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被逮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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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阁。
二楼包厢。
措不及防的飞烟,心中犹是被新瑶一把扯进了雅阁里的惊讶,在听到了她的话,她淡淡一笑。
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砰!
她将钱袋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将身子抛在了椅子里,便有气无力的问道:“他?哪个他?”
看她一脸悠然自得,新瑶却急满头大汗,回答道:“静王爷。”
飞烟微怔。
静王?
传说的她的那个命不好的夫君?克父、克母、克妻的神秘相公?
不是说驱除倭寇一事,还要等个把月才能完成功成身退的班师回朝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染飞烟倒是不在意,他回来就回来呗,飞烟笑了笑,疲乏的伸了伸腰背,道:“他回来关我什么事?静王府里接风的人还不差我一个。”
说到静王府,她是一刻都不想待,这么多天以来,闷都快闷死了,除了偶尔会来王府的君流简之外,王府的这么多的人,似乎都并不是太待见她!
不待见便不待见,她也懒得理那些人。
听新瑶说,除了刚过门的她还有个正妃名份,静王府还有很多被皇帝赏赐给静王的小妾,虽然,那些小妾没什么名分,可总算是和她一样,同是静王的女人。
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这个正牌王妃,病了倒是有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一个人来看她。
今天好不容易趁柯管家不在,才遛出来一次,她可不想这样就回去。
阿雅见她一幅与我无关的模样,顿时也焦急起来,道:“静王回朝,太后都亲自出城去迎接了,如果小姐不去,怕是不合理,如果太后问起,弄不好怕又会是一场灾难。”
说到太后那老妖婆,多日前,她那恐怖的模样,她还历历在目,如果意外的惹恼了她,想到这里,染飞烟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罢了,还是回去吧!反正,以后能够出来的机会多的是。
刚拿定了主意,外面传来一阵躁动,吵闹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纸窗,清晰的传来,因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的好心情,被打断了,飞烟心情甚是郁闷,便打开门,想看看究竟外面为什么如此的吵闹。
哪知,甫一开门,她便如同见鬼一般的紧紧关上了门。
两人丫头相视一眼,看她虚白的脸,阿雅莫名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丫的,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外面的那一脸凶神恶煞,挨阁挨厢的搜查的人,就是她在后院打晕过去的三个人?
那三人,莫不是在寻她来的?
飞烟心里有些慌乱,脸色却镇静自若的向阿雅与新瑶说道:“没啥事,就是遇到了老朋友,你们两个先躲一躲吧,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出来。”
阿雅,新瑶两人还未来得及反映情况,便被她推到内阁的屏风后面。
刚将一脸茫然的她们安顿好,未闭紧的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怒火冲冠,身强体胖的男子冲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保镖。
飞烟一凝眉头,而后淡慌不忙的冲他们走了过去,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两保镖看到她,其中一人惊叫了起来:“少爷,就是这小子打晕我们的。”
另一个随从,不经意扫视到随意放在桌子上的锦囊,便走上前,一脸兴奋的将锦囊抢了回去,叫道:“银袋也在这里,银子是他偷的。”
一直沉默的胖胖男子,满脸怒火抑止不住,一拳砸碎了镂空的雕花壁饰。
震坏饰演所传来的巨响,着实吓倒了染飞烟,他吵闹找人的事情,本是引了很多人注目,此时闹出巨响,顷刻间便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银子不是她偷的,她只是随便带了回来。
但是钱袋在此,人赃俱获,就是有理也说不清!飞烟有些后悔,干嘛没事将不是自己的东西拿了回来,就算拿回来也要把钱袋给扔了啊!
这下好了吧,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是小偷,真是倒霉!
男子挑高眉眼,阴狠一笑,道:“你个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坏爷爷的好事!你活的不耐烦了?”
阁中,围观看热闹的人,显然认为她是小偷,对于这件事情飞烟郁闷不已。
她那满是疤痕的脸上,徒然流露些不屑神色,微微平复下情绪,飞烟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杯子,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许久,她反唇相讥的笑道:“胆子再大,也大不过某些人!表面人模狗样,私下里尽做些逼良为娼,强暴幼女的事,真是替你爹妈丢脸。”
染飞烟口中所谓的强暴幼女、逼良为娼又是怎么回事?话一出,众人都嘘唏不已的将苗头指向了那胖子,对他指指点点。
男子被她激怒,心头怒火飙升,恨不得嚼碎了她:“你个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看爷今天不拔了你的牙!”
飞烟据傲的抬起下巴,笑问:“怎么,你敢做不敢当?”
男子惊怒交加,愤愤道:“他娘的,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
“不知道。”染飞烟干脆利落的答道,并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兀自的喝着茶水。
见染飞烟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胖男人愤愤道:“本少爷是当朝监国寺司正范业的独生子范同,你竟敢如此待我?你找死啊?”
什么?
闻言,染飞烟一口茶水尽数喷出,她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出了眼泪,道:“哈哈,饭桶?真怪,还有人叫这个名字?”
飞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过看他的熊样,的确挺像饭桶,飞烟捂着肚腹,笑趴在桌子上。
饭桶脸色涨红,死死看向飞烟,咬牙切齿的怒道:“你这个臭小子,你找死。”
飞烟犹自在笑,忽然一股风流窜而来,飞烟心头猛的一惊,清脆又惊惧的叫声自阁中角落传来,只听见耳边是阿雅的惊叫.
“小姐当心。”
飞烟抬头望去,便见着夹带着厉气的拳头迎面而来,事出突然,一切未及反应,飞烟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静候着痛苦的袭来,可是过了许久……
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飞烟微微睁开眼晴,却看到饭桶双目愕睁,龇牙咧嘴的瞪着她,而他高举右手,身子顿顿,似乎被点了穴道。
什么东西轻轻坠地,飞烟望去,只见,一颗小小的豆子慢慢的滚到了她的脚下。
阿雅与新瑶连忙跑了出来,上下的巡视着她,深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那豆子虽小,却带着寸劲,狠狠的击在饭桶的手掌上,饭桶一脸刷白,咬牙的捂住伤处,愤恨的回过头去,冷声质问:“妈的,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答话。
饭桶怒极,一脚踹翻了红木桌子,桌子上,美味的饭菜顿时倾洒了一地,他怒不可遏的骂道:“他娘的,暗地里伤人,敢做不敢当?算什么东西?”
轻不可闻的笑声从隔壁传来,饭桶一怔,转身狠狠的踢破了与隔壁与之相隔的那薄薄的起着装饰性的窗子,一脸怒火的扫视着那屋里的人。
屋里坐了一个人,他侧身坐着,泰然自若的将杯中的茶水倒在青瓷杯中,而且放在鼻间轻嗅。
门窗已破,所有人都出现在彼此的视线内,而那男子仿若未见,只是静静的品着香茗。
他穿着一身青衣,鹰目微敛,背脊僵直的坐在那里,飞烟恍惚的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非常很熟悉,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很像。
“呃!少爷……”新瑶微讶,轻轻泄出一声讶异。
饭桶怒气冲冲的冲向他,地距离很近的地方,愕然停下了脚步,微微吃惊,道:“是你?”
男子微抬头,一脸带笑的望着饭桶,道:“好久不见。”
越过饭桶的身子,飞烟终于看清楚他的面相,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
范同眉心紧皱,一脸怒潮更甚刚刚,但是,却死咬牙根,压住升腾的火气,他沉声道:“咱们两人素来没有什么过节,不知道染少爷刚刚是做甚?”
他也姓染?
对了,飞烟忽然想起来他和谁长的相像了,原来,染飞烟的眉眼,竟然与他有着五六分相似。
他是谁?
飞烟的兄长还是兄弟?记得,染夫人曾和她说过,关于染相人丁一事,染相六十有三,共五位妻妾,三儿两女,飞烟排名第四,最小的弟弟不过刚满7岁。
他是飞烟的大哥还是二哥?
染飞烟打算静观其变。
众人皆是默契的注视着眼晴的一切。
范同怒道:“臭小子,老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男子扯唇轻笑道:“范少爷如此欺负家妹,如轩难道还要当无事人一样枯坐?等着由着你欺负?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吧?”
“什么?”范同一惊,回头望着飞烟诧异道:“她是你妹妹?”
飞烟没想到他如此直接承认,也愣了愣,随即望向新瑶一眼,新瑶解释道:“他是二少爷。”
染相府二少爷,染如轩。
性情温醇,才华横溢,只是,染如轩自幼便在江湖有名的门派中练武,成年后又时常四处游历,所以只听其名未见其人,见过他的人也少之又少。
范同忍不住打量起染飞烟。
只见,她的脸上伤痕很是明显,天下真是少有那么丑的女人!也难怪,那静王宁愿在边关打仗也不愿意回朝。
范同的目光中掺杂着鄙视与讥讽,他笑道:“都听说染相府二小姐是个傻子,今日一见,的确聪明不到哪去!”
聪明人都知道,他指染飞烟得罪他是件很愚蠢的事?
飞烟轻笑,压根不鸟他。
染飞烟下意识的将目光望向一直坐在那里的染二哥,与此同时,他似乎感知她的视线,同时也将目光抛视向她,吵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眼底是他嘴角的浅笑盈盈。
飞烟微微一怔,喃喃唤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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