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降龙英雄传
三十八
在场众人均没想到,黄见夕不过三招,就将慕容易显些踹趴在地。连黄见夕本人也没想到,师父研创的降龙廿八掌,竟有这等威力。慕容易一想:“刚才太轻视小辈人了,才叫他进招得逞。我得将训儿和器儿安顿好,再施以杀手猛攻这伙贼人。”想到这,他一提慕容器和慕容训的肩膀一跃上了二郎石顶部,嘱咐道:“你二人且在上面安等,记住可不要下去参战。”二人点了点头称是。
这时雪花飘得更浓了,慕容易向下一看,二郎石四遭都围满了人,各举刀剑向他们呐喊。慕容易嘿嘿一笑,在二郎石上双掌舞动呼呼挂风,将左近飘来的雪花,击得反向天空飘去。二老见状同时出掌飞身跃上,慕容易呼喝一声纵身跃下。他分左右掌将二老分击开,落在二郎石下。
黄见夕又猛然纵身前来,使出降龙掌的第十六招“履霜冰至”将左近一丈之内雪花全聚拢在掌前,然后猛向慕容易击发出去。慕容易见状催使闭月行空掌的“开扇屏掌”又将击来的雪团一并击回撒向崆峒山人众。只听人群中嗷叫不止,凡是被雪花击在脸上的人,都感觉比钢沙一般击打还疼痛。其中卢圆被慕容易反击来雪花打瞎一目,还有几个山众被雪花击瞎双眼。雪花击在脸上人,均有红红斑点儿印迹。可见慕容易的掌势极为威猛!
慕容易趁崆峒山的人还在慌乱之中,挥舞双掌跃入人群,一阵乱打,崆峒山的人瞬间伤亡了十几人。飞虹子和金草虫一见,立马飞跃人群中追击慕容易。黄见夕,白社渠,龙古风、肖云虎、吴丹青等也跃入人群截击慕容易。而慕容易就是不与几人直接对仗。他身形飞快,总是东躲西闪的避实就虚击杀崆峒山仆众。人群中哀嚎不止,已乱作一团了。
金羽婵和项印鸣刚刚在后面包扎好伤口。突听人群中一片大乱,两人起身跑来,见七八个人在人群头上乱蹿,也看不清那个身影是慕容易了。仔细一辨认,黄见夕紧跟一黑袍人打斗,那黑衣人正是慕容易。忽又见龙古风奔到,挥舞双掌打向那黑衣人。正在这时,突听二郎石上的慕容训高声叫喊道:“爹爹,我要小婵女,小婵女正在你身后,快把她抓来,我背上她咱们快逃之夭夭吧?”
金羽婵一听,气的哭的心都有了,她抓起一块板石冲向二郎石下,向二郎石上的慕容训刷的掷了过去,骂道:“给你一板石,回家搂着去吧?”这一板石正砸在慕容训小腿上,慕容训一趔趄被慕容器拽住,不然他会掉下二郎石不可。
慕容易听儿子叫喊:“小婵女。”心道:“我若抓住小婵女也好,将她禽住掳到远方叫她与我儿成婚,那样金草虫老儿颜面无存了!”正当他回头寻看金羽婵时,飞虹子一掌突进,击在他肩头,只见慕容易一个踉头摔在众人身上。黄见夕倏的摧动降龙掌跟上,慕容易倒在地上急中生智伸手抓起一人往前一迎,黄见夕使得降龙掌中的第十九招“晋如摧如”一下击透那人胸膛向慕容易当胸抓来。慕容易忙探左手一下抓住黄见夕手腕,猛得一扭,咯嘣一声,黄见夕右腕已被慕容易攥断,黄见夕一声惨叫,左脚忽得踹向慕容易小腹。慕容易吓得一甩手,刷的将黄见夕连同他胳膊上套的死人抛出三丈多远。
慕容易刚飞身跃起金草虫挥舞降龙掌也已攻到面前。慕容易刚才跟黄见夕争斗,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套路。感觉掌力威猛,很难对应,见金草虫现也挥舞同样套路掌法攻来再不敢小觑。他出掌对击金草虫手掌,四掌相对“嘭”的一声大响,二人均觉膀臂发嘛,热血翻滚,二人同时倒退数步,气喘吁吁。
慕容易问道:“金老儿,你使得什么招数?老夫参读众多种武林参本,也未见此套路威猛至极!”其他几人也围拢上来,刚要上前攻击慕容易被飞虹子举手拦住。金草虫哈哈一笑道:“老夫也从末参透过与你的掌法来龙去脉呀?告诉你,老夫这套掌技是我最新研创的‘降龙掌’叫慕容兄见笑了!”慕容易向金草虫一拱手道:“金兄,不愧一代武林宗师,能独创出如此威猛掌力,老夫佩服的很呐!想是你也颇费苦心了。老夫曾听说十几年前丐帮帮主庄义方也是一路降龙掌,不过庄帮主已辞世几十年了,不知和金帮主的降龙掌有渊源么?”
金草虫一听,脸色刷变,说道:“这个,老夫却不知晓。”慕容易嗯了声拱手说道:“老夫的闭月行空掌也是我多年潜思冥想励练而获,今日在金兄面前哪是献丑了!望请金兄不要见笑?”
金草虫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岂敢,岂敢!慕容兄的闭月行空掌,施展起来雷厉风急,汹湃无阻,展掌遮月星光耀眼,从力道讲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啊!”
慕容易哈哈大笑道:“金兄过讲了,老夫的闭月行空掌比起金兄的降龙掌,还逊色一筹3!金兄的降龙掌可谓掌风飒然,鼓天震地,气势如虹,坚不可摧呀!金兄小弟愿与你单打独斗,就于你的降龙掌对阵老夫的闭月行空掌三局赌输赢怎样?如老夫输了,以后永不索要崆峒山的事宜。如你输了”说着扭头看向飞虹子道:“那虹兄可不可以搬离崆峒山哪?”
二老被慕容易将了一军,金草虫扭头看了看飞虹子,飞虹子点了点头,金草虫也点了点头,由此可见二老心中还是有点把握胜出的。慕容易见二老迟迟不表态,哈哈笑道:“人多势众却敢与老夫对阵,论单打独斗心里却发虚了!想当年也是二位合力才夺取老夫家园的了?怎么,今时又想故伎重演吗?如二位还想重施当年二战一打法,”说着向二老一揖道:“那小弟不出一掌干脆认输了!哈哈……”慕容易傲慢的嘲笑声,声震山谷,可见其内力颇为浑厚。
崆峒山的人众一见慕容易,傲态不羁的样子甚是愤恨!慕容易武功确实高强无人能敌,如他心中没有把握胜出,怎敢跟当今武林绝顶高手金老爷子叫板呢?众人只能遵从二老的答复了。
这时金羽婵给黄见夕包扎好伤腕也跑过来,见慕容易神情自若的提出要跟爷爷单打独斗定输赢。她走前几步,说道:“慕容前辈,既然是定输赢,就应该三局两胜论定。你不防叫你那两个晚辈各战一局,加之你一共三局,我们出三人对阵你们三人。晚辈跟晚辈打,长辈跟长辈斗,这样才公平。不过你要知道出手无情刀剑无眼,谁要死在战场活该!可怨不得别人。”
金羽婵这套说词其真实用意是想叫慕容易打消与爷爷对阵打赌的想法。因爷爷年势已高从体质上就比不过慕容易,况且慕容易新创的掌力非常凶猛,虽爷爷新创掌力也毫不逊于慕容易的掌力,但没有完全取胜的把握。爷爷在武林中名声甚响,他可输不起的。另外金羽婵牵出慕容器和慕容训叫他二人出来应战,当然是对阵崆峒派和降龙帮中弟子两大高手龙古风和白社渠了。她深信如四人对战,慕容氏兄弟必败无疑。更有可能叫两个师兄,一掌击毙那个讨厌的慕容训了。
众人听了金羽婵的说法,大加赞同,因为叫金草虫打输慕容易确实难以预料,如要赢取慕容氏兄弟不在话下。白社渠向慕容易一拱手说道:“慕容前辈,小婵女说的合情合理,您既要三局两胜定输赢,你们慕容父子三人,都应出来一战,这也符合绿林道的规矩。你父子三人可敢应战?”
慕容易心地甚是诡谲,他知两个晚辈武功不济,如若出战不死也得带伤,很显然三局中必败两局。慕容易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豪气,阴沉的脸,猾辩道:“你们说的毫无道理,是想这崆峒宅园之争是四十年前老夫与飞虹子和金帮主之争,那时你等还是孩子,有的还没有出生在世。这事本就与晚辈们无关,所以晚辈们没有出战的必要。”
就在此时慕容训飞跃下二郎石来到慕容易身边。慕容器一看,也不得不跃下了二郎石奔了过来。慕容易一回头,见两个晚辈来到身边,埋怨道:“你们两个怎不听我的话,不在二郎石上呆着,来这干嘛?这群狼聚首很危险的。”
慕容训豪爽说道:“爹爹,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慕容易听了儿子这话,苦笑了一声,叹道:“唉!训儿,爹爹知你年轻气盛,武功定是荒废了不少?”说着用手一指龙古风和白社渠等人接道:“这些人都身经百战,你怎是他们的对手呢?”
慕容训不再搭理他老爹慕容易,走出几步向崆峒山众人一抱拳,说道:“诸位,刚才在下听金姑娘设定的比斗方式非常合理?”慕容易和慕容器一听,心里一惊,忙制止道:“训儿;兄弟不要乱说?”慕容训把手一举,示意他人不要插话。崆峒山的人众一听正合心意。
金羽婵赞道:“慕容公子,所言甚是,按行道规矩,三对三打,三局两胜定输赢,认赌服输乃是侠义之人的气节。请问慕容老前辈,令郎有如此胆识与我们一战,勇气可嘉!以本姑娘看怎也比当个缩头乌龟的狗熊强吧?”金羽婵这席话确实对慕容训有包藏祸心之嫌。明则夸奖,实则陷害。
慕容易和慕容器当然明白金羽婵的用心非良善之举,刚要出言反驳,又被慕容训举手禁止。他听金羽婵夸奖几句心中甚是欢喜,于是又开口道:“诸位,如要单打独斗,应遵循一条规律,那就是棋逢对手。由我兄弟在你派之中挑选岁数相仿的人对阵,不应该由你们定,晚辈只廿出头年龄,怎么能跟四十岁左右龙大侠和白大侠这些人对阵呢?”
在场众人均以为慕容训是个愚钝货,没想到他并不傻,他提出的条件很是合理。慕容易听儿子这番精明言论,揪着的一颗心立马释怀。哈哈大笑说道:“我儿说的不错,他还只是个孩子,怎能跟龙大侠几位比拼武功深浅呢?我想虹兄和金兄总不能叫属下以大压小吧?”二老一听,也不好驳了慕容易的面子,因其所提条件确实合乎情理。金羽婵本想将慕容训逼向险境,哪知道他却自解其围。
事已至此,三局定输赢势在必行。飞虹子冲金草虫问道:“小虫弟你看如何?”金草虫面现严肃的道:“我尽力而为吧!也只能按慕容老匹夫说的方法办了。”显然金草虫心里并没有把握赢取慕容易。飞虹子劝道:“小虫弟放心应战吧!心里不要有包袱,甭管结果什么样?为兄我绝不会怨恨你的,如果遂了慕容老匹夫的愿,大不了,我率领崆峒山所有道徒奔赴歙洲黄山投奔你降龙帮去。”金草虫听飞虹子这么说,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笑道:“果真小虹兄这么想,弟也无所顾忌了,可就放手一搏了。哈哈……”
这边的慕容器早等不耐烦了,他见二老小声嘀咕着什么?高声催促道:“二位老人家你们商定好了吗?是就此罢战认输呢,还是奋力一搏啊?”慕容训也朗声问道:“金姑娘是个女孩家,都有所不惧!难道你们俩个大白胡子老头,胆怯了不成!哈哈……”
慕容易也讥笑道:“几位成群结队与老夫对阵,那真是斗胆冲天了,怎么分打独斗,诸位却……呵呵!老夫真是再无颜面说下去了!哈哈……只笑笑而已喽!哈哈……”
崆峒降龙两派人众见慕容父子三人的嚣张气焰,无不群情激愤,挌胳膊挽袖子磨拳擦掌,纷纷向二老请缨出战,要独自出战慕容父子三人,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飞虹子将左手一举,示意众人安静。走向前七步,面对慕容父子三人微微一笑,问道:“老夫且问你慕容父子三人,按你们说的打法,可认赌服输么?”慕容易哈哈大笑道:“老夫都是尽六十岁的人了,岂能戏出妄言哪!但不知虹老先生是否言而有信哪?”飞虹子向天一拜,朗声言道:“无量天尊!老夫对天发誓,如老夫一方以三局两胜输给了慕容氏父子三人,七日内率领属下道徒搬离崆峒山居所。”说完飞虹子一甩银髯,目光炯炯的盯着慕容氏父子三人。
慕容易心中甚是高兴,因适才他跟金草虫和飞虹子众人对阵毫不落败下风,只被黄见夕一脚踹飞一次稍显劣势。现在又由他两个晚辈挑选对手,这样对己方更加有力,不必担心两个晚辈有生命之忧了。所以慕容易一口应承道:“好,既然虹老先生满口答应,我慕容氏一无反顾的愿意奉陪。”说完也向前大跨七步,昂首挺胸的向天一抱拳,道:“苍天在上,我慕容氏与崆峒派今日在二郎石前三局两胜赌定输赢,如我慕容氏落败,永不再索取崆峒基宅。”
飞虹子和慕容易向天盟誓后,崆峒派和降龙帮人众神情骤然收紧。慕容氏一方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木然,显然他们是强作欢颜,内心也不轻松。这时应是辰牌时分,雪下得越来越大,天地白茫茫一片,每人身上都被白雪遮盖一层。
飞虹子踏着没脚脖子的深雪,向慕容易郑重说道:“那就请慕容先生出人挑选我方人员挑战吧?”慕容易向飞虹子一拱手道:“好!”说完转身看了看慕容训和慕容器。慕容器出班向叔父一拜道:“叔父,这头阵由侄儿来打吧?”慕容易点了点头,严肃的嘱咐道:“好,器儿你要小心应对,放心应战吧?”慕容器一抱拳,应道:“是,请叔父放心好了。”说完慕容器倒提宝剑向二老一拜道:“二位老人家,在下得罪了,那就请二位老前辈吩咐属下列队,在下也好挑选适合的对手呀?”飞虹子向众道徒一摆手道:“好,尔等列队吧。”龙古风,白社渠等人依次排列站成一排。当然黄见夕和卢圆伤者不在队列了。
慕容训见项印鸣没有站列队排,大声嚷道:“姓项哪小子你既与他们为伍为何不站列队位哪?”众人一听,全都了然,知他一会儿定挑选项印鸣对阵。项印鸣听慕容训叫号自己,一指自己问道:“我呀?”慕容训嘿嘿一笑,问道:“你不是你自己,难道是乌龟王八蛋呀?”慕容易听儿子□□粗话,甚觉颜面无光,喝止道:“训儿,休得妄言!”
项印鸣本觉这崆峒山居所之争与自己无关,所以置身事外,所言之事也是劝导双方和平解决争端。今时被慕容训辱骂,气愤至极,索性大步流星走到队列之后昂首站定。金羽婵瞪大眼睛,关切的叫了声:“项,项公子你的伤……”
飞虹子马上走前劝止道:“项公子,你们项家庄与本门的基宅之争毫无瓜葛,你还是请出列吧?”说完左臂一展,示意项印鸣出列。项印鸣向飞虹子躬身一拜道:“虹老前辈,对晚辈的关心在下知晓。今日晚辈赶上虹老前辈派众遭遇奸佞之人蛮缠胡搅索取基宅,项某不才愿为崆峒众道兄一道保卫崆峒山居所在所不辞!”项印鸣一席慷慨激昂的话迎得了崆峒山众道徒的阵阵喝彩之声。
飞虹子听了一抖道袍袖,银髯一甩,朗声高叙道号“无量天尊”说完哈哈大笑道:“项公子仗义相助,老夫不胜感激,正应了那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虹老一闪身冲慕容器道:“慕容居士我帮道徒除伤者外承武之人全在此列中,请你任选一人比试吧?”
慕容器在崆峒山潜伏多年,对龙古风等人的武功了如指掌。另外他这些年也没闲着,也时常在仆众院内摆弄刀枪剑戟。有时还偷偷的进入二郎石内领授叔父慕容易的指点,所以他的武功并不弱。慕容器倒提宝剑径直走到刘江面前,躬身一拜道:“刘兄,打扰了,请!”刘江在崆峒山八大门派刚接任花架门门主,武功也是最次的一位,所以慕容器选中的他。
刘江和慕容器岁数差多不。见慕容器选中自己毫无惧色,挺身向前走了几步,向慕容器抱拳道:“多谢阁下抬举,廿年来,阁下在崆峒山一语不发,可谓劳作勤勤恳恳!呵呵,真没想到今时的慕容居士却是往前的哑三,真叫人不可思议啊?而且主仆间又成了仇人,又是一件憾事啊!”
慕容器一听也哈哈大笑,说道:“应当说往前的哑三变回今日的慕容器了。并且也恢复了口舌功能,这怎么是憾事哪?刘兄多说无益,请亮兵刃吧?”刘江接过手下人送来的刀,他二人倒提兵刃,相对一拜道:“承让!”刘江刷的一下马步平蹲,双手举刀过头顶一横,出刀式。慕容器马步倾斜右手宝剑斜横头顶,左手食指贴在剑身上,向下慢慢的滑落,却划出一条火线,众人见了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哑三儿,竟如此深厚的功力!。两人互一点头,同喝一声,刀光剑影伴随着雪花飞舞战在一处。
刘江与慕容器战了五六个回合,众人看刘江刀法不如慕容器的剑法精纯。刘江心急持刀飞跃慕容器头顶蜷腿右手刀从裆下斜劈慕容器左肩。慕容器身形矫捷右手剑侧斜,臂肘蜷支身子侧卧在地,躲过刘江一刀。刘江刚身落着地,慕容器一个鹞子翻身剑已回转一招“回头望月”飞刺到刘江后背。刘江听身后疾风吹背,立马向前弯躬躯体躲避剑锋。嗤的一声轻响,长剑将刘江衣襟挑开,幸好没伤到身体。刘江猛一转身回仆,探刀向前一招“仙人佛袖”削慕容器手腕,慕容器吓得啊了一声,忙撒手离剑,刘江刀刷的从慕容器右手与剑柄之间砍落在雪地上,将雪溅向四外。与此同时慕容器疾探手又握住了还末落地的剑柄,顺势“叶底摘桃”削向刘江右的小腿。刘江猛回刀一挡,只听当啷一声,慕容器的剑被拨开。刘江随即飞出一脚将慕容器踢翻在地。崆峒山的人一片喝彩之声末歇,那知慕容器一跃而起,剑更加疯狂向刘江攻去。就这样二人又斗一百来回合没分胜败。
三局两胜定输赢,首战最为关键。赢了将为后来的争斗提振士气;输了将抑扬顿挫。崆峒山的人心情最为紧张,当然希望首战告捷!众人都不错眼珠的盯着二人打斗。
二人战到此时,都累得呼呼大喘。众人见刘江的刀光闪烁越来越稀薄,而慕容器的剑光闪烁却越来越稠密。慕容器见刘江气喘吁吁,立时加紧了攻势。他身形一侧,长剑“流星赶月”径直而刺,身子离刘江的刀尖不过数寸,便已闪过,身推剑进。扑哧一下长剑顺着刘江握刀的袖口穿入,从腋下戳出带血的剑尖。刘江“哎哟”一声惨叫,刀已落地。慕容器手腕一翻,长剑刺啦一声,又将刘江祆袖削开,红红的剑身一抖而出,鲜血从剑身上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众人一看刘江受伤落败,纷纷抢上搀扶。只见刘江右臂已从开袖中全都裸露出来,从手腕至膀根一条红红的血口向外翻展,甚是恐人眼目。飞虹子一摆手,立即吩咐人将刘江抬回崆峒山救治。
慕容父子三子,微睁双目,嘴角挂着笑意,不停用鼻子哼哼的发出嘲笑!飞虹子转身向慕容易一抱拳道:“慕容先生,第一局,我方败绩已成!请阁下出人挑选二局人选?”慕容训哈哈几声狂笑,道:“这第二局当然由晚辈来挑战了。”说着他拿衣袖掸了掸身上的雪花,然后向众人拜个环揖,说道:“诸位,刚才器兄一不小心伤了刘兄台,也是我们弟兄有意承让,不然还有他命在吗?在下武功还不老练,打拼起来有进无退,尤其是进攻时拿捏不准,倘若伤及对方性命,还望大家海涵!”由此可见慕容训是想将项印鸣斩杀剑下了。
慕容易看儿子如此骄横,厉声提醒道:“训儿,成败还没有落定,不可轻敌!”慕容器也提醒道:“训兄弟,大敌当前,细心应对,不可骄纵,如果你这局取胜,第三局也就不用比了。”慕容训回头一瞪眼,问道:“我这局胜了,第三局也得比输赢,咱们慕容氏族……”说着一指飞虹子和金草虫接道:“受尽了两个老家……哦,老前辈的欺辱!如果第三局,爹爹再赢了,哈哈!咱们慕容氏打他个三比秃,那样太令人振奋了!从此咱们慕容氏家族可扬眉吐气了,既得山庄又收英名了。”说着扭头看向金羽婵浪笑道:“说不定还,还,嘿嘿……哈哈……”显然他对金羽婵痴心难改了。
金羽婵一看慕容训盯着自己浪笑不止,向前猛扭几步哼了声,气道:“慕容训你别高兴太早啊!三局两胜还有两局未比呢?你可别把你的大门牙笑掉,小心掉下来砸掉你的脚趾。”慕容训一听忙收住笑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自己的两棵大门牙,噗哧又是一笑,问道:“怎么金姑娘嫌它长得不好看吗?这好办,等那天在下找个牙医,将这两棵长牙换成两颗金光闪闪的大金牙,”说着冲金羽婵呲牙咧嘴脑袋一摇晃,笑问道:“只要你看着好,在下便将这满嘴牙齿都换成大金牙,闪闪发光的大金牙。你姓金,我金牙,金金相惜,金口金蝉,我爱你金羽婵?哈哈……”
慕容训这般滑稽的言词动作招引崆峒山普通道众哄堂大笑。金羽婵气得立马瞥了项印鸣一眼,发现他也在微笑,气的浑身发颤,右脚猛地一踢雪地,将一团雪满满糊在项印鸣脸上。项印鸣赶紧伸手将雪抹掉,愣头愣脑左右看看也不知道是谁将雪打在自己脸上的。
飞虹子一见,这种时刻,己方还有人大笑,将脸一沉,咳嗽一声,右手一举,众人一见立马止住了笑声。飞虹子冲慕容训愠道:“慕容少侠你既应第二局就请选人对阵吧?”慕容训哦子一声,倒提宝剑从并排站着的龙古风、肖云虎、王海、葛明、吴丹青、白社渠、项印鸣七人走过后,猛一转身站到项印鸣面前,嘿嘿的笑声不止。时崆峒山一方的雷霸因犯山规被飞虹子关了禁闭,卢圆适才被慕容易用飞雪打瞎一目,黄见夕被慕容易扭伤手腕,刘江刚才被慕容器刺伤胳膊这几人不能到场,小字辈只剩这七人了还有小婵女一女流。
金羽婵见慕容训站到项印鸣跟前,知道他不安好心,要选项印鸣对决。她马上冲过去,怒道:“项公,项印鸣不是崆峒派的人,再说他肩上已受伤,慕容公子你还是找别人对阵吧?”慕容训一听,弯腰将左腿裤角往上一撩,用手指着左腿上的大青包,冲金羽婵问道:“他有伤,小生我就没伤么?你瞧瞧,这就是你适才用板石给我砸的,你真狠。”说完直起腰一撇嘴道:“你爷爷也不是崆峒派的人,怎么当年还帮助飞虹子强夺我们山寨呢?”
慕容训一句话,将金羽婵噎了回去。他冲项印鸣一笑,忽然一皱眉头问道:“哎!我有两棵长门牙,小婵女看着就不顺眼?哪你这三瓣子嘴儿她就看着顺眼呢?,你又不是玉兔精下凡!”慕容训哪里知道,项印鸣下唇伤疤是廿多天前,雷霸将金羽婵掐昏了,项印鸣帮她呼吸醒转时被金羽婵咬伤的。如今唇伤已好,落个永久的疤痕在下唇上,虽不影响整体容貌,但也颇为不受看。
听慕容训发问,项印鸣瞟了金羽婵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金羽婵一下子粉颊羞菲,手足无措地将脸转向一边。
项印鸣冲慕容训一拱手道:“慕容公子,你是否想与在下较量一番么?”慕容训一笑道:“在下只想向你讨教讨教,你敢应战么?”慕容训的言辞毫无礼貌,连个“请”字都不说。
项印鸣一甩袍袖,右手向前一展,言道:“请!”说完昂首阔步来到中场,右手向左肩后一搭刺棱一下将宝剑拔了出来。慕容训也来到中场在项印鸣的对面站定,扭头瞟了金羽婵一眼,心道:“这局我不但赢,而且还要彻底的将这小子铲除,省得小婵女对他魂牵梦萦的。”项印鸣虽对金羽婵不冷不热的,但他也看得出慕容训对金羽婵甚是痴狂。虽然自己对金羽婵失去了信心,但也不能叫她落入慕容训这个□□公子的舍居里。如剑招高他一筹,出手必不留情,一剑要他性命以绝后患。
两人都安下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情,想是一会儿一场凶杀恶战不可避免。金羽婵为项印鸣揪着一棵心,心中祈祷老天保佑项哥哥安然无虞!金羽婵心聪睿智,知项印鸣不理睬自己,全因种种事端还末解疑,所以他还在疑雾之中。等花姊姊好转她定能将真相讲明,哼!到时看谁撑得过谁?等那时混小子项印鸣如不向金羽婵百般致歉,她定不轻饶!
首先慕容训一声怒吼,执剑直取项印鸣。项印鸣也一声呼喝,斜剑划着雪地向前猛冲。二人刚一交会,项印鸣将剑猛一扬“叮”得一声迎着慕容训猛力劈下来的一剑挡了上去,慕容训则反压下来,项印鸣则向上推顶。二人开使叫劲力,一个向下压剑,一个向上顶剑。只见双剑一会儿压下,一会儿顶上。两人手臂青筋曝出,眼瞪如牛。由于项印鸣左肩受伤臂力稍减,慕容训猛力一压剑柄,项印鸣再也支撑不住,索性猛一撤力,双肩往下一沉,只听嘎嘣两声,两剑同时弯折断在雪地上。项印鸣见宝剑已断左掌猛向前一下击中慕容训的右肩,将他推出一丈开外。
雪地很滑慕容训摔了个倒栽葱,顺势滚身而起。二人将剑柄一扔,慕容训呼喝一声,挥掌跃前,直击项印鸣面门,骂道:“打你个兔头。”项印鸣疾侧头让过,右手拳一拨反腕疾向慕容训面门打去,也骂了一句:“打你个鼠首。”想是慕容训骂项印鸣“兔头”以他三瓣子嘴为依据了;项印鸣骂慕容训“鼠首”是以他长了两棵大鼠牙为依据了。二人在雪地里拳来掌往战了八十多回合末分输赢。
拳掌功夫项印鸣略逊一筹,这完全是他左肩受伤所累,不然慕容训根本就不是项印鸣的对手。腿脚功夫慕容训逊色不少,应是他小腿适才被金羽婵一板石砸伤有关。项印鸣并不傻,看出慕容训腿脚不倢的缺陷,连出飞腿将慕容训踢的蒙头转向,最后简直是连滚带爬躲避。慕容训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被项印鸣踢踹的嚎叫声不止。慕容训恰似个大雪球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崆峒派人众,高声欢呼道:“我方必胜,我方必胜!”金羽婵更是芳心快悦,高兴的蹦蹦跳跳地鼓掌欢呼道:“我方赢了,我方赢了!”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面带笑容,捻须不住地点头称赞!龙古风等人见胜局已定,心中压的一块石头,落下地来。
慕容叔侄二人,急得直搓搓手,因有约在先,不得上前助阵。正在众人见胜败已成定局时,慕容器高叫一声,道:“兄弟,接剑?”慕容训一听,向外急滚几圈,挺身跃起。慕容器一见将手中剑刷的抛向了慕容训,他飞身一跃伸手去接宝剑,项印鸣一个连环勾腿,又将慕容训勾趴在地,宝剑也末接到。金羽婵一见慕容器先投剑予慕容训,她怕项印鸣吃亏,顺手也将宝剑抛向项印鸣,叫道:“项公子,快接剑?”因项印鸣背对着金羽婵没有看见飞剑抛来。反而叫慕容训看得清清楚楚,他猛的一纵身从项印鸣头顶跃了过来,伸手抓住金羽婵掷给项印鸣的宝剑,同时道了声:“多谢金姑娘赠剑!哈哈……”笑着手执宝剑一个倒翻向项印鸣头顶劈下。
金羽婵实没想到抛给项印鸣的宝剑却叫敌人慕容训给弄去了。气得一跺脚,见剑光一闪,项印鸣正在慕容训劈罩之下,只见项印鸣也不转身右手向上一迎,咔嚓一声响,崆峒山的人一见,全都吓得心惊胆颤,不知所措。慕容叔侄一见,哈哈大笑……
金羽婵惊呼一声:“项哥哥?”向场中奔去。金羽婵还没到中场,只见项印鸣身躯猛一转身,飞起一脚正踹在慕容训左胯上。慕容训嗷得一声,身子向后倒飞出去,正碰在金羽婵怀里,两人摔出两丈多远。项印鸣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一个箭步窜到慕容训跟前。慕容训见状左手立马将躺在地上的金羽婵脖子搂住,右手握半截短剑横在了金羽婵脖颈上。大声喝叱道:“站住,谁也不许向前,向前我就杀了她?”
在场所有人突见战场发生变故,以比拼武功论输赢,现在却成了劫持人质事件了。众人呼啦围拢上来。金草虫一见孙女又被劫持人质了,扭头对慕容易怒道:“慕容老匹夫,我来问你?咱们定好三局定输赢!你瞧这是什么方式?”说完一指地上躺身的金羽婵和慕容训。
慕容易眼珠子一转,笑道:“这这,这怎么说,算我方赢了呗?”金草虫气的把银髯一甩,怒道:“这怎么算你方赢了,快叫你儿子放开我孙儿?”慕容器道:“放开可以,这局只能算平手,待会在下再挑选一个对手比拼,再定第二局的输赢。”慕容器见训弟根本就不是项印鸣的对手,又见金羽婵已被慕容训控制,所以拿金羽婵的性命要挟崆峒山的人废除第二局的结果。崆峒山的人都知第二局是项印鸣迎得了胜利,可是小婵女被敌方控制,二老不说话,谁也不敢妄加评议。
项印鸣听慕容器无理要求,甚是愤怒。他手指慕容训大声怒问道:“你也是七尺男儿,怎么就用这卑鄙手段要挟我们,如你不服,起来跟项某再一较高低。快快放了金姑娘!”金羽婵被慕容训刀架脖子劫为人质,又被他搂在怀里,羞得脸面煞白,紧闭双目,玉齿已将双唇咬出血珠,想是心中愤怒无比了。
肖云虎站在慕容训和金羽婵头顶方,怒喝道:“慕容训你到底想干什么?”慕容训一翻眼珠道:“别过来,我想问问小婵女在二郎石内应承我父亲的事还算不算数?”王海气道:“有话好好说,哪有刀架脖子问事的呢!”慕容训用剑往下轻轻一压,向金羽婵问道:“金姑娘,也许你现在最恨我,你可知爱的越深恨的也越深!只要你当着大家面,承认你在二郎石内应允的话,这局我就自认输了,行吗?”
慕容易一听儿子竟为了一个女人要认输,气道:“训儿不可,这局根本还没完了,你怎么私自认输?”慕容器也劝道:“训弟你千万别为了个女人放弃大局?”白社渠向前几步,怒道:“慕容训,你真无耻,请问有横刀逼情的么?”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责慕容训,有说“哼!他这样做真如同泼皮无赖的行径!”也有说:“这简真就是地痞流氓的行事方法!”还有的说:“更像淫棍恶霸行为了!”在众人纷纷指责声中,慕容训心中惶恐不安,他躺在雪地里楼着金羽婵左顾右盼,他握剑的手晃来晃去逐渐离金羽婵脖子已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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