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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降龙英雄传


  九十六

  项印鸣和金羽婵骑马在回家的路上将碧竹翁送的邀贴启开看了,信中邀请他和金羽婵参加七月十五日在信阳鸡公山举办的丐帮立帮大会,并无其它事项。至于送给老父项纪元的信件应也是如此,项印鸣末予拆启观看。想是老父已到金羽婵的家乡歙州了,应赶不上廿日后的丐帮立帮大会了。

  二人骑马说说笑笑,傍晚时分已回到项家庄中的项家大院里。二人刚下马老管家阿良领着两个仆人走到了近前。阿良先吩咐两个仆人把马匹牵走,然后躬身说道:“少爷,适才凌女侠和童女侠刚刚回来了,老奴已将她二人安排在内院住下了。”金羽婵惊喜问道:“哦,二位阿姨回来了,她们吃饭了吗?”老阿良答道:“二位女侠说不饿,已在外吃过了。”项印鸣嗯了声道:“好啦,良伯伯这没你事了。”阿良躬身道:“那好,老奴告退。”说着倒退几步转身走向外宅去了。

  金羽婵因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多日不在庄上很是想念,她拉住项印鸣的手欢快的向内宅跑去,大声叫道:“凌阿姨、童阿姨我们回来啦,我们回来了。”二人进了内宅院便见凌兰波和童云珍正在石桌边品茶。二人见金羽婵和项印鸣进得院内,马上站起身,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笑道:“哎呀!项公子金姑娘你二人玩儿的好尽兴啊,是不是我们姐妹到来扰了你们的兴趣呀?”

  项印鸣和金羽婵高兴的走近一看,顿时愣住了。见凌兰波和童云珍二人浓妆艳抹,与以前模样大有区别。二人衣着穿带一模一样,二人上身均穿苏绣月华锦衫,下身均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云纹绉纱袍。二人衣着贴体紧身,色彩鲜艳。丝带将腰勒得细细如柳、前胸高高耸起、臀部凹圆自然、两腿修长套穿粉绉绿竹叶绸裤、足蹬鸳鸯戏水红皮靴。

  往头上看,二人均梳妆同心鬟,长长如墨般秀发垂于背后。头上心鬟斜插宝蓝点翠珠钗、摇光闪烁的富贵双喜步摇端卧发鬟前侧、双耳佩戴闪闪发光的金镶紫英坠子、金光锃亮的金镂空蝠寿扁方脑后挂佩。二人双腕均套带百子如意纹手镯,二人每手掌指之上都套带两个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

  再往脸上看,二人弯眉叶柳漆墨、眉下眼目灿然明亮、弓宝直鼻、樱唇玉齿,脸若桃腮,精美至极!显然是经过精心的修饰过。

  金羽婵看了二人妆容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气,瞪大美目“哦”了一声,张着樱桃小嘴,纤纤玉手举卧胸前似拍不拍的憨态模样甚是拙呆,显是她被凌兰波和童云珍的容妆艳抹给震住了。项印鸣也感二人已半老徐娘年纪,施如此妆容太也显得妖颜艳荡了。

  凌兰波和童云珍见金羽婵和项印鸣呆懵一时,知她二人心怀异念。可她二人满不在乎,摇摆忸怩着身躯走向前来,童云珍嘻嘻笑问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咱们才几天不见!怎么今时却如陌生人了?”

  项印鸣“啊”了声,应道:“二位恩公归来,晚辈岂敢忘得!”这时金羽婵也反应过来了,马上接口笑道:“哎呀!二位阿姨,刚才乍一看您二位容颜,晚辈一时还真末认出……”不等金羽婵说完凌兰波和童云珍脸色陡变,甚是气恼!项印鸣也一愣,随即叫道:“婵妹?”

  金羽婵还是笑呵呵的接道:“刚才我没认出二位阿姨,乍一看,我以为是哪方二位仙姑驾临小院了呢!”项印鸣一听,婵妹确实机巧精灵得很,一句虛诺竟将二位阿姨从怒容化为愉色!随即拍手哈哈大笑说道:“适才确如婵妹所言,在下当时也是如此认为的。”凌兰波和童云珍一听,更是欣喜若狂,均想:“连小美女金羽婵都夸耀自己美若天仙了,是想那老色鬼项纪元见了自己的妆容,更心神难抑,魂不守舍啦。哼!飞狐女肖青娃、疯蝴蝶张飞燕我就不信撬不了你两个□□的位置?等着瞧吧!”由此可知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这几天在外购衣添彩无非是想勾老庄主项纪元的魂了。

  童云珍笑道:“瞧这小丫头把我俩夸的,我们有哪么好吗?”凌兰波也笑道:“好啦,夸也好,不夸也好,都过来喝会儿茶吧?”项印鸣和金羽婵走到桌前坐定,金羽婵端起茶壶给每人斟了一杯茶水,笑问道:“二位阿姨这几日到哪里游逛一遭呀?”凌兰波叹道:“唉!我俩本想去许州到望姑洞主兄长望姑祥家报知望姑洞主的噩耗,后来我们决定明年再去。在这之前我们想再次潜回燕子山雷霆洞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项印鸣点头道:“那毕眼瞎,我和婵妹从崆峒山前往平定州黑木崖的途中曾经碰见过她。”金羽婵接道:“是呀阿姨,那毕眼瞎不但武功高强,而且阴鸷得很!我劝二位姨娘不可贸然探访燕子山雷霆洞。”

  童云珍品了几口茶,说道:“虽毕眼瞎武功高强,但此等夺山大恨岂能不报?况且她还杀死了望姑洞主。”凌兰波接道:“望姑洞主自有她族人为她报仇,我们俩只想夺回燕子山雷霆洞。”

  项印鸣说道:“说起毕眼瞎来,婵妹也跟她有杀父之仇,可那仇却是国恨,不应属私怨。”凌兰波和童云珍一听,愕然问道:“什么,金姑娘与毕眼瞎还有杀父之仇呀?”金羽婵一听项印鸣如此说词,气道:“哎!项印鸣,甭管是家仇还是国恨!总而言之,是她杀了我爹爹,此仇我一定要报。”凌兰波听了,眼前一亮,随口说道:“这毕眼瞎真是恶贯满盈了,倒不如我们几家合起手来,共同诛伐毕眼瞎的好。”

  项印鸣苦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我项家可是江湖两大女魔头的仇敌了。”童云珍和凌兰波诧异的问道:“两大女魔头?”项印鸣点头道:“是呀,二位阿姨还有所不知,江湖第一大女魔头鬼不知可与家父水火不相容仇敌。如今又添了个毕眼瞎!”

  金羽婵一听,项印鸣似心怀怨怼,立马打断他的话题问道:“项印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金羽婵进了你们的家门,还给你带了晦气了么?告诉你,我家的仇不用你报。”说完气呼呼的转过身去。项印鸣知金羽婵脾气大,立马上前劝道:“婵妹,你想哪去了?你的深仇大恨,就是我项家的深仇大恨,作为你的夫君,我有责任为你报仇雪恨,诛杀毕眼瞎。”

  金羽婵一听,怒气稍消。但她还是面现愠色,气道:“哼!就你那点武技,恐怕都不是我的对手,还妄言什么诛杀毕眼瞎?真不自量力!”童云珍笑道:“好啦!毕眼瞎虽然厉害,恐怕她也架不住我们人多势众,对付她一个。”项印鸣道:“童阿姨说得对,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毕眼瞎在江湖上和鬼不知一样,招至众怒,声名狼藉!到时……”

  不等项印鸣说完,凌兰波立马接口道:“到时由望姑洞主兄长许州副督军望姑祥统领官军扫平燕子山。”金羽婵嗯了声,喜道:“如果官军出面,那毕眼瞎定难逃此劫了。”

  几人又说了些闲话儿,凌兰波百媚娇态的问道:“项公子,令尊忙些什么哪?”项印鸣哦了声,答道:“家父七日前持聘礼到婵妹家乡歙州拜见金老帮主去了。”

  童云珍和凌兰波一听,顿时泄了气,想是今日的浓妆艳抹,只为了耀诱项纪元的眼目。听说项纪元已走,白忙几天,二人立觉精神萎靡,全身乏痛,困倦大增!童云珍打了个哈欠,双臂乏展一伸,问道:“项公子,可知令尊多长时间能回转吗?”

  项印鸣笑道:“最少也得一个月的日程,才能回转。”金羽婵插言道:“二位阿姨,这项家大院儿内宅,如今只剩项哥哥我俩和二位阿姨了;肖姨娘和赵姨娘也已回娘家省亲去了。”

  凌兰波一听,疑惑的问道:“这么说你肖姨娘和张姨娘未跟项庄主同往歙州了?你二位姨娘回娘家省亲?”项印鸣点头道:“是的,二位姨娘北回沧州省亲去了,与家父是同日启程的。”

  楚刀女凌兰波与越女剑童云珍互看了一眼,用疑惑的眼光又转向项印鸣盯看,心中似有话要说。金羽婵甚是精灵一眼看破,立马笑问道:“二位阿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童云珍哦了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项印鸣仰头看天,见乌云遮月,云醫薄处少有星斗微光闪烁。于是低头说道:“婵妹,时候不早了,也该让两位阿姨休息了。”金羽婵马上站起恭敬的道:“二位阿姨随我来。”说着将凌兰波和童云珍领向东厢房寝室走去。

  好在以前二人就居于此,被褥茶具齐全,不必再添。金羽婵进得屋来,首先将灯烛挑明,再把被褥展开。凌兰波客气的道:“好啦!金姑娘我们自己来吧,你也该回去休息了。”金羽婵直起腰身,笑问道:“二位阿姨,适才你们似有话说?”童云珍看了一眼凌兰波,二人相视点了点头,童云珍将金羽婵拽到里间,小声说道:“金姑娘,说出这话你可别生气?”金羽婵一愣,忽闪着明亮大眼睛应道:“童阿姨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童云珍小声说道:“金姑娘,其实你那俩位姨娘跟本就无家,为什么她们要称作回娘家呢?”金羽婵诧异的问道:“肖姨娘和张姨娘怎么,怎么,会没娘家呢?”童云珍道:“确切消息,你那俩位姨娘从小就在妓院长大,据说爹娘都死了,被人卖进妓院的。长大后直至廿多岁被项庄主赎身买回项家庄做了小妾,并且还教了她们武功。”金羽婵眼珠乱转,自语道:“既然二位姨娘她们没有娘家,干嘛她们还要谎称回娘家省亲呢?”

  这时凌兰波也进得内室来,悄声说道:“金姑娘,如今项庄主已离庄,你二位姨娘也离庄;据我听说你二位姨娘以前对项公子及为苛刻,那日突然对你二人示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总觉得她二人心口不一,心怀叵测,似有不良图谋窝藏在心!”

  金羽婵听了一惊,自语道:“对呀,项伯伯也是二位姨娘催走的,她们既然没有娘亲,她们为何还要谎称回娘家呢,这里必有蹊跷事?”童云珍嘱咐道:“金姑娘,在项庄主没有回来之前,你要格外小心,尤其是黑夜更要当心啊!”

  金羽婵听了童云珍的话,突然想起白日苗屠在酒桌上说起有两个少妇在树林里装扮成鬼不知的模样练黑白无常指的事,当时自己还无意的问项印鸣是不是二位姨娘。

  金羽婵听了童云珍和凌兰波的话,心中怀有不祥之兆。她抬头说道:“二位阿姨,你们说这些事我都记下了。可我也有一种不祥之感,就请二位阿姨睡觉激灵着点,最好把兵器放的身边。”二人点了点头应道:“好,就按金姑娘说的办。那金姑娘你和项公子怎办?”金羽婵严肃的道:“项哥哥心地宽厚,我得与项哥哥住一起去。”金羽婵看窗外漆黑一片,忙向凌、童二人说道:“好啦!二阿姨休息吧。”说完急匆匆走出向项印鸣寝室走去。

  金羽婵推门进了项印鸣寝室,项印鸣抬头一看,马上迎了过来问道:“婵妹,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呀?”金羽婵严肃的说道:“今晚我和你住在一起。”项印鸣一听,先是一怔,后又立马欣喜若狂的说道:“真的?”金羽婵“嗯”了声,郑重的点了点头。项印鸣一见,兴奋得几步抢到金羽婵面前,一哈腰双臂弯探将金羽婵兜起,走回自己床前将金羽婵平放床铺之上。项印鸣探首金羽婵面前激情说道:“婵妹,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金羽婵嘿嘿一笑,刷的从皮靴上拔出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嗖得横在项印鸣脖颈前,小声言道:“项哥哥,你想什么呢?哪一天,哪一天虽离你不远了,可差一刻你也别奢望。”项印鸣知道金羽婵脾气大,他只得挺直身子,叹道:“唉!娶金大小姐作婆娘,真得指日难求呀!”说着低头商量问道:“好妹妹,我能睡你床边上么?”金羽婵哼了声,严肃地道:“想跟我同床共枕呀?还不到时候。你睡床下,而且还不能脱衣,还得手握宝剑。”

  项印鸣一听,诧异的问道:“婵妹,你怎么疑神疑鬼,不许脱衣也罢,干嘛还要手握宝剑?”金羽婵躺在床上喝道:“你干嘛那么多废话,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项印鸣甚不解金羽婵今夜撮的什么妖?没办法,摇了摇头,只得按金羽婵说的办,将灯熄灭,拿两把宝剑,给金羽婵一把,他自己则抱着一把宝剑睡在床了下。

  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实难以入睡了。项印鸣铺垫一凉竹席卧于金羽婵床下,这是他头次与心上人同居一室;虽数月前二人在邠州(今陕西彬县)清凉山被白忙父子及一伙家奴逼追进一处悬崖中间的石凹槽内相拥半宿,可那时性命危在旦夕,根本无暇它想!而今夜在自家房屋,而且自己寝室里,与心仪的未婚妻子同居一室,怎不令项印鸣遐想连篇呢?

  而金羽婵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这些感觉源自项印鸣的两个姨娘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因她二人一反常态的对项印鸣倍加关爱,出奇的好;又因她二人谎言蒙骗说回娘家省亲,可她们原本就末北上沧州省亲,实则南下濠州演练鬼不知的招数黑白无常指,不知何意?再因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提醒,意在提防肖青娃和张飞燕二位姨娘,尤其是黑夜要更加精心了!金羽婵知项印鸣生性耿直,生怕他遭遇不测,故而与他同居一室,以防万一。这些项印鸣怎能晓得。

  对项印鸣来讲,美艳绝伦的未婚妻子金羽婵就躺卧身边,使他激情荡漾,身体内燥热难忍,难抑亢奋之情!他不由得将手慢慢向床上伸去,一点一点的轻移指头靠向金羽婵娇体。金羽婵在床上正思忖着肖青娃和张飞燕二位姨娘的事儿,隐隐感觉床边似有小虫爬近身边。借着窗外的一缕微光,斜眼向床边看去,模糊中看到似是一只手掌从床下伸来,四指蜷缩,食指微展,正一点点的靠向自己的腰腹。金羽婵心中暗笑,知是项印鸣激情难抑,偷偷伸指来要抚摸自己躯体了。

  金羽婵装作不知,紧抿笑口,见项印鸣手指就要触摸到自己腰身了,她轻轻的向后微微移腰,不让他手指触摸着自己。就这样凡是项印鸣向前探一下手指,金羽婵都紧闭双唇,面带嘻笑的往后轻移一下身体,就是不让项印鸣触碰到自己的身子。最后项印鸣将大半条胳膊都探上床来也未触碰到金羽婵的身子,他很是纳闷?而金羽婵极为高兴,最后金羽婵躬臀已靠顶在内墙壁上了,这下她再也不可移退了,而项印鸣的手臂也伸到了尽头。

  项印鸣躺身床下,根本就看不见床上金羽婵的身体,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她的身体,心中甚感诧异!于是他又将床上的手慢慢向下移去,伸指向前。在这漆黑的夜色中金羽婵隐约看见项印鸣的手指又向下慢慢移去似要触摸自己大腿。金羽婵看在眼里甚是欢喜可笑,她又将大腿慢慢向后轻轻移去。项印鸣微探一下手指,她就微缩一下大腿,始终不叫他触摸到自己的双腿。

  就这样,项印鸣又将胳膊伸到尽头也没碰到金羽婵的双腿。这下项印鸣更感蹊跷,明明听见有蝉妹呼吸的声音,怎么却摸不着她的身体?金羽婵一手捂嘴,窃笑不止,紧盯着项印鸣的手。忽见他又将手指慢慢的向金羽婵上身移来,从金羽婵小腹一点点的向上胸部移来。金羽婵含笑,也一点点向后躬身躲让项印鸣的手指,直至躲到后背靠墙在无处躲了,金羽婵才止住了笑容。

  金羽婵眼看项印鸣手指就要触及自己的乳峰了,她后背靠墙再无退避,惊得金羽婵瞪眼张大嘴巴,屏住呼吸看着项印鸣食指微微向前胸乳峰移来。再也忍耐不住,刚要举手打去,忽得隐约听见房门“咯嘣、咯嘣”的轻响。金羽婵瞥眼望向屋门,模糊中惊见门外有两个黑影似在用剑拨门闩。金羽婵心里“轰”的一下,心怦怦大跳,睃盯着屋门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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