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晋江不许这么想
“小砚同志，我有点不太舒服。”
顾希言也压低声线拖着尾音，一听还真像是难受的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砚书照着黑影摸上顾希言的额头，温度正常，“是肚子难受吗，是不是晚上吃多了。”
顾希言摇摇头，又想到江砚书看不到，只好侧过身正对着江砚书，“不是，我。”
这种事多少有点难以启齿，但他想江砚书是姐妹，说出来也没什么，于是小声道:“我起反应了。”
江砚书:……
江砚书想起了晚上那两大份烤羊腰子，早知道应该拦住他的。
顾希言:“我感觉好热呀，怎么办。”
江砚书:“还能怎么办，你自己去厕所解决一下。”
顾希言:“要不你帮帮我。”
江砚书:
这会儿江砚书又看到了刚认识的那个顾希言的影子，他咬牙道:“你无耻。”
“怎么就无耻了。”顾希言委屈巴巴，“大家都是姐妹你帮帮我怎么了。”
“谁跟你是姐妹，你是女的？”
“不是呀，我是在下面的，你也是在下面的，所以我们是姐妹呀。”
江砚书不服，“凭什么我就是在下面的。”
“咳。”黑暗中传来了对床尴尬的咳嗽声，“要不你们换个地方讨论，我年轻火力盛，听不得这个。”
江砚书:……
顾希言:……
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点丢人，江砚书提溜着顾希言一起进了卫生间。
少了夜色做遮挡，□□裸的欲望暴露在白炽灯下，顾希言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
江砚书抱起双臂，“不是要我帮你吗，你先脱吧，展示展示。”
顾希言脸臊的通红，习惯性的开始抠手指，“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呀。”
“说我们是姐妹也是随便说说”
顾希言寻思着他可能是反感这种偏女性化的形容，有的受就是这样的，虽然做了受但还是不愿意承认被人压的事实，傲娇强受嘛，他懂的，这种就得顺毛撸。
“对都是我乱说的，你一看就是强攻，怎么可能是受呢。”顾希言一双杏眼亮晶晶。
江砚书心想很好，一看就是在明显的扯谎。
也对，一开始顾希言搞什么包养协议就是想压自己的，只是后来突然性情大变，现在看来属性也变了。
难怪最近老强调真心想要交朋友，是把自己当成同类了。
顾希言一时摸不清江砚书的想法，但又难受的紧，于是试探道:“要不你先背过去，我自己解决一下。”
江砚书反射性地背过了身，紧接着身后就响起了晋江审核不允许有的声音。
这时他才想到出去等不是更好吗，现在这状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想顾希言已经尽可能在压制了，但是这样晋江不让有的声音让江砚书想到一些晋江不让想的事。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晋江越不让想就越想去触碰。
过了不知多久，卫生间响起了水声，顾希言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手提好裤子，满足的一拍江砚书的肩，“我好啦小砚同志，我们出去吧。”
奇怪的是江砚书还是背对着站在墙角，“怎么了？”顾希言凑近一看，江砚书也有了晋江不允许有的反应。
“哇。”顾希言得意道:“小砚同志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顾希言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砚书恼羞成怒地推了出去。
平复好心情后躺到床上的顾希言，想到刚才看到的还是有点唏嘘，主角攻不合理就算了，原著竟然把主角受也写的这么不容小觑，但是又没有什么用。
过了许久卫生间的门锁也没有响动，顾希言迷迷糊糊睡着前还在想，不愧是加了主角buff的人，持久力也这么一等一的好。
第二天顾希言是被学校统一的起床铃叫醒的，这高分贝的闹铃让顾希言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前世。
顾希言揉着眼睛起身，发现江砚书已经在下面换衣服了，劲瘦的腰身刚露出一角就被校服盖的严严实实。
“我一会儿要去跑操顾不上你，你自己找时间出去吧。”
顾希言点点头，他甚至觉得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热情的老二出门前还朝顾希言飞了个kiss，“希言有空常来玩呀，寝室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顾希言笑着应下，要是他上学的时候寝室能有这么一个活宝，估计也不会过得那么难受了。
这通回笼觉直接睡到了快午休，顾希言隐约听着有宿管查寝，才赶紧爬起来溜了出去。
总得来说这次探望还是比较成功的，顾希言心想，虽然没有和江砚书坦诚相见，但四舍五入也是一起撸过的关系了，总归是又亲近些了。
顾希言美滋滋的抱着书去上下午的课程。
留江砚书一个人，坐在市一中的教室里内心惊涛骇浪。
和顾希言愈发亲近的关系让他很不安，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
自从酒店的那一晚开始，好像每一步都在被顾希言牵着走，但他居然奇迹般的不讨厌这种感觉。
尤其是昨晚，他竟然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耳边浮现的是顾希言的声音，由声音联想出画面，他不受控制的想着顾希言释放了出来。
这太过了，他们之前的关系即便有在转变也不该走到这一步，他越轨了。
顾希言迷茫的发现江砚书依然很冷漠，回消息的速度比以前还要慢，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亲近起来，不应该呀。
难道说江砚书是视觉系朋友，一定要在眼前看着才能不那么高冷
难搞难搞。
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两人的第一个双休，顾希言之前说好要带江砚书去看望外婆。
一件顾希言刻意不去想但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终于提上了日程。
其实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外婆的病在先进的医疗团队治疗下早就有了好转，只是需要长时期的疗养所以无法出院。
顾希言寻思着虽然有护工陪着，但毕竟不是同龄人，老人家想聊天都找不着个人，多孤单呀。
就和外婆商量着从单人病房挪了出来，正好隔壁房有个年龄相仿的老奶奶，也是慢性病需要长期疗养，两人年轻时又都在纺织厂工作过，合眼缘又聊得来，就干脆搬到了一起。
不过这是个三人间，除了两个老人家外还有一个来照顾孙女的老爷子。
外婆和那老爷子是老乡，又都是早年丧偶，就经常坐在一起聊天，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
顾希言一个是怕江砚书接受不了外婆的新恋情，再一个就是那老爷子的身份有点特殊。顾希言本怕外婆受骗，特意找人查了一下，结果一查倒好，发现这老爷子是顾家的外戚，只是很多年不来往了。
顾希言怕江砚书误会，以为自己故意找人来牵制外婆，他可记着原书中不知用了多少篇幅来写江砚书的多疑。
思及此，他不得不多想。
眼看着车快开到医院了，再不做铺垫就来不及了。
“小砚同志呀，你想不想多一个家人”
江砚书想问你又发什么疯，但他一转过头就撞上了顾希言的眼神，真挚而热忱，像是在很认真的期待自己的答复。
江砚书愣住了，他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要求婚吧，这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不对，他们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进展。
“你什么意思？”江砚书艰涩道。
“现在你们家就剩下你和你外婆了，逢年过节的不会孤单吗。”
“所以呢？”
“所以你想不想多一个家人多一份陪伴。”
江砚书心想难道这几天自己表现的疏远还不够吗，“你不要想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顾希言:
怎么就说到这了。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给你外婆找个后老伴。”顾希言第一次觉得跟不上江砚书的脑回路。
江砚书语塞，“谁让你说的那么隐晦。”
绝对不是自己不对劲，一定是顾希言不对劲，他才会想歪。
想到这江砚书觉出不对来，“听你这语气好像已经有人选了。”
顾希言羞涩一笑，“这不正要和你说吗。”紧接着把两个老人相识过程给江砚书讲了一遍。
江砚书听完也觉得挺有缘分的，“外婆喜欢就好，我不会干涉她的决定，而且到了她这个年纪能找个伴也是好事。”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个伴的身份我要提前说一下，防止你误会，他是顾家的一个外戚，我也查过才知道的，没有故意安排人在外婆身边的意思。”
江砚书看顾希言一脸的小心翼翼，“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多疑的人”
江砚书说完想了一下自己，好像还真是，如果顾希言不提前说出来而是日后让他自己无意间知道了，搞不好真的会多想。
“没有没有，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嘛。”顾希言见江砚书没有追问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江砚书见顾希言明显松了一口气，心底某一处受到了触动。
他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的位置好像互换了，以前是顾希言逼迫着他做一些事情，自己不得不从，但是从某一天开始，变成了顾希言一直在讨好自己。
虽然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是江砚书并没有感受到像以前那样的恶意和屈辱感，而且顾希言事后也都有好好道歉。
凭心而论顾希言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确不错，给外婆更好的的医疗条件不说，自己的生活环境也有了质的飞跃，还有每日的营养餐也都很用心。
虽然不知道顾希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转变，但自己的确是从中获得了益处的，那自己现在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过冷淡了。
将心比心，自己本来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前几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挺尴尬的，但那也不能怪顾希言，主要还是自己的问题。
他不能因为以前顾希言做了很多坏事，就一直对他保持固有印象，对他现在的好视而不见。
江砚书短暂的人生里难得有了愧意，他想他应该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毕竟那只是一个意外。
接下来的时间，他会学着对顾希言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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