巧，他当然不会同意李九的想法，他认为就应该让师父们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能说的算的。郑义保持中立，他更好奇那物件是个什么，况且凭他警探的嗅觉，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李九觉得，什么都不重要，钱呀，响当当的大洋啊，有了钱就能让师傅享福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各自的想法。在意见不同的时候，九儿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先回家试探一下师傅的想法，当然不能全部告诉他，老头子要是不同意，那他们几个谁都跑不了。

就这样决定后，三人一拍即合，于是给了饭钱，三人又回了狗爷家，回来的时候，郑山河已经回去了。狗爷就拉着李九和金锭他们坐下，一起商量他们的后路。

狗爷说：“我希望你们在学两年，毕竟你们还小，处理事情的方式你们还不够成熟，如果你们在外面闯祸，我不在，我很难想像，你俩个小兔崽子能干出什么来。”

李九贱笑：“我能干什么呀，我当然是最听师父话的乖宝宝，师父你不是最疼我的嘛。”

金锭也说：“我也觉得我们还不够成熟，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煜师父就说：“我留你们在家，肯定有我们的想法，你们一个鲁莽行事，一个优柔寡断，很难成事，所以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俩人摇摇头，他们还都很小，即使有想法，又能代表什么，在俩位师父面前，说了也会被反驳吧。九儿想去外面看看，但他知道他离不开狗爷，就像狗爷也离不开他一样。那么说在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说。

这就算解决他们的事情了，接下来九儿便从袁杰那里听到的事情跟狗爷一说，他本来还想有所隐瞒，但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想让师父出手，只有说实话，即使师父不同意，也好，问题不大。

他说完，狗爷有些犹豫，其实狗爷心里也有一笔账，那就是他找郑山河帮这俩孩子去讲武堂，用了多少钱。心里盘算一翻之后，忽然有个很诡异的念头，他侧着头问九儿：“他们怎么知道我的。”

李九怎么会知道，他就说：“他的叔叔是袁府桃。”

说到这狗爷就皱紧了眉头，他又问道“他们有没有跟你说我什么。”

李九怔了一下说：“没有。”

狗爷不信，又试探性的问他：“那你有没有听过什么他们说我的传闻。”

李九翻着眼睛想了想说：“他们总是说南城南老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师父很有名吗。”这是李九第一次试探性的问狗爷，说实话，这么多年来狗爷从来不许他过问自己年轻时的事情，还有很多事也不能问，其中包括他是怎么来的。九儿曾经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师父不让问，更不许别人说，既然他不让问，那他就不问，他说不让听，就不听。好奇是好奇，但没到必须要知道的地步。

九儿是个脾气犟的孩子，他大概只有这件事上没有跟狗爷犟过，主要是，狗爷都不准许他的问，一问就挨打，谁能受得了。再者，即来这则安之，有师傅陪着不比什么都强。

狗爷就问他：“你打算要多少钱。”

煜师父听的咳嗽一声：“咳，老狗，你不在考虑一下，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嘛。”

狗爷坏笑：“不妥能怎么样，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吧。”

“老狗你再考虑一下。”煜师父依旧觉得不是很稳妥，决定再劝说一下狗爷。

狗爷想了想说：“不考虑了，我们多要点，换个大点的房子，不在这住了。”他说完站起身，独自一个人走出屋。

夜里有些微凉，漫天闪烁的繁星，狗爷叼着烟袋，来到街面的小路上散步。狗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握着烟杆，慢慢的向前走，走了没几步，一棵树上一个黑影一晃，树下顿时多了一个人。狗爷见着冷哼一声，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那黑影见着狗爷走过来，悄悄的跟在狗爷身后，慢慢的贴近，在狗爷后面轻轻的喊了一句：“师父。”

狗爷没理他，他又说：“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来接你。”

狗爷停下脚步，手中烟袋中的火星亮了一下，又慢慢的暗淡，等了半晌，他吐出一口烟说：“位置都给你了，你怎么还惦记我呢，回吧，日后别再来了，我心意已决，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呢，最好离你师弟远点，要不然当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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