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百艺考核
“请参与第一轮百艺考核的学子前往考核地点。”
“白源，加油啊。”
“你们也是，加油！”
冯衡和许芙一同参与炼丹考核，白源参与阵法考核，所以三人互相加油后，便分为两组前往考核场地。
“有信心吗？”冯衡轻声问着许芙。
许芙点点头：“我父亲曾经看过我炼丹，如今灵芝堂所有未入品的丹药我已经全部掌握，入品的丹药我掌握了考核常用的培元、益气和血精三种，应该能获得学徒资格。”
“我只对培元丹有把握，希望这次运气好一些吧。”冯衡有些期盼道。
“各位考生，本轮考核由我担任主考官，将考核大家补气散、金创药、清热散三种不入流丹药的炼制方法，以及下等灵丹：血精丹的炼制。每种丹药有三次炼制机会，炼制结束后提交品相最好一枚作为考核成绩。”一位身上带着浓浓草药香气的中年青衣道士站到最前方说道。
冯衡有些无奈的摊摊手，随即振作精神，虽然之前血精丹的成丹率不高，但大多是在成丹一步对药性和炉火的把控上，毕竟梦中和现实有所差别，经历以往几次失败后，这次说不定就能一举成功。
冯衡先驾轻就熟地将三种简单的丹药炼好，便开始选择进行血精丹的炼制。
“妖兽精血、化气芝、石卵……将精血投入炉中文火炼制，蒸发其中杂质直至呈全赤红色，化气芝磨成粉末以山泉水混合……”冯衡一边回忆着丹书所写，一边小心翼翼地进行着药材加工，“以法力将石卵化开，添至炉中包裹药液，文火转至武火，大火熬炼至丹香出现…”
冯衡默默加大法力灌输，催动丹炉火焰，一股焦糊味道出现。
“唉…”冯衡轻叹一口气，打开丹炉，果不其然炉中药液已经焦黑了，第一次炼制失败。
冯衡冲洗了丹炉中药渣之后，不急着开启下次炼制，而是拿起一株株药材，仔细感受其中的灵气差别……
“看来这次是因为石卵在处理的时候法力分布不均匀，导致丹药中灵气全部漏尽了。”冯衡捏着第二次炼制出的丹药思忖道。
…… ……
“不好，炉火不够旺盛，现在药液融合不成丹型。”冯衡感受着炉中情形，马上放弃了其中一半的药液，让他们自由挥发，同时将火焰全部集中在另一半药液上……
不多时，一股焦糊中夹杂着轻微香气的味道传了出来，冯衡精神一振，赶忙开炉收丹。
“不容易啊，终于是成功了一颗。”冯衡调出一枚暗红色的圆润丹药有些欣喜，虽然品相只是下品，但总算是成功了，这次之后再炼制血精丹，成功率会大大增加了。
“张槐，成丹三枚，血精丹炼制失败，丙等。”
“许芙，成丹四枚，血精丹品相中上，甲等。”
……
“冯衡，成丹四枚，血精丹品相下等，乙等”
……
“许芙，我先回去了，下午还要进行炼器考核，我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冯衡有些疲惫地冲着许芙说道。
百艺考核虽然不如斗法激烈，但是耗费的精力一点儿不少，所以丹符阵器每天举办两轮，共两天，各考生可以自由参与任何一轮考核，最后考核成绩综合评定作为百艺考核结果。
所以许芙、白源在第一轮丹、阵考核结束之后，就可以结束大考，离开府衙了。而冯衡报名了丹符阵器四项考核，要足足参与两天四项考核才行。
“草率了啊…”冯衡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自我忏悔。梦境之中消耗的更多是黄梁玉枕平日积攒的灵力，所以便是一次性练习数十上百次，对冯衡自己的消耗极小，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养好精神即可，平时在学苑练习也是修行和斗法的间隙去练习一、两次，从没一次性连续炼过四种丹药，还有一样是自己尚未完全掌握的，按这样推测，以后两天简直是噩梦级难度啊……
接下来的时间，冯衡便开始了考场、小院两点一线的“幸福”生活，去考场考核、回小院睡觉、再去考场考核……连打坐修炼都不想动。
炼器考核…
“冯衡，上等符器，甲等”
…… ……
制符考核…
“冯衡，上品金光符，甲等”
…… ……
阵法考核…
“冯衡，中品小烈焰阵，乙等。”
…… ……
“终于！结束了！”冯衡走出大考考场的大门，看着落日余晖、云卷云舒，竟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接连两天的百艺考核实在耗费了他太多的心神精力。
“衡儿。”王若华喊了一声，就把冯衡搂紧怀里，“几日不见，都清减成这样了，快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冯二虎本来想问下考核结果，闻言点点头，吩咐冯顺驾车往冯府走去。
回到家中，冯衡脱去外袍就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现在他就像是前世连夜肝了三天三夜的游戏一样，人在前面走，魂儿在后面飘。
“都怪你平时对衡儿要求太严格，不然他怎么会累成这样。”王若华看着自家儿子的疲态，先是骂了一句冯二虎，就急急忙忙亲自去厨房准备养神、补气的药膳了。
冯二虎无奈地挠了挠头，看了冯衡一眼，心里也颇为心疼。本想着大道之途艰难困阻，王若华硬不起心肠，便只能自己做个严父，时时鞭策，如今看来，或许真的是逼得太紧了……
就在冯衡在家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府衙中各位百艺考官却因为他吵得热火朝天……
起因来自于负责炼丹考核的沈灵禾在整理冯衡考核成绩的时候感慨道：“这孩子天赋、手法都不错，要是平时不分心其他百艺，专注炼丹，成绩肯定更好。”
一旁炼器考官司徒南闻言不禁恼怒：“凭什么啊？你看看他的成绩，明明炼器天赋更佳，就该专心炼器。”
“他符法考核也是甲等，专心制符，未来就是晋级大师也是有希望的。”
“制符谁来不行，阵法一道最吃天赋，好苗子太少，还是让他专心阵法吧，阵道可是天地大道。”
“胡说八道，符法才是天地规则之象形，就该学制符。”
“炼丹如修行，这是太上祖师亲身证明的，尔等皆是小道。”
就这样，一场关于“谁才是天地大道”的争论轰轰烈烈展开了……
楚方达和清平府君赶到现场时，好几位知名的丹师、器师、符师、阵法师已经拍桌子、踢椅子，吵得面红耳赤了。几位驯兽师、寻脉师一边看戏，一边弱弱争辩一句类似：“驭兽师法自然，亦有通天大道。”
然后被其他人一通群嘲后默默退下吃瓜，更有甚者开始煽风点火，什么“我觉得炼器才是百艺第一”“丹师才是最有仙家气度的，只会抡锤子的莽汉靠边站”
看着眼前这一群已经不顾风度，就快赤膊上阵的道院考官，楚方达不禁额生黑线，大喝一声：“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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