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冷漠与温柔
一回到公司，皇甫霁然什么也没有说，冷着一张脸，直接进了办公室。
皇甫初阳站在38的电梯口，看着皇甫霁然的背影，突然有一瞬间觉得，皇甫霁然的世界和自己的一样，有着浓浓的阴霾，还错综复杂。
“错觉！”
皇甫初阳低声说道，摇了摇头，正准备回程远的办公室，阿敏突然拉住皇甫初阳。
“初阳小姐，你为什么会来皇甫企业打工？你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阿敏好奇中带着隐约的敌意，其他女员工也将皇甫初阳围住，期待地看着皇甫初阳。
“自然是为了工资，我是来兼职的，两个多月后就会回学校。我和总裁的关系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们放心吧，不会影响到你们。而且，我也要去出差了，不会挡着你们的。”
皇甫初阳抽回手，淡淡地笑容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空灵的声音依旧美好。
“出差？”
出什么差？所有人都看着皇甫初阳，疑惑地看着她。
“是啊，出差！”
皇甫初阳淡淡一笑道：“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先去工作了。”
皇甫初阳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也许皇甫霁然不会带自己去日本了，这样也好。只是骗他的事情，他可能耿耿于怀，那么要离开皇甫家就麻烦了。
梦缘
因为顾颜出事，莲成员一个也没有来。
“阿飞，你觉不觉得都这个时候了，那一群魔头怎么一个也没有来？”
南宫星空与萧荣霞已经混熟了，每天准时报到梦缘，在这里弹钢琴，中午也在这里吃饭，拖南宫星空的福，客人增加了不少。
“你这话要是被她们听到了，估计又有得麻烦了。”
萧荣霞笑容干净，洁白的牙齿，清秀的脸，与才到台北来的时候相差甚远。萧荣霞与南宫星空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发现南宫星空人实际不错，除了有时候有一点神经过头，浪漫细胞沸腾泛滥外，对人却也真诚友善。
“只要陈雪冰和田甜两个毒舌没有来，世界就和平了。尤其是陈雪冰，好像全世界的男人，她都看不顺眼，其他的人都还算温柔。”
南宫星空感叹道：“为什么郝凤今天也休假？阿飞，你是老板娘，应该多请几个服务员。Lady嘛！应该多休息！”
“你都这么说了，郝凤才十八岁，我已经二十一岁了，相比之下，郝凤是该休息。”
萧荣霞将咖啡煮好，递给南宫星空道：“请你喝！”
自己与郝凤并没有严格的雇佣关系，她做一天，自己记一天，一个月就给她钱。如果她要求天天结算，自己也会给，毕竟是夕…初阳的朋友。
“如此精美的咖啡，我竟然如此的幸运，上天垂怜着我。”
南宫星空陶醉地端着萧荣霞给煮的玛奇朵，艺术和浪漫细胞开始泛滥：“这香气，这色泽……”
“一杯咖啡而已，用不着上天垂怜那么夸张。”
萧荣霞失笑，打断南宫星空的陶醉，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那么的浪漫，也难怪陈雪冰她们说他是牛郎。
“喔！你煮的的咖啡真的是很棒，你拥有一双会煮咖啡的漂亮手，尤其是能煮出好咖啡的手，是美丽的手。”
南宫星空伸手拉起萧荣霞的手，深情的说道。
“漂亮的手？”
萧荣霞笑了，看着一脸陶醉的南宫星空，抽回自己的手道：“陈雪冰总说我的手丑，像大肥虫一样。”
自己的手是婴儿肥，尤其是小手指，比田甜的还要明显，明明自己的身材很瘦，偏偏这手像别人的一样，本来都没有觉得丑的，被她们反复强调，自己都觉得丑。
“那个魔女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成空气。”
毒舌，她是那一群魔头之中舌头最毒的人。
“不过她也说了一个好处。”
“她能说得出好话？”
南宫星空轻轻地放下咖啡杯，极其懂得用小指头缓冲放下咖啡杯的力道，一脸怀疑地看着萧荣霞。自己就没有听她们说过什么好话，一句也没有。
“是啊！她说我手指肥，以后老公买戒指都要买大号的，离婚了戒指比较有份量，赚得多。”
萧荣霞哭笑不得，这的确是陈雪冰说过的话。当时自己也郁闷，郁闷后也赞同。因为不赞同也没办法，她一定还会说。
“哈？”
南宫星空夸张地张大嘴巴，感谢自己刚才没有喝咖啡，否则一定会喷出来。这也算是好话？
“她穷疯了？”
这种赚钱方式她也敢想？果然，她不是正常人，不，她根本就不是人。
“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她还有更多比这个还要让人气的，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要能生气，早气死了。”
萧荣霞笑着说道，虽然在说陈雪冰的坏话，不过眼中却十分的干净。与其说她在说坏话，不如说是在打趣。
陈雪冰做的事情，哪几件不是让人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记得自己失恋或者心情不好发泄，而在阳台哭泣，她会义正言辞，并带着一脸虚伪的同情表情，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你慢慢哭，哭够了就进来。”
好像她在里面给自己守着一样，让自己苦笑不得。崩溃，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似乎很喜欢，也很擅长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她是一个把损人利己，和将她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精神贯彻到底的人，习惯就好。”
如果有人说她什么损人利己、自私、可恶等等的，她会很有兴趣听别人说完，然后再总结有没有新的词语，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就和她成了朋友。啊！造孽啊！
“要列举她的罪状，三天三夜也列不完。”
萧荣霞用总结的话结束了对陈雪冰的控诉，给人一种无比辛酸的感觉，让人同情。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朋友了，太可怕了。”
南宫星空捂着心脏的地方，确认心脏还在，暗自决定要远离陈雪冰，并同情地看着萧荣霞，她真可怜。不过，也真强大，居然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有很多朋友的，不，也许是，她的朋友不多，但是几乎都是知心朋友。”
萧荣霞见南宫星空怕怕的，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单纯。陈雪冰是可恶，但是对陌生人并不会那样，而且，那也是开玩笑的。她对自己越在意的人越是喜欢欺负。
“不说了，我教你煮咖啡吧？你的表现很好，估计不久陈雪冰和田甜就会放了你。”
“我不走了，阿飞，你收留我吧！我在这里打工，也可以不要工资的，就像现在一样。”
南宫星梦开始挥洒着金光：“我将奉献我的热情给来这里喝咖啡的人带来快乐，看着他们的笑颜，我会感觉到幸福。”
“呃！？”
萧荣霞抖了抖身子，好肉麻。
“我知道了，随便你，想留就留。”
萧荣霞实在不敢听取南宫星空肆意的热情，真的很怀疑南宫星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喔！亲爱的阿飞，lady！我就知道你与那群魔头不同。”
“与谁不同？”
南宫星空的话刚结束，南宫星梦就出现在梦缘的门口。
“欢迎光临！”
萧荣霞放下滤纸，笑着对南宫星梦问道：“请问小姐需要什么？”
南宫星空看着吧台里的萧荣霞说道：“阿飞，不用太拘束，只是我的姐姐南宫星梦，你应该认识的。”
“嗯！我认识！”
萧荣霞尴尬地笑笑，有些不自在，这些城市里的大小姐，一般都看不起农村里的人，虽然初阳说了南宫星梦对人很好，但是也许是农村人的自卑，或许是不想被人说成趋炎附势，都不太喜欢和有钱人打交道，就连南宫星空，都是因为很熟了才会愿意和他相处。
“请坐！”
萧荣霞招呼南宫星梦坐下，南宫星空去和南宫星梦聊天，萧荣霞就在吧台煮咖啡，并不听他们在说什么。
下午三点左右，顾颜从昏睡中醒来，守着她的是周蓉。
“你醒了？”
周蓉惊喜地看着顾颜道：“你等等，我去叫何芳。”
周蓉不待顾颜开口，就直接冲出去，拉开嗓门喊道：“何芳，顾颜醒了。”
“醒了？”
实验室中，何芳听到后，放下手里正在记录细胞发育状况记录的文件夹，转身就跑了出来。
“顾颜醒了？”
在床上补觉的唐娟立刻坐起来，穿上鞋子就跑出来。
“顾颜醒了？”
监控室里，蓝天和原毅站起来，就冲出来，向一楼飞奔而下。
“顾颜醒了？”
在三楼楼处理顾氏的文件的陈雪冰和田甜、常紫妍三人抬起头，笔一扔，文件“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有的甚至光着脚就跑下楼。
整个莲组织如同有鬼在追一样，脚步声不断，全部向顾颜的病房跑去。
“顾颜！”
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时到达的，顾颜看着这样的阵势，有一瞬间的愣怔，但是心里却是慢慢地感动。
“先别说话，喝一点水再说。”
何芳有棉签将顾颜的唇湿润了，然后才少少地喂水。
“辛苦了！”
当时子弹到的时候，自己就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还可以活着，可以想象何芳累得有多惨。
“不用谢了，真正救你的是初阳，子弹擦过你的心脏，是初阳用她天生与生俱来的能力给你修护的。”
不是自己就不是自己，何芳没必要抢功劳。虽然不是自己救不了，只是有风险，初阳那样做没有什么风险，但是自己还是担心对初阳的身体有害。
“初阳现在怎么样？”
顾颜见没有皇甫初阳和季海，知道季海应该在工作，所以直接问皇甫初阳。
“上班！皇甫企业，不用担心初阳的事情，她很聪明的。”
蓝天说道，见顾颜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大碍，也笑了。
“我出事后来怎么样了？”
顾颜脸色冰冷，早就该想到左中闲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环索公司改名帆锁，帆船的帆，锁链的锁，总裁兼董事长是聂政，南宫在英国的同学。”
原毅靠在墙面上，脸上有着嗜血的笑容：“你手上的20%环索股份，卖给了聂政。”
何芳给顾颜检测了一遍道：“只需要休息，没有生命危险。”
何芳松了一口气：“我还有事，你们没事也不要打扰顾颜休息。啊！顺便告诉初阳顾颜已经醒了的消息。”
说完，何芳就出了顾颜的病房。
顾颜笑笑，看着蓝天问道：“是谁的主意？”
“初阳的。准确地说是深提议公布环索持股人份量，原毅建议找魅佣兵，初阳决定的人。”
蓝天笑着说道。顾颜既然已经醒了，那么很多事情就该要解决掉。
“我知道了。”
既然是初阳选的人，那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其他的你不必担心，还是把身体养好，快点起来打理你的公司。”
陈雪冰抱怨道，实在是不想去打理顾氏，自己的原画还有十多张没有完成。
“我是病人！”
顾颜理直气壮地看着陈雪冰，好像在说你没有良心，看见她是病人都不知道说一些好听的。
陈雪冰翻了一个白眼，无语。
蓝天笑了笑道：“你的确应该快点好起来，龙裴很担心你。”
“杯？”
顾颜有些错愕，不过片刻就释然了：“我知道了！”
“重色轻友！”
唐娟一脸嫌弃地看着顾颜，笑着道。
“杯应该是公司的事情，他有很多公司里的事情要问我的。”
“不用解释，我们知道！”
所有人都是一脸贼笑，好像在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顾颜看懂后，瞬间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这一群无聊的人：“我是病人，我睡觉了！”
闭上眼睛，无视所有人。
其他人看看，也就只好耸耸肩，离开顾颜的病房。病人最大，他们不与病人计较。
皇甫初阳知道顾颜已经醒了，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只有顾颜醒了，那就放下了。只是……
皇甫初阳看了一眼皇甫霁然的办公室方向，为什么觉得骗他很有罪恶感？
“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遇到什么不懂的了吗？”
程远听皇甫初阳出口，以疑惑的抬头问道。
“没什么！”
皇甫初阳重新看着早已经处理完的文件，啊！对了，谢云那一块还没有解决，算了，那就等这儿结束了再说。阿夜去了美国，也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实在是担心。至于皇甫霁然，算了吧，自己为什么要有罪恶感？皇甫霁然没有来皇甫家之前的记录，他身上的事情，不见得比自己的少。自己没有义务为他充满罪恶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皇甫初阳这样想，心里也就完全放下了，一点也不在意皇甫霁然的看法了。
下班的时间，皇甫霁然没有叫皇甫初阳，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皇甫初阳看了看时间站起来道：“我先下班了。”
“嗯！今天辛苦了！”
程远笑着说道，总裁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等初阳小姐？吵架了？但是，总裁那样的性格，吵得起来吗？
“程秘书不下班吗？”
皇甫霁然都已经走了，他这个秘书还真是辛苦。
“马上，你先走吧！我处理完就走了。”
自己还有一个约会，但是她都没有走，自己有怎么能走？万一让总裁知道了，会不会撕了自己？
“那我先下班了，辛苦了！”
皇甫初阳整理好文件，拿出手机看了看，居然九点多了，吃饭。
“再见！”
皇甫初阳拿起包，出了程远的办公室。
皇甫企业，差不多都下班了，显得十分的安静，皇甫初阳走出皇甫企业，在不远的地方点了一份炒饭，然后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四周总有双双眼睛盯着皇甫初阳，皇甫初阳也如同不知道一样，自顾自地吃饭。
台北真不安全，到处都是眼睛。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
皇甫初阳拿出手机，打开四周的摄像头，搜索的一圈，一愣。皇甫霁然？他怎么在这里？皇甫初阳看着手机里传来窗外的轿车，那是皇甫霁然的。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他的灵魂波动？他明明有灵魂，为什么最近总是感觉不到？是因为自己身边的灵魂威严？不可能，灵魂威压只是针对死魂，而生魂，虽然有影响，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感觉不到，那么就是皇甫霁然的灵魂太特殊。
“嗯？”
皇甫初阳眯起了眼睛，山本刚？他还没有离开？没有今天中午的记忆，但是只要他的记忆中有自己，那么他就会出现？
还有？皇甫初阳看着一个压低了帽子，点了餐却没有动，手捂着腰间隆起的地方。手枪？
皇甫初阳第一反应就是手枪。
该死，为什么全部都到一起了？皇甫初阳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那么就让山本刚来当靶子。
“结账！”
皇甫初阳打定主意，就让服务员结账。
“我来结账！”
山本刚直接走过去，帮皇甫初阳将帐结了，笑着看着皇甫初阳道：“我还以为看错人的，不过你这样特别的声音，那是绝对错不了的。”
空灵得如同能让人感到平静一样。
“山本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初阳假装意外地看着山本刚，笑着颔首的同时，注意这戴帽子的男人的灵魂波动。
“来吃宵夜，中国的蛋炒饭很有特色，我喜欢。”
山本刚看着皇甫初阳，犀利的目光中带着欲望：“今天有缘，我想邀请皇甫初阳小姐一同去看电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
蛋炒饭？借口也太烂。
“对不起！山本先生，我要回去了，明天要上早班。”
皇甫初阳从包里拿出二十元钱放到柜台道：“不用找了，我吃饭的钱我自己付。”
一份炒饭十八元，皇甫初阳笑着拿起包就出门了。有山本刚在这里，那些人应该会有所顾忌。
“有意思！”
山本刚看着皇甫初阳的背影，笑得志在必得，转头看着收银员道：“把刚才那位小姐的钱给我。”
“啊！好！”
收银员将皇甫初阳的钱递给山本刚，山本刚重新拿了一百元给收银员，笑着说道：“我买了这二十元，不用找了。”
说着，还十分猥亵地吻了吻皇甫初阳拿出来的二十元钱，走了。
收银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山本刚，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
皇甫初阳一出餐馆，没走多远，山本刚就追上来了，拉着皇甫初阳道：“初阳小姐也不要走这么急，与……”
“初阳！”
山本刚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霁然打开车门就出来了，亲密地叫着皇甫初阳的名字，伸手一拉，将皇甫初阳拉在自己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山本刚道：“山本先生真有闲心，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皇甫总裁！晚上好！”
山本刚一见是皇甫霁然，也收敛了心态，皇甫霁然还是让人忌惮，虽然不知道他的背后有什么势力，但是就是让人莫名的忌惮。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好像是一个上位者一样，让人敬畏。
“是啊！刚才看到初阳小姐，想请她一起去玩玩的。”
“是吗？初阳要去吗？”
皇甫霁然虽然在问，但是眼神却是冰冷的，仿佛皇甫初阳一答应，皇甫霁然就会杀了她一样。
“我已经拒绝过了，明天还有上早班。”
皇甫初阳抿了抿嘴，这到底是唱哪一出？皇甫初阳抬头看着皇甫霁然，眼神中有着快点离开这里的请求。
皇甫霁然不解，但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皇甫霁然，也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危险，不由伸手揽在皇甫初阳的腰看着山本刚道：“山本先生，既然初阳不愿意，那么我看就改天吧？”
皇甫霁然不待山本刚开口，看着皇甫初阳浅笑道：“我们走吧！”
“嗯！”
皇甫初阳没有在意皇甫霁然难得的温柔，也没有挣脱皇甫霁然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跟着皇甫霁然上了车。
山本刚看着和皇甫霁然离开的皇甫初阳，眼睛眯着，带着浓浓的杀意，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皇甫霁然居然在调查山本律的事情，哼，皇甫霁然的人都该死。
皇甫霁然一上车，刚才的温柔完全不在了，此时冷着一张脸道：“系好安全带。”
“是！”
皇甫初阳听话地系好安全带，淡漠地表情没有一点之前被追杀的害怕，反正皇甫霁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手，没必要演戏。
皇甫霁然看了一眼皇甫初阳，眼神更加的冷漠，她果然很会演戏。皇甫霁然收回目光，快速的上档，启动轿车，飞驰而去的拨通了冷冽的电话：“皇甫企业回我私人别墅的路上，拦截跟踪的人。”
皇甫霁然的话才说完，皇甫初阳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皇甫初阳拿起看了一眼：“原毅？”
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反正皇甫霁然也知道原毅和原毅的身手，当下毫不隐藏地按下接听键：“原毅，我和霁然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你会……？”
皇甫霁然知道初阳的特殊能力？原毅有些不安，皱着眉头。
“他知道我会武术，所以不用担心，我想我还是不再去想什么时候可以自保，在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皇甫初阳给原毅打哈哈，虽然是在给原毅说，实际是在对皇甫霁然说。
“你不能用武，南宫和何芳会骂死我们的，而且你的身体……”
原毅知道皇甫霁然不知道皇甫初阳的特殊能力，但是她用武，天，别说南宫会给他们释放奇怪的气息，何芳也会骂死人的。
“没关系！学了不用太浪费了，说不定多用用，当是锻炼身体，就不那么贫血了。”
皇甫初阳笑着说道：“就这样，我明天可能要出差去日本，告诉顾颜一声，让她注意安全。”
皇甫初阳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去看皇甫霁然冰冷的脸。
皇甫霁然讽刺一笑：“你能自保了？”
皇甫初阳盯着手机，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已经不想再隐藏了，给朋友们添麻烦。有时候，面对现实，顾忌太多，反而越快被抛弃在黑暗。”
皇甫初阳笑了笑道：“不过，我的确会用枪，还有就是对不起，我还骗了你，我也非常的熟悉开车，还会骑马射箭。”
反正这两个月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把可能会遇到的突发状况都说了：“但是，我没有杀过人，也没有伤过人。”
皇甫霁然听言，脸色更加的黑，她会用枪？熟练开车？会骑马？会射箭？柔弱？凝然还敢说她柔弱？
“你掩藏地真深啊！”
“我会骑马射箭是因为我的出身，不，是因为我在将门之家长大，我会用枪是应该有太多人对阿夜不利，所以阿夜有枪，然后阿夜教我用枪。我虽然考了驾照，但是并没有车，所以车也算是阿夜让我熟悉的，小提琴也是。”
皇甫初阳不顾皇甫霁然黑着脸，将脸转下一边：“我会用枪，但是没有用枪来伤人，也没有遇到别人用枪来伤害我。但是，那是沐夕阳，不是皇甫初阳。”
皇甫初阳的眼中有这浓浓的悲伤，但感觉到车内的气温越来越冷，皇甫霁然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心虚地死死闭着眼睛。好可怕，这时候的他好可怕，好可怕的灵魂波动。愤怒，真实而剧烈的灵魂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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