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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挟持皇帝


  次日晚上,宋仁德乘着步撵来到云姬的住所,他披着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战战兢兢地打开宫门,踏门而入。结果刚前脚踏入,整个人就像被中了定身术般站在门口一动都不动。

  两旁的侍卫有些奇怪,上前查看,发现他两眼微突,已经断气,紧接着里面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莫要以假乱真,这小把戏只能瞒过‘人’的眼睛,瞒不过我。”

  这时步撵旁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身边还带了一个带刀侍卫,那人才是真的宋仁德,之前的则是宋仁德找人假扮的。

  他俩一进去,门就被带上了,宋仁德心猛地一跳,环顾着四周。

  一块雪幕落下,当旁边的侍卫撩开布时,身旁的宋仁德已经不见。他急忙打开门,询问外面的侍卫宋仁德有没有出去,众人都说没有。

  “那一定在这个房间里,都给我搜!”

  宋仁德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想大声呼喊,却发现一把刀已在他脖颈处架好,而他认识架刀男子旁边的女子——南璟。

  “是你们在这装神弄鬼。”说话之时,他无意中看到壁画上的人像,说道:“你们和这上面的人是什么关系?”

  “还轮不到你来发话,今天你要想活着离开这里,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祁子燚将刀贴得更近,“你为什么害怕壁画上之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害怕罢了,因为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死了。”

  “她怎么死的?”

  “云川帝国国破,她作为云川皇帝的妃子殉情死了。”

  “不可能,她明明是北辰开国皇帝祁荣的妃子,怎么会是云川帝国的皇帝的爱姬?”

  听到这句话,宋仁德的表情很是震惊,道:“弋阳一役,云芙蓉明明已经和慕容客都死了?怎么会?”

  祁子燚看在眼里,觉得那并不是装出来的,若是云芙蓉已死,那北辰宫里的云芙蓉究竟是谁,难道真仅仅相似而已吗?可是明明连背上这么私密的地方的牡丹都一样。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这时南璟心中也有许多关于他父亲的疑问,开口问道:“你认识林萧吗?”

  “林萧?”宋仁德想了想,他对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是云川帝国的御医。”提起这个,宋仁德一下子便想起来了,“南槐之的好友。”

  “林萧说当年你,还有祁荣、还有已故的容国国主发动政变时,我父亲为功名利禄,助你夺位,杀害旧主,卖国求荣,真有其事?”

  “成王败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又不是他慕容客一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宋仁德这句话是默认了林萧所说的一切,“你父亲之前和慕容客是生死之交,这条密道想来应当是慕容客拜托南槐之修建的吧,呵,你看,一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哪还有什么兄弟情义,家国情义!”

  听到此,南璟的心灵还是再一次受到了猛烈一击,她稳住情绪继续道:“既是慕容客爱姬,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的。”

  宋仁德的思绪飘到了三十年前,时间久远得让他回忆某些片段的时候皱起了眉头:那时他还是困在山沟沟里的小藩侯,慕容客还未登基,正值老皇帝寿宴,他去帝都贺寿。在皇宫举行的一场歌舞宴上,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让无数男人魂牵梦萦的女子——云芙蓉,她当时是南槐之身边的一个贴身丫头。

  她似乎有着让人上瘾的魅力,只要看一眼,便挪不开眼睛,在那次宴会上,她邂逅了慕容客。

  “云芙蓉是你父亲身边的一个丫鬟,身份卑微,慕容客当时又是储君身份,为了不让人知晓,又害于相思之苦,所以修筑了这条密道。”宋仁德看了两人一眼,随即紧张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清楚了。”

  祁子燚与南璟相互对视一眼,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策行事。由祁子燚押着宋仁德,南璟翻开通往皇宫的密道口的石板,慢慢走至云姬所住的宫殿,侍卫一看宋仁德被人挟持了,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祁子燚一抵刀口,宋仁德只得乖乖听话,命令道:“什么都听他的。”

  “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和一块出宫和出城令牌,另外不准惊动其他御林军,要是被我发现军队人增多了,小心你们皇帝的命。”

  宋仁德点点头示意他们去准备。

  等马车牵来,祁子燚将宋仁德一把塞进马车里,换南璟在马车中挟持他,他自己则驾车一路向皇宫外奔去。宫门口的侍卫还不知宫中发生何事,见到出宫令牌便也放了行。

  宋仁德半晌开口道:“你父亲当真死了吗?”

  南璟有些疑惑,但又一下子说不出感觉,只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可惜南屿痛失右臂。”宋仁德露出一脸难过的表情。

  “若你知晓我父亲是冤枉的,就不应该将我南家一干人等打入死牢,害我二哥枉死。”南璟不敢讲南瑜活在世上的消息透露半点,也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苏志收到宋仁德被要挟的消息,眼里瞬间露出一丝兴奋又转瞬即逝,领了兵马赶紧去追。

  “等下若是只有皇帝和其他二人,则格杀勿论;若是有其他军队在,切忌保护皇帝要紧。”苏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若是在捉拿朝廷要犯的时候,皇帝不幸被要犯杀死,这也怪不到他头上,那南屿上下他便最大;若是有其他军队在,那他誓死保卫皇帝安全,责无旁贷,还能落一个忠心之名,这是一个好机会。

  苏志骑在马上有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兴奋。

  快要到城门口时,宋仁德辨了辨后面的马蹄声,不急不慢地讲道:“你们只是要挟我出城而已,我已经应允了,这下可以放了我吧,若是不放,苏志的军队可是要追上来了,到时.......”

  南璟面露疑惑看向宋仁德,今日马车里的宋仁德像变了个人似的,让南璟有些不认识,她眼里的宋仁德应当是一个懦弱,事事都要仰仗他的大臣,喜爱诗词歌赋、笔墨纸砚的文书生,而眼前的他恍若一个大阴谋家,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祁子燚马车前脚刚出城门,后脚他便一把将宋仁德抓出丢到车外。宋仁德狼狈地摔倒在水坑里,正好后面的御林军追上来,带头的侍卫急忙扶起宋仁德,跪倒在地,语气里颤抖着请罪道:“属下护驾不力,还请皇上恕罪。”

  御林军赶到不久,苏志的军队也到了,苏志急急忙忙地赶了上来,刚才在马上的兴奋感一下子消失殆尽,他错过了一个好的机会,“臣来迟,请皇帝恕罪,臣马上派人去追。”

  宋仁德摆了摆手,“不用了,扶朕上马。”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阴鸷的笑容。

  祁子燚的车来到城外五里时,林子不远处传来一丝轻微的马蹄声,两人立刻警觉起来。这时林子深处渐渐淡出一个人影,一个人驾着一辆马车缓缓走出。

  “你是何人?”祁子燚拔剑相向。

  车内之人撩开窗帘,笑着道:“燚兄莫急,是我风扬。”

  风扬从车内下来,走向南璟:“怎么离开都不跟好友说一声的吗?”

  南璟欣慰地笑着,几天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在看到他的时候放下来:“这几天可让我担心死了,没缺胳膊少腿吧?”

  “要是我缺胳膊少腿了,你就等着服侍我一辈子吧。”风扬开玩笑道,看到南璟捂着伤口处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笑着道:“真没事!”

  南璟站定到他跟前,道:“你怎么在这呢?”

  “我一听说宫中出了事,这里又是出城的唯一道路,便寻思着来这里碰碰运气,想不到真给我碰着了。我父亲已经向皇帝请辞,去往边疆驻守,我也一起,所以纪大夫那边怕是照拂不到了。”

  “有我在呢,你呀,边疆风沙大,不比这里养尊处优的生活,照顾好自己。”南璟走上去,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部,风扬一阵疼痛,咬住牙没出声,怕被她发现受伤了,他自小认识南璟,知道她表面有时候没心没肺,其实心思重,知晓后必会自责不已。

  风扬松开她,轻声说道:“任重道远,道阻且长,务必珍重。”她也不再是那个一说离别就哭鼻子的小女孩。

  “我走啦。”风扬上了马车,小声对着仆人说:“快,扶我一把。”风扬的马车渐渐隐入林子深处。

  南璟也不上车,就一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开口,十年生死两茫茫,直到他的马车没入黑夜中,才听到竹林深处远远传来的声音:“南璟,希望再见有期。”

  南璟上前两步,眼前已是无尽的黑暗与随风摇晃的竹子,喃喃道:“他明明受了伤,却一直忍着,不让我发现。”

  祁子燚过来拍了拍南璟的肩膀,“得友如此,甚幸!”

  忽然胸口一阵闷疼,南璟算了算时间,也应快到了,蛊虫又开始在不停地叫嚣着,她倏然想起八层主的话,心里一阵害怕,整个路上精神萎靡不振,郁郁寡欢。

  祁子燚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以为她还在为风扬离开的事难过,狂甩一鞭,马痛呼疾驰前进。

  南璟一个不注意,差点摔翻在马车里,撩开车帘,怒气冲冲,看向祁子燚这张冰块脸,“话说,燚兄,你这做事风格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南璟看他不声不响的,却默不作声地干了一件劫持皇帝的大事,看来人不可貌相,除了是个断袖,还是个怪人。

  她见祁子燚不搭话,又牢骚道:“马兄,你要悠着点啊,别像他一样。”

  祁子燚又甩起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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