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璃月港，往生堂，客厅。
和胡桃穿着相同色系的华丽套装青年坐在位置上，手捧着一碗茶轻啜。
听到脚步声，他放下茶碗，灿如烈阳的金哞调转视线，落在一行人身上。
没等青年站起来，百合已经激动地拉着甘雨，一溜烟跑到青年面前，直接握住对方带着手套的大手摇晃起来。
“钟离先生久仰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一直期待着与您相见！”百合浓紫色的眼眸仰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辉，“虽然初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失礼，但——钟离先生能揉揉我的头发么？”
青年神色沉静，丝毫没有见到奇怪的表情，顺着百合的动作在她头顶拍了拍，无论神情还是动作都像极了家长鼓励年幼的孩子。
百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脸上已经是遮掩不住的快活。
“谢谢您，钟离先生，我现在整个人都好了！”
百合恭恭敬敬的给钟离鞠了一躬，然后把甘雨推到钟离面前，主动提醒：“甘雨一直没睡觉，错过了某件事情，希望钟离先生能够给她一些指点。”
然后，百合拉着跟进门的胡桃，改口询问起自己的住处：“胡桃，带我去看看我的住处吧，我要开始干活了。”
胡桃从来不是拘泥于规矩的人，百合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倒是很对她胃口。
她没多问百合奇奇怪怪的举动，直接把人带去分给百合的小院，“就是这里啦，有独立的住处，有温泉地脉引过来的热水，还有几间空屋子可以当工作间。哦，侧面还有个角门，总务司的工作人员如果需要出入，走角门不惹眼。嘿嘿，虽然咱们往生堂附近也没什么闲人乱走。”
与游戏中胡桃半夜出门捉鬼的的怪异感和四处推销棺材的寒酸不同，往生堂装修的非常华美，堪称一步一景，无论匾额还是梁柱都极具美感，整座建筑堪称“华丽阔气”。
“往生堂居然这么美。”
“嘿嘿，很漂亮吧，毕竟前面有七十六代堂主负责装修往生堂，到了本堂主这一代，我又慧眼识珠，请到博学多才的钟离先生当客卿，往生堂就更好了。”
胡桃忽然笑眯眯地看向百合：“你很崇拜钟离先生啊。”
百合回应着胡桃的笑脸，回答毫无破绽：“是啊，钟离先生远播之名，传遍大陆，今日有幸得见钟离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胡桃赞同地不停点头：“是的，就是这样，钟离先生眼光独到，被他看中的物品虽然价值不菲，但是按照钟离先生说过的话写商品目录，不论古董还是首饰都很容易脱手呢。就是辛苦做账的小妹啦，我看她们每天都为了账目忙活，真是辛苦她们啦。”
百合听出不对劲的地方，疑惑地左右指了指：“呃，往生堂不是做丧仪的？”
“做啊，但丧仪并不是往生堂的主业，古董鉴定与买卖才是。”胡桃摸着后脑勺，眉开眼笑，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的说，“不过随着丧葬文化推广，往生堂现在最赚钱的行业已经卖冥钞啦！冥钞远销七国，这些年销量节节攀升。”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家财务小妹疯狂做假账养帝君的事情。
呃，不过，既然生意挺好的，不缺钱，我就不多嘴了。
“往生堂三餐从万民堂订，你跟着一起吃工作餐没问题吧？”
“可以的，谢谢，万民堂手艺那么好，我有口福了。”
自小接管往生堂的胡桃深谙“不该说的话不说”的道理，做完介绍，她和百合忽然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话说了。
百合干脆道：“住处我很喜欢，谢谢胡桃。甘雨的问题应该说完了，我去跟甘雨道别。”
“好啊，我带你回去。”
客厅外，甘雨眼圈红红，但整个人仿佛都振奋了。
她认真的向百合道谢后，承诺下午就把百合在路上闲谈时候提出的材料全部送达后，迅速离去。
为了不给胡桃添麻烦，百合也迅速回到给她准备的房间。
少女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客厅里，胡桃趴在钟离后背上明明什么都看不到还是忍不住探头探脑。
她压低声音问：“钟离先生，这位贵客什么来头啊？总务司请甘雨小姐亲自送来，好大的排场。”
钟离饮茶，眉目含笑：“能够为璃月带来变革之人。”
胡桃恍然大悟：“听说凝光和刻晴都忙着带人改造归终机，或许是请过来的奇人异士吧。啊，到了去推销棺材的时间了，我先走一步，麻烦钟离先生看店了，到时见记得提醒百合吃饭呀！”
胡桃扣上帽子，蹦蹦跳跳地跑出往生堂。
钟离放下茶杯，敛眉低笑，不论这小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不论对方是如何听说他的身份才对他如此崇拜，只凭着凝光能把人送到他身边来，就可以断定，对方的存在和愿意付出的就是“对现阶段璃月有用处”。
凝光越来越能够将自己放在璃月领导的位置上思考问题，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来为璃月谋福祉了。
这是很好的变化。
人治的时代会有怎样的变革，这一回，作为见证者，他非常期待。
当然，眼下重要的是……今天香菱掌勺，不如去万民堂吃堂食吧。
钟离起身去隔壁财务室问：“要不要一起去万民堂吃饭？”
忙着算账的姑娘们齐声拒绝：“不了，钟离先生一个人去吧，我们还有账面没平。”
“辛苦诸位了，我先走一步。”
“钟离先生带我一个。”百合从院子里冲出来，双眼闪闪发光。
“一起走吧。”钟离态度平和，并不因为百合过度的热情而展现出任何不同。
钟离过了数千年，知识渊博，看法独特，只要他不想冷场就绝不会出现无话可说的尴尬情况。
为了缓解身旁小姑娘过度的紧张，钟离微笑着挑起话头与百合闲谈：“听说百合是旅行者的朋友，旅行者去稻妻了，你们在稻妻认识的？”
“是啊，在一个秘境里认识的。还见证了数百年前稻妻内拥有才能却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是做了多大努力去训练和他一样想保护自己过度的战士。很感动。”
说起这件事情，百合的情绪不禁低落下来：“稻妻……当时神祗远去，神祗的眷属不知所踪，只有普通人能够守护自己的国家了。”
她看向钟离，放轻声音：“璃月五百年前也经历过没有岩神的灾难，死伤无数，但那时候神祗总有归位的一天；但璃月现在起，就是‘无神’的过度了呀。”
“神祗啊，人间的执政官，地面最强大的存在。”
“没有神祗的璃月，至少在表面比其他六个国家都要弱小可欺，况且璃月占有提瓦特大陆最广阔富饶的土地，谁会不想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来踩一脚呢。”
“如果璃月不强大起来，以后面临的情况只会比稻妻之前还要糟糕一百倍。”
百合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胸中璃月满满的烟火气，不禁露出笑容：“璃月这么好，我希望它能一直好下去。”
精璃人嘛，谁能不爱璃月呢。
况且……
百合视线不受控制地挪到岩王帝君被长长的衣摆遮掩住的臀部，脸上浮现两朵红云。
我好了，我好了。
帝君的臀，真的好挺翘！
我一定要跟帝君好好相处，争取机会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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