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黑色和白色
皇甫初阳回到组织，在何芳的要求下，再一次检查了身体状况才回去租的公寓。
房间里，一片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里面的光是唯一的光源，皇甫初阳一脸严肃地和某个普通公寓里的一个普通相貌的人，在网上交谈。普通公寓的隔音效果都不是很好，所以重要的事情，皇甫初阳都是用电脑打字，并且将防火墙的警报加强，以防被人窃取。
“今天你的表现很出乎人意料。”
普通的脸，黑发黑瞳，怎么看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但是，就是这样的普通人，偏偏端着咖啡，淡笑着双唇，优雅而尊贵。磊?塞西尔，易容后的磊?塞西尔。
皇甫初阳没有兴趣和磊?塞西尔聊家常，抿了抿嘴后，看了一眼磊?塞西尔背后，那一脸好奇的天狗，快速的敲出：“多利我放了，的确是你大哥的人，不过我在他身上加了一点东西而已。”
磊?塞西尔淡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家那些人了？”
“是你太小看我的朋友了。”
原毅的编程，蓝天都不会很轻松的破解，多利要回暗国，一定会带着电子的东西，一个微型的发射器，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就算发现了，只是破坏是没有用的，只有破解才行，或者扔在暗国之外，在发现的时候，自己要的资料，也至少有一点回报。
磊?塞西尔扬眉，敲出：“那么你拿到多少资料了？”
皇甫初阳，敲出：“不多，但是，至少现在还没有被发现。”
发射器直接是安置在多利的体内，伤口可是自己亲手用灵力抹去了的，根本不会发现。
磊?塞西尔，敲出：“你现在了解到什么地步了？”
这一次，皇甫初阳没有敲出来，而是直接开口，无比严肃：“意大利、英国、日本部分……”
皇甫初阳微微皱了皱眉，敲出：“黑帮或者黑手党，已经被控制，或者说，暗国在后面维持着，说不定，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亚洲70%的黑帮，暗国都盯上了。”
“……”
磊?塞西尔有一瞬间的沉默，皇甫初阳也没有开口催促，只是等着磊?塞西尔开口。但是，磊?塞西尔慢条斯理地将咖啡放下，敲出：“众所周知，亚洲最大的黑帮是龙门，掌管着亚洲的黑暗势力。龙门的个人势力不是最强的，但是确实最大，覆盖面积最强大的，而且，霁然是龙门的经济来源。不过，不是我自傲，暗国根本不会把龙门放在眼里。”
短暂沉默后，皇甫初阳清楚地看见磊?塞西尔犹豫的表情，但是瞬间就收敛了，并且开始敲字：“暗国，它是黑暗世界的宫殿，就像中国古时候的皇权一样。”
“评价很高啊！”
皇甫初阳虽然知道暗国的势力很强大，但是现在从磊?塞西尔那里得到消息，远远没有她自己查出来的感觉强烈。毕竟，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可以比上皇甫家的占地面积，大体也只是从《阿房宫赋》里面了解过，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亲眼见过。可是，皇权，能够掌控一个国家，暗国，是不是太大？
“我没有给你开玩笑，不过，看你的表情，你是不会相信，还是你自己去发现吧！”
磊?塞西尔叹了一口气，暗国，在某种意义上是不能灭亡的，它维持着世界的平衡，一旦暗国面临危机，各国政要机关不可能坐视不理，黑帮势力更是会动荡，风起云涌，到时候，一定会血流成活。所以，暗国不能这么没有原则的灭亡，不能因为复仇而灭亡，只能取代，而最好的人选就是霁然。暗国安插在各国政要中的人，也不少，所以说皇甫初阳还是太天真。
“是怎么样的，我自己会去查证。”
皇甫初阳虽然没有怎么听进去，但是也没有当成只是听听就过的话，还是在心里留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样？霁然现在？”
“呃？”
皇甫初阳眼神有一瞬间的逃离，对了，还有皇甫霁然，他？
皇甫初阳一想起皇甫霁然，就想起昨天的事情，昨天，他？生气了吧？他对自己很失望吧？不过，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但是？为什么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自己，明明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应该…大概…”
皇甫初阳有一些不确定地开口：“很好！”
“什么叫应该大概？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磊?塞西尔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不是，他很好，身体健康！”
皇甫初阳肯定的回答。
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昨天甩开他的手就生气？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的事情。
“我需要休息，再见！”
皇甫初阳快速的敲下几个字，就将电脑关了。但是，皇甫初阳关掉电脑，就捂着心口。
“好快！心脏，跳得好快！”
这种感觉，曾经有过，只是，情感似乎不同。那一次，是皇甫嫣然被检查出患有白血病，身份面临曝光的时候，是恐惧。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担忧？为什么会担忧？
“现在不是想这一些的时候，必须快一点弄清楚暗国的规模。”
皇甫家，皇甫南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到皇甫初阳昏倒的消息，本来还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今天的记者会，皇甫南天听到皇甫初阳说久病成良医这一句话后，眉头紧锁，到现在都还没有松开过。而皇甫霁然和皇甫凝然一直没有回来过，所以还不知道。
皇甫南天和牧恋两人一直呆在皇甫南天的书房，已经很久了，连晚饭都没有吃，皇甫家，萦绕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南天？”
牧恋不喜欢皇甫初阳，但是毕竟是亲生女儿，而且十八年没有在一起，总还是有一些担忧。
“原本以为嫣然患有白血病就是因为……，可是嫣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一直以来，牧恋对皇甫嫣然都有着愧疚，尤其是在皇甫嫣然生病的时候，可是，去年知道皇甫嫣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皇甫初阳这个女儿身体健康，那种愧疚感才消失。可是，今天的记者会，还有皇甫南天了解了皇甫初阳的身体的大致状况后，愧疚感再一次笼罩着牧恋。
“都怪我当初的身体太差，才会让初阳在那里面长大……”
牧恋坐在沙发上，愧疚着一张看不出真正年龄的脸。
“这就是初阳不愿意相信除何芳这个女人之外的医生，看样子，初阳的真正身体状况，只有何芳才知道。”
皇甫南天眼神和表情都带着严肃，拳头也都握紧，似乎在隐忍。
“霁然和凝然回来没有？”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让霁然回来，还有，我要见龙门的现任首领。”
暗国，如果不是暗国，凤重远不会被抓，初阳不会像现在一样，是一个不完全的人。
“南天，你要做什么？”
牧恋有一些不安，龙门是亚洲最大的黑帮，但是，南天从来没有接触过，从来都是霁然和凝然在接触，而现在？
“牧恋，初阳是我皇甫南天的女儿，豪华奢侈的生活，让你的眼睛也懒惰了。”
皇甫南天虽然没有斥责，但是却有着失望。嫣然对初阳做的一切，自己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南天？”
牧恋非常的不解，南天到底在说什么？
“牧恋，你多花一点时间关注一下初阳吧，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她有很多事情隐瞒着我们，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隐瞒，似乎是为了保护谁。
皇甫南天没有给牧恋说话的机会，直接拨通了冷冽的手机：“我要知道何芳这个女人的住处，如果可以，安排我和她见面。”
电话那一头，似乎说了什么，皇甫南天点了点头，拿出笔纸，快速地写下地址：“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皇甫南天挂了电话，眉头紧皱。何芳这个女人和初阳的其他几个朋友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南宫夜也可能和他们住在一起，只是，看着手里的地址，这么小的一间公寓，要住这么多人，怎么住？在没有找到初阳的时候，她也住在这里面？宁愿和那么多人挤在这么一间小小公寓，也不愿意回到皇甫家？
常紫妍开车送皇甫初阳回组织的时候，皇甫初阳身边就有皇甫霁然安排的人，而常紫妍的车速，在南宫夜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简单的就被知道了住处。而皇甫初阳自然知道肯定会被知道，但是也没有提醒，就算被知道表面的，皇甫初阳也有自信那一些人不可能到达莲组织，所以一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就是简单的一栋公寓，别人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公寓根本就没有人，就算有人，也是属于魅的外部成员偶尔住在里面，但是，就算是魅的外部成员，也没有办法到达莲组织。
皇甫南天皱眉：“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用餐。”
皇甫南天如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般，有着青春的热情，风风火火的下楼，让人准备车，穿了一件笔挺的手工西装，一边走一边系领带，五分钟不到，就已经上车出门了。留下所有人一脸的错愕，直到皇甫南天离开后的三分钟才回过神。
而冷冽说出地址后，有收到皇甫南天离开皇甫家去公寓的路上，并说要见龙门的首领的时候，冷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消息告诉了皇甫霁然。龙门的首领从来不见人，见人的不是真正的首领。
皇甫霁然收到消息，啪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冰冷，身上的气势也不容忽视。
“霁然，怎么了？”
皇甫凝然错愕地看着皇甫霁然，因为皇甫霁然很少情绪失控，而现在总是这样，一般这样都是与……
“霁然，是不是初阳出什么事了？”
没错，一般失控都是与初阳有关系。
“爸要见龙门首领，并且现在去找何芳去了。”
皇甫初阳的病，最清楚的人就是何芳。但是，没错，自己的人传来的消息的确没有错，常紫妍的确是将车子开入那栋独立的公寓，所以何芳那个女人也一定就在那里，可是，那栋公寓根本就没有人住，住户的登记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查过那个男人，不过是南宫夜的车迷而已，但是，那个男人的住处却不在那个栋公寓里。
即使看见他们进入了公寓，却还是没有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偶尔有人住，却也是南宫夜的车迷，身份可查，上班地点可查，一切都是可查的，干净的。和南宫夜扯上关系的人或者事情，都那么的诡异。
不是只有爸想找何芳那个女人，自己也想要找。虽然昨天皇甫初阳和南宫夜走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关心她，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暗国盯上了她，昨天早上和她见面的人在车里没有出来，但是肯定与暗国有着莫大的关系，而这个人是谁，来这里的目的，只有她知道。不，说不定，南宫夜他们都知道，只有在她来台北之前，就在她身边的那一些人知道，因为顾晓蝶都不知道。
“叮咚！”
“嗯？”
皇甫霁然被电脑里传出来的声音唤醒，不由错愕地看着电脑上的一封自称来自蓝天的邮件。一般这样的邮件，皇甫霁然是不会理会的，但是自称是蓝天，能够悄然无息地侵入皇甫企业的网络系统，并且完美的避开了防火墙，这样的技术，即使不是蓝天，皇甫霁然也不会放任不管。
“什么消息？”
皇甫凝然听到消息，首先放下皇甫初阳的事情。现在首要的是关于暗国的事情，如果暗国那一块不解决，一切安全都不会安全。
皇甫霁然打开邮件，一张图片出现在皇甫霁然的面前。图片是一个男人，金黄的头发，即使只看图片都知道是异常的柔顺，海蓝色的瞳孔散发着暖意，淡笑的勾起嘴角，怎么看都是一个优雅高贵的男人。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皇甫霁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皇甫霁然依旧记得这一张还可以看出十几年前的模样的脸，还是那么温柔的眼神，那么高贵的笑容。
“磊?塞西尔，王者位！”
原本是儿时的玩伴，现在看起来却是最仇恨的人，做梦都想要杀了的人。
“他就是王者位？暗国的王？”
皇甫凝然震惊地看着电脑上这一张散发着暖意的脸，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金黄色的眉毛，轻抿着如同樱桃般水润的双唇，怎么看也是一个贵族中长大的少爷，如同王子一般，可以想到王者位有着绅士般温柔的性格。可是，谁会知道，这样的人就是黑暗世界中的王，那个应该是冷酷无情、阴狠毒辣的王会是这样的人？就算告诉全世界，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王者位和皇甫初阳见过面了，而且，只有皇甫初阳他们知道他在那里。”
“霁然，木传来的消息，说暗国最近派出了很多的杀手，冷冽也说了，有很多的不明人士涌入台北，比五月珠宝展还要来得凶猛。”
“要皇甫初阳说出来是不可能的，皇甫初阳肯定知道她身边有我们的人，也不会笨到亲自去见王者位。”
“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一趟欧洲，安排妥当。这样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龙门也是时候回来了，山本律暗中已经和龙门的暗杀部门接触过了。”
皇甫霁然在这样的消息下，快速的冷静下来，等这一个机会已经等了十几年了，该时候收尾了。
“霁然，将鼠标向下滑，还有消息。”
皇甫凝然注意到边上的滑块还有很长的距离，不由提醒道。
“这是？”
皇甫霁然和皇甫凝然对视一眼，这是岛上的大体分布图，蓝天怎么会有？
“真的还是假的？”
皇甫凝然对暗国一点也不了解，只好看着在岛上生活过的皇甫霁然。
“有细微的变动，毕竟我已经离开了十几年了，而且，这又是什么？”
皇甫霁然沉寂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滑下去的图片，居然还有一个地图，画出来的范围，居然比索马里所在的岛屿还有大，机关、训练场地、军火运输、正当的商业出口，还附带了一个加密文件，皇甫霁然将加密文件通过蓝天发送给东方牧的解码软件，解码出来了一份几百页的文件，一张密密麻麻的杀手名单和具体的资料，还是顶级的杀手名单，一般的二流杀手根本就上不了文件。
“这……？”
“怎么了？这一些，你不知道？”
皇甫凝然突然有不好的感觉，背后居然生出了一股寒意，头皮发麻。
“这一些，与我离开的时候知道的简直小巫见大巫。”
但是，暗国既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要杀了自己简直轻而易举，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是这样小打小闹？没错，虽然每一次都很危机，可是看到这样的名单，真正的明白之前算是小打小闹。
“下面还有。”
皇甫凝然撑在办公桌上的手收紧，脸色很不好看，却还是开口提醒。
皇甫霁然滑下去，下面列出来的是先进的武器，先进到可以隐身的信息发射器和接收器，卫星追踪无处可逃，细口远程射击的狙击枪……
突然，皇甫霁然想起皇甫初阳的话，暗国，有人在保护自己。虽然不想相信，可是看到这一些的时候，皇甫霁然不得不表示怀疑。但是，即使是这样，皇甫霁然对暗国的恨意，对王者位的恨意却没有一点的消失。
“这一局，怎么样？”
“势均力敌……两败俱伤……”
皇甫霁然说出来的话有一些不确定，虽然不甘心，却还是开口：“如果这一份资料是真的，那么我们处于劣势，但是，还是有胜算！”
是的，有胜算，起码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底了。
“还要去欧洲？”
“嗯！这一趟必须去，要秘密前行，我现在安排一下，明天，我需要休息。”
皇甫霁然关上电脑，不出追究蓝天是怎么知道这一些消息的，也不去追究蓝天为什么会将消息传给自己，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蓝天不会是自己的敌人，也许是因为皇甫初阳的原因。
一想到皇甫初阳，皇甫霁然就觉得心口顿顿的痛，记忆一直停在皇甫初阳甩开自己的手，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的景象，不由握紧了手。
“我出去一趟。”
皇甫霁然抓起钥匙，没有理会皇甫凝然，直接出了办公室。
皇甫凝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皇甫初阳的手机，手机响了很久，皇甫初阳才接通。
“大哥！”
皇甫初阳的声音依旧空灵，可是皇甫凝然即使没有看见皇甫初阳，从她的声音中，还是感觉到皇甫初阳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为难。
“身体怎么样？初阳，爹地去找何芳了。”
“父亲是见不到阿大的，她不会见爹地的。”
皇甫初阳为难地皱着眉头：“我身体没事，只是昨天中午的时候，用错了药，我已经被阿大骂了一个下午。”
“初阳，我难道真的就不是一个值得你说真话的人吗？那样的体温，那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具备的身体体温。初阳，我们是一家人，我知道，你放不下沐家，我可以不做你的家人，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只是想做为一个朋友，关心朋友的身体健康而已。”
“……”
皇甫初阳突然沉默，伸手捂着嘴唇，鼻子酸酸的，却死死的闭着眼睛。大哥知道，他一切都知道，所以他才会以朋友的身份来关心自己。皇甫初阳一阵沉默，皇甫凝然也没有催促，似乎在等皇甫初阳开口。
“大哥，不是什么大事，是因为当初掉下山崖，伤到了脾，压着了神经，加上我用错了药，所以才会那么冷。阿大说，不出一年，就可以痊愈。这个就不要告诉东方牧和晓蝶了，我怕他们会过意不去。”
真正过意不去的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在用他们当挡箭牌。
“真的吗？需要那么久？”
初阳还是那么善良，皇甫凝然虽然高兴皇甫初阳愿意和自己说这一些，但是，对于皇甫初阳还是保留了怀疑态度。毕竟霁然曾说他们逃命的时候，初阳的手就很冰冷。
“大哥，你和嫂嫂什么时候结婚？”
皇甫初阳巧妙地避开，重新起了一个话题。
不过，皇甫凝然又岂是那么好蒙混过去的人？
“初阳，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好，我就什么时候和星梦结婚。”
“大哥……”
皇甫初阳心里暖暖的，知道皇甫凝然是真的很担心自己，不由无奈一笑：“你放心吧！阿大的医术可是一流的，就算我少了一块肉，阿大都有能力让她重新长起来，并且不留下一点疤痕，她可是天才！”
一说起自己伙伴的能力，皇甫初阳就自豪无比，好像等到全世界的肯定一样。
“那让你的阿大来和我们的博士交流交流？”
皇甫凝然听到那边传来的自豪声，宠溺地笑着，宛若贵公子一般高贵，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优雅，不同于可以培养的优雅，那是一种从灵魂中透露的优雅尊贵，他拿着的是手机，可是却有一种端着咖啡杯，坐在檀木椅上般的感觉。
“大哥，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我的一些朋友，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眼睛长在头顶，非常的看不起皇甫家，真是苦恼。”
皇甫初阳暖暖一笑，原因自己当然知道。
让阿大和皇甫家的博士交流，估计阿大会直接用毒药放倒完全，横尸一遍。
“初阳，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希望你如实回答。”
“大哥想问什么？”
也许是感应到皇甫凝然的严肃，皇甫初阳也不由严肃了起来。
“蓝天，刚才传了一份文件给霁然，那是关于暗国的事情。”
“……”
沉默，皇甫初阳沉默，皇甫凝然也沉默，谁也没有开口。
皇甫初阳看了看窗外，将窗帘拉上，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大哥，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磊?塞西尔在什么地方吧？”
“你真的知道？”
“昨天早上我见过他，大哥，皇甫霁然陷入了魔障，不管我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磊?塞西尔，不是他想象的那样。蓝天发给你们的资料，是从我这里出来的，而我，是从磊?塞西尔那里得到的。”
只是自己的能力，没有亲自前去暗国，是不可能拿到那么详细的资料，蓝天在给皇甫霁然发的时候，也给自己发了一份。磊?塞西尔给自己的是一个加密的文件，自问没有蓝天出色，所以全部转给了蓝天，而蓝天让原毅破解后，在侵入皇甫霁然的电脑。也是刚才，自己才知道磊?塞西尔没有开玩笑，暗国，真的不是自己了解的那么大，它是黑暗世界的主宰。
看完后，才知道磊?塞西尔担忧的，的确，暗国不能就这么毁灭，世界是黑白构成，如果暗国消失，世界各地的黑帮就会肆无忌惮，那时候，后果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王者位在什么地方？”
“大哥，我不能说。”
皇甫初阳知道，皇甫凝然和皇甫霁然问自己是迟早的事情，那么详细的资料，不是靠着蓝天那180的高智商，就可以这么简单获取的，只有掌权者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
“大哥，那么详细的资料，不带感觉，客观角度，我相信你现在比霁然更加的冷静。我愿意将那份资料给他，不是为了让他去摧毁暗国，而是希望他好好利用。哥，也许这么说对霁然来说太残酷了，但是，暗国不能毁灭，不能这样的毁灭，他还要等。”
等着掌握了暗国，那时候，如果他想要毁掉暗国，做为黑暗世界的王，自己相信，他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魄力。
“初阳，你知道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发展吗？”
“所以我不想见他。”
皇甫初阳有一些错愕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却也快速的弥补：“我是不会说出磊?塞西尔的下落的，所以大哥，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只要你说的，你想做的，我都帮你。”
说到底，你还是太善良，即使你离开了皇甫家，还是放不下皇甫家。
“大哥……”
皇甫初阳想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吞了下去，只是说了一句：“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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