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胡家有女

单说九儿到了警署等了很久，郑义还没到，他等的不耐烦了，见着边上有人路过，拉这个就问：“义哥来了没有。”

那人是别的部门的小警员，他知道九儿，见着九儿在警署一脸纳闷：“昨天下午出了件震惊全城的大事，义哥可能去了现场，哎，九哥你没跟着一块吗。”

九儿一脸懵逼，没人告诉过他呀，于是他就问:"出了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于是他就讲，昨天不是来了个京城的名角儿吗，上午的时候好多人去看，那位角儿是唱的戏好，很多人给他出彩头打赏。有位老先生特别喜欢这个角儿，预备将一件家传的宝贝赏给他。还没等到开锣，那位先生带的宝贝不翼而飞，当即他们就报了官了。郑山河当时也在场，那么多人他那么敢不接，于是带着大批的人把天水台给封了。

九儿就纳闷，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带着的东西丢了，于是转着眼睛想了想早上铃铛来的时候说出事了，不会是跟这事有关吧。心里暗暗那了句，他们该不会是认为是盗门的人干的吧，于是叫了辆人力车奔着了南城刀子家。

北城天水台外赫然站着几名穿着黑色警察衣物的巡警，昨儿的人太多了，一个个排查根本查不过来，郑义二楼缓台上抓着栏杆往下往，他身边站着的是雷豹，俩人都是一脸严肃。良久郑义说：“豹子哥这会麻烦了，他们说是你们门里的人干的，你要是不拿出东西来，我就只能把你抓起来了。”

雷豹皱眉无奈的笑笑：“这不是明摆着要我背锅吗，早不丢，晚不丢，偏偏人最多的时候丢了。没也就没了，还往我身上赖，凭什么，他们有证据吗。”

郑义笑着点燃一支烟又递给雷豹一支，俩人叼着香烟看着空无一人的戏台，郑义说：“正因为没有，他们找不到人，才赖到你头上的。我爹把这事交给了我，让我在半个月没把东西找出来，如果没有，就只能拿你问罪。再怎么说，咱们都是师兄弟，我可舍不得让你进班房，吃牢饭。”

雷豹听了，低下头，微微一笑说：“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的。”说到这，他把手大在郑义的肩上，调皮的又说：“你也别闲着，帮我一块找找，我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咧着嘴小的很开心的，很调皮。

郑义白了他一眼，想回他两句，警告的话，可滑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转而看着面前的雷豹，目光有些呆滞，想了很久，才说：“师兄，没事回去看看师父吧，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禁不起玩笑。”

雷豹听着，半晌才回了个嗯。有等了一会，他在压低了声音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郑义侧头看了他一眼，玩味的哼笑出声，接着叹口气：“哎，豹子哥你的那些出城的文件都是我批的，我要是不发话，你觉得你的东西能出去吗。”

这话说完，雷豹似乎在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还没等他说话，郑义就问他：“刀子哥现在怎么样。”

雷豹轻轻的叹口气：“表面看着挺好，实际上状况很差。”

接着郑义又问：“你觉得九儿适合干你们的事。”

雷豹想了想九儿总是一副调皮小孩子的模样，嘴角泛着笑意，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郑义站在哪儿半晌又说了一句：“哥，要是有难处，你就跟我说，我虽然脱不开身，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他说完对着雷豹微微的一笑。

雷豹嘿嘿的坏笑一声，拍了拍郑义的肩，也没说什么转头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着九儿慌慌张张的往这边跑。雷豹见了是他伸手拦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随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在他耳边说：“你小子一个不注意你就出去惹祸。”

九儿惊悚的瞪着大眼睛，眼神漂移，心虚的问：“师兄说的是，是哪件事。”

雷豹能问什么：“问你胡家小姑娘，你那人家怎么了。”

九儿斜眼看着雷豹纳闷的问了一遍：“嗯，胡家姑娘，谁呀。”

雷豹笑着说：“谁，还有谁胡一南呀。”

九儿惊讶的张着嘴瞪着眼睛，大声在雷豹的耳边叫道：“你说啥，胡一南是个姑娘。”

雷豹捂着耳朵，搂着他的肩膀：“你可别叫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瞎了，他喜欢女扮男装你都看不出来，先跟我走，等到晚上在去给他赔礼道歉，现在有正事要办。”

当九儿知道胡一南是个姑娘的时候，他只觉得脑子和心脏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了跳动，耳朵里不断的嗡鸣，就好像这世界与他无关，他都已经不在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一样。雷豹看他呆呆的，也不晓得他是怎么了，任凭自己拉着往回走。

到了雷豹家，金锭和刀子已经等了他们好一会，人都到齐了，便开始先交换他们各自收集到的信息，当然九儿那脑袋里除了胡一南基本什么都没有。金锭在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当差的巡警已经将事情的细末打了一二。听说那位先生特别喜欢听戏，还特别大方，这次是因为有人专门为他请来的这位角儿，只要他唱得好那东西就是彩头。

这和九儿在警署知道的差不多，刀子就问雷豹：“打听出是什么东西了吗。”

雷豹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是一面铜镜，并不是家传，而是那位先生的一个学生送的。”

刀子又问：“铜镜的来历呢。”雷豹说：“没有。”刀子想了想接着问：“送镜子的学生在哪儿。”雷豹说：“小义让人去查了，说是已经走了，不在奉义。”此时刀子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说：“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明摆着就是栽赃嫁祸给咱们。”雷豹点点头说：“不止这个，小义说如果找不到，可能比现在还要麻烦。”

刀子皱眉问：“怎么讲。”雷豹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听说这次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他们都在看咱们的热闹，我想就是有人知道那东西在哪儿，也不会交出来的。”

俩人的谈话说的很明白，这次的事件就是冲着盗门而来，而且目的相当明确。现在就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没的情况下，怎么找到那件丢失的东西，这个谁也说不清楚。就现在，他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的铜镜，别的信息，都不知道。

那么老先生是一个切入点，他们几个可以用九儿的身份便利对老先生进行询问，于是刀子在家，雷豹和九儿还有金锭三人去了那个所谓的老先生的家里。

地址是郑义给的，三人找了很久，终于在西城做靠后的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他的家，老头住的地方，门前看着也没什么，当他的仆人打开门的时候，他们几个才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门脸不大，门里却内有乾坤。小梁画栋，南方苏式精致建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怪石，一样不少。

东北着地方很少见到这样的建筑，这的人性格大多粗狂豪爽，做的活也是随了人性，心细内敛，精而不绝，南方的建筑好看细致，就连一个小小的定檐兽都是像模像样。几个人走在回廊里，九儿便向仆人打听起这家的人的来历。

带着他们进门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听见九儿的问话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先生是南方人，教出来好几任状元，前几年的时候才来的东北。我们先生平日里最喜好安静，这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嗜好，也不会被贱人得了逞。你们最好快些找到我们先生的东西才好，先生的东西都很贵重。”小孩不大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一口一个我们家先生。

三人虽看不惯，但也那这小家伙没办法。他带着几个人在院子里七拐八绕的来到后宅，见门开着便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通报。不多时小伙子又走出来，瞄了他们几人一眼，翻着白眼说：“我们先生请几位进去说话。”

他说完转身带着三人进到室内，门是开着的，几人刚进去还转进内堂，就问道一股子缥缈的烟味儿，那味道几个人索然不尝试过，但并不代表他们没闻过。内室的门开着，斜对着门口有张木踏，一个干瘦干瘦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脑袋枕在一个小姑娘的大腿上正在抽着大烟。他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吞云吐雾。他的脚边还跪着另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拿着小锤为他捶腿。

九儿看着，心里想着，老家伙挺会享受呀，单凭出来进去这些种种就能表明着老东西一点也不缺钱。正想着，躺着的老头半眯着眼慢悠悠的问了句：“你们是什么人呀。”

雷豹说：“我们是奉义警署过来了解案件发展的经过的。”说完，九儿和金锭亮出自己的警员证给老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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