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秘石像
(倒叙展开)
禹州大地上,有一条母亲河,名汨罗河。流经三十八郡,横穿南北大陆,河水滔滔连绵不绝,所经之处土地肥沃,百姓安居。
然而,却无人知晓它的源头,亦不能追溯。
传说,在河尽头的山林里,有一座百年石像,庇佑禹州万物生灵,镇压天地之气,神秘莫测,引人遐想。
史书中记载,大瑧建国八年,天子寻菩提塔,率军队移山填海,终获至宝,找到汨罗河源头。
这是历史长河中,对其唯一的正史陈述。除此以外,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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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婆娑,阴影昏暗,光影斑点微微晃动,古老荫蔽的林子中,除了偶有几声鸟雀鸣叫,便是百无聊赖的静寂。静的有些可怕,有些幽深。
老和尚拖着沉重的禅杖,一步一步的行走在这林中,身上袈.裟破旧,手中佛珠古老淳朴。
“喂!老和尚!”
突然,老和尚面门砸来一个红枣,正中眉心。
前方十步开外,一位衣衫褴褛的放牛娃,站在一处土丘上,扬着脸,呲牙咧嘴的冲他鬼脸大笑。
老和尚眉目慈祥,冲他微笑招手。
放牛娃灵活几下从土丘上蹦下来,跳到他面前,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上下打量他,末了开口问。
“和尚走错地方了,此处乃是荒郊野岭。无人家,不化缘;无恶人,不渡劫;无佛祖,不诚心。”
和尚闻言,不过又一笑,手中捻着佛珠,开口是沧桑沉厚的。
“我来寻一石像,一座塔。”
放牛娃听后,皱眉看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老和尚随我来。我的牛跑进去了,我正好也要去寻它哩。”
古老的林子枝繁叶茂,万木竞秀,郁郁葱葱的苍翠。头顶映射的阳光,将一老一少的影子在覆盖了层层枯木落叶的土地上拉长。
“到了,你要找的石像。可是我的牛还没有找到。”
放牛娃指指前面灌木丛中藤蔓遮掩的东西,转身对老和尚道。
老和尚将灌木拨开,盯着那石像,眼角深邃悠远,陷入了沉思,许久许久。
“和尚,难不成你认识她?”
放牛娃在一旁随地坐下,等了他一会儿后才开口打破沉默。
老和尚上前,将身上的袈.裟解下,独留单衣在身。后又将石像上的藤草扯开,用袈.裟一点一点擦净了上面的灰尘。
那石像乃是一女子形态,历经岁月,像身腐蚀多半,面容不清。山中一日,世上百年,它独立在这林中深处,不知立了多少年。
“认识,她是一位五百年前的公主,是这条河的母亲。”
老和尚擦拭完以后,又如方才一般,静静的望着,好似他看的不是一座石像,而是更深更远的东西。
“那她为何在此处?”
“老衲不知。”
放牛娃起身,随手拍拍身上的土,领着老和尚往更深的地方去,寻找那座塔。
临走时,和尚回头望了一眼那公主石像。
石像的眼睛看着远方,它不会动,不会哭,不会笑,不能轮回。它只是一块儿冰冷的石头,在这林中百年,孤寂中没有温度。
“阿弥陀佛。心念妄动,梦幻泡影,菩提成劫。二十年了,老衲赴约而至。他,也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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