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结局 上
她拿了钥匙, 打开门,程川跟在她后面, 40平的一居室,北欧装修风格,这个地段挺贵, 进门是洗手间和厨房,往里是狭小的客厅和房间, 一目了然,简单而温馨, 她把包挂在门口的挂钩上,转头对他说:“你去沙发坐一会, 我给你泡杯茶。”
程川面色有点冷, 擦身而过坐在了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一叠叠的书摞在旁边, 和高中一样的风格,他抬眼看到她好看的蝴蝶骨,因为手里的动作, 蝴蝶骨有了灵性一般, 如一张扑闪着翅膀的蝴蝶, 布料不多不少, 遐想非非,他的呼吸有些深,喉咙不自觉发紧, 摸了烟想抽,想到她咳嗽的模样,收了手,扯了两颗衬衫扣子,朝她走过去。
一片阴影自陆烟身后笼罩,她正在等热水,忽然感觉背后一热,他从身后环住了她,她瞬间僵直了后背,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系,热气扑洒在她的耳根,很浓的烟味,他以前从来不抽烟的。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沙哑:“刚刚那人是谁?”
陆烟低着头看到腰上一双大手,任凭他抱着,小声的回:“朋友,一起留学的朋…”
她未说完,他已经掰过她的肩膀,她并未注意到他赤红的眼睛,他唇已经压下,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这个吻很急促,有点凶,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非常快,感觉就要跳出来,她手足无措,嘴巴似乎要被他吞进肚子里,他的舌拉扯的她的丁香小舌,烟草和血腥混在一起,刺激着彼此的神经,嘴巴很痛,她感觉自己被他亲破了,痛与爱的缠绵,痛让人清醒,爱又让人沦陷,理智几近崩溃。
电热水壶烧开跳动了一下,打破了现在的气氛,他松开她的嘴唇,她一张红透了的脸:“水,水开了。”
她说,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就让它开。”
……
他看着她水光盈盈的大眼睛,还有那张红肿不堪的嘴唇,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唇际,挑起她的下巴,逼仄的厨房让气氛变得越发暧.昧,她眼神闪躲,屏了一口气,不敢与他对视。
“你继续泡茶。”他说。
陆烟“哦”了一声,转过身,一张脸红的滴血,伸手拿起储物柜里的参片,参片清肺,放了两片在杯子里,他在身后看到近在咫尺的蝴蝶骨,还有那两根带子,眉梢轻挑,忽的手一拉,蝴蝶结散开,薄薄的连衣裙掉落在了地上。
空气中只剩下她的一声惊呼,反应过来连忙捂在身前,刚刚试衣服,杨琦说这种露背的衣服不适合穿内.衣,所以现在只有两片单薄的胸.贴,脑子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这人给你来这一出,一张脸由红到白,恨不得立刻死掉。
人却被他转了过来,她的手还捂在面前,脸红到脖子根。
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一个不稳,就扑在了他怀里,他稍稍一提,陆烟险些摔下去,伸手抱住了他,脸烧了起来,不敢看他,也不敢看现在的场景,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手指在他后面死死的抓着,脑子里第一想法便是以后怎么做人。
他抱起了她,将她放到了一侧的大理石桌上,抬眼看到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她此刻一.丝.不.挂,伸手把房间的灯给摁灭了,黑暗给她蒙了一块遮羞布,也给她添了一丝没由来的慌乱。
“怎么熄灯了?”她的声音如蚊蝇。
他的声音很沙:“窗帘没拉。”
……他连这个也注意到了。
她下意识的紧张,他的指尖触摸着凸.出的蝴蝶骨,皮肤紧致润滑,像流动的温泉水,陆烟有些颤抖,咬着嘴唇,虽然之前她就已经被他看了遍,可是隔了很多年,依旧和高中时候的少女一般,害羞中透着害怕。
外面的月光流淌进来,她看到他根根竖起的短发,那个她等了很久很久的少年,他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久别的思念,刚刚重温的热情,让她不得不主动拥抱着他,她坐在大理石桌上,伸手触摸他的脸,捧起的脸,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胀痛的嘴才稍微停歇了一会,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吻他,想要留住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无关情.欲,只关思念。
他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接下来的事情谁都知道,他哑着声:“陆烟,我不强迫你,你如果不愿意跟我说。”
……
陆烟在听到了这句话,脑子一闷,她咬着嘴唇:“其实上海那次,如果你要,我会给,程川~我愿意的,只要你要的,我有的,我都愿意给你~”
他的理智在那句“你要的,我有的,我都愿意给你”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崩塌,喉咙发酸,黑暗中他的脸颊有点湿,他亲吻她的嘴唇:“会有一点疼。”
陆烟起初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一点疼,后来,她理解的时候,他已攻城略地。
程川亲吻她的新月眉,心疼的问:“很痛吗?”
那声音在她耳际撩.拨着,陆烟摇头:“还,还好。”
“乖女孩。”他的吻滑过她的脸颊,才发现她哭了,“别忍着,很疼告诉我。”
他的唇在她的脸颊,这句话让她呜呜哭了起来,很浓的鼻音:“程川,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再分开了,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她的眼泪擦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心被这句话深深的刺痛,她的眼泪让他更加自责,他低头吻干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我答应你再也不分开。”
陆烟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虽然很疼可是有他就好了,痛与心灵的满足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程川瞄了一眼,是一个叫“砚沉”的人,理智告诉他是那个人,程川伸手去够手机。
“你电话。”他把手机伸到她面前。
陆烟……她攀着他的肩膀,他还在她身.体里,陆烟埋头不接,感觉自己恨不得钻进石头里。
程川皱眉,捏着手机,顶了一下,她惊呼。
“接电话。”他说。
陆烟……
“那你先出去~”
程川也不管她,伸手直接摁了接听键,摁完把手机放到她耳边,手机灯光下她的脸红透了,眼睛里还有泪意。
“陆烟,我到家了,跟你说一声。”砚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陆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语气平和:“我知道了~”
“今天吃饱了吗?”
陆烟刚想回什么,那股子撕裂的痛又传了过来,始作俑者撞了她一下,她呼了一声。
“怎么啦?”砚沉问。
“我,我要睡了。”陆烟真的不想这样接电话,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如果砚沉听出什么不对劲来,她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那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她终忍不住轻叫了出来。
她的声音让他理智殆尽,便动作了起来,如果之前是温柔那么现在便是暴风骤雨一般,只剩下她破碎的声音和外面摇晃的月光。
第一次的开荤让她差点死在大理石桌上,然后这个晚上莫名其妙就变得没有休止,她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的觉,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睡的觉,朦胧的意识里他抱着她洗了澡,后来的事她就记不清,总之零散的记忆记得昨天她哭了。
第二天早上是周天,她一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上六点准时起来跑步看报纸,结果周天的早上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再醒过来,浑身如同被碾过一般,她低头,薄薄的羽绒被里自己寸.缕.不着,再一看想到了昨天的事,脸蹭的热了,摸了摸脸又看了一眼被子里,发现自己胸口很多红色的草莓状色块,手肘撑了床,下面一阵疼,古时候便有「鱼水之欢」之说,可是她根本不觉得是欢,不仅不换现在很疼,转头寻找程川,屋子里没有半个人影,顿时感到了一阵恐慌,昨晚他说不会离开她的,可是呢…
鼻子微微发酸,她掀开被子,踩在地毯上想去拿件睡衣,还没走两步,腿有点颤,她蓦然想到了「纵.欲过度」四字,怎么也没有想过这四个字会与自己相关,她拿了衣服,刚刚套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看到程川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回来。
他也看到她醒了,放下了塑料袋,把锅里温着的红枣老母鸡汤端了出来,陆烟看着他,她以为他走了,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走了两步过去,有点疼,他看她走得慢,忽的意识到什么,大步跨了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陆烟一惊。
听到他说:“你坐床上,我给你端过来。”
“不用了,我下去。”她回。
“你行吗?”他看到她素白的脖子上满满都是草莓,不禁有点心虚,“我给你端过来。”
他端着鸡汤过来,拿了汤勺,勺了一口鸡汤到她嘴边,陆烟眨着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鼻子又酸了,外面阳光落在地毯上,时间静止了一般,眼前是他温柔的眉眼。
他看到她眼里泛着泪意:“别哭。”
陆烟吸鼻子,他放下鸡汤,伸手抱紧了她,喃喃说:“不会再分开了,这辈子都不会了。”
陆烟点头,眼泪擦在他的衬衫上。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我不喜欢看你哭。”
他温柔的说:“我喜欢看你在床.上哭,就像昨晚。”
“……变态”她骂。
他轻笑:“可你喜欢。”
“我没有…”
“有的,昨晚你都那样了。”他故意欺负她不记得后面的事。
陆烟脸蹭的红了,昨晚她怎么了?反正昨晚一整个晚上记忆都不清醒,可自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程川解开了衬衫两颗扣子,脖子上指甲印,他指了指:“看你做的好事。”
说到“好事”时候声调微微上扬。
陆烟脸色一僵:“对,对不起啊~”
程川端起了鸡汤,递到她嘴边,想到之前她的犟脾气,慢悠悠的说:“没关系,以后要听话,知道不?”
陆烟点头:“哦。”
后来她才知道,该道歉的哪里是她,明明应该是他,结果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喂她吃完鸡汤已经过了中午,房间一片凌乱,帘子扯了一半,沙发靠垫凌乱,茶几书也散乱在地上,还有皱巴巴的床单,到处都显示着昨晚的过分行为,太颓废。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大半,陆烟想到上周的工作还有一些没有做完,从床上爬起来。
踩在地上,又看到厨房里散落着她昨晚的连衣裙,脸蹭的红了,程川正坐在沙发上用她的电脑。
“你干嘛去?”程川问她。
“我收拾一下。”她声音柔柔的。
程川搁下电脑走过来:“你去沙发坐着,我来。”
她摇头:“没事~”
最终拗不过,还是乖乖坐在沙发上,电脑屏幕里是她的工作内容…陆烟抬头看到他弯着腰在收拾着屋子,时间变得很慢,慢的她觉得可以过一辈子。
“陆烟,当初说的还作数么?”他把靠垫放回原位。
她小声问:“什么?”
“住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将近完结,emmm,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新文《惯着你》,爱你们哦,完整版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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