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曹老头
他们来到这个寨子，也不一上来就打听他们想知道的事情，按照狗爷的说法，本身他们很忌讳，如果在冒冒然出口去问，就很容易给自己惹上麻烦。
狗爷这样说了，九儿就记下了。随即狗爷还说，像他们这类人，一般都会与别人有不同的地方，仔细寻找不难发现。
所以九儿前些天在外面什么也没干，就是闲逛，跟着金锭俩人一起闲逛。本来说要带着胡一南一起逛，她偏说她要在家学习做饭，做家务。
三人找了个小茶摊坐着喝茶，前面有几个卖菜的商贩，他们喝茶的时候，金锭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我怎么看你最近神秘兮兮的。”
九儿摇摇头：“没。”说着他用下巴指指斜前面一个面前摆着竹篓的老头，对他们说：“看见那个老头没。”
俩人顺着九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着一个老头穿着粗布衣服蹲在地上，面前有个封着盖的黑色竹篓，里面装的什么看不清，来来回回路过的人们，打老头边上路过，就跟看不见他一样。
金锭好奇的问：“那老头是干啥的呀的。”
九儿笑嘻嘻的说：“不知道，我看那老头在哪儿蹲好几天了，也不见什么人买他的东西，也不见他跟什么人搭讪，就是自己顾自己的蹲在地上，昨儿我看的好奇，就在这儿多坐了一会，你猜怎么的。”说着他故意卖关子的把嘴闭上。
金锭还在想是什么，胡一南在就把持不住站起身，她对着九儿皱着小鼻子看，顽皮的吐了下舌头说：“不用你说，我自己去看。”
九儿忙的拦了她一下：“哎，你别捣乱，要是···”还没等他说完，胡一南拎着扇子走了过去。
她依旧是那副男孩的模样，短发，干净的长衫，嬉皮笑脸的纨绔样子，她那样子在外人看着，就像是个什么人家跑出来玩闹的小公子，边上的九儿和金锭，更像是俩个随从。
没抓住胡一南，被她流了过去，她笑着站在老头说的竹篓前问：“大爷，篓子的是什么。”
胡一南走的又些进了，脚尖无意间碰了一下竹篓。篓子轻微的晃了一下，老头赶紧将篓子往自己跟前拽了一下，跟这抬头看胡一南。
九儿和金锭随后也跟着上去，一把拉过胡一南护在自己的边上，老头脑袋上戴着一块头巾，抬头看他们的时候可能是光晃了眼睛，他邹着眉，表情不是很自然。稍微打量了他们两眼，老头开口说：“里面装的是蛇。”
胡一南笑着对着九儿挑了下眉毛，意思是说，你看我知道了吧。随后她又问：“都是什么蛇呀。”
老头说：“都是菜蛇炖汤用的，小公子喝蛇汤吗，买两条回去吧。”
九儿站的靠后，看着那个老头，忽然开口问：“大爷，你这蛇有多少，怎么卖的。”
老头就说：“抓了五条，随便给几个子就卖。”
金锭没吃过蛇，也不是很感兴趣，他见九儿要买，厌恶的伸手打了他一下。九儿轻轻摇摇头，将胡一南拉到自己的身对老头说：“您这篓子里的蛇我都要了，您会杀蛇不，您帮忙把蛇都杀了处理好，我在给您多加钱，您看行不。”
老头一听嘿嘿笑着，连声说好。紧跟着他就将篓子背起来，带着他们去了吊脚楼对面的河边上。
九儿他们几个站在老头的后面，看着老友探手进到篓子里在里面抓出一条蛇，他一手捏着蛇头，一手从腰上缠着的腰布里掏出出一柄小刀握在手上，接着拿刀的手在蛇的下颚处一点，刀尖进去蛇的体内，紧跟拿到的手快速向下一划，送蛇头到蛇尾就划开了一条直线。
老头手法贼利索，先是将蛇胆挤出，笑嘻嘻的问九儿：“这个你们还要吗。”九儿摇摇头，老头顺手丢进自己的嘴巴里，喉咙一动，瞬间将蛇胆吞了下去。
接着他将蛇脖子按在地上，用刀抵在蛇下颚露出的肉上，用刀子力的一压，整个蛇头便于蛇身分离，蛇皮没有切断，老头拉着蛇腔子往下一撕。
一瞬间，蛇腔子与蛇皮分离开来，老头一手捏着蛇头和耷拉的蛇皮，一手拎着蛇肉给九儿展示：“公子要整条的炖还是分块炖。”
那场面在几个人看来都惊了，惊得不是老头处理蛇的过程，而是老头的手法，这是处理了多少的蛇才能这么精准和迅速。那条蛇是在半死的状态下给处理成蛇白条的，咦，看着老头手上还在扭动的蛇白条。
九儿无奈的眨了眨眼，这个他也没吃过，他就想跟老头打听点事，他寻思，趁着老头处理蛇的时候跟他打听打听，这下可好，人家就没给他这个机会，这也未免也太快了吧。
就看着老头手里领拎着的蛇白条，九儿尴尬的半晌才说话：“大····大爷··您觉得怎么好吃，您给推荐一个做法，我们都是外地人。”
老头到很热情，随便扯了根稻草，在水中趟一下，随手将还没死透的蛇头往地上一丢，用稻草将蛇白条拦腰系上，随后递给九儿。九儿愣了一下接在手里，老头探着身子有在篓子里抓出一条蛇，捏在手上，继续边杀边说：“蛇羹呀，蛇羹好吃，汤汤水水的很补的，蛇粥也不错。”
老头又快速的杀好一条，交到金锭手上，还要继续在篓子里抓蛇。九儿忙说：“好了好了，够了，两条够了。”
老头拎着第三条楞了一下，随后问：“小公子不是全都要吗，这里面还有三条的呀，你不要了吗。”
九儿忙解释：“不不不，你误会了，不是不要，钱还是一样的给您，就是剩下的您就别杀了，我们也吃不了。”随即他笑着说：“剩下的，您帮忙放了，就当是我们吃了，好不好。”
老头不是很理解，但还是听了九儿的话：“那，你可是要付钱的呀，不可以赖账的，找不然我老头子就亏啦。”
九儿说您放心，看看这老头把那三条蛇放跑，金锭掏出钱来交给老头。老头接在手里，数了数，开心的收了起来，随后背着篓子就要走。
九儿忙叫住他，跟在他身后说：“大爷，您看我们也不怎么会吃这个东西，您会做不，会的话，帮我们弄一锅，我们也好尝尝鲜。”
大概是老头没想过两条蛇能换这么多的钱，开心的不得了，随后笑着问：“你们还给钱不呀。”
九儿笑着说：“您做的好吃，我们一样付钱。”
老头就很开心，带着他们拎着两根蛇白条跟着老头回了家。
老头的家在寨子边上，不算寨子里，九儿就跟老头打听他的信息。老头说自己的姓曹，就叫他曹老头就行，他是在从别的寨子过来的，在这儿住了也没多久，平时就是卖卖小蛇装两个糊口的钱。
他们跟着曹老头到的到了他家，他家是一栋小的吊脚楼，很小，很久，但门前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看老头的样子应该不是个邋遢的人。
进门以前九儿注意到在老头家的木房子边上有些不是很明显的白色粉末洒在墙根处，如果不是看的仔细是很难看清楚的，这一点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他知道了，但他没有说破。
老头打开屋子门，拦住要跟着他进去的九儿他们，有些尴尬的笑着说：“屋子里面乱，我进去炉子和锅，马上出来。”
被拦在外面，九儿和金锭拎着两条带着腥味的蛇白条，胡一南有些嫌弃：“你们怎么吃这个东西。”
九儿就说：“我听我师父说，这东西很好吃，”
胡一南听说过，但是没主动尝过，跟那些姐姐出去吃饭的时候，她们点了，她也没主动去吃过，总之在她的印象里，她就觉得那东西不会好吃就是了。自认看着九儿和金锭手里的蛇白条脸上也不会好看到哪儿。
她有嗲你想不明白，一个买蛇的老头有什么稀奇的。于是她就问：“九儿，你说内个老头有什么稀奇的。”
九儿撇着眼看了眼老头进去以后关着的门悄悄的说：“嘘，别说话。”
他们这儿还没等说完呢，老头端着个小泥炉子开门走出来，他笑着：“给你们炖个蛇汤，你们外地人没吃过的呀，鲜得很。”
九儿笑着答应一声：“好嘞。”
随后九儿帮着老头把蛇处理干净，又切了段，点了小炉子炒了点香料，最后在在冷水里下了蛇肉，几个人围着小炉子就等着和蛇汤。
正是闲着没事了，九儿就打听起了他想要问的话题：“曹伯，不是这里的人，是这附近的人吗。”
曹老头说：“不是的，我原来住的地方挺远的，因为一些原因才出来的，这地方比较好生活，能吃饱，原来的寨子都吃不饱饭的呀。”
胡一南不解的问：“还有吃不饱饭的地方吗。”
九儿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问老头：“那您生活的寨子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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