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试探
曹老头也不废话，笑呵呵的拿着篓子走到厨房，这里的厨房是在外头搭了个棚子，炉子和大铁锅，胡一南刚才刷的就是那口锅。
老头熟练的将蛇处理干净，用菜刀切成小断。九儿站在边上就问：“今儿做成什么样，还是炖汤吗。”
老头笑呵呵的说：“你们这儿的东西全，可以过油炸一下，蛮不错吃的。”
九儿噢了一声，笑嘻嘻回了句：“那我们就等着吃了。”
转过身，九儿跑去和狗爷他们坐在一块，朝着狗爷和煜师父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狗爷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拿着烟杆就给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敲得九儿眼泪都出来了，他委屈巴巴的看着狗爷，狗爷瞪他一眼，意思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看着就行，别老整怪事，万一那老头看出来在跑喽。
等了片刻，老头的蛇肉做好了，支起桌子，摆了一桌子的菜，整个就一全蛇宴。狗爷笑呵呵给老头倒酒，请老头过来一起吃。
曹老头盛情难却，推脱不过就坐在了凳子上。九儿特意拉着他在坐在自己边上，闻着他身上那甜丝丝味道，九儿抹了抹鼻子，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接着拿着筷子，边给老头夹菜，便帮老头倒酒。
狗爷他们是有备而来，就是奔着套路老头来的，吃饭都次要，酒过三巡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九儿笑嘻嘻的将手随意的搭在老头的肩上，无意思的捏着他的，笑呵呵的又给老头带了一杯酒：“曹伯，你这做蛇才的手艺是真不错，在我们那儿都没吃过这样的东西，这会可真是开了荤了。”
曹老头笑着：“喜欢就多吃一点呀，吃蛇很补的。”
狗爷端着酒杯跟曹老头碰了个杯，喝着杯子里的酒，感慨的说：“哎呀，这地方山好，水好，人也好，就是环境太湿了，这么热的天呀，见天弄得身上黏糊糊的。”
曹老头呵呵笑着：“是的呀，吃蛇呀，驱湿气，身体里的湿啊热啊就都排出来了，就不觉得这里潮了呀。”
狗爷又说：“我们那儿可没有这东西，没吃过，还挺好吃的。”接着他又对老头说：“我们初来乍到的，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好。”
曹老头听着狗爷的话笑呵呵问着：“老先生是哪里来的呀。”
狗爷偷偷一笑：“我们呀，从东北过来的。”
曹老头听了，哦呦一声说：“哦呦，那地方冷呀，常年都下雪。”
煜师父就笑：“没有，没有，冬天是比较冷的，也没有常年下雪。”他说着话，就觉得狗爷在桌子下面用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煜师父知道什么意思，笑呵呵的问曹老头：“老先生是当地人。”
曹老头摇摇头：“不是的。”
煜师父又说：“老先生可知道生苗寨子。”
“那可多了。”老头撇撇嘴说。
煜师父稍微顿了一下大胆的问：“我们想找蛊源地。”
老头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呵呵呵笑着：“先生真是说笑，这里的寨子多如天上的星星，去哪儿找蛊源地，每个寨子都有每个寨子的阿蛊师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那术。没可能，没可能····”老头说到这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自己话说多了，就不在往下说了。
九儿笑着接话：“曹伯，跟我们讲讲呗，没什么呀，我们出去又不会乱讲，再者就是想和别人说，别人也不会信我们的话啦，您说说呗，就当给我们开开眼界。”
曹老头撇了九儿一眼，端着酒杯摇着头说：“不知道，不知道，那东西不知道，都是听说，听来的，不能作数的。”他尴尬的呵呵笑着。
明明就是知道些什么，但着老头就是不说，他确实这样九儿就越是觉得稀奇。于是他又问老头：“曹伯，我能问问为什么那东西不能讲出来不，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吗。”
老头想了想苦笑着半晌才摇着头说：“不能说，不能说，没什么好的啦，哎呀，吃东西，在不吃就凉了。”让说着边帮狗爷倒酒，边给自己夹了菜在碗里，自顾自的笑着吃着东西。
吃的差不多了，老头寻摸着找九儿要自己的工钱，他笑着：“公子，您把钱给结了吧，我这也是不容易的呀。”
九儿转头看了看狗爷，狗爷点点头，他就笑着对老头说：“那您明天还能来帮忙做蛇汤不，我师父很喜欢吃。”
曹老头捏着一块大洋，半晌微微一笑说：“好的呀，等我抓到了，我就过来来可好的呀，小公子不用送了，我自己知道怎么走。”
看着老头背着篓子出了门，九儿笑着将门关好，随后走回去，胡一南和金锭收回桌子，狗爷，煜师父和九儿三人进了屋，坐在桌上狗爷点了一锅旱烟，慢慢的抽了起来，透过他吐出的烟雾狗爷就问：“那个老头不简单。”
煜师父笑着说：“嗯，我也发现了。”转头他就问九儿：“你在哪儿发现的这个老头，怎么就看见他了呢。”
九儿说：“我在街上逛了好几天，就见着他和别人不一样，就稍微留意了一下。本来我认为他也就和普通的大爷没啥区别，这一看却是有料，而却他知道的绝对不比广先生知道的少。”
狗爷撇着嘴角轻蔑的一笑：“来吧，说说吧，看那个老家伙又什么秘密，我先说。”他顿了一下说：“这地方的人，他们都有他们通用的语言，与我们不同，那个老头的口音不是很严重，说明他经常与外界的汉人联系，所以他会汉话，就很正常。”
九儿说：“他身上的味道，我大致能猜出来，有点像在家时，左丘木给我闻的那种捕虫香，那是专门引诱虫子的一种香。”
狗爷听后问他：“我记得我们在山峡谷的时候，那时候山鬼点燃的那种不是也叫引虫香吗，这两种是一样的吗。”
九儿说：“不太一样，但效果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吸引虫子，只不过老头用的这种更高级。”
煜师父就说：“我听老头说他不是这人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别的地方过来的，你问他是哪儿，你又不能明确说明，他种种的怪异表现就让人很怀疑。”
九儿接着说：“嗯，开始我们那只是好奇这个老头，今天早上我们去的时候，他特意把我们支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煜师父就问他：“你觉得他在等什么。”
九儿捏着下巴想了想半晌才说：“我估计是一条大虫。”
狗爷和煜师父对视一眼，俩老头相视一笑·······
入夜，天色渐晚，三个人影走在小路上，晃来晃去，月光拉长他们的影子，看上去他有些萧条，其中个佝偻着背，头上是不是的飘起一团白色的烟雾。
狗爷咳了两声，煜师父就说：“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能少抽就少抽点，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尤其是你这身子才好，你怎么就不知道节制呢。”
狗爷刚哎了一声，九儿接话：“我师父要是知道的话，早些年就应该戒了，就是戒不了。”
狗爷狠狠的给了九儿屁股上一脚：“就你话多。”说着白了他一眼，用烟袋杆指着前面的不远处说：“是不是那儿呀。”
九儿哎呦一声，揉着被踢疼的屁股看过去，点点头说：“那老头连着好些天都在那儿，我猜他不是等人，就是在等虫，他身上的味道不会有错。”
煜师父就问：“你打算试试。”
九儿嘻嘻一笑：“试试呗，万一真的是等虫，那就好办了。”
狗爷白了九儿一眼，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干点啥还要我跟着，咋离开妈你就活不了，你缺奶是怎么的。”
九儿疼的脸邹成一团，撇着眼，边往前走，便头看狗爷。嘴里叨叨咕咕的念叨：“我说我自己来，你不让，你也跟要跟着，然后还打我，真是的，理都给你占了。”
身后狗爷对他嚷着：“再废话，腿打折。”九儿噢了一声做了个鬼脸往前跑了几步。
九儿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曹老头白天卖蛇待的墙角，白日里的时候，他就怀疑那老头是在这儿等什么，他也没太注意，就是觉得那老头古怪，因为那老头一直在都不曾走开的缘故，所以他一直都没弄明白这儿有什么。
他首先怀疑的是，那地方可能是藏着什么东西，要是等人，老头不会天天都来，所以他就想试试。
九儿蹲在地上点了一小丢丢的引虫香，慢慢将飘然的烟雾用手散开。看着烟雾飘散，心里头想着，老头也够怪的，身上那么大的虫香味也招不来那只虫，趁着没人点块香不就搞定了，天天在这守着，也不知道守的是什么。
蹲在地上无聊，那味道有点呛，九儿靠的后了一点，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是奔着这边来的。
九儿还在犹豫，狗爷和煜师父俩老头突然从前面蹿出来，跑到九儿跟前抓着九儿就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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