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知来处 不明去途
早晨九时三十分，白苏湖畔，指尖天堂酒吧。
“警察同志，我们昨天忙到半夜才把酒吧打扫整理好，你们看是不是可以……”昨晚躲进休息室的酒吧老板在无奈地发表自己无效的抗议。
就在十分钟前，两名“便衣”一起敲开指尖天堂酒吧的大门，正在呼呼大睡的酒吧老板也只能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开门。一进门后，两人先是出示了证件，说明需要调查昨晚斗殴现场，然后便开始对整个酒吧调查了起来。
那两名“便衣”——至少在酒吧老板眼里看起来是便衣警察，一男一女。他们搜查了一会儿后，突然，其中的那名穿着一身职业OL套裙的年轻漂亮女子在吧台前停住了脚步。
“紫鸢，有情况？”那名男子——戴着金框眼镜的大叔问道。
名为紫鸢的年轻女子在吧台面前不知道盯着什么，看了些许，然后朝那个眼镜略微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在酒吧吧台处汇合。
“紫鸢，说说你的发现。”眼镜大叔看着紫鸢说道。
紫鸢点了点头，先行说道：“据现场地面情况初步分析，昨晚事件应该只是一起单纯的持械斗殴。只是有一个疑点，我刚才仔细检查过了酒吧的所有吊灯，杯子，酒瓶，发现了同样的一点。武叔，你看。”
紫鸢的手指向了吧台里几个裂开的杯子，看来这些杯子在昨晚的打斗中并没有完全损坏，被暂时放在了吧台里。
武叔看着那几个裂开的杯子，随后吐出一个词，“声波？”
“没错，就是声波。而且是非机械生成的生物声波。”
武叔微微颔首，“行了，今天的调查目的已经达到，紫鸢你做好记录，我们撤。”
在出酒吧门的时候，紫鸢轻声地对武叔说着：“武叔，昨晚的这名“魂者”，会不会跟上周博物馆抢劫案的“魂者”有什么关联……”
武叔眼睛微眯，沉声说道：“看来，这个情况得跟诸葛说一下。”
与酒吧老板告了声扰，武叔与紫鸢驱车离开了指尖天堂，开了些许时间，两人来到一处古旧却威严的建筑前，但是两人下车后却没有进入那座建筑，而是一同走进了那座建筑后方的一座低矮平房。神奇的是，在两人一入这座平房的破旧木门之后，木门自动关起，约过了五分钟，木门再次打开，此时平房内的两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张破旧的桌子孤零零地呆在房内。
那座古旧威的建筑门前，有一块用石头制成的极大的门牌，上书：青江第二制药厂。字迹苍劲有力，气势宏大，倒是与后面那座低矮平房的一片小木头板门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木头板上，依稀刻了几个字：八号办公室。
此时小季同学正坐在四方博物馆七楼的馆长办公室，不过此刻却没有腹黑馆长捧着奶茶打着机锋，坐在那宽大的办公椅上的，是博物馆董事长吴橙月。
显然之前博物馆抢劫案的阴影已经过去了，吴橙月一脸笑容地接待了季往之，而且这次也没用廉价奶茶来招待他们，而是叫人泡了上好的明前龙井端到两人面前，季往之虽因有事前来，但是馆长不在，他也不好问吴橙月有关那天酒吧发生的奇异事情，所以只能陪着吴橙月说了一会闲话，在聊天过程中，他才知道吴橙月是他的学姐，于是双方关系明显更加亲密了许多。吴橙月遇到学弟，聊意虽浓，只是已近中午，季往之只能出声问道：“橙月学姐，腹……馆长他人呢？”
吴橙月并没有因被打断聊天而不乐，从手边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一张普普通通，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纸。
“馆长又出门了，”吴橙月似乎对自己话里的这个“又”字略有不满，带了一丝幽怨的味道，随即马上恢复了常态，继续说道，“他留下一张纸，对我说，如果你来找他的话，就让我来招待你，并且如果你有问题需要问的话，”吴橙月扬了扬手上的写满字的纸，“只要这张纸上有写，我就可以按照上面的答案来回答你们。”
季往之沉思了下，突然像是想到点什么，问道：“那如果这张纸上的某些问题我没有问到的话，是否可以……”
吴橙月摇了摇头，“抱歉，他说，如果这张纸上的问题有你没问到的话……那也就代表这些问题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季往之苦笑了一下，果然是馆长的说话风格……于是他整理了下思路，便出声发问。
“那把长枪，叫做什么。”
吴橙月浏览了那张写满了答案的纸，显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问题，马上回答到：“你猜。”
季往之一阵气结。
“我右手手背，是怎么回事？”
“那天的赠礼。”
“哈？赠礼不是那张南之瞳的会员卡么？”
“那张卡片只是骗你去消费罢了。”
““契约”具体是什么意思？如何订立契约？”说出这个问题之前，季往之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馆长既然嘱咐了吴橙月来回答他的问题，自然表示，吴橙月也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
“等到我回来，你便会知晓一切。”
“……馆长究竟是什么身份？”
“此回答请参考“契约”一项。”吴橙月看到这个答案，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季往之说：“那家伙说话很累人，对吧？”
季往之疯狂点头，满目泪水，“知己啊！”
但是他只能无奈地继续问道：“为何我手上的图案，失去了光泽，变得十分暗淡？”
“这也是未订立契约的代价之一。”。
“……这个问题答案居然有写在纸上……”季往之终于放弃了猜测馆长那古怪的思维，“那馆长何时回来？”
“三天之后，你再来找我。”
季往之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说说看。”
“能否给我那柄长枪。”
“不给~~括弧笑”
“……这种问题你都能算到？！”
“昂，对。”
“靠！鄙视你个无良男！”
“谢谢，我理解为对我的赞扬。”
“……”季往之看着被这几个古怪的问题和答案逗得捧腹大笑的吴橙月，满头黑线。
“最后一个问题，”季往之呼了一口气，很是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是“它”挑选了我，还是我挑选了“它”？”
“只是一个偶然，没有挑选，没有命运注定，只是偶然。”这个答案再次显出了馆长机锋本领之深……
不过得到这个答案后，季往之像是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吴橙月将这张不知道还有多少古怪吐槽和答案的纸点燃，丢入边上的金属废纸篓。
在道别之际，吴橙月对着季往之说道：“往之学弟，虽然我不能告诉你那张纸上剩余问题的答案，但是从那些答案来看，你有着你自己还不清楚的特殊能力，与那柄长枪无关，与你手背的图案无关，纯粹是你自己的能力。但是有能力者，更容易身处险境，所以更要守护好自己……”吴橙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和自己重要的人。”
季往之一滞，看着吴橙月，然后对她微微躬身，面色真诚，“非常感谢，橙月学姐，往之一定做到。”
吴橙月点了点头，看着季往之走出博物馆，轻轻叹了一口气，面露犹豫却终于没有上前叫住他。
而此时，长安市的一家小吃店内，星临夜正在对着一大碗肉丸胡辣汤大快朵颐，而他的身边，正襟危坐着一名白发老者。
“许久没喝到这么地道的胡辣汤了，我们下一个吃什么？羊肉泡馍？镜糕？”
白发老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星先生，您刚才已经品尝了八种长安小吃了。您这不是来办事，而是来美食旅游的吧？”
“别在乎这些细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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