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降龙英雄传
六十
峨眉山尹恩师太一听,点头气道:“这倒是没错‘舌粘身上死,白指入身亡’就是江湖上描述鬼不知的邪术了。”吉安大师接道:“鬼不知还有一个名号,人称‘女魑鬼’。她于五十年前为害江湖时,被崆峒派长门人飞虹子和降龙帮主金草虫合力将她从中原逐到西域时,由我昆仑派传叙的。当时老衲才廿几岁,记得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的一天上午,老衲在回寺的路上,偶碰见一个大概有三四十岁的一位女施主冻倒在雪地的路上。老衲是出家之人,便生出怜悯之心,遂将自身架沙给她盖上。等那位女施主醒转过来时,便向老衲讨要食物。可老衲身上并无食物可供给那女施主,那女施也不生气,叫老衲坐下,说给老衲讲个故事就不饿了!老衲甚觉好奇,于是就坐在那女施主对面,听她讲故事……”
吉安大师咳顿了几声,史玉溪见了马上走过去为吉安大轻轻地捶打脊背,问道:“老前辈,那个饿妇人给你讲了什么故事呀?真的那么神奇吗,听了故事就能当饭吃了不饿!快说出来听。”吉安大师喘息了几口气,接道:“好的,听老衲慢慢给你们讲叙来,当老衲坐在那女施主的对面,才发现他半张脸是黑的,半张脸是白的。当时天上还在下着大雪,老衲以为她那半张白脸是沾满了雪花才这样。后来老衲又仔细端详了她一番,才知那女施主确实是生了张半黑半张白的脸。”
众人都静耳细听,史玉溪脸现喜色,她一边为吉安大师捶背,一边低头问道:“老爷爷那女的是上下分还是左右分的黑白脸呀?”吉安大师答道:“那女施主是左右分的黑白脸,她长发披腰,她见老衲坐隐后,开口就问道:‘小和尚,你出家几年了在那寺为僧啊?’老衲恭敬的答道:‘小僧出家在塔尔寺才一年。’那女施主嗯了声,问道:‘那我问你,出家人以什么为信仰呀?’老衲答道:‘出家人六根清静,以佛为念,以善为本,慈悲为怀,普度众生!’那女施主听了不住地点头称赞。她又问我说:‘小和尚,你既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你用衣裳暧活了我,却又无食喂活我,你说怎办吧?’当时我一听,愣怔良久,叹道:‘请施主恕罪,贫僧的确没有食物可供给你吃,在这冰天雪地实难寻找食物了。’当时老衲也束手无策了。”
史玉溪听得津津有味儿,低头问道:“大师后来怎样哪?”吉安大师捋一捋胡须,接道:“后来那女施主盯了我一会儿,嘿嘿的怪笑几声,说道:‘小和尚,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我就不饿了?’当时老衲很是纳闷,听故事解除饥饿,甚是令人费解!”
史玉溪一听来了兴趣,马上催促道:“大师快说,那女施主给你讲的什么故事?赶快说么,我想听?”吉安大师叹了口气道:“当时那女施主给老衲讲了个是发生在西土天竺界‘尸毗王救鸽的故事’那女施主讲道:‘说是在西土天竺界有个心地善良治国有方的贤德君主叫尸毗,有一天尸毗处理完朝政后,坐在凉亭里休息。突然飞来一只鸽子,这只鸽子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道:‘救命呀,救命呀!’原来这只鸽子的后面,有一个凶狠的老鹰在后面紧紧追赶。尸毗王赶忙将那只白鸽子放入怀中,眨眼功夫老鹰也飞到尸毗王的眼前。老鹰瞪着血红双眼,怒喝道:‘快把鸽子交出来,我现在饥饿难忍?’尸毗王答道:‘那不行,我曾发过誓,要普度一切生灵。白鸽求救于我,我岂能叫你活活吃掉它?’那老鹰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好听,你既爱惜一切生灵,为啥只救鸽子不管我的死活?要知道不吃了它,我就得饿死。’尸毗王一听,一笑说道:‘这好办!’于是吩咐侍卫说:‘快去端一盘上好的生肉来,让老鹰饱餐一顿。’那老鹰一翻眼阻止说:‘大王且慢,我只吃刚杀带血的新鲜肉。’这下尸毗王可左右为难了。救了白鸽,饿死老鹰,这不是救了一命又害了一命吗?尸毗王一拍自己大腿有了主意,自己大腿上是鲜肉,割了下来,喂老鹰,既救了白鸽又救了老鹰吗?于是尸毗王马上命令侍卫拿刀端盘,立即割大腿上的肉。那老鹰阴险的说:‘既然大王愿代鸽授肉,请拿杆秤来吧?割下的肉必须跟白鸽一样重。’尸毗王点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于是尸毗王吩咐仆人拿来一杆天秤,将白鸽放到天秤的盘内,然后将从自己大腿上割下的肉放入天秤的另个盘中,但奇怪的是尸毗王割尽了大腿上的肉也不够白鸽的重量,尸毗王又割尽了身上的肉还不够白鸽的重量。怎么办呢?为了救白鸽喂老鹰,履行诺言,尸毗王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想坐进天秤的盘中,后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王后和大臣们知道后出来一见,全悲痛的哭声震天。后来尸毗王被哭声震醒了过来,他挣扎着站起身,强忍疼痛,为了献身救鸽,尸毗王全身坐进秤盘,刚好与白鸽一样重。这时奇迹出现了,大地震动,宫殿摇摆,满天洒下了五彩缤纷的鲜花。老鹰和白鸽眨眼就不见了,尸毗王从身上割下的肉又全部长回了他身上,也不觉疼痛,完好如初!原来白鸽是帝释变的,老鹰是毗首翔摩变的。他们用这种法术来考验尸毗王对佛对普度众生的坚定至诚的虔诚之心!”
众人听完吉安大师讲的故事,全都唏嘘不止,史玉溪更是听得神呼其神。她瞪大双眼,吸了口凉气问道:“大师,那尸毗王也太过仁慈了,他的善举真是感天动地了!大师,那女施主给你讲了这个故事后,她当真不饿了么?”吉安大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老衲当时少年懵懂,还傻乎乎的,开口问那女施主说:‘请问施主,你讲的这个故事太感动人了,请问你现在还饿吗?’那女施主冷笑几声,突然从嘴里吐出一条一尺多长的红舌舔了舔嘴唇和两腮,这下可将老衲吓得心惊肉跳!老衲以为遇上了女鬼了呢?老衲惊叫一声,慌忙要起身逃离,老衲一转身时突觉两条大腿根的‘承扶’穴被人点中,只觉两腿一麻,再也站不起来扑通摔在了雪地上了。”
史玉溪惊问道:“大师,难道您真的遇上了吸血鬼么?”吉安大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时老衲摔在地上回头一看,惊问道:‘你是人是鬼?你别吓我!’那女施主早已缩回了红舌,她噱噱冷笑了几声答道:‘小和尚,你问我是人是鬼,告诉你吧,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你问我,我问谁去?鬼都不知我是人是鬼,更何况我和你了!’当时老衲越听越感到这女施主说的话很是蹊跷?于是便向她央求道:‘甭管你是人是鬼,我们无仇无怨,请你解开我的穴道,让小僧走吧?’那女施主一听,把脸一沉,气道:‘放你走,怎么行!小和尚,你是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现在的我饥饿难受,你就不能学学尸毗王么?割肉救鸽么?’老衲一听,顿时惶恐不安!”
众人听到这无不感到惊悚。史玉溪更是感到惊讶惶惶,她的心怦怦直跳,睁大眼惊讶地问道:“大大,大师您答应了那怪女人了么?”吉安大师长叹了一声,弯腰伸手便将左裤腿往上一卷拉,露出了只剩皮包骨的小腿,叹道:“诸位请看,老衲当时被那女施主点了穴道,瘫坐地上动弹不得,那女施主不由分说的拽过老衲的左腿伸出长红舌就舔食老衲左小腿肚子上的肉吞食起来了。
众人齐把目光投向吉安大师的左小腿,只见吉安大师的左小腿胫骨和腓骨前面有一寸长的地方一点肉皮郁没有,白骨裸露在外,其余部分只剩肉皮了。吉安大师的左小腿细如镰刀把,众人看了无不愤慨!
史玉溪惊异的问道:“大师,你就没喊‘救命’吗?如有人可出手打死那可恶的饿死鬼才好呢!”吉安大师摇了摇头说道:“那女施主不叫饿死鬼,后来我才知她就是刚才田大侠提起的江湖首恶人称女魑鬼的‘鬼不知’了。”众人一听,很多人惊得一颤抖“啊”了一声!沧州夏日益向前几步,向吉安大师一拱手道:“大师,原来啃您小腿食肉残害你的恶魔就是女魑鬼鬼不知呀!听说几年前宿迁项家庄主项纪元曾经组织人手多次围剿古墓穴诛杀鬼不知,据说三年前项纪元率领群豪高手十多人进攻古墓穴围讨鬼不知还真得手了,只可惜鬼不知那次侥幸叫她跑了。虽然鬼不知逃了出去,可她的老巢古墓穴被邯郸豹峰谷谷主飞豹狐常太长和鄂州振兴镖局总镖头震八方宁龙宁大侠给放火烧了。”
吉安大师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事老衲也有耳闻;当时鬼不知啃食老衲小腿上的肉痛得老衲介天喊叫,可在那空旷山野里那里有人迹可寻,直到鬼不知啃食完老衲左小腿上的肉后,她站起身拍了拍肚皮,冲老衲一笑道:‘小和尚,你今日赠肉救我,如日后你遇有生死大难时,如若我在场定当救你一命,这样算来你还不划算么?’说完鬼不知弯腰解开了老衲的穴道后扬长而去,消失在大雪纷飞的旷野之中,不知去向……”
史恭达一听,想起了项印鸣给的信可能与鬼不知有关,忙从怀里掏出信件,对众人道:“诸位静一静,昨晚项纪元的犬子项印鸣交给老夫一封信,可能与鬼不知有关,不妨大家一起看一看好了。”史恭达是想转移众人心念,所以将私信呈现出来。尹恩师太一听,怒道:“鬼不知乃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可惜的是江湖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对鬼不知的恶行都无动于衷!听说鬼不知曾多次上门搅闹少林和武当庙刹,可两派一再忍让不知为何?”说到这尹恩师太用眼角瞥了一眼少林和武当两派的人众,众人也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少林派和武当派众人。
武当的寒迟道长一看,在场众人皆对少林武当两大门派投来疑惑的眼光。于是寒迟大师绕过寒冲大师的座椅走向厅中,向众人抱一拳,解释道:“诸位是不知鬼不知与本派有什么渊源,那贫道就给大家介绍一下吧。说起鬼不知众人皆嫉恶如仇;要提起本派三老之一虚静道长,我想大家皆尊敬有加!鬼不知与虚静道长在六十多年前乃是同门师兄妹,他们皆拜在古墓派老墓主望姑龙帐下为徒?”这时少林了明大师也出到厅中双手合什插言道:“还有我派戒律院主持惠能大师同拜在望姑龙舍下为徒,据说还有很多人拜在望姑龙摩下为徒的。”
寒迟道长接道:“那时我派虚静道长和少林的惠能大师还有其它六男二女都慕名望姑龙的天下第一剑而去拜他为师,为得是修习望姑家族的天下第一剑‘旋风剑’了。”少林了明大师接道:“据师伯祖惠能大师讲:‘那时经过千拔万选,最后望姑龙老剑客选中了连同我师伯祖和武当虚静道长一共十人,两女八男,两女之中就有鬼不知。那时鬼不知名叫美知子,’听说她长得不错!”史玉溪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大师,不错是不丑吗?”了明大师一听,臊的腾得脸红到颈项,要知道出家人谈论女人漂不漂亮,已是越衔之说了!
史恭达赶紧拽了女儿史玉溪一把,叱斥道:“溪儿不要多语。”史玉溪似乎悟出了什么,她吸了口气一捂嘴不再插言了。只听寒迟道长又接道:“望姑龙教习剑术从不松懈,他使用残酷的方法教习弟子们剑术,他说天下第一剑应是一人一剑无敌天下,才不枉称天下第一剑!”了明大师又接过话茬说道:“于是,望姑龙以女色相诱八个青年弟子,对他们承诺道:“如你们其中一人能打败其他人,就将美知子许配给谁。”众弟子听了这话,于是师伯与其他七个青年后生没日没夜的苦练旋风剑术,为得是能迎娶万里挑一的美女美知子。”
史玉溪听到这不由得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蛋,气得把嘴一厥,颇有点忌妒心,心道:“鬼不知年青时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那我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还是万里挑一哪?”听寒迟道长继续说道:“这位貌美如花的美知子就是今时名声狼藉的鬼不知。”不知缘由的人一听,尽皆愕然!史玉溪一听,总算轻了口气,笑问道:“大师,原来鬼不知是个大美女变换来的?听起来真有意思,也真好玩了,也真奇怪了!嘻嘻……”
史恭达一听女儿毫无顾忌的又在乱语,马上一拽史玉溪衣角,史玉溪立敛了笑容。寒迟道长接道:“据师伯祖说望姑龙为将他属下其中的一个徒弟练成天下第一剑,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望姑龙颇费苦心,不择手段的培养的这个武林高手,只一个目的,是叫这个高手为他杀一个人,遗憾的是这个目的他至死也没有实现!至于他要杀谁,后人无从知晓,谁也不知道他要杀谁。”史玉溪接道:“那还用问,望姑龙要杀的定是当时天下成了名的最具实力的高手了,谁的武功天下第一,就是他要杀的对象了,不然他教出来的高手,怎么能称得上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呢?”
众人一听,均点了点头赞同。了明接道:“也许史姑娘说得对。望姑龙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使弟子剑术清深无敌,他不但使用女色相诱惑八个弟子,还使出更为阴损法规!他第一年底叫八个习剑弟子分成四对,在古墓穴顶的古墓峰上以命相搏比拼剑术。头一年就有四个弟子死于同门师兄弟剑下了。说起来实令人惋惜呀!”
寒迟道长接过话茬道:“第一年,望姑龙八个弟子比拼剑术就死了四人。这活下来的四人均知如不刻苦习练剑术,第二年可能倒下的便是自己,更甭说迎娶美知子了,连保命都有了悬念了,所以这四人不分昼夜的勤加苦练旋风剑术。等到了第二年底,望姑龙又组织四人分两对对决旋风剑术,这年又有两人死于剑下了。到后来望姑龙的八个男弟子只剩我派虚静道长和少林的惠能大师二人了。”
了明大师顿了顿接道:“我派惠能大师和武当的虚静道长那时只有廿多岁,幸运的赢了第二年的剑局,二人都知道第三年底才是见分晓的年份。于是二人都憋了一口气,不分严冬酷暑的刻苦修习旋风剑技艺,丝毫不敢松懈。只等来年一剑定乾坤,置对方于死地!”
史玉溪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这不是同族相煎么?那个望姑龙老先生怎么会使这样的法子呢?”寒迟答道:“望姑龙老先生这法门是很不近情理,但是经他这么教习弟子剑术,那个弟子敢松弛懈怠呢?由其到了只剩两名弟子时,他二人更不敢懈怠,他二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甭管刮风下雨下雪从不间断拼命修习旋风剑技艺,直至将剑术臻到登峰造极无可御上的地步了。”
众人都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少林了明大师接道:“等到第三年底望姑龙又组织我师伯祖惠能大师和武当虚静道长二人在古墓峰上比拼剑术了。这一次可想而知,是活是死二人各不相同。对于战败死者一切皆空,对于战胜活者,那可是一举三得了。首先能迎娶令他们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美知子为妻;还有将来能继承古墓穴的基业;再有一剑天下先,觐身成为天下武林至尊,荣耀无比!”
武当的寒迟道长又把话茬接过说道:“当时我派虚静道长和少林惠能大师,心情都无比沉重,几年相处的时间里二人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唉!没想到二人到关键处,将要以死拼争,为争女人争利益争名誉!他二人不得不放弃友谊,互视为敌仇了。于是二位前辈在古墓峰上有师父望姑龙的监视下各施精招绝技,刹那之间,剑影翻飞,呼喝震天的大战在一起了。”
少林寺了明大师走向前几步,接道:“据说当时美知子因阻扰我派惠能大师和武当的虚静道长以死相比拼剑术,被望姑龙关了禁闭;正当惠能大师和虚静道长拼杀到五六百回合已筋疲力竭时美知子突然跑到古墓峰顶大喊大叫道:‘二位师兄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谁也不嫁了,谁也不嫁了,或我同嫁你二人好了?’当时美知子在被关禁闭时因遵望姑龙的师命正在修习黑白无常指。也不知她怎么练的,竟然将一张俊俏的脸练成了半张黑脸半张白脸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武当的寒迟道长咳嗽两声接道:“当时惠能大师和我派虚静道长正拼杀的风雷疾掣,剑锋烁耀,血染全身僵持不下时,美知子突然哭喊着跑到古墓峰顶,大叫着跑上决斗场恳请二位师兄停手罢战。由于美知子已从一个俊俏姑娘变成了半脸黑半脸白的丑八怪,当时惠能大师和虚静道长及在场的望姑龙并末认出这女孩就是美知子。他们还喝斥这个可怜的女孩赶快离开战场,不要影响他们比拼剑术。”
少林了明大师接道:“当美知子说明自己就是美知子时,我派惠能大师和武当派的虚静道长见了叫他们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美知子竟变成这等如此丑陋面容,他二人立马失了斗志,将宝剑一扔,双双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再也无心起来争斗了。”
武当寒迟大师接道:“望姑龙一见,两个徒儿因美知子变成丑八怪,再也无心苦练旋风剑剑术了,他所企望的天下第一剑神的勇士,也就此半途而废,难以成现了!他心下一急,立死当场了!”
史玉溪听得已入神了,她叹息道:“原来鬼婆婆的命也真够凄苦的,我猜她那两个师兄以后肯定嫌弃她长得丑陋,遗弃她了。”
武当寒迟道长点了点头,说道:“史姑娘猜得不错,我派的虚静道长和少林的惠能大师和美知子也就是鬼不知草草埋葬了师父望姑龙的遗体,过了三天后,二位师父瞒着美知子不辞而别,一个先投奔了崆峒山后来又出家少林寺也就是惠能大师;另一个先投奔了降龙帮后又出家武当山就是我派虚静道长了。”
史玉溪“啊”了一声,问道:“美知子那两位师兄也太不尽情理了!他们竟将一个小姑娘扔在荒山野地里,这,这太残酷了!”
峨眉尹恩师太一顿剑杖,气道:“哦!原来是这样,怨不得鬼不知每次上少林和武当搅闹时两派均忍隐不张哪!原来两派是有愧于鬼不知呀?为了顾及惠能和虚静两位得道高僧和老道的面子,虽然没有包庇之嫌,想那鬼不知在少林武当没讨得什么便宜,她便把怨气都撒到江湖武林同道人士身上。祸起少林武当,而两派竟放任鬼不知肆意妄为的危害中原武林同道。然而少林和武当对鬼不知残害武林人士竟然无动于衷。由此而论两派有失天下武林至尊荣号!”
在场的人听了全点头称是,只少林和武当人众摇头不语。史恭达和史玉溪父女二人,听少林了明大师和武当寒迟道长叙说鬼不知的事时,已将项印鸣送的信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已了然于心。史恭达等峨眉山的尹恩师太讲完,走到人群中间,一举项纪元的信件,对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说着便将手中信件一抖,接道:“诸位,这封信是老夫昨晚收到的宿迁项家庄庄主项纪元的信件。信上说,据探知鬼不知现在正在金州一带活动……”
不等史恭达说完,史玉溪急走过去,伸手便将信从老父手里拽过来,接着说道:“刚才我和我爹爹看过信后,觉得事情重大,不敢隐瞒在座的诸位武林前辈和在场的各位大侠。信上说已确切探知,鬼不知已和不端的藩镇使节串联好了,她们打算要刺杀皇上!”
众人一听,人人立马变色,就连被安求其吸干了内力的少林觉玉大师和武当的寒冲道长及峨眉的尹闲师太听了这话,也惊得都从椅子上霍的站起惊问道:“什么,她要杀皇上?”说完三人有气无力的又咣当一下坐回椅子上。只昆仑山的吉祥大师及属下弟子乃西域界外人士,对大唐的兴衰不那么热衷,所以也不感到吃惊。
史玉溪举着信函接着说道:“据信中说,鬼不知现正在网络对大唐怀有异图的藩镇使节,想推翻大唐王朝,叫心怀异图藩王得天下做皇帝。鬼不知要做武林盟主,号令天下武林。诸位请想鬼不知嗜杀成性,在她做武林盟主之前,她要先逐个的清除各大门派的顶级高手,为她称霸武林扫清障碍!由此推测,鬼不知将在中原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了。”
洛阳田工路哼了声,怒道:“鬼不知忒也的不自量力了,想三年前我大哥田工尚跟随项纪元围剿古墓穴时叫她逃了,本以为她会销声匿迹不敢出来再兴风作浪了,没想到她贼心不改,竟还想做武林盟主,他真是痴心妄想!”
其实项纪元给史恭达的信上只是预约他参加讨伐鬼不知的事宜。根本没提鬼不知和藩镇使节勾结要刺杀皇上推翻大唐王朝的事,这些纯属史玉溪临时捏造的谎言。史恭达见女儿史玉溪如此说词不知何意,忙劝阻道:“溪儿,不该说的就别说?”史玉溪一抖信装模作样的道:“爹爹这么大的事你怎有所隐瞒哪?不妨读出来叫大伙都听听,商量商量该怎么对付鬼不知呗。”
史玉溪这么一说,众人全将她编排瞎话当真了。池州乌沙岛的陈翔、岳州清水寨胡子宫、沧州东关的夏日益及洛阳的田工路等几路人众全叫嚷起来,有的道:“鬼不知不就是个老婆子么,她还能反了天么?咱们组织一伙人将那老妖婆子灭了得了。”还有一些人说道:“剿灭鬼不知就应该由少林武当牵头,组织人手一举将鬼不知歼灭?”又有的说道:“大家别忘了除鬼不知外还有个安求其也是武林一大祸害,现在关键的是切不能叫这两个武林恶魔联起手来。现在天下本就兵慌马乱的不太平呢!若她们联合一起那天下武林就更加凶险了。”
史玉溪见几个小帮派的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鬼不知身上了,不再追究爹爹史恭达讨要说法了,心中很是高兴。她见几个大帮派的人还没表态,她心念一转,又举信说道:“项纪元老庄主给我爹爹的信中还说:‘他已发出多封信函分派人手送给武林各大帮派,其中就有崆峒派的长门飞虹子老先生和黄山降龙帮主金草虫老先生。令我纳闷的是,项庄主信上为什么未提给少林、武当、昆仑和峨眉派送信哪?以晚辈猜来项庄主可能知道这几派惧于鬼不知武功,怕引火烧身了!所以没给这几派送信函了。”
峨眉和少林及武当三派的人众一听,史玉溪这小丫头明明是折损几派人众颜面,臊得几派人众当着几帮小派人众的面实叫人抬不起头来了!昆仑派倒不为此感到惭愧,吉安大师看了几派的人众“嘿嘿”的一笑,说道:“我昆仑派乃偏居西域,距中原复地有万里之遥。如不是相距甚远,鬼不知行恶中原武林,我派怎么袖手旁观呢?”
史恭达听女儿所言既有真言也有虚语,听吉安大师说完,马上向昆仑派人众一抱拳,赞道:“吉安大师有如此想法甚是难得,鬼不知行踪飘忽不定,实难侦知她踪迹。贵派偏居西域万里之巅,行距上确难顾及!”史玉溪听了一笑,道:“既然吉安大师有助项庄主诛除鬼不知之意,哪何不留在黑木崖一来为吉祥大师医养伤病恢复体力;二来静待项庄主音讯,一旦鬼不知抛头露面,可就近助项庄主一臂之力。三来也是为天下武林人士做个表率,助项庄主诛除鬼不知这个武林祸害了。”
吉安大师一听,回头看了看身后几人,那几人纷纷点了点头。吉安大师又将嘴凑到吉祥大师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众人见吉祥大师不住的点头,知昆仑派已有留意,既然留在黑木山庄,就不应该再提安求其的事了。这时吉安大师挺直身向前走几步,向史恭达一拱手道:“史庄主既然令媛提出我等暂留黑木崖,那老衲等就讨扰史庄主几日了?”
史恭达一见吉安大师不追究吉祥受伤之事,甚是高兴,听吉安大师提出在黑木崖留守。马上向吉安一拱手道:“欢迎,欢迎啊!吉安大师忒也的客气了!大师一行留住我黑木山庄,是往我史恭达脸上贴金呀,大师还说什么讨扰史某呀!哈哈……”
史玉溪听昆仑派已不因安求其的事难为爹爹了,愿留下来为吉祥大师养伤医病。她见少林武当及峨眉三大派人众还未表态,她灵机一动,心道:“我何不用话损一损这三大门派人众,逼迫他们也如昆仑派一样,不再追究安二伯的事,也留下来为伤者医病哪?”想到这,史玉溪向三帮人众一揖,嫣然一笑道:“小女也肯请在座的诸帮派小留我庄几日为伤者医治病情呀?昆仑山吉安大师一行人已愿留下,一来是为吉祥大师医病,二来是静候项庄主侦知鬼不知下落后,不畏危险也不怕引火烧身,要和家父参与到项庄主组织的讨鬼大会。鬼不知的恶名虽然叫人听起来噤若寒蝉,胆战心惊的!不过你们几派也不要害怕?叫你们留下来是医病,而不是要将你们几派强拉硬拽去帮助项纪元老庄主讨伐武林公敌鬼不知的。”
史玉溪这几句话举捧昆仑派不畏强敌敢于与鬼不知拼争的赞许!同时又暗自贬损了少林武当和峨眉三大帮派畏惧鬼不知不顾大局,净纠缠安求其的小事上。峨眉尹恩师太是个火爆脾气,听史玉溪夸赞昆仑派实际是贬低其它三大门派。气得她砰得猛将剑杖顿入砖石地里一尺多深哼了一声怒道:“冲史小姐这么讲,我峨眉派却是贪生怕死,恐惧强敌的儒弱门派了么?”说着,尹恩师太握剑杖的手刷得一扬,手掌一揸,只见深扎在地里的剑杖嗖得如缊含着强大力量的弹簧弹出一样,尖鸣一声直上飞出砰得一声破厅顶而出,就在众人仰头观看时,那剑杖又直下的不偏不斜正好又坠入原先地上的剑杖孔内,随即尹恩师太伸手往剑柄一拍,那剑杖刷的又入地一尺。
众人一见无不叹服尹恩师太的内力深厚,只听尹恩师太气道:”那好,如史庄主不烦我峨眉派也愿留守黑木崖几日;安求其的事暂缓不提也罢,不过还望史庄主不要护短,赶快呈报官衙缉拿凶犯安求其给罹难的弟兄们和伤者家属一个交代。”
史恭达见峨眉尹恩师太宽容数日,松了口气,忙向峨眉派一行人一抱拳,应承道:“哪是,哪是!我史恭达一定为因安副庄主给各位造成的伤害承担责任。”其它几路小帮派的人众一见,峨眉山尹恩师太都松口了,这些人更没有资格跟黑木山庄叫板了,于是几帮派的人众也只好随了尹恩师太不再纠缠安求其的事了。所提之事无非是要求史恭达出银子安葬死亡的亲人了事后各回各山。至于少林和武当两大门派经过商量,每派将留下一人伺候觉玉大师和寒冲道长在黑木山庄养病,待病好再派人接回二人,其余人将即日启程各回各庙刹。
就这样史玉溪以项纪元的信中提起的鬼不知之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化解了几派人众因安求其作的孽,招至群雄对爹爹不依不饶的纠葛。史恭达见爱女如此机智,甚是高兴,也为爱女不计后果的言论而担心!史恭达见僵持的局面缓和下来,马上吩咐仆众安顿众人到馆绎住下,又忙派遣医师为受伤的人医冶伤痛。第二天一早,史恭达还派出多组侍卫骑快马到附近各地采购上等滋补良药,等回来后为峨眉的尹闲师太、少林的觉玉大师、武当的寒冲道长及昆仑的吉祥大师服用,使其身体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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