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口味的乾汁
午饭过后，原茉来到龙崎教练的办公室。
“笃、笃、笃……”
“请进。”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原茉推开门走了进去，手冢、乾和龙崎教练正围坐在办公桌前。
“小茉，你来这边坐。”龙崎教练招了招手，等原茉坐下后接着道，“明天就是都大赛决赛了，我们对阵的是银华中学。据乾调查，今年银华中学对此次大赛很是重视，我们也要好好安排一下对战人选。你有什么提议吗？”
原茉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银华中学网球部的资料，手指轻敲着桌面，仔细地回忆有关这次比赛的情况。
银华……没什么印象，想必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角色吧？时隔太久，很多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
突然，脑海中有些零碎的记忆闪现。
原茉精致的红唇一勾，她想起来了。银华那群人不就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被龙马一人力挑全员，赢走了所有的网球，还在比赛开始前谎称腹痛弃权了。
想起了这些，原茉顿时觉得没什么好操心的，于是十分好商量地道：“一切全凭您做主，我相信我们部员的实力！”
看着原茉做起了甩手掌柜，龙崎教练也只能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这丫头有多懒她心里清楚的很。
原茉闲散地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明知故问道：“教练，晋级四强的另外两所学校是不动峰中学和山吹中学吗？”
“是的，那两所学校也不可小觑呢！也不知道哪一所学校会胜出。”
“当然是山吹了！”原茉脱口而出。
糟糕，一时嘴快说漏嘴了。
“据我的资料分析，不动峰的胜算是48.8%，山吹的胜算是51.2%。照概率来说，的确是山吹中学更可能获胜。”乾的镜片一闪，明明看不到眼睛但还是能感觉到审视的视线紧盯着原茉问道：“不知小岛是如何坚定山吹中学一定会胜出？”
龙崎教练也诧异地等着她回答，连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手冢也默默将视线转向这边。
“呵呵，我夜观天象的！不动峰上空的主星衰微，两颗红色亮星紧紧挨着，恐有血光之灾啊！而山吹中学群星光彩异常，聚合于锦官分界之地，其中一星甚明，并散有利光，西飞而上，其大如斗，散五色光芒，少时光芒大盛，直冲紫微星而去！这是大吉之兆啊！”情急之下原茉乱说一通，吹得天花乱坠，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听完这一段不明觉厉的话，三人都有点呆愣。
随后手冢将头别到另一边，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嘴角隐隐有抽动的迹象；龙崎教练头上挂下一排黑线；乾摸摸鼻子，突然好心疼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这么天真！居然问她这种问题……
夜观星象……骗谁去？东京的夜空，哪里看得见星星了！
不过，经这一茬，乾更怀疑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渠道了。
看着冷场了，原茉尴尬地咳了声，正色道：“我们有极大的可能会对上山吹中学。山吹是一所双打很强的学校，去年的两个双打都是全国区的。通常他们的双打比赛都会赢，然后再由千石清纯在单打三拿下分数赢得比赛。而今年，山吹还多了一个亚久津仁！”
“亚久津……是上次来青学打伤你和越前的人？”手冢问道。
“嗯。他的网球实力在中学界也是排的上号的，也是个棘手的人！山吹中学多了他简直如虎添翼！我们必须好好考虑一下，对阵山吹的名单。”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几人都陷入了沉思。手冢和龙崎教练看着手里的名单各自斟酌，乾则翻着笔记看山吹的资料，而原茉手里转着笔发起呆来。
关于青学和山吹的比赛，她记得很清楚，只等最后的名单出来是否和记忆中一致就好了。
对于这个世界，她只想保持原状，不去改变。她害怕做了改动后，这个总显得不够真实的世界会崩塌。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或许能做的就只能是推进剧情罢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不会想着靠先知来妄图改变别人既定的命运，把所有人当成棋盘上的棋子随意摆布。
这里所有的王子，都同样的努力，同样的，渴望胜利。以感情作为自私的借口，然后横加干涉，去决定谁胜谁负，这太不公平……
最后拟定的名单放在原茉眼前，所有的对战人选与记忆中分毫不差。原茉笑而不语，赞同地点点头将名单递还给龙崎教练。
就这样吧，照着原本的轨迹走下去……即便不二在双打二会输。
下午，社团活动。
“小茉，我要和你打球喵～”菊丸手握球拍皱着可爱的猫脸凑到原茉面前道。
“Yada。”原茉扭过头不予理睬，却在看到另一边的不二后，谄媚地笑道：“不二，你要跟我来一场球吗？我很乐意陪练！”
“好啊。有劳小茉了。”不二嘴角含笑地应和。
“小茉，你怎么可以区别对待！还是不是朋友？太令人伤心了……”菊丸委屈地控诉着见色忘友的某人，翘翘的发尾都失了精神一般垂了下来。
“嘿嘿，英二学长，你还不知道小茉和不二学长在谈恋爱吗？论坛里都传开了，还有照片呢！”桃城作势要讲悄悄话，实则音量不降反升地八卦道。
“诶？这是真的吗？没想到不二下手这么快喵～好狡猾！”闻言，菊丸脸色立即阴转晴，龇牙笑着暧昧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还真想不到不二学长也会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呢！”桃城挤眉弄眼地偷笑着，一脸欠扁的样子。
“好了好了啦，每个人都会经历那段时期的。”菊丸扇了扇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假装解围。
原茉一头黑线地听着身后两个白痴装作很懂的样子取笑他们。偷偷瞄了眼身边的不二，看他依旧微笑着看不出怒气的脸，松了口气，还好不二没生气。
不过……对于这些流言和误解，他真的一点没放在心上吗？原茉黯然。
正当两人站在对场，原茉准备发球时，龙崎教练和手冢正好进场打断了。
“全体队员过来集合。”手冢立在门口语气不怒自威。
“明天是都大会半决赛和准决赛，今天的训练时间会适当缩短，但是强度会加强，所有人都不可以松懈。先进行体能训练，全体队员绕场跑30圈！”
手冢一声令下，众人都没有异议地开始跑圈，纵然有叫苦声也绝没有人会违抗命令。
原茉坐在树下的让人搬来的软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众人做圆周运动，用脚步测量操场的周长。旁边摆着一个长桌，桌上摆满了杯子，乾立在一旁手拿秒表计着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圈数的增加，正选和非正选之间逐渐拉开差距，直到几个一年级跑不动瘫软在地上。
乾端起一杯处罚茶就飘到了几人身后阴恻恻地道：“今天的跑步是为了检测部员的体力，中途退出的人，就要喝这个改良的处罚茶。”说着将手里的杯子往前一递，使杯中的液体更好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几人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下来，原茉旁观着摇了摇头：“作孽……”然而感叹完后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绝望的几人眼一闭头一仰就灌了进去。随后，操场上又迸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吓得在跑道上绕圈的众人颤了一下，差点左脚拌右脚……
趁着众人回头查看状况，乾举起一大杯处罚茶道：“你们都看见了，今天的处罚茶已经升级了。并且，一圈在55秒内跑完才算及格。”
话落，跑道上多出了几道狂奔的身影，整体速度又飙到了至高点，风卷残云般从原茉身前刮过。
“乾，配方里有没有加我推荐的芹菜和墨鱼汁？”原茉侧头笑问。
“加了。还要谢谢小岛提供的建议。”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网球部服务嘛~~不过，这个乾汁功效虽好，口感似乎有点欠缺，不如……再加点香菜提提味吧？香菜可是汤饮中的佳佐，还能开胃消郁、止痛解毒。”
“我会采纳建议的。想不到小岛对于这类的保健饮料这么有了解，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
两人聊得愉快，正选们跑得也是酣畅淋漓、你追我赶、乐此不疲……
随着最后一圈终点的哨声响起，用尽全力的少年们疲惫不堪，菊丸桃城等直接坐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了。
原茉拿起一旁的水杯和毛巾冲着不二走去，大献殷勤：“不二，累不累？喝点水擦擦汗吧。”一边说一边用手替他扇风，看的其余人眼红不已。
“谢谢小茉，我还好，不是很累。”不二轻喘着接过毛巾和水杯朝原茉微微一笑。
“不二真厉害。”原茉用小女生般的口吻崇拜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几人，调侃地笑道：“都站起来，刚跑完就坐着会变大屁股的。”
手冢微微皱起眉，轻轻喘着却依旧严肃地道：“喂，你们要坐到什么时候？”
“手冢说得对，上次和圣鲁道夫的那场拉锯战，持久力就是关键。要想在全国大赛取得一席之地，我们必须要增强实力。当你们觉得疲劳的时候，就是增强持久力的最好时机。”不知何时过来的龙崎教练也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进行练习赛，被选中的就到球场里去。”
“练习赛？真的吗？现在？！”桃城一脸不可置信地大叫。
“开玩笑的吧……刚跑完步就要进行练习赛？”胜郎也吃惊地说道。
“不二，越前。你们两个先开始。”手冢冷静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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