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5）

　　快速掌握了兑换的卸骨术，薛璃回家背着书包，一手牛奶一手苹果，嘴里还叼着个羊角面包就往学校走去。这个时间点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街上几乎都是匆匆忙忙赶路的人，和薛璃同一个方向的同学一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唯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不过于寻常不同的是他并非埋头疾走，反而兴味地看着周围。

　　九零年代的法国，现代化气息已经很浓了，只是马赛是座古城，还保留着他们特有的古典韵味。法国国歌《马赛曲》，也为马赛增添了许多知名度。到了薛璃自己所处的时代，马赛已经成为小资向往的打卡地，毕竟它是市区人口仅次于巴黎的法国第二大城市和最大海港，典型地中海风光，十分受人欢迎。

　　比起游客走马观花，她这样浸入式体验独一无二了，任务要完成，但生活也要过，她还是挺看得开的。

　　街道中央有轨电车从她身旁擦肩而过，一声轻铃，停车走下一串串的小萝卜头。黑的白的棕的，相处融洽。马赛50年代就接收了众多移民，由于遥望非洲，许多阿尔及利亚人都涌了进来。进过三四十年的融合，隔阂虽在，但总的来说算是和谐了。

　　“早上好，雪利。”一个个子不高，但浑身肉肉的白人小孩儿看到薛璃，硬是兴冲冲地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原身的名字叫雪利，和她自己的名字谐音，所以薛璃适应良好。

　　“你真的要去高年级吗？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不能一起玩儿了。”小胖脸上有点委屈，以前的雪利受大家欢迎是因为他个性软和，还成绩优秀，但是他更喜欢现在的雪利，像大哥哥一般包容大家，还告诉大家各种新鲜好玩的游戏，他舍不得雪利。

　　“虽然我们没在一起上课，但还在一个学校呀，我们还是朋友。”

　　薛璃挺喜欢法国人的，他们总带着一股天真，不管年纪多大依旧活泼富有童趣，当然奇葩也有，总的来说好印象占多数。虽然知道她和这个小胖胖以后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了，但她也不想语言上伤害一个小朋友的心。

　　“嗯，说的也是，那我们说定了，要是我来找你玩儿你不要不理我！放心，我现在已经三年级了，不怕五年级的，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给你报仇。”

　　原主遭受的校园／暴／力就是来自高年级，既然躲不过，薛璃不如直接迎上去。再者，法国小学为五年制，初中四年制，高中三年制。初中开始划分适应阶段、中间阶段和专业定向三个阶段。高中阶段分为确定阶段和最后阶段。在小学、初中拓宽知识的基础上，高中教学更注重学科选择的多样化，有文科、经济与社会、科学三大类专业和第三产业科学技术、工业科学和技术、实验科学和技术以及医学社会科学四个技术专业供学生选择。

　　经过几日梳理，薛璃彻底掌握了原主的记忆，自然想跳到高年级走。她不知道进化值具体怎么获取，但是想来至少也要突破原身的成就才会有所增加，不想浪费时间也就选择跳级了。再说了，她也不想留在那个家里受人压榨，越早离开为妙。说报复也不至于，那个家充斥暴力，但养活了原身，原主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她离开也是两不相欠。

　　和小胖告别，薛璃走向了自己的教室。法国很少有人跳级，因为都是玩儿长大，但学生自己的诉求也不会被忽视。这边的校长除了行政职位，还是授课的老师，薛璃找上了他，言明自己早就掌握了小学的知识，家里困难，想给家里减轻负担。校长测试了她一番后，果断放人，不能浪费天才的时间，做她想做的，就将她放在了毕业班。

　　刚进教室，几个坐在后排的男生就意味不明地朝着她冷笑。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个小子了，以前就没少欺负他，没想到这个人还敢跑到他们面前来。老师们还嘱咐大家照顾这个未来的小天才，呵，更惹人不爽了，一定要教训他。他们商量好了，今天放学就把这小子骗去诊所，吓唬吓唬他。

　　对于原身来说，这几个人的欺负可以说得上是他性格扭曲的导火索。因为被骗去诊所后，他们逼着他去摆弄诊所里面的人体骨架。对心理生理还没健全的小孩来说，骨架和腐烂的尸体、死亡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恐惧害怕，这无疑是心理和身体的最大折磨。就这样，被逼着多次触摸骨架后，原身心理病态了，他疯狂地爱上了骨架，这种最靠近死亡的东西。洁白的骨架就这么安静祥和地躺在那里，神圣地宣告着某种宿命，让他忘却所有的烦恼，好像一切的压力都消失了。

　　此后，原主开始收集大量解剖、医学、外科手术的书籍，从街上绑来流浪猫狗实施手术，释放压力。逐渐的，他的医学天赋显露，16岁研发出新型毒药杀死一个家里乐善好施，看他既上学还要帮工，还屡次为他提供帮助的同学，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同学就是在炫富，高高在上地施舍他，以至于后面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杀人无数，还建了杀人酒店，发明各种杀人的手法。

　　周三只有上午的课，下午放假。而薛璃帮工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所以这伙人就来约薛璃一起吃午饭，吃完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玩儿。

　　薛璃笑眯眯地答应了，吃了他们特意准备的丰盛午餐，面上感激涕淋，傻白甜地感谢这群大哥哥。

　　果然，如同原主的记忆一般，这群人最后把她带进了当地诊所的存储室，其中一个人和这家诊所医生是亲戚，熟悉地把大家带了进来。

　　一进存储室，那几个高个儿都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恶狠狠地把薛璃推向骨架，道：“你不是聪明吗？那你给我看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人…这里哪儿有人？只有……”薛璃怯生生地看向面前洁白的骨架，满脸惶恐。

　　“呵，就是它咯，我们的小天才，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一定知道这个人的死因的。也不知道它是淹死的还是烧死的，说不定还是被人勒死、砍死的呢。”

　　一堆人恶意地笑了起来，见薛璃没有动作，开始推搡起来。把薛璃像滚皮球一样，从这儿推到那儿，那边再推给其他人。

　　原身忍住了，始终没有动作，后面遭到这群人毒打，实在受不了了才被迫去触碰骨架。

　　少年的恶，是没有经过世事洗礼的，人性最深处原始的恶，让人凉的透心。

　　想着原身后面犯下的弥天大罪，眼前这些导火索真的让人生气。薛璃也不在装了，直接趁着这几人没有防备，利用巧劲卸了几个人的手脚。叠罗汉一般把他们扔在地上，怕他们惨叫引人过来，还卸了他们的下巴。

　　“你们不是这么喜欢骨架吗？我让它陪你们好好睡一觉。”薛璃面色冷冷地说道。

　　没料到他们一群人会被一向看不起的薛璃收拾，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手脚，甚至还无法说话，身体的剧痛加上未知的恐惧，吓得他们眼泪鼻涕横流，呜呜讨饶。

　　薛璃却对这种人没有好感，他们为恶很久了，真的悔改也不会走到现在。不给他们留点深刻印象，以后更无法无天了。

　　薛璃直接把骨架扔在这群人身旁，看着他们又惊又恐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拿起其中一个骨头，放在不知从哪儿摸出的研磨器具，一边冷笑一边磨骨头，最后得到一小碗灰白的颗粒粉末。

　　“你们是想吃粉末还是喝水？”

　　薛璃笑得一脸诡异，对众人说道。

　　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这下终于怕了，连连痛哭哀嚎，试图阻止薛璃。

　　薛璃不为所动，想了想，懒得去找水了，直接掰开众人的嘴巴，把粉末依次倒进了那些人的嘴里。

　　“你们这么喜欢骨架，就和这个骨架融为一体吧。相信和它最亲密的你们，一定会知道它的死因。”

　　就这样，这群人惊恐害怕又恶心了三个小时，哭到全身没力，泪水再也滚不出来后，薛璃才把这些人手脚下巴安了回去。

　　“好了，我相信大家以后会做一个好孩子的。今天就放过你们了，希望不要再犯，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朝他们冷冷一笑，薛璃就走了。等这几人恢复力气可以重新控制身体了，立马吐了起来，疲软无力的身体挣扎着去找水。此后再也不敢招惹薛璃，看到她都躲得远远的，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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