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广先生

永生看着屋檐上的雨水接着说：“我又去了那座山，沿着上次我走的路线走又了一遍，我发现，那个小老头还在那个屋子里，我跟这里的人打听过，那地方确实很久没有人住过。稍微盯了他几天，我发现了上次伤我们的那个人偶尔会出现，其他的时间都在山里，我并没有暴露行踪。”说到着他看了眼九儿，轻声的询问：“没有给你报仇。”

九儿坏坏一笑，手搭在他肩上说：“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急什么，我又不怪你。”

永生长出一口气接着说：“他们一直在的原因，跟我猜测的差不多，他们并没有摸清魃的规律和她的窝，虽然现在没摸清，但总归会找到的，这时间，我们到是可以好好利用。”

九儿嘻嘻坏笑：“我就知道你闲不住，说说你怎么想的。”

于是永生仰着头看了他一声，又是微微一笑，说了句：“先养伤，我可不想你死，要不然跟你师父可不好交代。”九儿顽皮的一笑，乖乖躺会床上，心里莫名的想着，这个家伙好像也不像他的外表那么讨厌呢。

半个月后，九儿的伤虽然没好，但好在体格够健壮，躺了将近快一个月的时间，在加上永生是不是外出带回来的各种珍奇异兽稀有药材的滋补。身子也胡一的七七八八，老先生说要躺个百天，最少半年能恢复的伤，现在溜溜慢走散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哪天闲来无事，九儿和金锭在门口晒太阳，大老远见着永生甩着手从前面悠悠闲闲的走过来，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笑意。俩人见的稀奇，这个家伙很少笑的，平时都是一张木讷脸，他的笑都有深意，大多时候是不想说，而用来表示情绪。像这种悠然自得的样子，他们就没怎么见过。

走近了永生见着他俩都在的情况下，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眯着眼，随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长得挺好看的，一笑起来眉目弯弯，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但是对着俩个大男人笑，到让他们觉得诡异。

九儿撇着眼，觉得他笑的挺恶心，纳闷的问他：“捡钱了，这么开心。”

永生收起笑容，摇摇头，坐在他的边上，他们仨坐在一起，晒在太阳喝着茶水，感受徐徐清风，那样子看上去很惬意。金锭问他：“你怎么开心。”

永生有是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等等就知道了。”一般你问他不说的事，就没有必要在问下去了，在问他也不会说。

三人坐在小躺椅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眯着眼睛看着远方，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刚消停没一会，远远的就见着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歪歪斜斜的往这边走来。

金锭眼尖一眼就见着到远处而来的两个人，看着他们身上怪异的装扮，不由得愣了一下。良久才结结巴巴指着那两个人说：“那个，那个人好像咱们在荒村遇见的小老头。”

九儿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一看就笑了，不只有小老头，他背上搀着的那个不是打伤自己的人吗，他们怎么变成了这边模样。他这边看着，那边的俩人已经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近前，小老头累的满头大汗，他扶着的人脸上盖着围巾，露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个，只是看着眼神就给人一种很的骇人感觉的呢。

九儿调笑着说：“呦呵，这不是大师爸吗，怎么，这是受伤了，看这样子样的还不清呢。”九儿记得那个小孩是这样叫身边的老者的，那时候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也没怎么跟他接触过，但那孩子这样叫了，他这么叫应该也没错。

九儿这话说完，那人当即一抖手，一道银光一闪，九儿只听到耳边嗡鸣一声，接着转头，耳边的藤椅上赫然插着一根银针。果然是个用暗器的高手，不过，九儿并没有感觉到恐怖，反而撇着嘴角坏坏的一笑。

现在看到他们这幅模样，九儿到没想着报仇啥的，反倒觉得挺开心。这老东西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就伤成这般模样。想着他余光看了看边伤没有任何表情，一脸木然的永生，不自觉地就想到刚才他回来时那副贼兮兮的笑容。

小老头扶着老者进了到屋里，找来大夫为他诊治，老先生看着他身上斑驳的伤口流着黑紫的血水，有些不解的叨念着：“最近好怪呀，怎么都是这样子打扮的人呢。”说这话，让看了看门口的九儿他们几个人，有看看这个老头，抽了一口凉气，轻声的问九儿他们：“你们认识吗。”

小老头忙说：“不认识。”九儿则笑嘻嘻的回答：“老熟人。”

他们这两句说的时候老先生则听的一脸的疑惑，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钻头看了他们两一眼，也猜不出个大大概，于是专心帮着老者看身上的伤。

老者上的蛮严重的，九儿他们就在边上端着手看着，边看边指指点点，当看到老者大腿骨折，还坚持走了这么远的山里没死在路上的时候。九儿在边上一幅哀怨的啧着舌头：“啧啧啧，大师爸果然是个狠角色，你们看，腿肿的跟根大萝卜一样，很能坚持走到这，还正厉害呢。”

老者转过头，用凶恶的眼神瞪了九儿一眼，接着嘴角一弯，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半晌他用嘶哑儿苍老的嗓音说道：“你叫李九。”

九儿坏坏的笑着点点头，老者跟着转着眼睛，接着他又问：“小阿弟是你抓去的呀。”九儿又点点头，笑着回他说：“我们只是请他来问点事情，并没有打算伤害他，是他年纪小想太多了。”

老头转过头看着屋顶微微一笑接着说：“也是，那孩子小时候脾气就不好。”说完停顿了下，接着他说：“你的蛊怎么解的。”

九儿挑着眉毛摊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唉。”接着坏坏的一笑又说：“你的小阿弟下手挺黑，伤了我也就算了，还伤我的人，这账怎么算。”

老者转头看向他，眯着眼问：“你想怎么算，我陪命给你，怎么样。”

九儿摇摇头：“我不要你的命，我信天道，给我你知道的信息，我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老者看着九儿，眼神带着轻蔑和不可置信，他说：“放我，不怕我再找你麻烦。”

九儿笑呵呵看着他，靠近他说了句：“你不是也特意放过了我吗，我我只想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对你们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你们为了钱，我们为了人，你找我麻烦我并不怪你，但你想我就这么算了，不太可能。”

老者听完九儿说的，梗着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闪闪的牙齿，他侧过头在九儿边上说：“我不会告诉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找。”说着他又对着九儿眨眨眼，摆出一幅耐人寻味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不确定，接着摇摇头，苦笑一下，说了句很难懂的话：“你到是很有意思呢。”在接下来他就不在说话。

老者受伤是空手而归，九儿当然高兴，这么说的话，那只魃还在山上，他们可以再去一次，可永生觉得不妥。

于是私下里九儿就问永生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永生回他：“不是我做的，他本身就不是那只爸的对手，我只不过是路过的时候见到了而已。”

九儿就问他：“那你想怎么样，我们不去收了他吗。”

永生抬头看着天空，过了好半晌才说了一句：“等天气。”

经过几天的了解，他们知道了老者名字，老者叫做左丘广，是湘西人。其他的在大多打听，广先生并不多说。九儿他们私下了解，这老头年龄大概在六十左右，比狗爷要年幼，但却比狗爷他们成熟稳重。

广先生告诉九儿说，他们是为了钱，为钱杀人不带着怨恨，但有些人杀人却是为了怨恨，他不能说太多，为此他也手下留情。各为其主，替钱办事，没有那么多责任。这次算他栽了，等到日后他会加倍奉还。

九儿他们倒不觉得有什么，狗爷那般年纪的人，大都奉行江湖道义，行走江湖，道义和规矩不能丢。你有你的理，他有他的道。无论好坏，只要不伤人性命，不为非作歹，及时道义所在。

这世间也并非什么黑白分明，便也有中间掺加其中的颜色，那混沌的色彩，混沌的事情，也并非谁人都能说清道明。

在这说九儿他们是贼，是偷，即使你有你们的说辞，讲你们的道义，难道就是好的嘛，总归来讲不还是一样。

所以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黑白分明的事情，只有不违背良心和基本道义，就算是真的理儿，就算是正义。

时隔几天之后，远远的瞧见一大片黑云翻滚着朝这边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九儿带着永生和金锭将广先生抬到门前的座椅上地方好，手指着那片云说：“广先生，看见那片云了没，我们要进山了，你要在家里等着我们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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