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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备一副薄棺


  “可有人选?”陆明朝侧眸。
  舒愿神出鬼没“平宁郡主。”
  可以说,最得成襄帝信任的秉笔大太监最是了解各勋贵官宦之家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
  帝王需要权衡制约,舒愿自然得打探的清清楚楚。
  舒愿嘴角叼着片桃花瓣,颇有些风流恣意“老镇国公和永明大长公主的驸马是戎马半生的交情。”
  “父辈交好,平宁郡主和镇国公少时便颇有情意。”
  “永明公主府和镇国公府乐见其成。”
  “奈何出身吴兴沈氏的镇国公夫人伴其母回外家奔丧,偶遇民乱,镇国公受命领兵平乱。”
  “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理成章。”
  “英雄救美,美人惊为天人,旋即芳心暗许,而后更是在听闻镇国公与外族蛮夷大战身受重伤的消息后,抛却高门贵女的骄矜千里奔赴悉心照料,镇国公深受感动,一时间传为佳话。”
  “在京中跪在佛前日夜祈祷竹马心上人能化险为夷凯旋而归的平宁郡主就成了笑话。”
  “镇国公的确是凯旋而归了,但却是与美娇娘定情后的凯旋而归。”
  陆明朝眼睛一下瞪圆了,又抿抿唇。
  一瞬间能有三百个小动作。
  这不就是曾风靡一时的追妻火葬场虐文的经典导语吗。
  未婚夫出征凯旋而归,他带回来一个心上人。
  唯一区别的是,没有追妻火葬场。
  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恩恩爱爱风雨相依数十载。
  不过,镇国公夫人为爱千里奔赴边疆?
  这委实不像是以看重规矩礼仪而著称的镇国公夫人会做出的事情。
  陆明朝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谢砚“军营里的纪律如此松散的吗?”
  谢砚义正言辞“绝无此事。”
  “莫名其妙随随便便出现在军营里的人,一律以奸细贼人论处。”
  “呦呦呦。”舒愿伸手搭在谢砚的肩膀上,拉长声音“那平宁郡主的竹马怎么被抢走的。”
  谢砚白了舒愿一眼“你在北境军中待过,当知我所言真伪。”
  舒愿轻咳一声,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言归正传,我继续说当年的旧事。””
  “镇国公夫人后来者居上,又开始介意镇国公和平宁郡主自幼相识相伴的情意,没少与平宁郡主起争执。”
  “一来二去,永明大长公主一脉与镇国公府一脉的交情随之淡了下来,到如今的对面相见寒暄一笑转头冷脸暗啐的地步。”
  永明公主是文成帝的皇姐,文成帝时晋长公主,景襄帝登基又封大长公主,当今天子弑侄夺位后,本应按辈分重定尊位,却不知为何久久耽搁。
  因此,依旧尊其为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虽年迈,但余威犹在,平宁郡主背靠大树好乘凉。
  “综上所述。”舒愿轻拍手掌“平宁郡主很乐意落井下石的。”
  陆明朝斟了杯茶,指尖轻点茶杯的边缘,慢慢地绕了几圈,轻声道“难的是如何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传入平宁郡主耳中。”
  谢砚眸光闪了闪,定定道“许清行的大伯母。”
  舒愿眨眨眼,嘴角上扬“妙哉妙哉。”
  “汝南许氏的宗妇与平宁郡主交情匪浅。”
  “将顾淮在昌河县的所作所为当作一桩博手帕交一乐的趣事,于公于私皆合情合理。”
  正经事敲定后,陆明朝轻啜了一口茶水“今日不是私塾的休沐日吧?”
  “我在常喜村掐指一算便知你与谢砚有难愁眉不展,特马不停蹄显灵。”舒愿眉眼灵动,神采飞扬,发带迎风招展。
  若将初见于常喜村后山的舒愿喻作一幅历经岁月沧桑、斑驳泛黄、色泽黯淡且失去生气的水墨画,那么此时的舒愿则宛若一幅由鲜亮颜料勾勒而成,笔触流畅自如、一气呵成的写意山水花鸟画,尽显生机与活力。
  活脱脱弱冠之年看山看水皆风流的少年郎君。
  陆明朝感慨,相由心生,称不欺她。
  谢砚扒拉下舒愿软骨头似的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说人话。”
  舒愿叹息一声“盛情难却,招架不住。”
  “常喜村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二八年华妙龄少女,都热火朝天一门心思的想为我说亲。”
  “身心俱疲,择日不如撞日,索性躲懒。”
  那架势,就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狗,看到了一根冒着香气的肉骨头。
  他身娇体弱,害怕呦。
  陆明朝笑了笑,打趣道“舒大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
  舒愿瞪了陆明朝一眼“还有不少小寡妇小媳妇儿惦记谢砚呢。”
  “恭敬不如从命呦。”
  陆明朝:是她嘴贱。
  舒愿:耶,又胜一局。
  舒愿眉开眼笑,像极了开屏的孔雀“对了,弟媳妇儿,谢砚有没有跟你提让陆三土拜师的事情。”
  陆明朝颔首。
  “你意下如何。”舒愿追问。
  他看得出来,陆垚很是尊重陆明朝的建议。
  陆明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舒愿“妥了。”
  “如安、静宜,你们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聪明大伯回来了。”
  舒愿抬高声音,寻寻觅觅。
  聪明大伯,简称大聪明。
  谢砚扶着陆明朝在圈椅上坐下,细心的将厚实的软垫抵在陆明朝腰后,温声道“明朝,我去寻许县令商议下后续事宜。”
  “你今日多有劳累,好生歇歇。”
  “回府给你带桃花糕和梨花酥。”
  正是桃李妖娆盛开的时节,糕点中弥漫着春日的清香。
  陆明朝拉住谢砚的袖子,嘴唇嗫嚅,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砚轻笑,拍了拍陆明朝的手背“明朝,我知道的。”
  陆明朝轻呼出一口气“阿砚,非我怜悯。”
  “只是凡事一饮一啄,他死前也算施恩于我,我不能视若无睹。”
  “若无人为他收尸,还望阿砚给狱卒些碎银,叮嘱处理尸身的狱卒为他准备一副薄棺,让他不至于曝尸荒野。”
  “若有人为他敛尸,就将银两交给敛尸人。”
  “仅此,便好。”
  孙志晔用命给她递了把梯子。
  她既接了这把梯子,就该全了孙志晔身后事的体面。
  唯有这样,她才心安。
  否则,小小的亏欠在经年累月后怕是会一点点铭刻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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